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節上課鈴響了

奇怪,而雲北依舊是沉不住氣的向玉章幾人喊道。

“沒。。。”武柯囔囔着說道,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到。而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說什麽好。

瑾衾現在心裏很複雜,沒有多大心機的她臉上的表情也很糾結。

南宮和歐陽都猝不及防的看見他們,心裏都很慌亂。

歐陽慌亂于瑾衾知道了南宮不喜歡方宇,會不會以為自己明知道南宮不喜歡方宇,還去侮辱、針對她。感覺自己做了很壞的事。

南宮則本就慌亂于歐陽當衆說出了她隐藏的秘密,而瑾衾現在又聽見了。那麽會不會跑去告訴方宇。

南宮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着歐陽不可置信的怒吼,“你胡說。我對暮冉,只是朋友間的喜歡,我愛的一直是方宇。”

“呵,是嗎?”歐陽被吼了一句,心裏更氣了。把我當成你的踏腳石,以證明你的純情、我的心機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在韓國。。。”

“不要再說了,我明明是在開玩笑。歐陽,你怎麽可以這麽誣陷我!”南宮很是傷心的說着,随即低着頭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想要跑出教室,卻看見門口右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瑾衾。

迅速的注意了下其他人,見其他人都在看歐陽,她的眼底恨意一晃而過,迅速的在一瞬間把頭低得更低,狠狠的撞了過去。

瑾衾猝不及防的被撞出幾米遠,狠狠的砸在地上。而罪魁禍首只是向前踉跄了幾步,随即不穩的轉身靠着牆壁,面向牆壁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微笑,又迅速的壓了下去。

玉章和他的小夥伴們都呆了。

瑾衾接觸地板的一瞬間,很是清楚的感覺到護身符被瞬間觸發的罩子抵擋了巨大的沖擊然後破碎。随即她才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但是即便是這樣的沖擊力,也讓她有些受不了。唔,手和背都好痛,估計又流血了。

因為擔心出現出現太不合科學的事情,她給其他人帶的護身符都是她築基以後做的,可以擋得住普通的子彈。而她自己的卻是練氣期的。

因為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是女生,也許是前世看小說太多了。她覺得她自己是他們幾人中最容易引來惡意傷害,比如:綁架有錢人什麽的。所以被人看出來身帶不合理超科學東西的可能性也很高。

不過話說回來,她覺得,自己一定,一定是和這個學校八字不合。

南宮擺好震驚的臉孔,轉頭看着狠狠摔在地上的瑾衾,爬也爬不起來的樣子,嘴角不受控制再次微微翹了個很小的幅度,一閃而逝。卻被一邊來不及反應的修真的9人憑着超常的視力看個正着。

“你,你還好吧?我,嗚嗚~~我不是故意的。。”南宮跑到瑾衾身邊蹲了下來,也不扶瑾衾,把臉埋在手帕裏假哭,沒辦法,她現在心情突然很好,眼淚有點出不來。

“所以,你現在還是要偏袒她嗎?”東琦嘴角慣有笑容又一次消失無蹤,冷着臉面無表情的看向也沉默下來、眼裏出現一絲冷意的方宇,随即迅速的走向瑾衾。

“姐?!姐?!有沒有受傷?”玉章迅速的跑了過來,半跪在地上顫抖着手不敢碰她。剛才他只是太措手不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瑾衾姐。還好嗎?”武柯三人跟在玉章的身後,圍在瑾衾的身邊,他們不敢立刻就把人抱起來,要是弄的哪裏出錯或者是更嚴重就糟糕了。

瑾衾苦笑一笑,想要開口,可是,她現在才發覺自己的五髒內府都被震到了,開不了口。

南宮假裝用帕子擦眼淚,擡頭吸了吸鼻子,“瑾衾,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南宮說着,淚眼朦胧,懸而不墜。

而方宇幾人也走到衆人身邊了。南宮的表情更加的悲傷內疚。“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我只是太傷心了。沒有注意你在門口。你不說話是說你不肯原諒我對不對。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一定會努力讓你原諒我的。以後,你需要什麽都可以來找我,只要我可以做的,我一定會辦到。”

“。。。”瑾衾無語凝噎,小姐,我說不出話啊!!

“說夠了嗎?”玉章冷漠的看着南宮,“說夠了就滾!”

