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有錢貴婦的生活,就是家裏兒子,男人。外面沙龍,宴會,酒會。所以在1928年的秋天,羅絲在一次宴會裏知道。美國好多的富商都在銀行裏貸款,用來炒股後。便心事重重的。
1929年,華爾街股市大崩潰,經濟大衰退開始。這件事情,凡是在現代炒過股的人,大都是知道的。羅絲曾經也跟風炒過股。所以,對這件有歷史事件,也是聽說過的。
當年穿越之風盛行時,羅絲曾經無聊的背過歷年彩票中獎數據和各種神奇股票漲跌的趨勢。雖然除了這些,還有什麽水泥,香皂,玻璃的制作方法。
可是多年過去,能夠記住的已經不多了。有時候羅絲都止不住想到,她這種穿越前也做過多年準備的人,都不一定能夠記住多少。那些穿越的同仁們是不是記憶特別超群?
那些穿越後,利用這些東西大發奇財的人是不是也跟她一樣,不着調的提前準備這些也許一輩子也不用不上的知識呢。
多年過去了,羅絲只能說是造化弄人。當初背這些的時候,其實滿心都不認為自己有一天會穿越。可當真穿越了,還在這裏過了這麽多年。羅絲不得不感嘆一聲了。
來到這個時代後,羅絲并沒有炒股。她的那家飯盒工廠,也沒有在這個社會的大趨勢影響下,成立股份公司,然後上市什麽的。
她的飯盒廠一直是推陳出新。年年花樣不斷。業績一直非常的平穩。其實,像飯盒的周邊生意,羅絲也做一些。比如她的飯盒廠有專門的車間制造她沒事畫出來的各種餐具。其中,以孩子用的和女人用的,銷量最好。
再比如,她的工廠還有一個車間,專門是用來制作各種可愛的飯盒套,餐具套的。布質的,皮質的,還有塑料質地的。當然,木頭雕花的也不少。
這些不過都是配套性質的。一般這兩個車間,都是工廠家屬在幹着。工作輕松,工資也不算太低,既能貼補家用,也不用到工廠外面找活幹。
百人左右的工廠,在開學季總是需要加班加點才能完成各項訂單。工廠的負責人卡特,也總是提出要擴大工廠,增加作業流水線的申請。但這些都被羅絲駁回了。
本就是個營生,做得再大,對于羅絲來說,都沒有什麽吸引力。她的這些私房,将來都會留給她的孩子們。
這麽多年下來,她也就只有兩個兒子。而她和卡爾的産業,将來都會留給他們。那已經不是一筆小的數目了。就算是什麽也不幹,也夠他們富裕的過一輩子了。
既是如此,還有什麽必要加大生産線呢。別說可以留更多的財富,給兒孫。她自私慣了,她兒子,她管了。她兒子的兒子,那不是她兒子的責任嗎?
要是她都管了,她兒子們的存在還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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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兒子的□□,已經比普通人高出很多了。再高再厚,那就不是福分,而是被人怗記的禍根了。
“親愛的,最近怎麽了,你連你最喜歡看的電視都沒有看不進去了?”卡爾終于把電視關掉了,羅絲最近的走神,他開始沒注意,可時間長了,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得到。
電視機被研究出來後,羅絲便讓卡爾想辦法買了兩臺回來,一臺放在客廳裏,一臺放在卧室。每每看到這兩臺電視時,羅絲都是又激動又感恩的。
熬了這麽多年,她終于能夠再次看到電視了。想當年,手機,電腦,哪個都比電視更吸引她。可現在呢。一臺黑白的,沒有什麽頻道的電視機都能讓她像看寶貝一樣的對待。
不得不說,在時間上,無論你再怎麽有錢,有勢。也比不過那些後世的平民百姓。
因為她來的那個時間,普通百姓都已經使用上液晶的顯視屏了。他們考慮的已經不是黑白電視機本身的問題,而是在各個品牌下,仔細地挑一款适合自己家居的電視了。
放說此時,也就是今天晚飯後,兩人坐在新買的電視機前看電視。羅絲又出神的發起呆了。卡爾實在是不能不問了。
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卡爾實在不知道羅絲這是怎麽了。他既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也沒有偷偷給兒子零花錢。呃,當然,他也沒有悄悄地攢私房錢就是了。
“沒什麽,就是”羅絲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對卡爾說,‘親,上天注定你要破産了,只是上帝忘記告訴我是哪一年了。明年華爾街股市大崩潰,所以,你明年會不會舉槍自殺呀?’
