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0、有兩把刷子!

“皇上,您能向皇後借一個……月事帶嗎?”

……

此話一出,誰與争瘋!

禦書房猛然寂靜了片刻,在場的除了雲沫外剩下的男人,尴尬了一瞬間後盯着雲沫身下那攤血,神色各異。

“……”這謊話說得真猥瑣!這是知道雲沫腿上有傷的楚天闊和書墨的一致的想法。

“……”雲小姐不愧是女中豪傑,不拘小節!這是禦書房的侍衛、太監和宮女的感嘆。

魏明旭死死地盯着雲沫那泛着紅暈的臉,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僞裝的跡象,可雲沫似乎表現的很正常,臉紅羞澀得都那麽自然,難道真的只是月事,而不是受傷?要知道雲國公府邸裏有那些個寶貝雲沫的下人們在,她想要受傷流血幾乎不可能,那只有在自己一直監視着的府外。然而自己并沒有得到雲沫受傷的消息,只能說明雲沫有本事避開了監視!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魏明旭很不爽,所以他很想确認雲沫是否受傷,是否真的躲開了自己的監視。可是雲沫一句“月事帶”直接堵了自己的嘴,當皇帝的在怎麽有權,也不能強迫一個女人的私密之事吧!尤其是禦書房這時還有不少宮女太監和侍衛在,自己若真是這麽做了,絕對會被傳出去的!

雲沫努力向着奧斯卡影後發展,做出澀女的表演,盡力地憋氣讓自己的臉變紅,但心裏早就彪悍了:魏明旭你母親的,本偵探兩世英明都毀了,節操都掉在了你禦書房的地板磚上了!

就在雲沫低頭垂眉默默祈禱“大姨媽”不要責怪自己把你推出來當借口的時候,魏明旭開了口,“既然身體不好,賜坐。”

尼瑪,這個時候賜什麽座?

直挺挺地跪着時,還可以認為是血順着大腿留下來了,才浸透了膝蓋處的裙子,坐下之後,椅子幹幹淨淨但膝蓋上還是有血,那不就露餡了!

她能祈禱自家的“大姨媽”給點兒力,恰好這個時候來串門嗎?

純屬做夢!

所以,雲沫暗中咬咬牙,自然地站了起來,并且故意稍稍微微地表現出了一點兒腿腳的僵硬,只讓人感覺是跪久了,而不是受傷了,然後皺眉看看自己腳下的一小灘血跡,說道:“會弄髒了陛下的椅子,臣女罪不敢當。”

合情合理的拒絕,魏明旭也不在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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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賜坐這件事純屬雲沫陰謀化了,魏明旭真心沒想到還可以借此驗證雲沫是不是真的來月事了,畢竟他是個男人,沒有大姨媽的經驗,所以魏明旭的好心被雲沫當成驢肝肺了!

不過他的好心其實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因為女子的月事在他們看來肮髒又不詳,他都打算雲沫走後把雲沫弄髒的那塊地板換掉,又怎麽想在多污染一張椅子?

于是帶過了這個話題,奔向了神兵營飛屍事件這個主題。

“神兵營的犯人找出來了?”

雲沫站在一旁,點頭回答:“回皇上的話,犯人是楊發無疑。而且,這個楊發應該是別人的細作。”

魏明旭端茶的手頓了頓,正眼看着雲沫,面無表情的薄怒,凜冽而又鋒利的眼神,卻讓雲沫瞬間有種壓迫感,胸口頓時悶悶的。

随即魏明旭“啪”得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禦案上,并不是憤怒的摔砸,只是平常的放置,但那氣勢足以讓人意識到這個皇朝最有權利的那個人憤怒了,一時間禦書房裏的太監和宮女驚恐地跪倒。

然而并沒有想象中的爆發,只聽魏明旭陰沉的嗓音響起:“證據。”

雲沫垂眸,倒是有些佩服魏明旭了,自己的地盤上出了細作,還神兵營這種關乎軍隊的地方,他竟然能這麽沉穩、理智的向自己要證據!

而且不愧是當皇帝的,這種壓迫感,連自己都有一剎那的冷戰,以至于差一點口吐真心話——你母親的魏明旭,不信我就別讓我查案!

雲沫暗中呼口氣,自己并沒有制造假案,不需要心虛,只需要陳述案情就好了。所以她很快從魏明旭的壓迫感中恢複,開始在禦書房裏梳理案情。

她微微擡頭看向魏明旭,眼中只剩下了認真和嚴謹,絲毫沒有畏懼,也看不出虛僞,開口道:“今天我在神兵營審問了楊發,他說,昨天下午袁老八在三號倉庫裏檢查完工的射日弩,那本應該是他幹的活兒,而且見到袁老八見到他後匆匆離開,從那後便神色就不太對。”

“楚大人當時也在場,可證明我說的絕無謊言。”

魏明旭看向楚天闊證實雲沫的話,楚天闊向着魏明旭點點頭,“我當時就在一旁,雲小姐所言無誤。”

聞言,魏明旭拳頭緊握,臉色也開始陰沉,真相不管如何,楊發交代的這些話足夠說明三號倉庫的兵器出了問題,那可是下個月就要送往前線的兵器。北邊戰事吃緊,這批兵器若就這麽運去前線,将士們用了這些有問題的兵器,後果可想而知!

