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韓明遠
吃過了早飯以後蘇爸爸和蘇媽媽就先後去上班了。
新月幫着蘇落英收拾廚房和客廳。
因為蘇落英一直都養尊處優的,家務方面很渣,新月就不同了無論是下廚還是收拾房間是一把好手。
徹底收拾完了以後蘇落英說;“你不是打電話嘛,快打,打完了以後咱們出去逛逛。”
新月應了聲好,然後就緩緩把手伸到了褲子口袋裏面,寫電話號碼的紙被她折成了一個小小的方塊裝在裏面。
緩緩的新月把那個小紙團給摸索出來,然後慢慢的展開。
新月坐在了電話旁邊,然後她念號碼蘇落英撥號。
蘇落英聽到新月的聲音竟然有些微微顫抖,劇笑道;“瞧你緊張的,高考的時候都沒見你這樣。”
新月讪讪的笑了笑。
電話很快就通了,新月把話筒從蘇落英手裏接了過來,她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出汗了。
此刻,某集團軍下屬的某連隊,連長韓明遠正跟指導員周建業一起看士兵們操練
明媚的陽光下,但見韓明遠高大挺拔的身姿站的筆直,一身橄榄綠顯得他分外的英姿勃發,面色冷峻,劍眉深鎖,深邃的眼眸顧盼生輝,淩厲的目光在每個士兵的身上一一略過。
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使他看上去越發的威風凜凜,英氣逼人,宛如一位領兵百萬的大将軍。
穿軍裝的男人本來就很帥,而這身軍裝穿在韓明遠身上則顯得分外的好看。
一身軍裝把韓明遠襯的分外的器宇軒昂,玉樹臨風。
就在這時候有個士兵從遠處跑來,然後到了韓明遠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韓連長;有你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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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韓明遠反應一旁的周建業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接電話吧,這裏有我呢。”
韓明遠朝周建業微微點點頭,然後就去接電話了。
韓明遠很快就到了接電話的地方,他也沒坐下直接把電話從桌子上拿了起來,用他那低充滿磁性的口吻緩緩道;“喂;哪位?”
韓明遠的聲音很好聽,這是新月毫不遲疑的。
當聽到那好聽的聲音從聽筒傳到耳邊時新月的心都在顫抖,這一刻眼淚差一點流出來,她努力的克制着,然後用一種極其平靜的口吻道;“明遠哥,是我,我是新月。”
當韓明遠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時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新月真的是你嗎?”
因為太過欣喜若狂,所以韓明遠的聲音微微發顫。
這個向來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漢子竟然在此刻完全處于了一種極度感性的狀态。
“明遠哥;你在部隊還好嗎?”新月那溫柔甜美,行雲流水的聲音再次響起,韓明遠确定這不是夢,是新月真的給自己打電話來了。
他忙不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回答新月;“我聽好的聽好的,新月;我正打算給你寫信呢,只是最近任務比較多我沒疼抽功夫來。”
新月沉默了幾十秒然後才再次緩緩開口;“明遠哥;幾天之前我夢到你了,夢到你當了營長,而且後來你還娶了首長家的千金。”
只有新月知道這不是夢,而是韓明遠的前世。
聽到新月的話韓明遠忍不住憨厚的一笑;“你咋能做這樣的夢呢,我知道你嫌我笨,不想跟我好,可我——”
韓明遠其實很想跟新月在電話裏表白,只是他終究開不了口。
他是一個不善于用言語表達的人。
新月柔聲說;“明遠哥;如果你的心意不變那就今年回來一趟。很多話在電話裏說不清楚,過兩天我會給你寫信的。”
“好好好,我國慶節就回家,新月;你等着我。”韓明遠不知道新月為什麽從對自己若即若離到如今的熱情,他也不想考慮那麽多,他愛這個人,希望能馬上得到,哪怕是虛僞的欺騙他也樂意。
挂了電話以後韓明遠就懷着無比取悅的心情離開。
而剛走出屋子就碰到了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孩子。
“同志;你知道三連的指導員周建業嗎?”女孩子的聲音圓潤,清靈,宛如春日裏在枝頭歌唱的百靈鳥那般娓娓動聽。
韓明遠一聽是找周建業的他就忙道;“你找他,那就跟我走吧。”
