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本虛不是Servant4
“哦？不是英靈，也不是人類，你們到底是什麽。”
只是一個短短的照面，吉爾伽美什已經發現了烏爾奇奧拉和塔西娅的不同，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可不應該是人類或英靈所有，那種完全屬于死亡的氣息有一瞬間讓他想起了他一向厭惡的神。
不過這兩個家夥又與他厭惡的神大有不同，難得地，這個為尋求樂趣卻很少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王者對眼前兩只虛産生興趣了。吉爾伽美什是王，最古老的英雄王，身為最古之王的他是任性的，對于能引起他興趣的東西，他通常不缺乏耐性。
而且他一向覺得自己點破了對方費盡心機隐藏的秘密絕對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不是嗎？
顯然這次與我們最古之王的想法有點偏差了，事實上無論塔西娅也好，烏爾奇奧拉也好，對于自己是虛的事完全是沒遮沒掩的。就像不久前間桐雁夜發現了烏爾奇奧拉鎖骨上那個虛洞被吓得半死的時候，塔西娅還很詳細地跟他解釋了有關虛和虛圈的事情呢。
雖然她的解釋總是解釋得一塌糊塗，但這并不妨礙間桐雁夜了解到塔西娅沒要将這個當成一回事的想法。即使是非我族類，但見到對方這麽熱心地想跟他解釋，反而讓他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總覺得他是不是太大驚小怪和想得太多了。
“我們？我們是虛啊。”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地回答了吉爾伽美什的問題，塔西娅坦蕩蕩地與對方對視着。
啧，無趣。
當下吉爾伽美什剛被挑起的興趣就像是一束剛點燃的火苗，還沒來得及燃燒成大火卻馬上被一盆涼水澆下去一樣，什麽鬼興趣都沒了。
他喜歡發現的過程，更喜歡在這個過程中尋找讓自己愉悅的東西。這麽簡單地被對方主動說出來，而且大有快來問我我會繼續爆料的感覺真不是普通的無趣，不過話又說回來，虛到底是什麽？
“你們是英靈。”綠眸靜靜地看了吉爾伽美什好一會，就在高傲的王者雙手抱胸傲慢地擡起下巴的時候，烏爾奇奧拉突然出聲道，他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與塔西娅不同，烏爾奇奧拉可是要比粗神經的塔西娅敏銳得多，就像吉爾伽美什跟他們一照面就能感覺到他們并非人類或英靈一樣，烏爾奇奧拉也可以肯定眼前這兩個男人并不是普通的人類。
再根據間桐雁夜所說有關聖杯戰争的基本情況，雖然烏爾奇奧拉總是默不作聲，但實際上他還是将所有的東西都了解得很清楚。
眼前這兩個男人是英靈，那麽也就是說他們是敵人了，想到這裏一向對付敵人從來不手軟的烏爾奇奧拉當下擡起右手伸出食指就想對他們發射虛閃，争奪聖杯的對手有六個，能在這裏先解決兩個，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對比起塔西娅總是不喜歡動腦盲目向前沖沖沖，烏爾奇奧拉做事的方式完全不同，他是那種只要找對了方向就會迅速下手，從不拖泥帶水的類型，現在他已經确定了眼前的這兩個男人需要消滅，那他動手的速度就會比誰都要快。
力量彙聚于指尖之上，當紅黑色的虛閃之球快要形成的時候，當對面那兩個男人都因為烏爾奇奧拉的力量而略為驚訝準備還擊或防禦的時候，誰也想不到比他們動手更快的居然是塔西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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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們不能在這裏打起來，雁夜會哭的！”在烏爾奇奧拉動手之前，塔西娅一把抱住了他擡起的右手，也順手将烏爾奇奧拉彙聚起來準備發射的虛閃打散。
塔西娅是個好孩子，她還記得當初烏爾奇奧拉毀掉半座大廈的時候，澤田綱吉可是在事後收到帳單時哭了呢，因此他們不能再毀掉大廈了，要不然雁夜在收到帳單的時候也一定會哭的。
塔西娅，遠在另一個世界的澤田綱吉知道你變得如此懂事的時候一定會深感安慰的。
雖然是暫時阻止了烏爾奇奧拉的攻擊，但因為塔西娅總想着跟英靈交手；烏爾奇奧拉想快點做掉對方奪得聖杯；吉爾伽美什相當讨厭被別人不敬的緣故，因此無論如何這一戰都是要打的，只不過換了個場地而已。所以在半個小時之後，海邊一個無人的沙灘裏，兩只虛兩名英靈對壘分明地對視起來。
