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把這些照片寄給那女人

今年韓明遠的生日恰好是星期六。

對于這個生日韓明遠沒什麽期待,娘和姐姐不在,新月也不在,自己就是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游子,生日過着也沒意思,但周建業和其他人都在為他操心,特別是周建業好像很重視的樣子,為了不掃兄弟們的興致,韓明遠自然也就積極配合了。

韓明遠的生日最興奮的還是陳安娜。

她早已經做了充足準備,而且為了自己的計劃徹底把周建業給拉下了水。

往年韓明遠的生日或者其他戰友的生日都過的很簡單,花錢讓炊事班給開個小竈做幾個好菜,然後在宿舍一起小聚一下就好。

今年韓明遠以為也就是這麽過了,沒想到周建業竟然把陳安娜給弄到了來。

正常情況下陳安娜是進不了的,但周建業打了招呼,運作了一番,那麽陳安娜出現在宿舍裏也就不奇怪了。

陳安娜來可沒空着手,一個蛋糕還有一瓶美酒。

在部隊上是輕易喝不到酒的,看到陳安娜手裏那瓶酒幾個大老爺們都要口水流下三千尺了。

為韓明遠慶生的除了陳安娜和周建業之外還有各排的排長,宿舍裏弄的很熱鬧。

大家夥從炊事班給弄來了六個菜,葷多素少。

混在男人堆裏陳安娜絲毫沒有不适應,而有如此養眼的大美女這群老爺們也顯得比往常更活躍。

大家都看的出來陳安娜對韓明遠情有獨鐘,對于韓明遠的眼福衆人羨慕不已。

陳安娜親自把蛋糕切好,然後讓人把電燈關掉,蠟燭點燃。

一切準備繼續以後大家一起為韓明遠唱生日歌。

生日歌畢,陳安娜就忙說;“韓大哥;快垂蠟燭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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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明遠嗯了一聲,然後默默的吹蠟燭,然後許願。

許願畢,陳安娜就開了燈,屋子裏瞬間亮堂起來。

“連長;你許的什麽願呢?”劉正德迫不及待的問。

韓明遠故作神秘道;“這是秘密,不能随便說。”

劉正德不屑道;“連長啥時候也學會故弄玄虛那一套了。”

緊接着大家就開始分蛋糕。

像劉正德,楊康順他們都是頭一次吃這香香軟軟的奶油蛋糕。

楊康順一邊香香甜甜的吃一邊說;“我還是第一次吃這玩意呢,真好吃,這次我們科室沾了連長的光了。”

旁人忙附和。

陳安娜看到韓明遠只吃了寫着壽字的那一塊,然後就柔聲道;“韓大哥;我再給你切一塊。”

韓明遠忙搖搖頭;“還是讓兄弟們吃吧,這玩意兒太甜了我有點兒受不了。”

其實韓明遠也是第一次吃這奶油蛋糕,他本就不太喜歡吃太甜的東西,因此吃了一塊就有些受不住了。

陳安娜看的出韓明遠是真的不喜歡吃奶油蛋糕,于是就把蛋糕切了分給其他人。

吃完蛋糕以後大家就開始坐下來喝酒吃菜。

陳安娜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卻也能喝白酒,在這群大老爺們面前絲毫不含糊。

酒過三巡以後周建業就提出大家玩兒個游戲活躍一下氣氛,大家都沒有異議,雖然韓明遠不太玩鬧,但為了不影響氣氛他也是積極的配合。

接着周建業就拿來了幾張撲克牌,另外還有一個裝着紙條的盒子,然後開始講游戲規則;“撲克牌只有黑桃和紅桃,在玩游戲之前,先用骰子丢出數字,拿到和篩子相同數字黑桃和紅桃的人,然後這個時候,再抽一張紙條,骰子數字的這對人就得做紙條上的事,我們先說好啊,不做的人要罰做一百個俯卧撐。”

