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魚線
樂意第二天從床上睜開眼,腦海裏閃過昨晚發生的種種事情,她越想腦袋越疼,最終從床上一躍而起,沖到聞宴初房門外。
在樂意暴躁的敲門聲下,聞宴初很快被吵醒。他揉着腦袋起身,一臉不愉快地将門打開。由于起得倉促,他只是随便套了一件襯衫,襯衫扣子沒有扣上,就這樣敞着。樂意一低頭就看到了他的人魚線,順着腰腹蔓延下去,視線被阻隔在低低的褲腰處……
這簡直……誘人犯罪啊!
樂意捂着鼻子往後跳開幾步,抖着手指着聞宴初“你你你……”了幾聲,最後通紅着臉跑回了房間。
她站在房間裏,腦海裏盡是聞宴初那清晰迷人的人魚線,受不了了,簡直受不了了,樂意此時此刻只想尖叫,要知道,她可是狂熱的人魚線控啊!她剛剛得多努力,才能控制自己不沖上去把聞宴初的褲子扒下來,把他的人魚線仔仔細細瞧個完整啊!
冷靜!冷靜!樂意拍了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那外面站着的可是聞宴初,有人魚線又怎麽樣?他可是聞宴初啊,在他面前犯花癡那簡直要把臉丢到太平洋好嗎?
十幾分鐘後,樂意重新從房間裏出來,她又走到聞宴初門口,他的衣服已經穿好了,正坐在床上疊被子。
聞宴初擡頭看了一眼樂意,他嗅到空氣中濃郁的酒氣,皺了皺眉:“你不去洗個澡嗎?”
“哈?”樂意愣了愣,臉上又是一紅,她火速又退了出去。
等站在浴室裏打開花灑,她才反應過來:她羞愧個什麽勁啊?她不是打算就被鎖門外這件事,對聞宴初進行興師問罪的嗎?果然說到底還是聞宴初太無恥,居然對她施美男計!
洗過澡,在心裏多做了幾遍心理建設之後,樂意又站到了聞宴初的房間門口,當然在那之前,她還很認真地往身上噴了好幾次香氛,哼哼,這次總不會再嫌棄她臭了吧。
然而聞宴初并不在房間裏面,樂意聽到廚房了傳來敲打聲,很快又奔向廚房。
聞宴初正開火煎着荷包蛋呢,樂意很暴力地上前将爐竈關滅,然後仰頭瞪他:“你昨晚幾個意思?你說說你這是第幾次把我關在門外了?這個房子我們都有份,你沒有權利這麽做!”
聞宴初不看她,他重新開起火,将荷包蛋剪成一個标準的圓,然後鏟到盤子裏,最後鋪上一層自己精心調制的迷之果醬。
嗯,完美!
樂意看他這慢悠悠、自顧自的樣子就生氣,她搶過聞宴初手裏的盤子,也不顧燙,就用鏟子鏟起上面的荷包蛋,一股腦塞進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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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加了黑暗果醬的黑暗荷包蛋,那味道,簡直不要太酸爽。樂意淚流滿面将盤子重新放下。
聞宴初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因為她搶蛋(?)的行為而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平靜地又從冰箱裏拿了個蛋,敲進鍋裏。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轉頭看樂意一眼。
樂意咬咬牙:有的人臉皮就是這麽厚,明明是自己做錯了,還一副我不高興了快來哄我的樣子,還講不講道理了?!究竟誰被誰關在門外還憋了半個多小時的尿啊!
但是聞宴初不理她,她想吵架也沒辦法,樂意站在那裏瞪了聞宴初好一會兒,最後只好自個兒回房間生悶氣去了。
這廂聞宴初吃完了早飯,胸腔內積了一晚的郁氣也慢慢平息了下來,他看向樂意緊閉不開的房門,最終站起來,走到她門口,敲了敲。
門沒開,聞宴初很淡定地找來家裏房間的鑰匙,把門打開。
樂意睜大眼瞪着聞宴初手裏的鑰匙:“你居然偷偷藏了我房間的鑰匙?”
聞宴初:“沒有特意藏,我有把家裏的鑰匙都仔細收好的習慣。”
樂意也是好久沒見到無恥還能無恥得這麽理直氣壯的人了,她憋紅了臉,還是找不到一句話來吐槽聞宴初,只好上前搶過他手裏的鑰匙:“這個我自己保管。”
聞宴初點點頭,從善如流地将鑰匙給她。
樂意捏着鑰匙又跑回了床上,她用被子蒙住頭,朝身後嚷道:“一早上的都把我給氣累了,你先回去,等我好好睡一覺,有力氣了再跟你吵。”
聞宴初有些無語,她對吵架這種事是有多熱忱,還得養精蓄銳把狀态養好了再吵……
聞宴初沒有離開,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關于昨晚把你關門外的事,我道歉。”
樂意聽到“我道歉”三個字一下子從床上翻坐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聞宴初:“你剛剛說什麽?”
“你說的對,至少我們現在還是合法夫妻的關系,這個房子你也有份,我沒有理由不經你同意就把你趕出去,所以,我道歉。”
樂意沒想到她生平也能從聞宴初嘴裏聽到“道歉”兩個字,畢竟一直以來,他對她都是一副鄙視到塵埃裏的樣子,這樣的人有一天也會跟自己道歉?
雖然他道歉的時候還是一副面癱臉,但樂意依然無比受用,她撩了撩頭發,略微高傲地用鼻孔九十度角仰望天空:“多大個事兒,原諒你啦,下次被再犯就行啦。”
聞宴初看着她,又接着道:“以後這段日子,我會尊重你,但是我也希望你也能尊重我,樂意,我不喜歡滿屋子酒味,也很反感喝酒的女人,所以,我希望你以後能盡量控制住,不要在我面前喝酒,也不要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這是什麽奇葩的要求?在家連喝個酒都不行了?
樂意正欲反駁,但擡頭看到聞宴初突然間冷得吓人的表情,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算了,反正在家一個人喝酒也沒意思,那她以後盡量在外面喝好了。
想到這,樂意又有些不忿,憑什麽每次都是她被他壓一頭啊,重點是她還覺得很習慣這種節奏,難道說她本質其實是個“M”?樂意納悶了一會兒,又重新蒙上被子,對還站在房間裏的聞宴初道:“好了好了,我要睡覺,你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