南宮聞言害怕的後退了一些,一滴淚緩緩劃過臉龐,“我。。。我。。。對不起。。。嗚嗚~”南宮說着,迅速的拿手捂着臉跑走了。

而過了幾秒,瑾衾才可以逐漸開口說話,“我,沒事,剛才只是說不出話。我沒有受多大傷,玉章你扶我去醫務室,我手很痛。”

衆人聞言看向她的手臂,血跡已經滲透了單薄的校服外套。

玉章直接把人抱了起來,迅速的跑向醫務室,其他三人跟着後面。暮冉、維夜和雲北也跟了上去。

“宇,我們談一下。”東琦拉着方宇的衣袖,制止他跟上去的舉動。

“嗯。”方宇點頭,他也想要和他談談。

兩人下樓走向花園,在謝師亭裏坐下。

“你知道我要說什麽。”東琦認真看着方宇。

方宇沉默,看向亭外的陽光:“你知道我母親離開的時候,我再想什麽嗎?”

東琦沒有說話,一起長大的他,知道方宇的父母離異,是他最大的痛。小時候的宇其實是叫方熙宇,名字取自父親的“希”和母親的“雨”。

但是,從宇父母離婚後,宇就求自己的爺爺,帶着他一起把名字給改成了“方宇。”意喻着他把父親踢出了自己的生活。

本來宇還想要跟着母親姓濮陽,但是奈何他爺爺只有他父親一個兒子,這樣他一個孫子。所以,孝順的他也不想要疼愛他的爺爺奶奶傷心。

而他的母親失蹤後,宇就把他的舅舅和不能生育的舅母當做父母了,上回因為修真的事情去瑾衾家,也是他的舅舅和舅母一起去的。因為瑾衾都沒有問,他們其他人也就沒說給她聽。

玉章幾人因為知道宇的父母離異,倒是有些疑惑過,但是宇和他們解釋過了。

而且他們都覺得宇既然把人帶來了,說明是可信的。他們也不想總是揭開宇的傷疤。

方宇依舊看着陽光,似在對東琦說,也似在對自己說,“我在想,如果遇見另一個更好的女人,就移情別戀,那不叫真愛,那叫“找小姐。””

東琦有些明白了,“所以你一直對自己說,你最開始愛的是南宮,就要一直愛她,包容她的一切?”

方宇點點頭,“我的母親,因為嫉妒那個女人,曾經推倒她,害的她失去了孩子,再也不能生育。所以,我的父親離婚了。雖然他最後因為爺爺的阻止和用股權的威脅,還是沒有娶那個女人。”

“你知道,那個女人最後怎麽了嗎?”方宇緩緩的回過頭,眼睛依舊清澈而平靜。

東琦沉默的看着他,有點預感接下來的結局不會好。

“她瘋了,因為失去生育的能力,也失去了愛人。他們是真心相愛的,”方宇似乎在感慨,但是語句依舊平淡。“父親在和母親結婚以前,也是相愛的。”

那時父親和母親是整個臺灣上流社會最豔羨的一對。父親方希寒,是溫文爾雅的貴公子;而母親濮陽雨,是出生古老士族的千金小姐。

“後來呢?”東琦有種這個故事還有後續的感覺。

“後來,”方宇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記得我失蹤的那兩個月嗎?”

東琦想起方宇4年級失蹤過兩個月,聽說是生病了,但是他們卻不被允許去探望,都被擋在方家的大門外。後來他們有問過他,但是他總是很沉默。

而且,從小就很是陽光樂觀的宇,變得孤僻起來,遠離了其他人,身邊的朋友只剩下他們幾個。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有了潔癖,他至今記得他把手放在他肩上,卻被立刻躲開的情景。以及那句:抱歉,我得了潔癖。

“記得。你終于要解釋了麽?”

“那時,我被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她綁架了3天,她的情緒時好時壞,有時還總是打我。”

方宇說着,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右手,那裏,因為吃了洗髓丹已經沒有任何痕跡了。“3天後,我的爺爺找到了我。而她。。。。。”

東琦感覺方宇此時有些不對勁,連忙阻止,“別說了。”

方宇沒有理會他,繼續說着,只是指尖有些抖,“而她,在我面前自殺了,用一只筆,狠狠的插入了心髒。那時被吓得沉默了2個月,但是這期間的心理醫療還是有用的,只是因為她的血染紅了我的衣服,所以從那以後有了潔癖,怎麽也治不好。”