講完了游戲規則以後游戲就正式開始。

第一個發牌的是一排的排長劉剛

第一對被抽中的人正好是劉正德和楊康順。

紙條上要求拿着黑桃的人對拿着紅桃的人背誦一段《再別康橋》,而拿黑桃的人是劉正德,他得對拿着紅桃的楊康順背誦一段《再別康橋》。

劉正德是大老粗,哪裏知道《再別康橋》是啥玩意,完不成任務他只得當衆做一百個俯卧撐,對他來說一百個俯卧撐小菜一碟。

緊接着周建業發牌,而被抽中的恰好是韓明遠跟陳安娜,紙條上面要求拿着黑桃的人主動吻拿着紅桃的人一分鐘。

拿着黑桃的人正是陳安娜。

她得主動吻拿着紅桃的韓明遠五分鐘。

“這——”韓明遠怎麽能讓陳安娜主動吻他呢,因此他想要阻止這一切,可又害怕這樣會讓陳安娜沒面子,畢竟當着這麽多的人面,大家已經開始起哄了,而劉正德更是拿過周建業的手表随時準備記時。

陳安娜端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旋即就到了韓明遠面前,然後冷不丁抓住他的胳膊,在大家的注目中陳安娜直接吻上韓明遠的唇。

陳安娜的大膽出乎意料,不過周建業卻顯得很是平靜,因為這一切都是陳安娜精心安排的,為了得到韓明遠這丫頭真是徹底豁出去了。

周建業默默的拿出了陳安娜帶來的照相機,然後把倆人接吻的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其實周建業也不想和陳安娜聯手設計韓明遠,但為了陳安娜的愛情他只能這麽做了。

雖然是要求接吻五分鐘,但吻了一會兒陳安娜已經有些受不了了,這是她的初吻,她的吻熱情而又青澀。

韓明遠早已經不是初吻了,不過過去都是他主動去吻新月,平生第一次被女人主動吻,心裏別提有多別扭了,他知道今天晚上這個游戲是周建業想出來的,回頭自己肯定都收拾他,這是弄的什麽一套啊!

當陳安娜的唇挪開的那一刻韓明遠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把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等喝完了才知道自己拿錯了杯子。

“安娜,連長;還沒有到五分鐘呢。”劉正德故意晃了晃手裏的手表。

韓明遠狠狠的瞪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劉正德一眼,沒好氣道;“給我滾一邊去。”

陳安娜看到韓明遠自始至終對她都沒有多大的反應心裏很失落,經過剛剛那個吻她能感覺的到韓明遠是對自己動心的,只是礙于他們之間橫亘了一個林新月。

又玩兒了一會兒約莫時間差不多了陳安娜準備走了,在離開之前她把給韓明遠準備的禮物奉上;“韓大哥;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祝你生日快樂!越來越帥,早日當上團長。”

韓明遠以為蛋糕和酒就是陳安娜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了,沒想到還有別的。

“安娜;我——”韓明遠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周建業給堵了回去;“老韓;娜娜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就乖乖收下,墨跡什麽。”

一旁的劉正德忙不疊跟着起哄;“就是啊連長,快收下吧,這可是安娜同志的心意啊。”

在這種情況下韓明遠不得不把禮物收下。

當在大家的期待中把盒子打開後韓明遠愣了一下,這裏面的兩套西裝不是上次自己配置陳安娜去逛商場她買給周建業的嗎?

現在韓明遠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已經到了非走不可的時候了,周建業親自把陳安娜送了出去。

臨別時周建業語重心長的說;“娜娜;該為你做的不該為你做的我都做了,看到你對明遠這樣我真的很心疼。娜娜;世上好男兒多的是你幹嘛非得在韓明遠這棵樹上吊死呢。”

陳安娜朝周建業莞爾一笑,然後正色道;“哥;我就是喜歡韓明遠嘛,為了得到他我不惜付出任何代價。這次我把今天晚上拍的這些照片寄給那女人,我就不信他們的感情不會受到影響。我如果是林新月我就應該有自知之明,早點退出,她根本配不上明遠。”

在面對執念的陳安娜時作為疼愛她的兄長周建業除了心疼之外還有一聲嘆息。

把陳安娜送走以後周建業就回到了宿舍,此刻劉正德他們也都離開了,韓明遠正在默默的收拾東西。

周建業拿起暖壺往杯子裏倒了一杯水,然後一邊喝水一邊看着韓明遠把宿舍徹底收拾幹淨。

“老韓;安娜的心思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知道你有未婚妻了,可你們的愛情得不到家人的祝福,而我覺得安娜更适合你。”周建業對着韓明遠的後背徐徐道。