女子遲疑了一下然後就跟着韓明遠往前走,這一路上倆人都沒說話。
不過女子在不自已的觀察打量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男子。
雖然只是個背影,然而他挺拔的身姿和标準的步态以及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場都要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很快韓明遠就領着女孩子到了三連。
遠遠的女孩子就喊表哥,表哥。
聽到喊聲周建業就忙尋聲望去。
當看到韓明遠身後跟着的那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以後周建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笑意。
“安娜;你怎麽來了?”周建業笑呵呵的問女孩兒。
女孩兒用她那好聽的聲音回答;“因為想表哥你了,所以就來看看你,順便看看你是如何帶兵的。”
旋即,周建業就給韓明遠和安娜相互做了介紹。
“這是我們連長韓明遠,我們整個營裏最年輕的連長。”
“這位是我表妹陳安娜,剛剛考進了文工團。”
韓明遠朝臣安娜禮貌的伸出手;“你好;我叫韓明遠。”
陳安娜落落大方的跟韓明遠輕輕握了握手;“你好;我叫陳安娜,認識你非常高興。”
接着韓明遠就繼續去操練士兵,而讓周建業和他的表妹好好說說話。
周建業領着陳安娜到了一個僻靜處。
“在新環境裏還習慣嗎?”周建業關切的問。
陳安娜微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随遇而安,就沒有我适應不了的環境。”
這話到是不假,陳安娜是一個很灑脫的人,而且适應能力很強。
陳安娜的父親在特殊年代時被迫害,因為受不了屈辱而跳樓自殺,陳安娜的母親後來就改嫁了,陳安娜就寄居在了姨媽家,也就是周建業家。
一晃十一年過去了。
十一年來夢一場,而陳安娜也從那個楚楚可憐的小女孩兒長成了玉立婷婷的大姑娘。
陳安娜見周建業若有所思就忙問;“表哥;想什麽呢,那麽出神”
周建業忙說沒什麽,沒什麽。
“表哥你之前跟我提那個韓明遠我覺得沒什麽,沒想到果然是一表人才,他比你入伍晚三年咋就榮升連長了?”陳安娜和周建業的兄妹感情特別好,倆人算是無話不談,因此她才在之前就聽說過韓明遠。
對于韓明遠的第一印象頗好,所以陳安娜就想通過周建業多了解了解這個年輕人。
周建業見陳安娜在懷疑韓明遠的能力,然後就跟她介紹起了韓明遠在部隊裏的出色表現。
“韓明遠雖然入伍比我晚幾年可他如今當上這個連長可是靠真本事!這幾次全軍比武他都拿第一,無論是槍法還是搏擊他都是第一,私底下很多同志都管他叫神槍手,這神槍手那真不是浪得虛名的,人家天賦好是一方面另外就是刻苦,你哥我就沒見過比韓明遠更刻苦人,他不僅槍法好而且膽量過人,從入伍第一天開始,他就表現突出,有一次新兵練習扔手榴彈,結果拔掉芯子,看到冒煙就傻眼了,你知道嗎?那手榴彈若真爆炸了,死的可不止那新兵一個人,周圍的幾個人也跑不了,海峰臨危不亂,沖過去搶下手榴彈,第一時間扔出去,好險啊!手榴彈在空中爆炸了。”
提及好兄弟韓明遠這周建業可是一臉的崇拜。
陳安娜還是第一次見表哥對誰表示過由衷的崇拜呢,可見這個韓明遠是真的有兩把刷子的。
如此積極上進而且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怎不令青春年華的陳安娜怦然心動,她覺得自己與這個韓明遠相見恨晚。
“安娜;看來你對韓明遠很有興趣啊,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周建業一語道破了陳安娜的心機。
若一般女孩子肯定會吞吞吐吐,扭扭捏捏了,可陳安娜不是那種人。
陳安娜非常直接的說;“我的确對他有好感,他這麽優秀的兵哥哥我想大部分年輕女孩子都會喜歡,只是不知道人家結婚了沒?”
韓明遠一聽陳安娜果然看上了韓明遠他心頭一喜;“他沒有結婚,而且連女朋友都沒有呢,不過你得想清楚韓明遠可是農村出來的,你們倆是兩個環境裏長大的。”
陳安娜一聽韓明遠不但沒結婚而且連女朋友都還沒有,怎一個歡喜了得。
“哥;他是農村的咋了,他這麽有出息肯定前途似錦。”陳安娜把事情想的很簡單,我喜歡韓明遠這個人,至于什麽出身随便去。
周建業見陳安娜是真的對韓明遠動了心他自然高興來,韓明遠那可是自己的好兄弟,安娜如果跟了韓明遠肯定不會受委屈。
“既然這樣那哥肯定幫你,一會兒就吃午飯了,你跟我去食堂吃飯,也趁機多和明遠接觸接觸,如果你覺得他真的好,那我再幫你。”周建業雖然希望陳安娜和韓明遠好,不過他不想盲目的撮合,還得看倆人究竟适合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