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女孩要多露出些天真爛漫的笑容才讓人看着舒服,可他偏偏把你培養成了冰塊。”末了還用着惋惜的口吻說道:“可真是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霍涼聽着好笑,可真是會亂用詞。雖然他知道陸公子為人風流處處留情,一向不拘泥于任何感情之中,可不見得是看上了江舒然這副皮相了吧?不然怎麽會恬着臉說這麽一堆廢話?

“陸公子。”霍涼擡起頭,擦了擦嘴,正色道:“如果您主動和我套近乎不是為了和K.M有關的資料,那麽我會猜想您是看上我了。”

霍涼的直白讓陸言一時間呆愣住了,他露出不可思議的笑容,驚嘆這個女孩的直率與自信。

“難道就不能有第三種可能?”他不惱不怒不辯解,眼神中充盈着滿滿的興致。

“在我看來沒有。”霍涼說到這不禁嘲笑道:“陸公子您好歹也是閱人無數,什麽時候眼光變這麽低了?我這種相貌就連我自己都看不上,您怎麽就看對眼了?”反正這身體這張臉是江舒然,他怎麽貶低都行。

陸言故作驚訝道:“剛才我還一直覺得你是個頗有自信的姑娘呢,怎麽突然之間就這樣自卑了?你不用給自己下這樣絕對的定論,只有男人知道你這樣的女孩讨不讨人喜歡,你又不是男人,怎麽知道沒人喜歡你這樣的呢?”

霍涼冷冷的瞅他一眼,內心獨白:我就是個男人。

待陸言點的商務套餐上桌時霍涼已經全然沒了胃口,看那邊江舒然和許梓沫也将要離開,于是便站起身來。

陸言見狀笑着問道:“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無可奉告。”

霍涼甩下這四個字便潇灑離開。

陸言品了品他的态度,又思考了他話中的意思,最後竟得出“這個女孩是在欲擒故縱”的結論。他以為霍涼從頭到尾不給自己一個笑臉就是為了突出自己和別的女孩的不同,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就是要給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搖了搖頭,“到底還是稚嫩了些,這法子也不稀奇了。不過還真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聳聳肩,心情大好,開始用餐。

☆、狀況頻發

? 許梓沫雖然黏人了些,但是許世常經常叮囑她不要在公司纏着霍涼,免得他沒時間工作,于是吃完午飯她便回去了。

下午時江舒然接到許世常電話,說是要出國一段時間,并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這消息不管對霍涼還是江舒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們暫時不用費盡心機應付許世常。

于是這一天的工作在霍涼的安排下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下班時為了掩人耳目,霍涼讓江舒然先打車回去,他會晚半小時再回去。

江舒然下了車熟門熟路的摸到了霍涼家,出了電梯一拐彎許梓沫竟然出現了。

“梓沫,你怎麽在這?”江舒然心中暗叫不妙,許梓沫選這個時候出現不會是想要留下來過夜吧?

許梓沫一開口就應證了江舒然的猜想,她蹦跶上前雙手環住江舒然的脖子,嬌滴滴道:“爸爸今天下午出國去了,我一個人在家裏冷清清的,有點怕,所以想和你一起睡。前段時間我把你房子的鑰匙弄丢了也不抽空給我配一把,害得我在這裏等了快半小時了。”

我ca,她是專程來睡我的?

江舒然一時間思緒萬千,腦中驚恐的閃現出這一疑問。

“愣着幹嘛?還不快開門讓我進去。”

“好好,我這就開門。”

江舒然笑的敷衍,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鑰匙開了門。許梓沫如小鳥一般輕快的飛了進去。

“梓沫你先坐着,我去上個衛生間。”江舒然揣着手機快步走進了衛生間将們反鎖,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霍涼的號碼。

手機撥通後她小聲道:“那什麽,緊急情況,許梓沫今晚要睡你家,你自己在外面找地方湊合湊合,千萬別回來了,就這樣我挂了。”

江舒然打來電話時霍涼正站在公司馬路邊上準備攔車回去,挂了電話後便決定去随便找家賓館湊合湊合,可人還沒走到賓館門口卻又想起來,江舒然的身份證不在他這,他沒法住賓館。

