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9、我是一個母親
張夫人仿佛不想看到張誠一般，擡頭不知看向何方，平靜地道：“是你從來沒有了解過我。”她嫁給了張誠十年，最初也幻想過夫君和自己的濃情蜜意，可她很快就發現，幻想只是幻想，自己的夫君心裏還有一個人，只是那個女人身份太低，當不了二品大員的正室，可自己的夫君又不忍心她做妾，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所以把她養在外面，一樣就是十年，哦，不是，可能在自己嫁給他前，那兩人就認識了吧！
張誠看到張夫人那平靜如死水一般的眸子，怔了一怔，無力地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你是我夫人……怎麽能……”
“啊——你個賤人，你害死我的孩子！”馬姨娘瘋了一般沖向張夫人，想要抓住她的頭發，卻被張夫人一個側身躲開，馬姨娘狠狠地撞在了張夫人身邊的茶幾上，頭破血流，沒力氣起來，只得唔唔哭泣，“我的明兒，明兒……你怎麽這麽狠……”
趙姨娘也在哭，斷斷續續地問道：“曦兒怎麽錯了，至少晨兒還是你的親生孩子……”
一直平淡的張夫人此時笑了笑，笑裏是諷刺，是悲涼，是憤怒。
雲沫見此，暗嘆了一聲果然，解釋道：“晨兒，張府的嫡子張晨，不是夫人親生吧！應該是這位……韻兒夫人的孩子。”
張夫人淡淡地笑着，嘆了口氣：“對啊，他怎麽會是我的親生孩子……被換掉了，為了讓那個賤人的孩子是名正言順的嫡子，他們換掉了我的孩子！”
早已癱坐在地上的韻兒猛然擡頭，“你知道了，你怎麽會知道，你是因為晨兒不是你的孩子才殺了他！你把晨兒還給我！”
“七年前，張夫人生産時，下人們照顧不周全被杖斃，只是為了掩飾張誠把張夫人的孩子換掉這件事。”雲沫現在對張誠全無好感，只有厭惡，比起魏銘昭來還要惡心的渣男，為了讓心愛的女人的孩子身份尊貴，就把嫡妻的孩子換走，還真是……
于是接着出口諷刺：“張大人果然是皇上的得力下屬啊，這麽大的事兒竟然能瞞七年，是不是還有什麽大～事～瞞着咱們小老百姓！”意思就是你這種人，養外室，換嫡子，不配為官，虧得百姓如此愛戴你，一定是你瞞着百姓們做了壞事，百姓們不知道才這麽認為的，誰讓你這麽會隐瞞呢！
可沒想到張誠聽了這話後，瞳孔一瞬間放大，身體似乎也僵硬了一下，花廳裏盡是哭泣悲傷的人，無人留意到，被雲沫捕捉到。雲沫眯眼，暗中生疑，她剛才的話真的是為了膈應張誠瞎說的，張誠人品看樣子不怎麽樣，官做的卻是不賴，跟他那個皇帝主子一樣，人不怎麽滴，可卻是個好皇帝。可張誠的反應騙不了人，瞳孔的縮放不受人意識的控制，而人在緊張焦慮是瞳孔會放大，看張誠的反應，顯然自己那句話，那句“還有什麽大～事～瞞着咱們小老百姓”，明顯是讓張誠想起了什麽，想起了一些……讓他極度緊張、焦慮、擔憂甚至是悔恨的事情。
張誠，做過什麽事情，隐瞞了百姓，讓他不安！
雲沫得出了結論，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被張誠打斷：“那為什麽要害死韻兒身邊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可是你的親兒啊，你怎麽也？”
“呵呵……”張夫人低頭閉眼，眼角落下一滴淚，“不是，那個孩子也不是，我知道了我的孩子被換掉了後，偷偷去那個賤人家裏看過那個孩子……可沒有感覺啊，就像這個孩子，即使叫了我七年的娘親，我還是感覺得到，他不是我的孩子。”
“感覺？你憑感覺就殺人，你根本不知道……”張誠大叫，他的五個孩子就因為一句感覺死了！