這麽一段心裏話,要是真的對卡爾說了,也不知道卡爾會不會将她送到醫院看一看最新成立的精神科。
“親愛的,到底怎麽了。對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他家羅絲多彪悍的性格呀。兩個月前還把她那位搔首弄姿的女秘書,弄到了營銷部。
說是什麽資源有效利用,雖然這個詞,他不是很懂。但看得出來,那位女秘書非常的高興。尤其是羅絲特意送給她的幾份上流社會宴會的請貼時。
現在那位女秘書,早就不把他當回事了。人家的裙下之臣,哪一個的財富都不比他遜色。而且家裏也沒有鮮豔奪目的霸王花。
雖然不知道羅絲到底跟人家小姐說了什麽,反正是這位小姐一邊靠着公司當職業女性,一邊拿捏着各位金融大鱷們。好像一點要辭職的想法都沒有。
不過,不管怎麽說,公司的訂單在這兩個月裏,是有了明顯的提高。這讓卡爾都有些想把公司那些漂亮的女職員弄到營銷部去了。
不過,那人倒是對自己,卻是保持着非常安全的距離。同時還用可憐,憐憫的眼神看着自己。雖然,他不敢否認羅絲是不是又在背後說過他什麽壞話了。
比如什麽家暴呀,吝啬呀,那麽有錢,都不給兒子零花錢了。等等一系列違反紳士準則的事情,他都曾聽到別人這麽說過他。
說起家暴,就不得不說一下羅絲的肌膚了。羅絲皮膚白皙細膩,這個年紀了,臉上仍是一點細紋都沒有。身上也是緊致有彈性。雖然,卡爾覺得可能跟她的那些各種稀奇古怪保養及美容的方法有關。但是羅絲卻不願意承認,她總說她那是天生麗質。
好吧。這種說法,他保持沉默。
也正是因為這樣,再加上無人能敵的美貌,卡爾對于羅絲熱情,總是燃燒的非常徹底。
有的時候,可能就失了輕重。羅絲□□在外的肌膚上,便是青青點點的吻痕。
而羅絲的體質又與常人有異。這些吻痕剛出現的時候,确實是吻痕,別人一看,便知道其中的暧昧。可過個一兩天,吻痕,變會便得青紫。就好像是人狠狠地掐上去的一般。
曾經好幾回,羅絲都是在這種時候,去約見那些對他有心思的女士。開始的時候,他還好奇羅絲會跟人家談什麽。聽過一回後,卡爾就再也提不起興趣了。
尼妹呀。當人家的妻子會一臉欣慰的看着想要染指自己丈夫的女人,介紹各種專治皮膚外傷的醫生嗎?
當人家的妻子,會一臉同情又怕人家跑掉的一個勁的誇自己老公多麽的體貼,多麽的大方嗎?
本來你這麽誇,不配着表情,人家還能當你是在炫耀。可配上那表情,怎麽看怎麽詭異。
尤其是最後,你還一臉正經的告訴人家男女之間打是親,罵是愛。男人有時候會在女人身上彰顯力量的美。請千萬不要誤會男人對她們的愛。
卡爾實在是不知道要說羅絲什麽了。羅絲不是這個時代傳統的女性,她離了自己,可能會更快活這種事情,卡爾不是感覺不到。
人到中午,也依舊美麗的羅絲,至今都不缺乏追求者。羅絲雖然同有說什麽,但是卡爾知道,如果他真的走錯一步,羅絲不會給他機會,讓他重新選擇的。
而打發那些對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也并不是羅絲有多麽的不相信他,多麽的怕失去他。而是一種消遣。
一種在她看來,不論結果無如,她都必須去做的事情。
而且她也知道,就算是她什麽都不做。他卡爾霍克利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因為。他賭不起。
羅絲很多時候都像無害的花朵一樣,迎風開着花。可他知道,如果她真的不要他了,她一定會帶着他們的孩子跑到天邊去,讓他再也找到人的。
他知道她有那個財力和能力。尤其是她曾經資助過的那幾個華夏人,現在在華夏已經是位高權重的人物。
華夏那麽大,就算是他知道羅絲跑到那裏去,他也有可能再也找不到她。
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越雷池一步,而且羅絲是個小心眼,愛計較的。同時也是個心寬的。只要不踩在她的底線上,再生氣的事情,只要出個氣,她就很少放在心上了。當然這一行事準則,并不包括扶桑。
卡爾至今天也想不明白,這扶桑到底是怎麽羅絲了。讓羅絲記仇,記了幾十年。
話說回來,羅絲現在這個心事重重的樣子,他都沒有看到過。她從來都是快樂的向上蹦噠着。何時會這樣,這樣讓人心裏悶悶地疼。
“沒什麽大事,就是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不向銀行貸款的有錢人,都不算是有錢人。”怪不得,股票一跌,大家都會破産呢。
原來,他們這些富商們,都喜歡将公司的大部分資金,和用自己的固定資産貸出的款進行炒股。
一但炒票跌了,公司的正常運作便會受到影響,而銀行也會在指定的時間內收走他們的所有資産。清身出戶都是清的,因為往往都要背負大量的負債。
如此想來,也怪不得卡爾舉槍自殺了。因為死了他一個,他家人就不用還債了。雖然再也沒有富貴日子可過了。但也不需要背負如此巨債而生活。
卡爾:“......”羅絲這話,啥意思,他怎麽聽不懂呢。
“卡爾,你是不是也從銀行借了款,用來炒股?”