與此同時,他既不知道江舒然家住哪,也沒有她家的鑰匙。瞬間便感覺這偌大的城市中他竟無家可歸了。

于是兜兜轉轉,他決定去自己常去的那家酒吧打發時間。

另一邊,在霍涼家的江舒然極其的誠惶誠恐。

她坐在沙發上看着動物世界,一點也不敢提睡覺的事情。而許梓沫依偎在她身旁,才八點半就開始打哈欠說自己困了,并且有意無意的暗示江舒然該睡覺了。

江舒然見她眼中閃現出如狼似虎的光芒,便篤定許梓沫今晚來不是單純的睡覺,而是不單純的想要睡了她。

可江舒然一沒實戰經驗二又不是個百合,哪敢輕易邁向卧室一步?

于是她裝作不解風情道:“你如果困了就先去睡吧,我不怎麽累,想繼續看電視。”

許梓沫不樂意了,嘟着粉唇撒嬌道:“這動物世界有什麽好看的,多沒意思。來哄我睡覺嘛,沒人哄我我睡不着。”

“哄哄哄,等我看完就哄你睡覺好不好,寶貝?”江舒然有自己堅定的立場,要她對眼前這大小姐說什麽違心的甜言蜜語都行,就是不能妥協哄她睡覺。女人的直覺已經清楚的給出了警告,許梓沫這不是想要被哄,而是在哄她去床上。

許梓沫見江舒然似乎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便嘟囔一句,“好吧,那我自己去睡覺了。”

見她下了沙發走進了卧室,江舒然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好像躲過了什麽驚濤駭浪一般。可還沒過幾分鐘,身後便又傳來了許梓沫鬼魅誘人的聲音。

“涼~我今天新買了一套內衣,你看看好不好看?”

江舒然心中一驚,顫顫巍巍的轉過頭一看,差點沒一口氣噎住。

哇哦——!黑色蕾絲性感情qu內衣!加上許梓沫擺出的那妖嬈魅惑的姿勢,這□□的身段,別說男人了,就連江舒然都無力抵抗。所以說,美女配蕾絲未必是男人們的最愛。

“好......好看,你穿着很好看。”江舒然面紅耳赤的甩出這句話,一顆心髒在胸腔內撲通撲通就快要蹦出來了。

這樣火辣的場面在她的世界可不常有,不多看幾眼都對不起自己。可她深深的意識到光看是遠遠滿足不了許梓沫的,對方想要的其實是她化為禽shou的時刻。

她倒是想獸一把,可她是女人啊!這種事情,誰來幫幫她?

在酒吧的霍涼完全聽不到江舒然的內心呼喚,他在吧臺百無聊賴的喝着雞尾酒,目光毫無焦距的思考着怎麽會發生靈魂轉換這樣不科學的事情。

如果源頭真的是車禍的話,那麽是不是兩人得再來場車禍才能換回自己原本的身體?他覺得這樣做存在着風險,畢竟車禍這種事情掌握不好個度,萬一不小心兩人一命嗚呼了就太劃不來了。

這個方法不能輕易嘗試,可別的方法他也想不到。

苦惱之際他感到肚子一陣疼痛,下半身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想着江舒然這身體不會是有什麽病吧,加之他喝了酒剛好就把這病症給引了出來。

等明天上班他得問問江舒然,免得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副身體裏。

“咦?這裏怎麽會有這麽清純的妹子?”

這說話的聲音耳熟,霍涼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這間酒吧的小霸王朱秉,沒事做就會調戲調戲漂亮女孩,威逼利誘的吃人家豆腐。

這人年齡不到三十,長的肥肉橫生,一口大黃牙讓人看了生厭。因為是酒吧老板的侄子所以在這裏亂來也沒人管。盡管嚣張至極,平時也會給霍涼面子,可今天的霍涼變成了江舒然,對方自然是認不得他了。

“我說妹子,陪哥喝兩杯。”朱秉說着讓吧臺小弟遞來了兩杯白蘭地。

霍涼知道他要玩什麽把戲,便一口拒絕了,“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白蘭地。”

朱秉露出一口大黃牙,笑的猥瑣到不行,“沒事兒,不喜歡白蘭地沒關系,喜歡喝什麽告訴哥,哥請。”

霍涼冷笑一聲,這個時候對這種人的糾纏他惹不起,便準備離開。“謝謝,我不想喝酒了。天色不早,我得回家了。”

見對方要走,朱秉臉頰上的肥肉便耷拉了下來,碩大的身軀攔在了霍涼面前。

“我說老妹,哥請你喝酒可是給你面子,你別不識擡舉了。”

霍涼見這人是要跟自己杠上了,于是就扯出笑容道:“盛情難卻,那我就不推辭了。”說完從吧臺上拿起一杯白蘭地一飲而盡,而後說道:“多謝好意,這樣我可以走了嗎?”