“小宇!別再說了。”東琦皺眉。

“東琦,我怕南宮遲早會瘋掉。”方宇嘆氣,蹙着眉,随即認真的道。“她的情緒最近越來越不穩定了,而且心理的陰暗面也很嚴重。”

“宇,這不是你的責任。”東琦皺眉,“不能懷孕也好,心理陰暗也好,都不是你的責任。南宮不是那個女人。”

“我知道,但是我放心不下她。她今天,都已經傷了瑾衾了。”方宇眉頭皺的更緊。

“宇,你不覺得她這樣都是因為她覺得你看不出她的演技,所以才會變本加厲麽?”東琦無奈的下了狠藥。

“是這樣嗎?”方宇聞言愣了愣,随即有些迷茫。陽光灑在他的發梢,像個誤入迷途的孩子。

“當然,而且你不僅不像你想的那般愛她,也不像你想的那樣對瑾衾沒有感情。”東琦繼續下狠藥,握着他的肩,想要他徹底清醒。

“可是。。。。。。”方宇想要反駁,想要說自己還是愛她的,卻猛然的發現心裏對于南宮的心動和愛已經不知何時耗盡了。

“想通了嗎?”東琦見他停頓下來不說話,神情也有些恍然,急忙問道。

“嗯,大概吧。”方宇笑笑,嘴角的笑容小小巧巧。剎那間整個人有些變得溫潤起來。東琦仿佛看見小時候那個樂觀陽光的熙宇,但是他知道,小時候的熙宇再也不會回來了。想着想着,東琦的鼻子有些發酸。

“我心裏對她的悸動,好像不見了。”方宇嘴角帶着淺淺的笑,眉頭偶爾蹙起,有些無所适從,也有些放下重擔的輕松。

“嗯,太好了。”東琦眨了眨眼,把眼淚逼了回去,咧着嘴開心的笑。他揉了揉方宇的頭,這個死腦筋的娃,終于開竅了。

“但是我不會主動提分手的,我可不想被說是始亂終棄。”方宇眨着眼調皮的笑笑,把雙手□□褲兜裏。

“随你,但是我會逼她和你分手的,你可不要阻止我。”東琦的臉上重新挂起微笑,“明白?”

“嗯。”方宇點頭。

醫務室。瑾衾看着絮絮叨叨的玉章,嘴角的笑容不自覺的加大,感覺這一幕很是溫馨。

“呀!我和你說話呢!”玉章很是郁悶的吼道。

“知道了,下次會記得帶上築基期的護身符的。”瑾衾笑笑,随即嘟着嘴,“可是那些低階的放在那裏豈不是很浪費?”

“我不管,”玉章皺眉,态度堅決,“要麽把你手上的戒子去掉,要麽帶上更好的護身符。”

“知道了,小管家。”瑾衾很是無奈的點頭,心裏卻很受用弟弟的關心。

“哼,有人管就不錯了,你去哪找我這麽貼心的弟弟。”玉章傲嬌的道。

“是是是,誰家弟弟有我們的弟弟帥氣可愛。”瑾衾笑着揶揄。

“可不是。”玉章擡了擡下巴,毫不客氣的笑納。

衆人聞言都笑了。

“視頻發送過來了。”暮冉面無表情的從電腦上擡起頭。

“納尼?”玉章迅速的抛棄趴在床上的瑾衾,跑到暮冉的身邊。“我看看。”

其他人除了趴在床上不能動的瑾衾,紛紛圍在暮冉的身邊。

“從這裏開始放。”玉章指了指南宮開始跑的畫面。

幾秒後。衆人臉色開始變得陰沉。瑾衾疑惑的看着他們,心裏有一些猜測,“你們怎麽了?”

“原來是這樣。”莫雲北喃喃自語,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恍然。然而心裏的驚訝卻沒有多少,仿佛對于這個結果并不吃驚。

“該死的女人!”玉章咬牙切齒,轉頭憤憤的不自覺的嘟嘴對瑾衾告狀:“姐,她居然是故意的!”

瑾衾看着他的樣子,感覺回到了小時候,有些想笑。而聞言又沉默了下來,是,這樣的嗎?

“她居然還笑!!”武柯吃驚的指着南宮轉身靠着牆壁的畫面,衆人的眉頭皺了起來。玉章也迅速的轉頭,“哪裏,我看看!!”