卡爾有些詫異羅絲這麽問,不過還是點頭回答了她。他确實從銀行裏借了不少的錢,但那些錢,他又不是不還。而且就那點利息,都抵不上他股票一天漲的百分點的零頭呢。
“所以,其實我們家現在是沒有錢的?”
“怎麽會沒有。羅絲,你怎麽會這麽想?”這種想法太讓人驚悚了。
“我們居住的這套老宅,是不是也是銀行的抵押品?”
卡爾點頭。不錯,不但這宅子,就連公司也是銀行的抵押品。
羅絲:“......”,也就是說原來的卡爾,如果按着軌跡正常向前奔跑的卡爾,在破産後,是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人了。
“卡爾,我們能不能不用銀行的借款炒股呢。我們把錢還給銀行吧。”炒股風險多大呀。
卡爾:“羅絲這沒道理。銀行的錢我們也是給了利息的。大家都是這麽做的。為什麽要還上呢?”這是又抽了吧。
看到卡爾不解的目光,羅絲只是輕嘆了一口氣,便回房間了。被留在客廳的卡爾,更加的迷茫了。
想了想羅絲剛才的話,難道是因為銀行貸款和炒股這兩項事情引發的?
可是這又怎麽了?大家不是都這樣嗎?
半晌,卡爾還是想不明白。最後只能擡腳回房間再問問羅絲了。
這一晚上,無論卡爾怎麽追問,羅絲都是搖頭不語。最後卡爾只能帶着一肚子的擔憂睡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霍克利老宅的餐廳裏。卡爾父子三人,都愣愣的看着餐桌上種類少的可憐的早餐。三人互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将視線看向霍克利家的女王陛下。
“不用看了,咱們家以後的早餐都這樣了。不但早餐如此,以後的每一餐都不會再出現以前那樣了。咱們家沒有錢了,勤儉節約,方是正道。”兒子們,若是你老子真破産了,你們現在這樣的‘勤儉’也過不上了。
雖然,做為親媽,是不會讓你們餓到肚子的。但很多的事情,你們還是先預習一下,比較好。省得到時候,反應不過來,再有個心裏落差。
沒錢了?
父子三人都是一頭霧頭地看着羅絲。尤其是卡爾,家裏沒錢了,他怎麽不知道?難道還是昨天關于銀行借款的事情?
“羅絲,是家用不夠了嗎?”家裏的生活開支是另記一筆帳的。這筆帳都是每個月月初的時候投到帳裏的。此時,卡爾便覺得,是不是最近物價漲了,所以家用的支出要重新調整了。
果然,市場經濟都是有跡可尋的。他的股票剛漲,物價就漲了。不過這跟銀行借款也沒有多大的關系吧。
羅絲看了一眼,難過地回了一聲不是。
聽人勸,吃飽飯。看着卡爾一點都沒有還上借款的意識,羅絲真的有些難過了。她這是為了誰呀。
卡爾看到羅絲的樣子,妻奴的連忙追問。
在兩個兒子和卡爾關心的目光下,羅絲才低聲地說道:“咱們都舉債度日了。銀行還欠了那麽多的貸款。我這心裏面一想,就難過極了。”就算現在股票一直在漲,可背着欠款的感覺,就像壓了座山在背上。
這種感覺,特別的像上輩子貸款買房後,特別擔心失業的感覺。就害怕突然下崗了,下個月沒有辦法還房貸了。
壓力山大呀!
卡爾:“......”到底哪不對?大家不是都這樣過的嗎?這話題,昨天不是說過了嗎?今天怎麽又提起了。
霍克利小兄弟聽到母親這麽說,又看父親不反駁的無語樣子,心中都難過了。原來他們家并沒有他們想的那麽富有。
怪不得,他們想要買什麽,都要自己掙零花錢呢。
不過年長一些的霍克利家大少爺,卻對父母這個話題有些不解。他不小了,已經接觸到家族産業了。情況和母親所說的,并不一致。父親為什麽不反駁母親的話呢。
剛想到這裏,霍克利家的大少爺就對自己這個想法有些無語。他怎麽忘記了,在母親面前,他英明神武的父親是毫無原則的。
母親說的話,父親何時反駁過。反正在他的記憶裏,是從來沒有發生的事情。華夏人說指鹿為馬,估計母親指出來,父親也會當個睜眼瞎吧。
女人果然是最麻煩的生物!
家裏的這樣,外面的也這樣。大少爺只要一想到将來會有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生活,擺布他的生活,他就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結婚了。
都說家族以及父母對孩子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但當事人卻是從來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所以,無論是羅絲還是卡爾都想不明白,大兒子為什麽遲遲不肯結婚。而二兒子為什麽總是書生義氣的相信那些對他心懷不軌的女人的話。
為此,霍克利家長期的與美國最大的偵探社進行了長達三十年的合作。一邊調查那些讓大兒子另眼相看或是走的比較近的女人或是男人。另一邊調查圍在小兒子身邊有可能動機不純的人。
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