“走什麽走,留下來再陪哥喝幾杯。”朱秉得寸進尺,伸出膀子就要摟霍涼的肩膀。

霍涼怒了,一個側身躲了過去,朱秉冷不防撲空趴到了吧臺上。

“我cao!哥給你臉你不要臉是吧?你也不打聽打聽哥在這一帶的名號,看來我得給你點顏色瞧瞧了。”

對于這種在酒吧落了單又穿的中規中矩外表純良的女孩,朱秉一向無所忌憚。

☆、你的獸xing呢?

? 朱秉看樣子是要硬來。霍涼此刻的身板和他絕對不是一個級別的,可旁人都帶着看熱鬧的神情冷眼旁觀,這讓他只能自力更生了。

所謂先下手為強。他瞄準朱秉的子孫根就飛起一腳妄求一招解決,可是此刻腹部的疼痛腰部的酸軟,以及江舒然身體這微弱的力道使這一招完全不起作用,人家只一只手掌就将她騰空的右腳鉗住了。

失策了,霍涼暗叫不妙。眼瞅着眼前大黃牙猥瑣的笑聲,又想到作為個男人此生第一個被另一個男人調戲,他整個人都惡心的想要将隔夜飯給吐出來。

就好像每個俗套的英雄救美橋段一般,陸言這時便冒了出來。他其實一早就看到朱秉在調戲霍涼,只是想在一旁看看這冷傲的姑娘會有什麽反應,卻沒想到這女的秀氣的外表下還隐藏了一顆漢子的心,竟想着與朱秉硬碰硬。

看着此時霍涼被提着一只腳的姿勢陸言忍不住想笑,卻憋着笑意來到了朱秉面前。

“朱哥你這是怎麽回事?和我朋友有仇?”

陸言的一聲“朱哥”喊的朱秉立馬便受寵若驚,又聽得眼前的女孩是他的朋友,便立馬将霍涼的腳放下,對着陸言點頭哈腰賠笑道:“原來這妹子是陸公子的朋友,瞧我這事情幹的。妹子也不早說,害得咱們鬧了誤會一場,陸公子您可別放心上啊。”

陸言溫雅一笑道:“既然朱哥都說是誤會了我又有什麽可放心上的?沒事了你就忙去吧,可別耽誤了你‘做生意’”。

“是是是,那我先去忙了,陸公子和這位妹子你們随便喝,今晚的酒錢都算我的。”

朱秉總算是被打發走了。

霍涼判斷陸言出手相助多少是為了得到K.M的一些內部資料,所以想拉攏自己做商業間諜。可他暗地輕笑陸言這步棋走錯了,本來找誰都可以,偏偏找到了他。

“多謝陸大公子替我解圍。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祝您玩的愉快。”

霍涼平日裏與陸言相見便是兩廂不悅,他是冷嘲熱諷,而自己對他是冷言冷語。總之他們倆一見面就構成了冰與火的碰撞,誰也容不得誰。

“我剛幫了你,你道聲謝就想走了?”陸言苦笑道:“為了對我表示感謝,你就不願意陪我喝一杯?”

看着陸言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霍涼突然下定義,朱秉是市井流氓,而陸言卻是上層流氓。本質無差,區別卻是在過程之中。

霍涼一是完全不想跟陸言待在一起,二是下半身那不舒服的感覺越發明顯,使他坐立難安。

“不好意思,我先去個洗手間。”

不管對方有沒有答話,霍涼都自顧自的去了衛生間。

陸言倚在吧臺,左手放在霍涼剛才坐過的高腳吧臺椅上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望着衛生間的方向腦中浮起各種思緒。

白天裏他還以為霍涼不給自己好臉色是刻意的,為的是引起他的注意,加深印象。如今一看倒是自己想多了,這姑娘似乎對誰都是這副态度,脾氣又倔又硬,可細想來,卻不失是一種個性。

他正要轉身喊杯酒來喝,卻感到左手手指之間傳來的異樣感覺,收回手掌移至眼前,在酒吧柔和的燈光下他仔細看了看,竟無奈的笑了笑。

霍涼站在女廁所的隔間裏,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內內以及淺色牛仔褲上血染的一片,第一反應竟是“江舒然竟然得了絕症!”随即才正确反應過來,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姨媽?!