神兵營裏竟然真的混進了奸細!揪出來,必須要揪出來!

“按照楊發的說法,細作該是袁老八才對,為何你說是楊發!你可确定!”雖然他不介意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但如果能把人找出來,從他嘴裏獲得更多消息,對前線也是幫助!

雲沫輕輕搖頭,勾起一側的唇角,笑裏帶着自信和從容,絲毫不受魏明旭憤怒的影響,這便是雲沫,一個名偵探的素養,縱使外界狂風暴雨,她也能從從容容展開真相。

“這些不過是他承認犯罪之後的證詞,而他在交代犯案動機和經過時還說了。”

“他新的設計圖很得師傅稱贊,并打算大量制作。那是他第一張成功的設計圖,所以昨天晚上看見袁老八拿着他的設計圖逃跑時,一時激動,大打出手誤殺了袁老八。害怕坐牢,所以拿走了袁老八身上所有能證明身份的衣物,又用投石機把人抛出了神兵營。”

此話一出,魏明旭微微蹙眉,思索着楊發的話哪裏能表明他是個細作。

倒是一旁的書墨,不愧是大理寺出身,憑着本事進了刑部的人,在雲沫這番陳述後瞬間明白了過來,好看的眉一挑,慵懶的笑容裏多了幾分了然,“按照這個說法,楊發應該是在自己的房間裏殺了袁老八,然後将屍體搬運到放置投石機的地方後抛屍。可搬着一具屍體,還能躲開神兵營的巡邏侍衛,是不可能的。”

話說到此處,魏明旭自然也便理解一二了,畢竟一個能當皇帝的人也不是傻子。

雲沫扭頭,第一次不以欣賞美男的眼光看了書墨一眼,眼神裏帶了小小的詫異,沒想到這個滿分是10分的9分是刑部的侍郎吧,倒是有兩把刷子!

可自己要說的話被搶了,雲沫癟癟嘴,覺得自己名偵探的權威被侵犯了,便瞪了書墨一眼。

那小小的詫異裏帶了幾分呆萌,而瞪眼的動作又帶了幾分埋怨,讓書墨頓時覺得有趣,突然想逗逗她,于是原本不想在多說什麽的打算擱置,繼續開口道:“最有可能的真相是,他們應該是在放置投石機的地方見面,然後楊發在那裏殺了袁老八後抛屍!這些便說明,楊發在交代犯案的經過和動機時說了謊,而說謊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隐藏楊發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楊發是細作的事情。”

随即頓了頓,瞥了想要開口卻插不上話的雲沫一眼,眼角不自覺地帶了幾分笑意,看着雲沫見機又要開口,便趕在她前面不緊不慢道:“而且,袁老八和楊發兩個人深夜能躲開巡邏的侍衛不驚動任何人地到達放置投石機的地方,證明了他們兩人之中有一人相當了解神兵營守衛的巡邏路線和時間,這絕對不是一朝一日可以差清楚的事情,也絕不會是一個不同的匠人會知道的事情,只有潛入神兵營伺機而動的細作才會這麽做。”

說啊,怎麽不說了,沒話可說了吧!

雲沫甩過去一個蔑視的眼神,帶着挑釁,從楊發的供詞裏能知道的只有這兩點,所以書墨自然無話可說了。

于是雲沫終于有機會插話,“神兵營這種特殊的兵工廠中,失蹤了一個平庸的袁老八,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人們的第一反應必然是此人是細作逃跑了。再加上他昨天下午被人發現神色不正常,自然就會被認為,是他被別人發現、想要逃跑的征兆。”

“這也是楊發除去了袁老八身上一切可以表明身份的衣物、抛屍神兵營外的原因,這樣一具身份不明的屍體在大街上被發現,根本聯想不到神兵營,自然會成為懸案。袁老八就永遠不會被找到,只能永遠擔着細作的誣陷,而真正的細作楊發便不用擔心自己會暴露。”

“而且我在審問楊發是,故意引誘楊發,若是死者該死,那麽楊發會被原諒。他果然很上道的說出了袁老八和自己在三號倉庫的事情,坐實了袁老八是細作的誣陷,丢出三號倉庫來保全自己和其他倉庫的問題。”

“所以,綜上所述,真正的細作應該是楊發,我建議陛下看管好楊發,并且徹查神兵營所有的武器!”

說着瞥了書墨一眼,眼中帶了幾分挑釁和嘚瑟,看吧,我知道的比你多!

書墨暗中一笑,想着她一晚上不禁找出了害死袁老八的兇手,還順藤摸瓜發現了楊發是奸細,心裏不覺多了幾分贊賞,這妞兒果然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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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是總結案情,所以字數多點兒。明天打算把渣男一號拉出來溜溜,怎麽樣?刑部尚書的死法你們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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