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本虛不是Servant1
如果是烏爾奇奧拉自己一只虛待在這種環境，也許他會兩眼一閉什麽也不管就這樣待到天荒地老，但如果這裏多了一個塔西娅，你以為她會靜靜地待在這裏什麽也不做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想當初澤田綱吉只是想将她關進匣子裏方便攜帶罷了，結果他的下場呢？是被憤怒的塔西娅給啄得滿頭包！這也間接反映了塔西娅極度不喜歡被關住的性格。所以現在當她處身一個類似小黑屋的地方時，她當然會想盡辦法脫離了。
智力脫離這種辦法不适合她，她最擅長的就是武力破壞了，所以在安靜了不到三分鐘之後，塔西娅果斷朝着四面八方無差別式發射虛閃，這麽多高強度的虛閃攻擊總會擊中一點什麽吧，她是這麽想的。
然而可惜的是這次她可是要白忙一場了，在塔西娅一陣胡亂的攻擊之後，四周依然靜悄悄的什麽反應也沒有，她剛才所有的攻擊就像是一顆投入大海的石子一樣，什麽成效也沒有。
“啊！！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烏爾奇奧拉你好歹也說點什麽啊！”四周依然靜悄悄的，除了塔西娅說話的聲音之外什麽也沒有，當然也沒有任何物體或生物遭受攻擊時發出的回應聲。
這也就是說塔西娅剛才所做的一切只是白費力氣，再加上烏爾奇奧拉一直默不作聲，她漸漸地開始覺得不爽起來。拼命地搖晃着兩人交握的雙手，她決定轉移注意力開始煩起烏爾奇奧拉來。
交握的手随着塔西娅力度的加大而搖晃幅度越來越大，很快牽連到烏爾奇奧拉的身體，讓一直靜靜地待着不發一言的烏爾奇奧拉第一次感受到史塔克身為保父時的心态——頭痛、想撫額。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他內心的期求，很快在這個只有一片漆黑的世界裏開始有了光亮，在兩只虛前方伸手可及之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圖案。黑暗中出現的紅色線條還有那怪異的字符都很熟悉，烏爾奇奧拉記得這個圖案，那是将他們拉扯進這個黑暗封閉空間的石碑上所刻畫着的圖案。
構成圖案的線條在一片漆黑中發出鮮紅如血般的光澤，并且有越來越亮的趨勢。當這些光芒亮到一個程度的時候刺目的光芒讓塔西娅和烏爾奇奧拉都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來，與此同時虛空中突然傳來一把男性的聲音，他似乎是在用着一種他們都聽不懂的語言在說着什麽。
“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來自于抑止之輪、天秤之守護者……”
當他念完這些話的時候，紅光突然變得大盛起來，刺目的強光讓眼前的全部變成一片灼白，當眼前的一切重歸于平靜的時候……
“噗——”眩目的強光重歸于平靜，在暗處徘徊太久的塔西娅一時之間未能習慣這樣的明亮，等她慢慢張開眼睛的時候，迎接她的居然是一口鮮血，一口被人噴出來的鮮血，而這個噴血的是一個看起來身體相當不好的男人。
往邊跨了一步，塔西娅順利地躲過這口噴出來的鮮血，避免了自己被人以血冼面的慘劇，也趁着自己避開的同時細細地打量了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有一頭灰白色的短發，如果不算他左邊那半邊肌肉扭曲，血管浮現在皮膚表面的臉之外，他還是長得挺好看的。他的身體好像并不怎麽好的樣子，左邊的身體就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不自然地往下垂落着，雖然他勉強靠着右邊的身體支撐自己站起來，但也已然是搖搖欲墜。
男人在塔西娅和烏爾奇奧拉出現的那一刻終于透支了自己身體上所有的力量，在噴了一口血之後，他甚至連站立這麽簡單的事情也做不到，只能任由身體慢慢地滑落，最後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Advertisement
塔西娅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但怪異的是她總對這個男人有種特別親切的感覺，總是覺得他這種虛弱的樣子讓她非常的看不過眼，蹲下身來搖了搖倒在地上的男人，她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所說的話中帶着關切之意，“喂，你沒事吧。”
“我……我成功了嗎？”男人擡頭望向塔西娅，然而在下一刻當他發現塔西娅居然在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又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不可能！我召喚的明明是加上狂化召喚文berserker，失去理智的berserker怎麽可能……”