也不能怪他反應慢了兩拍,畢竟這二十六年來他只遺過精,卻從沒來過經,一時間自然不能準确捉摸。

确定是姨媽沒錯了,可現在他手上沒有姨媽巾,該如何應對這血染的風采?

他将褲子穿上,坐在馬桶上思考了幾分鐘,決定即使現在這樣子比較狼狽,自己還是得自力更生,出去找家超市買包姨媽巾救急。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腳步緩緩的走出衛生間,一邊走一邊感覺某處正在血流成河。

剛走出衛生間卻見陸言好死不死的站在外面,他心裏咯噔一下,心想可不能被陸言發現了自己這窘迫的模樣。即使這身體不是自己的,可靈魂卻不容許被競争對手嘲笑了。

陸言見霍涼出了衛生間便貼着牆走,企圖避開自己。他走上前去,主動将自己的長袖襯衫脫了下來遞給了霍涼。

霍涼一愣,擡眼不明所以的看着脫了襯衫後只剩一件白色背心的陸言,陸言每周都固定去健身,所以身體看起來不壯碩卻很堅實。霍涼腹诽這男人雖然身材過得去,卻不會找着機會就露吧?

“拿去圍在腰上吧,”陸言善解人意道:“做女人做到你這麽粗心大意的還真少見,自己的生理期難道不知道注意些。”

被他發現了!

霍涼窘的真想去鑽地縫。活了二十六年的大男人第一次來姨媽就夠糗了,更糗的是竟然還被死對頭發覺了,這要傳出去讓他的一世英名往哪擱?但是事後想想,這事情擺在江舒然身上就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了。

即使霍涼再不想領陸言的情,可理智卻告訴他,自己這個時候還是大局為重,紅着屁股走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上接受行人的注目禮,他暫時還做不到。

接過襯衫圍在了腰上,他內心別扭的道了聲謝。

陸言看來是準備好人做到底,他問道:“你家在哪?我開車送你回去。”

“你送我去附近的大型超市就行了,我買點東西。”此時對霍涼而言,既然都已經接受了人家兩回幫助了,索性就把人這人用到底。這種破罐子破摔的精神并沒有令他感到恥辱。

“不回家?”

“回不回家是我私人的事情,需要你管?”

“行吧,我多嘴了,那我帶你去超市去。”

霍涼的尴尬暫告一段落,但是江舒然那邊卻是水深火熱。

任許梓沫擺了幾個X感撩人的姿勢,卻依舊不見江舒然有所行動。她有些惱怒了,直接快步走過去将江舒然撲倒在了沙發上。

“涼,你的獸xing呢?”要換做平常這種時刻,一般都是霍涼主動将她推到,今天這反應倒是奇了怪了。

“喵......”江舒然帶着顫音展露了自己的“獸xing”,這可讓許梓沫立馬變了臉色。

☆、帶我去開房

? “霍涼,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平時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冤枉,我沒有!”

江舒然伸手準備發毒誓,手指無意間碰到了額頭上的腫包,這是車禍留下的傑作,腫了包加蹭破了點皮,卻不是很疼,又因為被額前的頭發遮住,所以別人也觀察不到。

她腦子一轉,心想就拿這腫包做點文章搪塞過去再說。

“哎喲!”

江舒然這演技絕對是走心的,說來就來,雷厲風行,一聲哎喲叫的許梓沫心驚肉跳的。

“霍涼,你怎麽了?”許梓沫見對方捂着腦袋表情痛苦,一時間慌了神,趕忙從她身上爬開。

“也沒什麽大事......”江舒然故意咬着牙說道:“可能是車禍後遺症......你摸摸看,這裏的腫包還沒退掉。”

聞言,許梓沫伸出手摸向江舒然額頭,果然摸到一個大包,她一陣心疼,忙問道:“我打電話給你叫醫生來吧?”

