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本虛不是匣兵器21
裏包恩的想法故然是好，問題也問得很有針對性，如果順利的話這個問題的答案絕對能讓他掌握大部份有用的情報……但前提是塔西娅能回答得了他的問題。她是虛這是無需質疑的，但當裏包恩問她什麽是虛時，她只是張開嘴巴然後……啞了，虛不就是虛嗎，有什麽好解釋的，再說她怎麽知道虛是從哪裏來的，就像是一個吃豬肉的人不會去分析豬肉的成分一樣，于是結果就是塔西娅沉默了。
沒辦法從塔西娅這裏獲知虛是什麽，所以裏包恩只能旁推敲擊，然後在一連問了幾個問題之後都發現對方滿頭霧水的時候他已經沒什麽好問的了，笨、沒腦子等一系列的标簽也被牢牢地帖在塔西娅的頭上取不下來。
“真是太沒用了。”鄙視地看了塔西娅一眼，裏包恩沒有繼續再問下去，這只鳥不但蠢而且戒心特別低，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從它身上挖掘出它所有的秘密。
裏包恩一句‘真是太沒用了’點燃了塔西娅的爆點，繼剛才在實驗室無差別式虛閃亂發之後塔西娅又對着裏包恩來了一通虛閃，可惜對方身手異常敏捷，塔西娅的虛閃無一不落了空。看着自己的虛閃在地面上造成的破壞，那一個個冒着煙的坑洞全讓塔西娅狠狠地皺起眉頭，她的力量居然被壓制到這種程度，現在虛閃比起虛圈裏頭的簡直是弱了百倍有多。
如果是在虛圈，她這種虛閃絕對可以秒殺一個範圍內的基力安，而現在無論是速度、力量甚至是攻擊範圍都被大大縮小，小到只能在地面上打出一個不到一米的小坑……這實在是相差太多了！就算她再遲鈍再不愛動腦子她也發現這種情況絕對不對勁。
“嘛，你還是別生氣了，我們回去再說吧。”澤田綱吉覺得就算彭格列的錢再多也不要浪費在這種無謂的建築物維修方面上吧，威爾帝絕對會借機向彭格列要錢的，澤田綱吉相信，實驗樓外圍的破壞很快就會被他報出個天價來的。
哦，澤田綱吉，恭喜你已經初步具備領袖的責任感，懂得關心家族的經費确實值得點贊，不過可惜的是你今後還會為了建築物維修經費方面的事而頭疼得要死呢。
也許是澤田綱吉天生就有一種讓人安心的能力吧，反正最後塔西娅非常給面子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坐上了一輛停靠在馬路邊等候多時的車子裏。車子在馬路上平穩地行駛着，而塔西娅好奇的目光從上車的那一刻開始就再也沒有從窗邊移開過。
車子開得并不快，所以塔西娅可以慢慢地觀察着窗外的景色，車水馬龍高樓林立，這一切都讓塔西娅看得目不暇接，待在虛圈多年的土包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像還有這麽多的人。她依稀記得很多年前她曾經去過現界一次，當時現界所謂的人口集中地，被稱為城鎮的地方其實也只有很少的人，到處都是平房矮屋，一點兒意思也沒有，讓她很久都沒有再産生過想去現界的念頭。
只是幾百年的時間，現在的現界變得到處都有人存在了……想到這裏塔西娅猛然醒悟，接着又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最近這近百年虛圈裏虛的數量增加了這麽多，原來是人類太會繁殖了，恩恩，一定是這樣的。
“白癡，無論你在想什麽，這絕對是多餘的。”裏包恩再次鄙視塔西娅的白癡樣，鳥類的腦容量通常不大，所以再怎麽裝模作樣也是沒用的。
“裏包恩！”澤田綱吉急急忙忙地低頭注意着懷裏的塔西娅，他真是怕了這只鳥了，如果她在車上發飚話……後果嚴重啊，親！所以裏包恩，拜托你別再激烈她了！
顯然澤田綱吉的擔心是多餘的，塔西娅并沒有注意到裏包恩的諷刺，正确來說她是沒有聽到裏包恩說她是白癡的事，她現在正将全幅心思都放在窗外呢。此時正是傍晚時分，夜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窗外華燈初亮，各種色彩缤紛的燈光将這座城市裝扮得比白天更為漂亮，紅的、黃的、綠的燈光因為車速的緣故不斷往後掠去，留下一道道殘光，讓塔西娅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就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一樣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同樣也被這個豐富多彩的世界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這些光好漂亮，這裏的景色很奇怪，這裏的人跟多年前她見過的完全不一樣……如果史塔克和烏爾奇奧拉在就好了，他們可以一起看看這個新奇的世界。
烏爾奇奧拉和史塔克……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幹着什麽？他們會知道她突然來到現界的事嗎？還有他們會來找她嗎？