“這。”維夜嚴肅的把視頻後退了一些,停在南宮靠着牆壁的畫面。玉章的拳頭握緊,“賤、人。”

瑾衾聞言心中一股怒火也燃了起來。

“居然笑了2次?!!!”武柯看着南宮轉過身後,又笑了,雖然他們之前看到了,但是現在還是氣得有些想要揍人。

玉章的眼底劃過一絲兇狠,這個女人。。。。。。

“女人真可怕。”維夜感覺自己以前低估了女人。

“沒錯。”瑜翔點點頭,想起那個和自己玩暧昧的女生,下定決心離她遠遠的。

“我們怎麽辦?”維夜看向玉章和瑾衾,兩人俱是沉默不語。雖然很生氣,但是卻不知道怎麽辦。

武柯跳腳,“我找人去揍她!”

瑜翔攔住他,“她可是女生。”

武柯把領帶扯松了一些,“shit!”

“我們可以給她個教訓,”暮冉慢慢的開口,看了一眼心浮氣躁的武柯,“但是不需要揍人。”

“怎麽說?”瑜翔目光移向暮冉,“給她家的企業一點教訓?”

“嗯。”暮冉點頭。

武柯安靜了下來,有些沉默。

莫雲北也有些忐忑,“這樣會不會太過了?還有宇宇。。。。。。”

“我也覺得有些。。。”武柯糾結的開口。對于他們而言,知道家裏的公司一旦倒閉,會引發什麽後果。

“只是把她家的公司變小一些,讓她離開學校而已。”瑜翔開口,随即看向一直沉默的瑾衾,“你覺得呢?”

衆人也看向瑾衾。

瑾衾低下頭,把臉埋在枕頭裏。半晌,她悶悶的聲音傳來,“我不贊同。”

“為什麽?”玉章和暮冉同時開口,只是一個驚訝,一個依舊平靜。

“因為,太過了。”瑾衾沒有猶豫的開口,“而且,她一個人的錯,不該讓她的家人都受到牽連。其他人是無辜的不是嗎。”

“可是,那我們就這麽算了嗎?”玉章氣憤的道。

“不,我們可以吓吓她啊~”瑾衾擡頭看着他們狡黠的一笑,“我們可不是普通人呢。”

“這個不錯。”武柯聞言開心的點頭,心裏已經在策劃該怎麽吓人了。

“可是,宇他會不會生氣。”瑾衾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哦~~~”玉章戲虐的看向瑾衾,語氣帶着調侃。

“玉章!”瑾衾有些惱羞成怒的用沒有受傷的手把枕頭扔了過去。

“哎哎,姐,人家也沒有說什麽啊~”玉章笑着眨眼,“是吧,武柯。”

“O(∩_∩)O哈哈~瑾衾姐惱羞成怒了。”武柯毫不猶豫的沖瑾衾補刀。

“哼。”瑾衾郁悶的趴回床上。她不要理他們幾個混蛋了。

幾人笑笑。

“你們不去上課嗎?”醫務室的護士推開門,看見暮冉等人依舊沒有離開,有些奇怪的問。

“不去了。”玉章聳聳肩,滿不在乎。其他人沒有說話,護士也不介意,看向瑾衾:“你的傷口沒有出血吧?給我看看。你們其他人出去。”

男生們離開了,護士才把瑾衾的被子拉下,把瑾衾的襯衫校服擡高,“還不錯,看來我包紮的技術果然是最棒的。只有一點點血。”護士小姐得意的挑眉,嘴角的笑容很燦爛,看向瑾衾,“我當初可是我們班第一名畢業呢。”說着又有些糾結:“不過,我們還是把它換掉吧。”

瑾衾聞言笑笑。

“不過,剛才那些人裏哪個是你男朋友?”護士小姐好奇的彎下身子湊到瑾衾的腦袋旁邊,“是F4裏的一個還是高三校草團的一個?”