“不用了。”江舒然擺擺手,略帶惆悵道:“梓沫,都怪你。”

“怪我?”許梓沫傻眼了,沒弄明白這個腫包和自己什麽關系。

“對,都怪你。”江舒然嘆了口氣,責怪道:“都怪你這麽美麗x感又優雅,害得我一動邪念這腦袋就疼。我剛才想起來,出院前醫生叮囑我,凡事要平心靜氣千萬別激動了,更不能做劇烈運動。剛才見你那身段,我差點沒把持住,氣血一下上湧,結果引發了傷痛。”

許梓沫這麽一聽的确是自己心急了些,畢竟對方才出院沒兩天,自己就......仔細想來,還真有些難為情了。

眼下霍涼的健康比什麽都重要,該做的事情以後再做也不急。

“都怪我不好,涼,你真的沒事吧?我還是讓醫生來看看保險些。”

“沒事,真沒事,只要你把衣服穿好,我就不激動了。”

“好好,我現在去把衣服穿上。”

許梓沫跑去卧室穿衣服去了,江舒然又是長舒一口氣,心想總算是對付過去,算是有驚無險,至少這樣一鬧,能保個三兩天讓許梓沫不對自己有非分之想了。

霍涼去了超市買了內褲姨媽巾和一條黑色中裙,期間陸言一直跟在他身後,直至他買完後,陸言詢問他接下來要去哪裏,他可以再送他。

所謂盛情難卻,免費的人力不用白不用。

霍涼坐上副駕駛座便語氣直接,“你帶身份證了嗎?”

陸言不明其意,卻如實回答,“帶了,問這做什麽?”

既然帶了就好,今晚有地睡了。

“帶我去附近随便找家賓館,然後用你的身份證開個房。”

陸言愣了愣,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他調侃道:“以前主動和我開房的女人也不算少,但是她們大多數表達的都很含蓄。你這麽自白的我還是頭一回遇到......你難道忘了自己正是生理期嗎?”

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霍涼見過,卻沒見過自我感覺這麽良好的。他陸言以為自己是在世珍寶還是世界首富?不然何以認為有女人會瘋狂到來了姨媽還想着睡他?

思及此霍涼臉上浮起一抹鄙夷的冷笑,為了給對方點面子,他便解釋道:“我出門沒帶身份證,晚上沒地方去,所以想讓你幫我開個房間,并不是想睡你。讓你有所誤會,實在抱歉。”

“哈,原來是我想多了,我才應該說抱歉才是。”陸言認錯的态度倒是很誠懇,他發動車子,“那我現在就帶你去賓館。”

到了賓館陸言開了房後,霍涼拿着房卡直奔樓上,本以為陸言會止步于前臺然後轉身,沒想到他又跟了上來。霍涼以前從沒發覺,陸言竟然有尾随人的毛病。

可他顧不了那麽多,進了房間就直奔衛生間,将髒的內內褲子扔掉後換上新買的,墊上了姨媽巾,這才覺得那決堤的缺口被姨媽巾堵住了。

而坐在床上的陸言對這位“女紙”表示越來越好奇了,作為一個女孩家竟然在和陌生男人同處一室的情況下自顧自的鑽進衛生間換姨媽巾去了。她是太粗心大意還是對他沒有防備?雖然陸言此時對來了姨媽的霍涼也做不出什麽不規矩的舉動,但他對對方這一大膽的舉動着實不解。

從衛生間走出來的霍涼,手裏拿着陸言淺藍色的襯衫,依稀可見襯衫上已經沾染了血跡。

“你的襯衫髒了,你還要不要了?”