傍晚時份，天上飄着各種形狀的雲彩，太陽雖然已經從海平線上沉了下去，但西邊的晚霞還沒有消失。天空仍是明亮的，落日在海面上留下長長的痕跡，将海和天染成一片血紅。
海浪輕輕地拍打在沙灘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規律而又安詳，就像是一道安撫人心的曲子一樣，讓人舍不得破舊這份寧靜。
“雜種，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直視本王的。”吉爾伽美什神色坦然高傲，對于之前烏爾奇奧拉竟然敢向他動手的事，身為王者的他感覺相當不悅。
身後驟然展開一片璀璨的金色光幕，光幕中泛起了一個又一個的漣漪，在這些漣漪裏各式各樣的寶具武器從中探了出來，并朝着烏爾奇奧拉所在的方向對準。只要心念一動，這些寶具就會将眼前這個膽敢對自己不敬的人給捅成蜂窩。
即使是被如此多的寶具武器所對準着，烏爾奇奧拉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擡手對着還想繼續說話的吉爾伽美什就是一道虛閃，烏爾奇奧拉顯然沒有等待對方将話說完的好習慣。
紅黑色的虛閃毫無預兆地朝着吉爾伽美什射去，雖然看起來聲勢并不浩大，但身為一只破面，烏爾奇奧拉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即使因為間桐雁夜的緣故并沒有以全盛的姿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但即使是這樣烏爾奇奧拉的力量還是很驚人的。
“你太吵了。”站在原地沒有動，就連擡起的右手都沒有放下，烏爾奇奧拉要麽不說話，要麽就會理所當然地毒舌對方一把，就像當初說塔西娅前後一樣平那樣。
你太吵了，你太吵了，你太吵了……卧糟，本王長這麽大，除了吾友有這個資格對本王不敬之外，你這個雜種又是怎麽回事，竟然敢如此無禮！
也許是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無禮對待過，任性的王在烏爾奇奧拉發射虛閃的時候就将寶庫裏的寶具投向了虛閃，然後意外地發現眼前這個雜種比他想像中的更為厲害。
王之財寶，吉爾伽美什的寶具。身為遠古之王的吉爾伽美什擁有世上所有的寶物，當然也包括其他英靈所擁有的寶具了。也因為寶具過多的緣故，這個二貨王從來不将寶具當成寶具來珍惜，只是很随意地将大量寶具當成飛镖來扔，反正這樣的寶具他多得很，而且還自帶回收技能，所以扔得再多也不怕。
不過顯然這次吉爾伽美什失算了，射出去的寶具雖然是抵消了烏爾奇奧拉的虛閃，但這些寶具無一不被虛閃化成了煙塵。是的，不是折斷，也不是打偏，而是實實在在地化成了煙塵。
只要熔爐的溫度夠高，就算是再堅硬的鋼鐵也會被融化成鋼水，同樣只要虛閃的力量夠強，吉爾伽美什的寶具也能被消滅得一幹二淨什麽也沒有留下。
烏爾奇奧拉露出的這一手讓吉爾伽美什開始收拾起最初不屑一顧的心情，身為王者他有自傲的本錢，也許他會因為自傲而小看對手，但當對方展現出不下于自己的實力時，他會給予對方應有的尊重。
“雜種，想不到原來你也有點實力。”雖然心裏是給了一點尊重，但吉爾伽美什說出來的話并沒有好聽到哪裏去。
背後金色的漣漪有逐漸擴大的趨勢，比起之前投射向烏爾奇奧拉的寶具，顯然這次準備投向他的寶具多了十倍不止。鋪天蓋地的寶具從天而降，密密麻麻的一片看起來相當的恐怖。
雙手插在褲袋裏，吉爾伽美什的姿态相當悠閑，就算是動用再多的寶具他也不費勁，他倒是想知道面前這種被稱之為虛的生物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相比起烏爾奇奧拉和吉爾伽美什這邊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塔西娅那邊顯得格外的靜局。不是塔西娅不想跟這名黑發男人打，而是對方根本就是雷打不動，怎麽打也打不起來。
塔西娅打，那個黑發男人就躲，而且還躲得很快。無論她用什麽辦法他就是死活也不肯動手，還特別言明想要他跟她打可以，但一定要付錢，而且要付一筆不小的數目，間桐雁夜給的那些零錢根本就不夠看。
打架當然要雙方投入這樣才能打得過瘾，所以無論塔西娅再怎麽主動也好，對方依舊是能躲則躲，不能躲還是想辦法躲的時候，她就覺得非常無趣了。尤其是當她看到對方開始拿出那包金光閃閃的糖果開始吃的時候，她更是熄滅了打架的興致。
眼巴巴地望着對方手上的東西，她也很想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