“我沒有男朋友。”瑾衾不自覺的想起方宇,笑容變淡了些,眼底極快的劃過一絲黯然。

然而護士小姐卻并沒有察覺到,只是很不解,随即又有些恍然大悟,繼續手裏的動作:“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麽那麽多人呢。他們都還在追你吧。”

瑾衾滿臉黑線,哭笑不得:“。。。。。。不是。他們都是弟弟的好朋友。”

“不過你打算挑那一個?”護士小姐壓根沒聽她說話,把背上的傷口重新上藥,繼續絮絮叨叨。

“我比較喜歡方宇和暮冉,都是酷酷的,像是冷酷總裁一樣。不過他們長大了也一定是那樣的。”

護士小姐說着,拿着棉簽神情夢幻,随即又糾結的皺眉。

“但是F4也不錯,只是還都是正太呢。還有溫柔天使劉東琦,紅發的太陽神宮維夜,可愛的莫雲北。”

護士小姐突然想起剛才好像沒有看見方宇和東琦,不由停了下來,看向滿頭黑線,沉默不語的瑾衾,“方宇和東琦好像沒有來?”

不等瑾衾回答,護士小姐又嘀咕開了,開始包紮繃帶:“不過也對,要是都喜歡你豈不是瑪麗蘇了。”

“。。。。。。”瑾衾無言轉頭,你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他們喜歡我的!!

“不過,這年頭,男女之間還真是沒有純真的友誼了,哪像我讀書的時候。我們那會可純潔的不得了,我們班那個書呆子女生,被人吻了還以為是碰巧撞在一起呢。”護士小姐繼續嘀嘀咕咕,結束包紮,把瑾衾的衣服小心的拉了下來,給她蓋好被子。

“。。。。。。”瑾衾繼續保持沉默,她算是明白了,這個女孩就是那種自言自語也可以樂很久的人。

“好了,我走了,隔壁有幾個男孩打架還得我去看看呢。”護士說着,把換下的繃帶以及藥和棉簽收拾好,“真是不理解這群有錢的孩子一天到晚在想什麽。打架的話,人家疼,自己也會痛啊!”

見護士小姐打開門走出去,瑾衾松了一口氣,一個女人有時候也是幾百只鴨子。瑾衾拿過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然而護士小姐走出門,卻突然尖叫了一聲,“啊!!!”

“噗~咳咳。。。。”瑾衾被吓得一口水噴了出去。她郁悶而糾結,甚至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地上的水漬,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她果然是放松太早了嗎?

而門外繼續傳來了護士小姐的高亢的聲音,“方宇和東琦,你們也是來看那個孩子的嗎?”

。。。。。。無人應答。

而護士小姐卻依舊不管不顧,拿着東西走人,沒有降低聲音的嘀咕着:“原來真的是瑪麗蘇啊!!”

瑾衾和屋外衆人的嘴角都不約而同的抽了抽。

不過,方宇來了嗎?瑾衾有些想見他,心跳也開始有些不規律。她迅速的趴了下來閉着眼睛裝睡,輕輕的在心裏搖頭,不可以,他是別人的男朋友。

玉章幾人走了進來,就看見瑾衾閉着眼好像在睡覺,不由又退了回去,輕輕的帶上門。

瑾衾聽見關門的聲音,張開嘴呼了一口氣,憋死她了。

衆人回到走廊的過道上,有些不知道該去哪裏。

“你們回去上課吧,我陪我姐。”玉章看着衆人道。

衆人聞言點頭,玉章陪着最合适。

武柯拍拍玉章的肩,“有事Call我。”

玉章點點頭,“知道了,快回去吧,這麽多人翹課也不好。”

維夜勾着嘴角笑,“反正都遲到這麽久了,慢慢走回去,直接上第二節好了。”

莫雲北聞言開心的點頭,“正好我可以去食堂拿些草莓。”

“噗嗤~”維夜毫不客氣的噴笑,拍了拍莫雲北的肩,“果然是莫小貝哦?”

莫雲北聞言咬牙轉頭:“宮維夜!!”

維夜迅速的跑開了,“來追我啊,莫小貝。”

“你有種就不要跑!”莫雲北氣憤追了上去,想要掐他的脖子。

“哎哎,你是要謀殺親夫嗎?”維夜壞笑着閃開,一邊跑一邊逗他。

“再說我是女的你就死定了!”莫雲北氣得跳腳。

“啧,年輕人的活力啊。”東琦感慨的看着兩人漸遠的身影,沒入拐角的走道消失不見。

“我們也走吧。”瑜翔笑着開口,學長們真是無厘頭啊,額,不過好像現在他們是同學。

另一邊。

南宮捂着臉跑遠,卻發現方宇又沒有追上來,不由很是氣憤的踢着草叢,“該死的,每次遇見那個賤、人就這樣。炎瑾衾,你給我等着。”