良久,韓明遠才慢慢轉過身朝向周建業;“安娜是個好女孩兒,我配不上她,還有我和月兒是不會分開的。建業;我希望你能幫我把安娜給我的這兩套衣服還回去。”

“韓明遠;你把安娜當什麽人了,你這不是要打她的臉嗎?你如果覺得收她這麽厚的禮物不合适,那等她過生日的時候你也準備一份厚禮就是了。我真不知道你哪兒好就把我們家娜娜迷成這樣。”周建業說完就抓起自己的牙杯去洗手間了。

韓明遠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後把陳安娜給的衣服收了起來。

第二天陳安娜就去把照片給洗出來。

把照片洗出來以後陳安娜就直接放在了早已準備好的信封裏面,然後寫好地址,直接去郵局投遞了出去。

已經快兩個沒有收到韓明遠的來信了,新月各種不安,這期間她已經給韓明遠寫去了兩封信,都好像石沉大海一樣,得不到任何回應。

寒意越來越濃,林德華的房子總算建好了,不過裏外牆都還沒有弄,因為天氣太冷的緣故,一切等老年春暖花開再說。

因為上次相親的事情林德華和父母鬧的很不愉快,而那邊王彩蓮和家裏也已經鬧翻了,她直接躲到親戚家去了。

看到這兩個相愛的人被各種阻力阻撓沒法在一起,新月很是替他們着急,新月有些希望林德華和王彩蓮能學一學林德全跟張翠蘭,幹脆私奔得了,可這倆人都是老實人,他們是不會做出私奔這種事的,而未婚先孕也是不可能的,他們用堅持逼迫雙方父母能妥協。

距離學校的期末開始已經不遠了新月分外忙碌,星期六星期天都要上課,根本沒有自己的時間。

因為下起了鵝毛大雪,所以學校就上了半天,新月冒雪回家。

一回到家新月就看到大姨和美愛母女倆在堂屋跟爹娘說話,面前的火盆裏烤着栗子和地瓜,差不多快熟了,空氣裏彌散着要人垂涎欲滴的香氣。

新月雖然厭惡透了面前的母女倆,可免上還是說的過去。

和大姨跟美愛打了招呼後新月就去給自己倒水喝。

當看到自己的杯子竟然變了樣以後新月就忙不疊問;“娘;你用我的杯子喝水了?”

說是杯子,其實就是一個罐頭瓶子。

林父他們都是用茶碗喝水,而家裏就三五個茶碗,新月不想和他們混用喝茶的器皿,因此就把一個罐頭瓶子當了茶杯,這是在家用,如果出去上課新月是用她從城裏買來的茶杯。

沒等林母回答美愛就忙不疊道;“表姐;我剛剛用了一下你的杯子。”

新月一聽自己的杯子竟然被美愛用過了,想想她三天五天可能刷一次呀,頓時惡心的差一點吐出來,手微微一抖那罐頭瓶子就掉在了地上,瞬間粉碎。

“表姐;我不就是用了一下你喝水的杯子嘛,你至于這樣嗎?美愛來了一招先發制人,她就是要讓娘和姨夫姨母認為新月剛剛是故意把瓶子摔在地上的。

美愛的那點小伎倆新月豈會看不出來,她不屑于和對方争論,直接一甩袖子出了暖烘烘的堂屋,外面雪還在下。

飄飄灑灑的雪花在風的作用下在空中肆意飛舞,宛如快樂的精靈。

新月站在外面看了一會兒雪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實在是太冷了,新月就弄了一個火盆給自己取暖。

新月走了以後美愛就委屈的哭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道;“早知道這樣我剛剛就不用那個瓶子喝水了,我知道表姐讨厭我,我以後不會再來礙她的眼了。”

林母忙把剝好的栗子塞到了美愛手裏;“你別哭了,剛剛你表姐不是故意把瓶子摔在地上的,是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不管剛剛是不是新月故意的林母都要一口咬定是不小心,她也看出來美愛這是故意要把文章做大,這丫頭屢次三番跟新月對着幹林母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了。

劉桂榮不确定新月是不是故意的,然而眼下她還是順着林母的意思來,因為自己還有求與新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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