“髒了就扔了吧。”

“好。”

霍涼轉身就将襯衫丢進了衛生間的垃圾桶裏,動作幹淨利落,不帶任何猶豫。

陸言看着這一幕不禁有些驚訝的笑出了聲,“你還真扔了......正常女孩不是應該裝模作樣說給我洗幹淨,或者說句扔了真可惜之類的話,還真沒見你這麽幹脆的。”

霍涼心道:因為我是男人。

他從裙子口袋裏掏出幾張紅票票,走到陸言面前遞給了他,“拿去,賠你的襯衫錢。拿了錢就趕緊離開吧,我要休息了。”

陸言看都沒看那幾張紅票票,只是滿臉不屑道:“以往在賓館裏只有我拿錢打發別的女人的份,倒是沒見有女的拿錢打發我。還這麽點。”

霍涼才不理會他那些有的沒的。

他直接把錢扔到了陸言大腿上,不耐煩道:“多了沒有,就這些。”

☆、你讓我感到了屈辱

?作者有話要說: 嚴肅聲明,作為腐女的我并沒有寫BL,大家要時刻記住,當霍涼被陸言壓倒在身下時,霍用的是女主的身體!我真怕自己的方向走錯了——捂臉!關于更新字數問題:因為最近在儲備情節,所以前期字數可能不會太多,後期會往日更三千發展,請允許我先儲備足夠情節,麽麽噠,愛你們喲~~~

陸言看着腿上的紅票子,又茫然的擡頭看着霍涼,一時間竟有種被piao了的錯覺。

“知道麽?你這種做法讓我感到了屈辱。”陸言說話間猛地站起身來,紅票票便随着他的動作飄然落地。

霍涼用同樣的方式甩錢給別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他并不覺得這樣做對別人造成了怎樣的屈辱,于是便認定是陸言的自尊心比一般人強。再一想,也許是自己理解錯了,人家所說的屈辱可能是指錢給的太少了。

他嗤笑一聲,反問道:“所以你要怎樣?”

陸言先是面無表情的凝視着霍涼的臉,那眼眸深邃中透着詭異,讓霍涼實在難以看透。突然,他揚起嘴角,彎起一抹邪氣的弧度,在霍涼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竟伸手拉住他的肩膀,将他反壓在了床上!

霍涼驚的瞪大了雙眼,終于忍不住發飙,大聲質問道:“你幹什麽?快從我身上起來!”說話間還不斷掙紮,怎奈江舒然的身體力氣太小,于是再多掙紮在陸言的雙手禁锢下也是無用。

看着陸言離自己近在咫尺的臉,以及被壓着的下半身觸碰到的某處硬硬的東西,霍涼真的覺得惡心透了。作為個男人的他,自然知道抵着自己下半身的東西是什麽了。

作為一個直男,被另一個自己所厭惡的男人壓在身下,這種體驗,恐怕将會成為他這一生中最難以抹消的記憶。

可眼前的陸言卻笑的很是得意,“我說了,你的做法讓我感到了屈辱,所以我也讓你嘗嘗屈辱的滋味。”

說着,他用一只手壓制住霍涼的雙手,另一只手緩緩的伸進了他的上衣裏。

霧草!一向不說髒話的霍大總裁真心難以忍受,內心正在不斷的飙出各種難聽的髒話。

很好,陸言做到了,他這一做法不僅讓霍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還連帶着整個身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其中對于他精神的創傷遠遠大于對于這副身體的傷害。随着陸言的手掌在身上娴熟的游走,他的心理陰影面積也在不斷增大,掙紮無力的他已經恨不得化為惡犬把眼前的這個男人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你住手,不然等下我就報警了。”

見滿面潮紅的霍涼說出這樣一句話,陸言不禁覺得好笑,“我不放手看你怎麽報警。再說了,這房間是用我的身份證開的,還是你主動陪我過來的,賓館前臺和門口都有監控,可不是我強迫你的。你報警的話要說什麽?”

“陸言,你太無恥了。”

“這可都是你逼我的。”

陸言在霍涼身上靜止了一會兒,然後便陡然起身了。

“行了,看來你已經感到屈辱了,我這人一向會适可而止。我回去了,祝你好夢。”

先前做了貌似禽shou的舉動,過後竟然能這麽雲淡風輕的道別,霍涼驚覺,在厚顏無恥之上,他算是遇到了對手。

他對着陸言的背影咬牙切齒,暗自發狠道,他一定要報複回來。

剛打開房門準備離開的陸言突然又轉回頭來,沖着霍涼笑的人畜無害。

“這次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記住了,下次對我态度要好些,否則......就不是動動手這麽簡單了。”

随着關門聲響起,霍涼的心情也随之到達了厭惡的巅峰。

真是——太惡心了!他剛才竟然被陸言壓在了身下!他覺得即使掉進了糞坑也沒有這件事情來的惡心!