“淑女,是不應該這樣踢草叢的哦。”一個聲音從南宮的身後傳來,把南宮吓了一跳。

南宮迅速的整理一下表情,轉身看向來人時,卻剎那間沉了臉,“是你。”

來人輕笑,“是我。怎麽?不裝了。”

“呵。”南宮諷刺的笑了,想要轉身走人。

“我可沒有說過,你可以走了哦。”來人一把握住南宮的手腕,“乖,我們談談。”

“我們沒什麽好談的。”南宮掙紮着想要離開,卻激怒了對方。

男人眼底暴虐一閃而過,一腳踹在她的腿上,讓她疼的蹲了下來,眼淚在眼底打轉,卻倔強的不肯掉下來。

男人捏了捏她的臉,“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表情,不過,上了高中,就忘了我的脾氣麽?還是你的王子把你喂的很飽?”男人說着,眼底再次閃過一絲暴虐,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真是個賤、人。”

男人見有碎碎的腳步聲傳來,望了一眼拐角,迅速的拉着南宮離開。

☆、分手也許很簡單

? 随着下課的鐘聲想起,方宇幾人慢慢的向教室走去。

回到教室的方宇,疑惑的看向南宮的座位,有些不解的走向趴在桌子上的歐陽。“歐陽,南宮呢?”

歐陽擡起頭,眼眶很紅,明顯是哭過的樣子,她啞着聲音不耐煩的道:“不要問我,我不知道!”随即站起身離開了教室。

“?”方宇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的身影有些不是很明白,轉頭看向東琦:“她怎麽了?和南宮鬧脾氣了嗎?”

東琦聳肩,他也不知道。

維夜拍了拍他的肩,“不然你以為為什麽南宮會跑出教室,還故意撞倒瑾衾。”

聞言教室裏的人剎那間安靜了下來,他們之前知道瑾衾被南宮撞倒,但是因為方宇等人在,家世不比幾人的他們也不敢去湊熱鬧,而家世相當的或是超過的,也不想去湊熱鬧。故而也沒有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現在維夜這麽說,是南宮故意的嗎?而且他們是查出了什麽嗎?

方宇聞言有些皺眉,他不贊同維夜這樣把南宮做的事說出來,有些像是說人壞話,別人會誤解維夜的。

此刻的他沒有察覺到,自己這一瞬間,先想到的是會不會有人因此說維夜壞話,而不是南宮的聲譽徹底的毀了。

維夜其實是探方宇的口風,本來已經接受好方宇反駁的他,卻見他只是皺着眉不說話,心裏反而沒有那麽忐忑了。

“該準備上課了。”方宇拍了拍維夜的肩,走向自己的座位。

而這一天,南宮一直沒有來上課。方宇有些擔心的幾次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但是都默默的放下了。他感覺這樣做,對瑾衾不公平。

“宇,還好嗎?”放學,東琦走到方宇的身邊,有些擔心他一時間不能适應這種沒有南宮的日子,畢竟過去的2年多在學校的日子裏,他們幾乎是形影不離。

“嗯?剛才我在想爺爺生日該送什麽。”方宇迷茫的看了看他,“你說什麽?”

“沒,”東琦迅速的搖搖頭,“沒事。我也是想要說這個。”

“哦,你覺得我今年應該送什麽?”方宇有些糾結。

“不如送你親手做的水果蛋糕?”東琦想起方宇小時候做給雲北的蛋糕興奮的道,随即又小心翼翼,又有些怨念的看了他一眼,“我們幾個,就只有雲北生日你做過蛋糕,真的是太過分了。”

雖然那時是因為你父母離婚了,但是這麽多年也沒見你補回來也太過分了。東琦在心裏嘀咕着。

方宇笑笑,那時候他答應給他們做蛋糕,但是,卻只給了雲北做。

因為那時其他人的生日還沒有到,他的父母就離婚了。雲北的生日在農歷的1月10號,也是大年初十。所以,那年的元宵,他都沒有來得及過,就聽到了父母要離婚的消息。

蛋糕,是他最喜歡吃甜食的母親手把手教會他的。

小時候,他們5個最喜歡吃他母親親手做的蛋糕和糕點了。

只是現在,母親她,到底去哪裏了呢?

