第63章
周歲宴最重要的自然是孩子抓周這一環節了, 雖然真的相信這個的并不多,但為了博個好彩頭,大家還是會很重視的。
為了不丢面子, 一般都會提前一個月甚至幾個月,就開始訓練自己的孩子, 比如, 當他抓了書會給他什麽好東西, 抓到筆又會給什麽, 若是抓到吃食、花朵等不好的東西, 就會打手或者取消糕點一類。
司徒筝摸摸下巴,這不就是那個叫落什麽巴還是巴什麽洛的外國人,拿自己的族人做的那個叫做條件反射的實驗嗎?
鬧了半天,對方這是抄襲啊,看看,我國古代可是早就進行了這個實驗, 還是人體實驗, 已經取得了成功, 只不過不叫那個名字罷了。
他抓周那會兒被周皇後訓練的煩死了, 所以, 做為好爹爹,司徒筝死活不許別人這麽糟踐自己的兒子,要是有那個時間,還不如陪兒子玩玩兒抛球的游戲呢。
司徒筝并不在乎兒子抓的是什麽,就算是抓了吃食什麽的, 自己也不怕丢臉,好不好的也不當什麽,就算以後沒有出息,大不了自己養兒子一輩子呗。
再說,就這麽訓練出來的抓周,準個屁啊,純屬是一堆人想要找個借口聚一聚罷了。
他是不在乎,但是金明帝在乎啊,外邊人哪會笑話他,只會笑話做為親爹的皇上好不好?
但是吧,小七最近正因為要上學鬧別扭呢,金明帝害怕兒子若是真上火病了怎麽辦?好在小九是個機靈的,能聽得懂大人的話,應該不會抓到什麽讓人郁悶的東西。
即便是這麽安慰自己,金明帝還是眼皮直跳,總覺得不會很太平,于是一邊交代到時候要嚴加防守,一邊跟周皇後打好招呼,一但抓的東西不好,立即讓人将東西給調換了。
試試上,小九确實聰明,也沒想弄什麽幺蛾子,被抱到抓周的桌子上的時候,直接目标很明确的抓向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小劍。
金明帝和周皇後長出一口氣,暗怪自己多心了,小九雖然不太喜歡說話,但是心裏向來是有數的。
可惜,他們松口氣的太早了,就在小九抓到劍的一瞬間,隐隐約約聞到一股馨香,好像爹爹身上的那股味道。
小九奇怪,爹爹過來有什麽事兒嗎?下意識回頭去看,然後兩眼一沉,頭朝下就栽了下去,失去意識之前,小九分明聽到另一邊傳來爹爹的驚呼聲;“小九!”
好奇怪啊,爹爹怎麽又跑到了另一邊?想完,司徒箕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皇家抓周裏的桌子,為了讓大家看的真切,做的比飯桌還要高些,四周有小護欄,裏面鋪着羊絨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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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穿着吉服的孩子放到中間,四周擺着各種代表吉祥寓意的物品,看着就招人稀罕。
而一般周歲的孩子,腿腳尚軟,一般都會選擇爬行,那小護欄足夠保證孩子掉不下去了,就是爬欄杆,也會給大人時間将他抱起來。
可是司徒箕,在司徒筝的精心喂養下,朱果當飯後水果,靈泉水是平時的飲料,這樣吃出來的孩子,那是又聰明又硬實。
不僅七個多月就開始能說出簡單的詞語,在八、九個月的時候,司徒箕就能站起來,沒過兩天就掌握了行走的技能。
從打回走,司徒箕就不再爬行了,後來更是模仿着司徒筝等人蹲馬步,別管蹲的姿勢是否标準,但是腿腳越來越穩卻是不争的事實。
因此,剛剛将司徒箕放在桌子上,看到他穩穩地走路,四周都想起了贊賞的驚呼聲,皇上和皇後都是驕傲的。
也因此,在司徒琦暈倒的時候,就直接大頭朝下的折了出去。
一時間,真的沒有人能反應的過來,就是司徒筝和林溪要過去,也是晚了。
電光石火間,一個小男孩兒突然快速地出來,正好撞上了掉落地司徒箕,男孩兒下意識地抓住司徒箕。
男孩兒很瘦弱,看年齡也就賈赦那般大,想要接住掉落的小九,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也就是這樣一耽擱,也就給了司徒筝争取到了時間。
司徒筝抓到了小九的衣服,司徒筝本就天生神力,将一個周歲的小娃娃帶到自己身上,自己給小九做肉墊兒,這并不困難。
有了司徒筝這個肉墊兒的緩沖,小九除了昏迷不醒之外,可以說是毫發無傷。
司徒筝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一個轱辘翻身起來看着自己的崽子道:“小九,你怎麽了,你別吓爹啊。”
此時的司徒筝滿眼都是驚慌,上輩子兩個崽子慘死的畫面又出現在他的面前,原來,這心魔其實從來沒消失過啊。
傻呆呆地司徒筝吓壞了大家,直到賈赦撲過來喊道:“爹,你怎麽了?弟弟怎麽了?快叫太醫啊!”