而陸言回到車上卻是深深呼了一口氣,靜坐了好一會,身體內的那股子燥熱才慢慢褪去。

只有他自己明白,剛才差點就真的把持不住了,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生理期,恐怕他就忍不住踐踏了這朵純情小花。

不過......他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腦中閃現四個字:來日方長。

☆、快餐與紅糖水

? 第二天上班霍涼是冷着臉來到總經理辦公室的,而裏面的江舒然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兩人先是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對方,接着沉默三秒,霍涼問道:“昨晚怎麽樣了?露陷沒?”

江舒然無精打采道:“沒露陷,就是有點膽戰心驚的,一晚上都沒睡好覺,生怕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眼許梓沫就爬上我的身了。”末了她反問:“你呢?睡的怎麽樣?”

“不好。把你家的鑰匙和地址給我。今晚我不想再去賓館睡了。”

被霍涼這麽一說江舒然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跟霍涼說過住哪。

把鑰匙給霍涼時,江舒然見他臉色不大好,于是沉默了一會兒,又瞟了一眼桌面上的臺歷,這才恍然大悟。

“看你臉色這麽蒼白,是不是大姨媽來了?”按照日子應該差不多就在這幾天了。

霍涼有氣無力道:“沒錯,你家親戚可真是麻煩透了。”

“的确,每次都會腰膝酸軟渾身無力手腳冰涼......”江舒然嘆了口氣,內心卻在慶幸道:我tm的終于可以不用承受姨媽之痛了!

她終于發覺了交換了身體的好處。

但是她的生理痛是件怎樣難熬的事情,她最為清楚,于是出于人道,她便關懷道:“這個時候你記得,多喝開水,別吃生冷辛辣刺激性的食物。還有......你買姨媽巾了嗎?會用嗎?別墊反了......”

霍涼內心窘迫又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憤憤的吐出四個字,“我有常識。”

“好吧,總之多注意些,別把我的身體給折騰壞了。”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霍涼将懷中的一疊文件放到了江舒然面前,叮囑道:“今天要開早會,早會的內容都寫在裏面了,還做了一些注釋,你大致背一下,想不起來的時候再看稿子。還有這一張,我把他們可能要提出的問題羅列了。如果有人提問,這上面有的你就回答,沒有的你就說之後會好好想想,然後再以電子郵件的形式回複提問者。”

江舒然不可思議的看着每張紙上密密麻麻的鋼筆字,足足五頁,而且每頁對每個業內用詞也仔細做了注釋,看起來一點也不費勁。

她驚嘆的問道:“這個......不會是你昨晚在賓館的時候寫的吧?”

霍涼淡淡道:“賓館既沒有電腦也沒有打印機,只能手寫了。你的住處應該是有電腦吧?晚上我回去會将下次會議內容做成文檔或者PPT格式,到時候再發到你的電子郵箱,這樣也省得我手寫了。”

江舒然猛點頭,不無崇拜道:“不愧是精英,就連鋼筆字都比我這樣的學渣寫的好看。”

這丫的側重點是不是放錯了?

霍涼懶得嘲笑他,因為從醒來開始自己的腰就酸的不行,總想坐下來。

“我先出去了處理文件了,你在裏面好好裝樣子,免得有人又突然闖進來了。”

“恩,我知道了,你記得多喝點熱水。”

“知道了。”

霍涼坐回了助理的位置上,開始着手處理文件,可是這下半身傳來的感覺太煎熬了,使他坐立難安。

在學校裏不是沒上過生理課,也不是不知道女人會痛經,可是能讓人痛的這麽死去活來的感覺,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他放棄了抵抗,頹然的趴在辦公桌上思考,過去的這麽些年江舒然是怎麽活過來的?在這樣強大的痛經攻勢下她依然能活的這麽正常,讓人不得不感嘆生命之堅毅。要麽怎麽說女人是種恐怖的動物呢,能連續七天流血不死,可不是異常強大麽?

霍涼在外面痛的死無活來,江舒然則在辦公室內玩紙牌游戲玩的熱火朝天,反正每天的文件公事都是外面那位在處理,她這個空殼經理唯一的使命就是裝樣子。

直到午休時間,江舒然出來一看,霍涼已經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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