“我是一個母親！”張夫人再也維持不了平淡，向着張誠怒吼，“晨兒被抱到我身邊來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的孩子！他笑的時候我不會笑，他哭的時候我不會痛，他不是！他不是我拼了命才生下來的那個孩子！他是害死我兒的罪魁禍首！若不是為了他，你們怎麽會把我的孩子帶走……他卻真心實意的叫了我七年娘親，所以我好猶豫，猶豫要不要殺了他，可當我回過神來，他已經浮在了了浴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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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孩子呢，我只聽到了他出生那一瞬間的哭聲，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不知道他長得漂不漂亮，不知道他身上的胎記在哪裏……那賤人身邊那個孩子也是，我第一眼見到他時，就知道，他也不是。晨兒不是，那個孩子也不是，你們說，你們說啊，我的孩子去哪兒了……我的孩子還能去哪裏……”張夫人聲音減弱，只見得她的眼淚止不住的留下。
兩鬓的銀絲不是裝的，紅腫的眼睛不是裝的，嘶啞的聲音也不是裝的，可不是為了死去的晨兒，而是她自己那個面都沒見過的孩子。
如果府中的晨兒不是她的孩子，外室養的孩子也不是，那麽，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個孩子已經……
面對着張誠不敢置信的質問，韻兒臉色發白，甚至連哭都忘了。顯然，張誠不知情，至今還以為外室養的孩子就是他的嫡子。
花廳裏不在有人說話，只剩了幾個人的哭泣，楚天闊嘆口氣，詢問道：“為什麽非要溺死他們。”
“七年前，做了個夢，夢的太深刻了，即使過了七年還深深記得。夢裏，我的孩子好可憐，那麽冷，那麽冷，水裏還結着冰，他向着我哭，叫着娘，救我，好冷啊……憑什麽我的孩在冰冷的水裏，而你的這些野種卻還活着！”
“七年？”雲沫重複道，剛才張夫人也說，張晨抱到她身邊時就知道不是她的孩子，“既然七年前就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換了，為什麽現在才出手？”不等張夫人回答，雲沫随即想到，“以前你只是懷疑，沒有證據，你最近見過什麽人，他告訴了你這件事，對嗎，那人是誰！”
雲隐剛才告訴他，張府有高手潛入，驗屍的時候想潛進靈堂，若是平時還可以認為是為了打探張府的情報，畢竟張誠很得魏明旭的信任，找到他的弱點還是很有用的。可既然有人故意告訴了張夫人七年前的真相，那就不得不深思了，張府到底惹了什麽人，要讓他借張夫人之手報複回去。
雲沫自然沒有從張夫人那裏得到答案，一方面是張夫人不會告訴她，另一方面是那幕後之人既然知道用七年前的真相引誘張夫人犯罪，而不是暴露自己，那就說明幕後之人需要隐藏身份，而且絕對有把自己隐藏好的智商，又怎麽可能光明正大地讓張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當天旁晚，楚大人根據那外室韻兒的交代，從她居住的宅子的後院的井裏，撈出了一具嬰兒的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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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有沒有寫出張夫人的痛苦和悲傷呢，總感覺不太夠，唉，親們，首推木有過，真的不用安慰我打賞我哦，真的！比真金還假，嗚嗚嗚嗚嗚，求安慰，求撫摸，嗚嗚嗚嗚！但忘我絕對是打不死的小強，沒過就沒過吧，文還是要寫下去的，放心吧，不會棄坑的！
還有，大家打算怎麽處置張夫人，是送進牢裏，還是為雲沫所用呢，我也拿不準主意，你們留言，我參考！張夫人武功不錯的，是個可憐人啊！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所以，到底該怎麽辦！留言，留言，首推過了，不接受廣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