聽到賈赦的聲音,司徒筝這才想起,現在不是前世,不是自己帶着兩個崽子護着主人逃跑的時候了,自己的兩個崽子都好好地活着呢。
也趕緊道:“父皇,快找太醫看看小九這是怎麽了。”
看到小七沒事兒,金明帝和周皇後這才長出一口氣,金明帝趕緊對身後的谷滿倉揮揮手,周皇後也醒過神兒來,開始調查。
別說金明帝和周皇後冷血,畢竟人有親疏,周皇後畢竟是司徒筝的親娘,自然是親兒子最重要。
至于金明帝,做為皇帝,他從來不缺兒女,小九當初若是直接跟他生母去了,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也就現在因為司徒筝的緣故開始重視了起來,但也就是那麽回事兒吧。
太醫過來之後,給司徒筝把了一下脈之後,讓宮女拿過來帕子沾了冷水附在司徒箕的臉上,很快,司徒箕就醒了過來。
周皇後趕緊問道:“本宮的小九這是怎麽了?可是病了?好好地怎麽突然就暈了過去?”
太醫跪在周皇後面前道:“回皇後娘娘地話,九皇子并非生病,而是被人抖了迷藥,現在醒來也就沒有大礙了。”
周皇後先是說了一句佛祖保佑之後,又命人打賞太醫。
金明帝道:“劉太醫,你先給小七把把脈,看看他可是受傷了。”
看到小九清醒了,司徒筝自然也徹底緩過來了,一拍胸脯道:“小爺身體倍棒兒,吃嘛嘛香,還是先給四哥看看吧,小九胖乎乎的可是不輕。”
話音剛落,司徒筝哎呦一聲捂着腦袋,兩眼淚汪汪地看向兇手道:“父皇,你幹什麽打兒子啊?我可是你親兒子。”
金明帝冷笑道:“揍得就是你,朕要是揍別人能對得起你?從哪兒學來的話,你給誰當爺呢?說你幾回了,個記吃不記打的混賬東西!”
周皇後也不同情他,一邊抱過來小九,一邊道:“該,活該,本宮看你早就該挨揍了,成天讓你父皇把你慣得。”
司徒筝欲哭無淚,自己就是覺得,前世看到那些纨绔子弟,一口一個小爺,那些奴才也一口一個爺地叫的很牛、逼,好容易這輩子能開口說人話了,他這才想學着。
不過,也是托司徒筝的福,衆人終于記起最開始沖出去的那個小男孩兒,也就是四皇子司徒簡。
四皇子向來是個不善言辭的,生母早逝,養母德妃也不重視,在皇宮裏是個安安靜靜的小透明。
四皇子的手有些不自然,顯然是受傷了,頭上也有着汗珠滴落,但卻只是抿着嘴而不出聲,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一看就是習慣了隐忍。
金明帝看着自己的四子這般,心疼的同時,怒火就沖向了司徒簡的養母德妃。
德妃敢明目張膽的無視四皇子,自然是仗着金明帝對她的寵愛,再說,人家德妃也真的沒做什麽,既沒有短了四皇子的吃用,也沒有打罵過四皇子。
四皇子的生母賢妃的嫁妝什麽的,更是沒有貪墨過一分一毫,只是,她只是無視他罷了。
但就是這份無視,讓踩高捧低地宮人們,也不自覺地慢待了四皇子,原本四皇子是什麽性格這不好說,但是如此遭受冷暴力之後,四皇子如何能活潑的起來?
德妃的舉動倒也正常,試問,哪個女人願意盡心盡力的撫養一個自己男人和別人生的孩子?就是賢良的周皇後也不可能真的做到。
而且,現在太子的地位越來越穩,其他皇子幾乎是沒有了任何機會,就算是太子真的因為什麽意外隕落,皇位也輪不到他們的兒子,除非受寵的七皇子也沒了。
畢竟,自古以來,漢人便講究有嫡立嫡,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所以,不管怎麽論,她的小六幾乎都沒有任何可能,那她裝的哪門子賢德?
就算是她再沒有管教,只要她是他的養母,四皇子無論什麽時候,都得給她行禮,都得以她的小六為首,她自然可以無視。
之前金明帝也是知道的,但是,那時候,他認為這是德妃喜歡他,喜歡到吃醋的表現,他當做情趣兒,睜只眼閉只眼,并不作理會,自然也就無所謂。
如今皇上心疼兒子了,那這些就是錯誤了,有前科(小九出生)的德妃,自然也就被皇上厭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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