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可願嫁給師父?

夏日的風帶着惱人的暑熱穿過七殺殿大殿,吹拂着落地的帳幔,把這炎夏的暑意帶給了殿中的單春秋和曠野天。

單春秋似乎感到更加燥熱了。他在大殿裏踱來踱去,憤怒地咆哮,“你說什麽?崔嵬也投奔了南弦月?”

曠野天恭恭敬敬地躬身立于階下,不動聲色地往後縮了縮,生怕變成被護法大人的怒火殃及的池魚。自從上個月蜀中□□之後,六界都知道了原來作為妖神本體的南弦月并沒有死,反而利用殘留的洪荒之力和禁術,成為新出世的一代妖魔。

想到南弦月所用的禁術,單春秋也不禁暗暗心驚。大部分籠罩在禁術下的凡人當場死亡,他們的生命力和怨力被南弦月吸收。但當時也有将近五萬人并沒有死,反而變成了新生的魔。這些新生的魔們不斷吞噬着屍體,彼此之間又互相撕咬吞噬,最後僅剩五千。

就像江湖秘術中的蠱,傳說中,養蠱的苗人把蜘蛛、蠍子、蛇、蜈蚣、守宮五種毒蟲,放在一個密封的罐子裏,任他們互相撕咬吞噬,最後活下來的那只毒蟲,就是蠱。

這五千魔兵就是這将近五萬人中最後剩下的蠱。通過吞噬,他們不僅入魔更深,其修為也通過吞噬他人的修為而變得更高。

曠野天恭聲道,“護法,這件事要不要禀告聖君?”

單春秋勾勾唇角,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他還在睡美容覺,如果打擾到他,他反而會大發雷霆。。。何況,你覺得他會關心嗎?”

雖然殺阡陌在妖魔兩界法力最強,當年一時争強好勝,做了兩界的聖君,但是他很快便厭倦了,每天唯一感興趣的就只有他自己的容貌。七殺的大大小小的事物其實一直都是單春秋在打理。

以前,便有些七殺衆人,其實并不贊同殺阡陌的作風,覺得他整日調脂弄粉的,不務正業,也沒有什麽雄圖大志,不過當時鑒于也沒有別的出路,只能屈從。如今南弦月崛起,不少七殺的妖魔們都看到了希望,改換了門庭。前一段時間,十妖之一的莫小聲便投奔了南弦月,這一次,在七殺地位僅此于曠野天的崔嵬也跟着走了。

單春秋斜眼睨着曠野天,“你不會也想走吧?”

曠野天急忙表白,“不會不會,屬下對護法和聖君忠心耿耿,可表日月。”

白子畫入定醒來,觀微小徒兒,看見她和幽若在後山桃花林中練劍,不禁微微一笑。自從那日三尊九閣長老在長留大殿議事後,小骨就變得勤奮起來,每日不是和幽若一起練劍,便是在塔室內打坐入定。她這勤奮的樣子,倒讓白子畫想起了多年前她參加第一次仙劍大會之前的時候。那時,她也是像如今這樣,每晚在長留後山練習禦劍和劍法。那時,他也像如今這樣,時時刻刻觀微于她,看看她,自己的生死劫,究竟在幹些什麽。其實在收徒大典上,他還沒想好是否真的要收她做徒弟,但看着她那麽拼命的樣子,他突然就覺得,收她做徒弟,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白子畫唇角勾起,不自覺地微微而笑,微笑浮現在他削薄的唇上,就如初雪後的開放的一抹桃花。小骨長大了!他心中泛起一陣欣慰,同時也有些隐隐作痛。她每晚都很疲累,幾乎一占枕頭,便進入了夢鄉,有時手臂上,腿上還有一些青青紫紫的淤痕。飯也比以前做得少了;她清醒時,和他相處的時間也變少了,最近好像只有早上束發和晚上用膳的時間才和他在一起。。。

這天晚上,花千骨沐浴過後,陪着師父用過晚膳。白子畫給她倒了一杯仙茶,柔聲道,“小骨,練功也要循序漸進,有時弦繃得太緊了,反而欲速則不達。”

花千骨揚起小臉,綻出一個笑顏,“師父,我一點兒也不累。”她好後悔,後悔自己以前那麽懶散,後悔自己浪費了那麽多的時光。如今聽說南弦月在集結魔兵,仙魔兩界的大戰一觸即發。她就算幫不上師父的忙,也不能總是拖他的後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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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時,白子畫的心變得柔軟如水,他接過小徒兒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擁她入懷,“傻孩子。。。” 輕輕撫摸着她的長發,她的臉龐,然後托起她的下巴,輕輕地吻了上去。花千骨的雙手緊緊地抱着師父的腰,他的呼吸在她頸間輕輕拂動,她的唇舌追随着他的唇舌,由他主導着,沉醉在師父的味道中。良久,師父才結束了這個吻,花千骨睜開雙眸,眼睛依然有些朦胧,癡癡地看着師父,卻聽到他溫柔聲音如春天的夜雨,“小骨,可願嫁給師父?”

花千骨愣住了,是她聽錯了嗎?嫁給師父,那是埋藏在她內心最深處的,小小的,卑微的渴望。如今師父已經承認了他對她的愛,她能在絕情殿和師父朝夕相處,相擁相偎,已經是她前生想都不敢想的了。如今師父要她嫁給他?看着師父柔和的目光,和他目光中隐含的情意,花千骨不覺熱淚盈眶,心裏歡喜得像要炸了,卻依然覺得好像是在做夢。她點了點頭,又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便小聲地啜泣起來。

“傻丫頭,這麽多的眼淚,是水做的嗎。。。嗯?”白子畫的心微微疼着,心底湧起一片憐惜,輕輕吻着她的雙眸,吻去她晶瑩的淚水。他擁着她倒在榻上,一直抱着她,輕吻她的長發,她的鬓角,她的臉龐,直至她倦極而眠。

見到花千骨睡着了,白子畫右手掐了個法訣,印在她身上,讓她更深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扶起花千骨,他深吸了口氣,先除去了花千骨的外衣,然後是中衣,最後是肚兜。絲綢的衣服層層散落,像一層層剝離的花瓣,散落在小骨周圍,最後才露出了她如花蕊,如絲綢般嬌嫩的肌膚。小徒兒已經長大了,她發育得纖秾合度,纖腰不堪一握,就像一塊暖玉,散發着幽幽的光華和芳香。

他再也不能像在墟洞之中,給小徒兒下歃血封印那次,如同看着一塊五花肉一樣地無視着她的身體;這一次,他的心,已經不同了。

白子畫再次深吸了口氣,咬破右手食指,從她的臉,脖子,手臂,胸背一直向下,全部寫上了密密麻麻的血咒。他平心靜氣,努力地忽略從食指傳來的如凝脂般的觸感,努力地忽略書寫血咒時她柔軟肌膚上傳來的微微顫動,努力地忽略自己臉上的一片熱潮,一面施法一面念咒。施法完畢,花千骨身上血色的咒文瞬時全部消失。白子畫幫她把衣服穿好,扶她躺好,卻向後山的小瀑布行去,把自己浸入寒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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