塔西娅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烏爾奇奧拉和史塔克正在為了尋找她差不多将她曾經去過的地方都給翻了個徹底。塔西娅是當着烏爾奇奧拉的面前消失的，在她消失的那一刻烏爾奇奧拉甚至完全感覺不到她的靈壓，無論再怎麽感受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就像塔西娅已經不存在于虛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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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烏爾奇奧拉發現她胸前的紅寶石開始閃爍着光芒到她消失在他面前，前後的時間絕對沒有超過一秒鐘，就這麽一點點的時間讓烏爾奇奧拉甚至來不及有任何反應，當他伸出手想抓住塔西娅的時候，塔西娅已經消失在他面前了。
收回那只伸出去的手，烏爾奇奧拉定定地盯着自己那只帶着黑色尖銳指甲的手瞧了好半響，心裏毫無預兆地升起一種怎麽壓制也壓止不了感覺，緊張、着急、驚惶……他不知道這種心情叫擔心，他現在只知道塔西娅的消失讓他心情非常糟糕。
既然沒辦法再感受塔西娅的靈壓，烏爾奇奧拉在附近方圓幾公裏的範圍內怎麽找也找不到塔西娅的蹤跡之後，他只得回到他們所居住的老巢裏。這個由塔西娅一手打造的洞穴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讓烏爾奇奧拉産生了歸屬感，比起之前他自己一只虛待着的白色叢林，他更喜歡這個有塔西娅和史塔克存在的洞穴裏。
“喲，你回來了啊。”懶懶地側躺在石床上，史塔克見烏爾奇奧拉回來之後便習慣性的向他打了個招呼，然後當他看不到跟在烏爾奇奧拉身後的小身影時就順帶問了一句，“塔西娅呢，怎麽沒跟你一同回來？”
自從上次他們一同到白色叢林那裏怎麽找也找不到有關紅寶石的相關信息之後，烏爾奇奧拉就開始跟着塔西娅外出了。其實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在關心塔西娅，畢竟那塊紅寶石上有着就連他也能感覺出的異于虛本身力量的存在，如果不是拿不下來，史塔克早就将那玩意給毀了。
這樣也好，有烏爾奇奧拉跟着塔西娅他也可以放心一點，可以繼續縮在洞穴裏安靜地做一只大叔宅虛，沒事睡睡覺總比跟着塔西娅到處跑好，塔西娅就是太過好動了，老是不能安靜一會，想要她安靜下來除非把她打暈否則怎麽關也關不住。
史塔克的問話讓烏爾奇奧拉的面色當場變得更難看，本來已經慘白的臉色突然變黑了好幾分，這讓史塔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塔西娅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她消失了。”即使是心裏在着急，但身為一個合格的面癱必須要面無表情，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何事都要保持嘴角平直不往上彎不能下垂，就算是零點零一公分也不行！所以想要從烏爾奇奧拉臉上看出個什麽來絕對是沒可能的。
“什麽？消失了？”一個翻身由躺而坐，雖然有點不可置信，但史塔克知道烏爾奇奧拉所說的話絕對是百分之百可信的，他跟塔西娅不同，他可要比塔西娅靠譜多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言不發地動手将左眼的眼球從眼眶裏挖出來，烏爾奇奧拉這種自殘的動作在史塔克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麽的時候，就已經将手上的眼球給撚爆了。被撚爆的眼球沒有史塔克想像中的那樣血液濺得到處都是，正确來說烏爾奇奧拉的眼球從被挖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流過一滴血，看來似乎是有着特殊能力的樣子。
果然，随着眼球被撚爆，塔西娅消失時的那段記憶以烏爾奇奧拉的視角完完整整地顯示在史塔克面前，從紅寶石開始閃耀着光芒到塔西娅消失再到烏爾奇奧拉到處尋找她蹤跡未果，這一切都讓史塔克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烏爾奇奧拉，我們再去找一遍吧。”雖然心裏已經隐隐約約有種感覺，覺得在虛圈裏再怎麽找也不會找到塔西娅，但史塔克還是沒有放棄。他後悔了，早就知道會這樣當初無論塔西娅再怎麽掙紮不願他也會壓着她想盡辦法将寶石給弄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