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7、讓她看看也不錯
處理完張府和濟世堂的糾紛，楚天闊直接進了濟世堂對面的一家名叫随雲樓的茶樓，徑直上了二樓，推開一扇門進入。
看着那倚在窗邊品茗的人，清風輕輕拂過額前的發，好不悠閑快哉，楚天闊的眉舒展，揶揄道：“書大人可真是閑情逸致啊！”
書墨将茶杯輕輕放在榻上的茶幾上，入鬓的飛眉一挑，“楚兄自然也可以這麽休閑。”
楚天闊在他對面坐下，毫不客氣地給自己也倒了杯茶，“可不是每個人都想你一樣看得開。”
眼前的青年，楚天闊着實看不懂，兩年前進士出身，在他的大理寺擔任主簿，很有想法的人，解決了幾個案子，從一個主簿做到大理寺少卿，到現在的刑部左侍郎，只用了一年半。想他楚天闊二十八歲了，也不過是個三品的大理寺卿，當然，其中也不乏自己不願離開大理寺這一原由，可二十歲的三品侍郎，商戶出身的他又沒有後臺，不得不說書墨還有幾分本事的。
然而進了刑部這半年，他卻只是負責管理卷宗，自然也少了作為的機會。這種事在官場上很常見，晉升過快卻又沒什麽背景的人，往往會遭人嫉妒而被上司和同僚架空權利。
想到此處，楚天闊的眉又微微蹙起，可眼前這人怎麽看也不像是甘心被架空的人啊！別人不清楚，自己可是和他在大理寺低頭不見擡頭見了一年半，他那審視別人時不屑而又睥睨的眼神，雖然總是很隐蔽的一閃而過，可次數多了，他一個判案多年的人又怎麽能捕捉不到一兩次呢？就連他這個原上司兼半個老師的人，在他眼裏不過是多了幾絲佩服，而不是尊敬！這樣的能力，這樣的性格，他實在想不通書墨怎麽會甘心管理卷宗。
“你……”楚天闊看看書墨那慵懶的眼神時不時地掃向窗外的景致，毫不在意的樣子，微微嘆口氣，“你若是不喜刑部，回大理寺來也是不錯的。”刑部若是排擠他，用用關系把他調回自己身邊也是做得到的，書墨确實是個有能耐的人，他自然不忍心把他放在卷宗室裏暴殄天物。
書墨聞言倒是愣了愣，随即又頗有驚訝之感的回道：“楚兄這是想把大理寺卿的位置讓給我？”意思就是，他在刑部好歹也拿着三品官兒的俸祿，回到大理寺，只能做你的四品少卿，我很傻嗎？
“你？”楚天闊皺着眉搖頭。
書墨翹着二郎腿，一雙狹長的鳳眼掃過刑部的方向，極快的閃過一絲嘲諷，并沒有讓楚天闊注意到，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有俸祿拿，還不用操心，多好的官位啊！”
“你缺錢嗎！”饒是穩重嚴肅的楚天闊也有些想跳腳，有些恨鐵不成鋼，他家經商的，缺什麽都不缺錢啊！
“可我缺清閑啊！”依舊漫不經心到無視原上司的關懷。
“我那裏才叫缺清閑吶！”楚天闊想想近日那樁案件，死了三個孩子了，死的還是皇上重用的戶部尚書的子嗣，每天上頭都來人催，真是……
“不是有人願意幫你解憂嗎，價錢還優惠。”書墨眼神閃了閃，那小妮子今天還真給了他幾分驚喜，只是不知這份驚喜能維持多久。
“你是說雲沫？”楚天闊若有所思，“雲國公府的嫡小姐，不去學兵法，到學起驗屍來了，你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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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麽不奇怪，他還奇怪為什麽那人呼吸都停了，卻還能睜開眼，還奇怪這一死一活怎麽就讓人聰明了，還奇怪十板子應該怎麽打，才能讓人不生不死！書墨心裏的興趣越發濃厚，看笑話的口吻說道：“戶部尚書家裏的事兒，讓她看看也不錯。”
另一邊，一家華麗的酒樓裏，正值飯點，客人們邊吃邊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有人竟敢去濟世堂砸場子！”
“哎哎，就是咱們巷子裏的那戶姓張的。”
“他？不就是個做生意的，還賺不了幾個錢，怎麽敢找林家的麻煩？”
“你竟然不知道，有右相和昭王撐腰啊！”
“為什麽……哦，何小姐沒被林公子治好，我早就聽說了……”
“昭王殿下和何小姐真是情比金堅啊！”一道嚼着食物的低沉女聲加進了讨論。
“什麽情比金堅，那叫無媒茍合！”
“兩情相悅最重要啊，昭王寧可抗旨也要退婚，何小姐可是真愛啊！”那咬着東西含含糊糊的女聲繼續道。
“啊呸！雲家小姐可是忠烈之後，比那個不守婦道的何蕊強多了！”
低沉的女聲似乎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口齒不清地說道：“也是，成親當天陷害新娘，還被皇上打了的女人，可不能娶回家啊！”
“就是就是，也就昭王看得上了！”衆人異口同聲。
屏風後面，傳出低沉女聲的人，自然是雲墨，她正忙着往嘴裏再塞一塊糖醋裏脊，心裏想着，忠烈之後？雲沫名聲忒好了吧，她還想着把自己名聲弄臭了，這樣就沒人為了拉攏那些武将來娶自己了，可這樣實在對不起雲沫忠烈之後這四個字了，唉，再議，再議，先吃，先吃。
“小姐……”一旁坐着的小青梅給雲墨倒了杯茶，對于自家小姐，用贊美昭王和何蕊愛情的話，來引導衆人辱罵這對奸夫淫婦的事情，她表示很愉快，感嘆小姐變聰明了，知道背後黑人家了，“您慢一點，別咽着，奴婢不會跟你搶的。”
雲墨啃完了左手裏的一塊糖醋排骨，空出手來沖着青梅擺擺，示意她不要水，“吃飯時不能喝水，會稀釋胃液，造成消化不良的。”
小青梅聽不懂什麽胃液，不過，看着桌上的糖醋裏脊，糖醋排骨，糖醋魚，風味茄子，糖拌西紅柿，八寶飯，桂花糯米藕，冰糖荷葉粥……“您吃這麽多甜食，才不好消化吧。您什麽時候這麽喜歡甜食了？”
“不是喜歡。”雲墨吞下一口八寶飯，滿是享受的表情卻說着不喜歡甜食的謊話，作為一個優秀睿智的名偵探，怎麽能像普通女人那樣喜歡甜食呢，“甜食是最快補充體力的食物。”
青梅腦門留下一滴汗，“您浪費體力了？”
雲墨喝了一口冰糖荷葉粥，“腦力勞動也算。”
好吧，您長胖了，牙疼了，別怪我沒勸您就好了。
－－－－－－題外話－－－－－－
喜歡甜食的名偵探，大家有木有想起L，但雲墨純粹是嘴饞！青梅為了自家小姐的牙齒和身材，可是煞費苦心，找了個超級廚娘哦，下個案件是個……大案吧，或許？求收，求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