方宇想起離婚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母親,以及日漸蒼老的外公外婆,變得沉默很多的舅舅舅母。心裏有些澀然。

“嗯,就做這個吧。”方宇點點頭,爺爺的年紀也大了,雖然他把瑾衾給的靈泉全部用在爺爺和外公外婆身上,但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對瑾衾說“讓幾個老人一起修真”的他,還是很憂心老人的身體。

當然,其他幾人也幾乎都是這麽做的,把靈泉水用在他們在乎的人身上,但是卻默契的沒有去打擾瑾衾。因為,這麽貴重的東西,他們真的不好意思多要。

當然,如果被一直嫌棄空間靈氣太多,除了藥材什麽也不能種的瑾衾知道的話,不知道她的臉上會是什麽表情了。

“那。。。”東琦的眼睛亮了一下。

“你們今年的18歲生日不是早過了麽?”方宇的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見他又想要開口說什麽,道出了他心裏的話,“明年是吧,知道了。”

東琦滿意的笑着點頭,搭着他的肩:“好哥們。”

方宇眼神詭異的看着自己肩上的爪子,又看了看東琦:“。。。。。。”

“額,哈,哈,”東琦尴尬的拿開手,郁悶的嘀咕,“這不是忘了麽。”

方宇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嘴角卻偷偷的揚起,他不會告訴他,他的潔癖,現在已經是只針對外人,以及任何紅色的東西的。

他保留潔癖的習慣,因為知道他們喜歡踩他這個底線,想要改變他。

而也因為這樣,現在不喜歡說話的他,至少和他們可以多一些交流。雖然他們的關系并不需要這樣,但是他比較喜歡他們多一些的打擾他的生活。這樣,他才感覺自己更快樂。

“玉章,等等我。”武柯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東琦和方宇不約而同的向後看。

瑾衾慢慢的僵直着走路,因為輕輕一彎腰都會好痛,看起來像是機器人。

武柯跑了上來,家晨和瑜翔也加快腳步。看見瑾衾動作僵硬的轉身,衆人都有些忍俊不禁。武柯早就開始不客氣的嘲笑了,“O(∩_∩)O哈哈哈~瑾衾姐,你太逗了。”

瑾衾腦門上蹦出了個“井”字,咬了咬牙,“今晚你是打算回家自己吃飯是嗎?我知道了。”

武柯聞言立刻苦着臉,眨巴着大眼睛:“姐,我錯了,嗚嗚~”

玉章聞言很是嫌棄的推開他的腦袋,“誰是你姐,別亂叫,她是我姐。”

武柯聞言把他擠去一邊,占據了他原來的位置,讨好的笑,“姐,我扶你吧。”

玉章被他擠開後退了幾步站穩了身子,然後很是郁悶的走到瑾衾的另一邊,“我不和你計較,哼~”

武柯聞言對他做了個鬼臉。

瑾衾笑着看了他們一眼,看向前面擋路的兩人,輕輕的打招呼:“hi。”

東琦嘴角的笑容燦爛,對方宇擠眉弄眼:“啧,真是淑女啊~”瑾衾聞言有些臉紅。

方宇聞言則嘴角抽了抽,随即輕輕對瑾衾颔首:“hi。”

東琦笑得更燦爛了,搞怪的用手臂碰了碰方宇的肩,拖長聲音:“hi~”

方宇嘴角再次抽了抽,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額頭出現了一個“井”字。

而瑾衾卻再次反應過來,心底有些黯然一晃而過。自己又做錯了,他還是別人的男朋友,應該保持距離的。

玉章看着不知不覺沉默下來的瑾衾,不由開口,“走吧,再不回家,二外公要揍人了。”

“嗯,也對。”瑾衾聞言迅速的擡頭笑笑,随即越過方宇兩人,沒有說再見。

武柯嘀嘀咕咕的跟着她,“姐,二爺爺真的好兇哦。”

“乖,他很溫柔的。”瑾衾笑着用沒有受傷的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唔,好軟啊。

“。。。。。。”武柯三人想起炎家爺爺瞪着眼睛看着他的樣子,打了個寒顫,這确定是溫柔?

不過,炎家的飯菜是真的很好吃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用靈泉水做飯菜的。

目送她們走遠,東琦和方宇互相看着笑了笑。

“暮冉他們到底去哪裏了?”方宇看了看手表,有些皺眉。

“好像是說雲北今天吃了太多的草莓,所以一直在拉肚子。”東琦笑得很壞,“我已經讓維夜幫我照下他的囧照了。”

方宇輕笑,“你還是這麽壞。”

東琦嘴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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