說到這裏，他不由自主地望向眼前的少女，少女有一雙圓圓的綠色大眼，透過這雙眼睛他甚至可以看到對方對自己的關切。這種眼神不應該是一個被狂化的英靈所擁有的，而且……眼睛往少女身後望去，那裏還站着另外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多歲的黑發少年，最讓人注目的是他臉上有着兩道綠色的淚痕。
應該狂化的berserker依然保持着理智，應該只能召喚出一位英靈的召喚陣同時出現了兩名英靈，這一切的異常讓間桐雁夜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最終他還是因為身體極度虛弱的緣故，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哎？烏爾奇奧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蹲在地上的塔西娅戳了戳已經昏死過去的間桐雁夜，連過頭來有些不解地問那個依然站在魔法陣中央的烏爾奇奧拉。他們剛剛還待在一個小黑屋裏，現在卻突然出現在這種類似地下室一樣的地方，實在是讓她無法理解。
“我也不知道。”在塔西娅忙着戳間桐雁夜的時候，烏爾奇奧拉已經将這裏的情況給好好地留意了一遍，兩名弱小的人類，這并不足以威脅他們，反而地面上畫着的這個魔法陣更為吸引烏爾奇奧拉的注意力。
這個魔法陣是他第三次看到了，石碑裏出現過一次，黑暗封閉的空間裏出現過一次，而現在在這裏又出現了一次。他現在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一個空間轉移的法陣，他們就是通過這個法陣被轉移到這裏的，至于他們到底為什麽會被扯進法陣？烏爾奇奧拉暫時還搞不清這件事。
更奇怪的是剛才在穿過法陣的時候，一段不屬于他的記憶和知識被強行灌輸到他的腦子裏，這些知識都是一場關于由七位魔術師帶領着各自召喚的英靈，進行一次為奪得聖杯所有權而戰的戰鬥，簡單明了地概括就是十四個人分成七組為了搶一個杯子而進行的鬥毆。
很無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這是烏爾奇奧拉對聖杯戰争的評價。
視線落在間桐雁夜手背的紅色刻印上，這就是所謂的令咒了吧，這個人類可以利用令咒來強行讓他們服從他。所以眼前這個倒在地上的人類就是所謂的r，而被召喚出來的他們就是從者，必須要聽從r命令的存在。
受制于人這種事讓烏爾奇奧拉不怎麽願意，但他又不能真正地殺了他，所以現在這也是一個麻煩的局面。
“烏爾奇奧拉你在想什麽？”見烏爾奇奧拉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地待在原地，塔西娅反過來湊到他的面前問道。與烏爾奇奧拉相比，塔西娅在被召喚過來的時候并沒有強制被注入聖杯戰争的基本知識，而這也是因為召喚陣在将兩只外來虛當成英靈召喚過來而産生的差錯。
所謂英靈，就是在人類在世時其豐功偉績在死後留為傳說，已成為信仰對象的英雄所變成的存在。烏爾奇奧拉和塔西娅雖然是已故的存在，但要說到英雄這個定義，他覺得他們都不可能被稱之為英靈。
如果他們也算是英靈的話，那虛圈豈不是可以改名為英靈圈了？所以……這其中絕對有什麽是他們還沒弄懂的。
“什麽也沒有。”給了背後那個蠢蠢欲動的老頭一個眼神，然後在對方懾于自己身上所發出來的死亡氣息時，烏爾奇奧拉幾步上前一把抄起了暈倒在地上的間桐雁夜，頭也不回地朝着地下室出口的方向走去，“塔西娅，我們走。”
當烏爾奇奧拉帶着塔西娅和間桐雁夜離開之後，龐大的地下室裏只剩下間桐髒硯一個人，而他目送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卻發出一陣陣神經質的笑聲。
這個外表看起來如木乃伊般幹瘦的老頭，雖然名義上是間桐雁夜的父親，但實際上他已經活了超過五百年以上。在他看來，間桐雁夜的死活根本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能為他奪得聖杯，而現在他居然能召喚出兩名英靈，而且還是實力如此強大、沒有失去理智的英靈，這絕對是上天對他的厚待。
至于間桐雁夜會不會因為無法為兩名英靈同時提供足夠的魔力而導致生命損耗，這又與他何幹。他要做的只是讓間桐雁夜支撐過這七天的聖杯戰争罷了，七天之後他是死是活他一點兒也不關心。
“哈哈哈……這真是太好了。”此時安靜的地下室裏不斷回蕩着間桐髒硯那略帶狂亂和神經質的笑聲，他似乎已經将聖杯當成了自己的囊中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