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參與CP粉營業後的趙全有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感慨萬分地對梁阿妹說:“梁家阿妹,真是想不到,CP粉居然是這麽龐大的群體。”

梁阿妹呵呵一笑:“您也絕對想不到,我原來就是一CP粉,為了偶像進的圈。不過我嗑的CP已經HE了,接下來,我的主要目标就是讓‘深井冰’嗑的CP也變成真的!”

趙全有好奇道:“你嗑的CP是什麽啊?”

梁阿妹神秘一笑:“這個就不可說了……那還是我年少的時候,不過比起我嗑那倆,許深和陸驚鋒真的很內斂了。我嗑的那對,在拍劇的時候就蓋不住了!不管正劇還是花絮還是宣傳……真的奸情透出屏幕,全劇組都在嗑!每天都有CP粉神志不清地一邊上頭一邊拽着自家愛豆回欄……太野了,收不住啊!官方逼死同人啊!……好在後來HE了出國結婚了,現在倆人也都發展得挺好的。”

趙全有若有所思:“看來出櫃的也不一定都隐退了。”

梁阿妹道:“是啊,如果我嗑那一對勉強算是隐婚……好吧他倆高調得跟沒隐差不多了。那麽另一對,趙哥您也知道的,靳揚靳天王,和他公司的藝人雪河,這對出櫃出得可高調,音樂頒獎晚會上現場直播拿獎杯表白……靳揚那人膽子太大了,他家雪河也被雪藏過,但是現在也好好在拍戲。主要是靳天王地位太高了,咱兩家小朋友重量加一起也比不上人家一根手指頭,不然我怎麽幫着瞞這麽多年?早勸他倆跟上天王的腳步了。”

趙全有道:“靳揚和雪河我知道,是雪河剛出道的時候靳天王就對他有意思了,倆人也不容易,靳天王公司是他舅舅開的,張嘉盛很寶貝他的侄子,把雪河當靠身體上位的小人,雪河那兩年也被整得挺慘的……他倆出櫃是前年還是大前年?”

梁阿妹道:“我也忘了,反正挺轟動的。不過應該是前年吧,靳揚出《月光河》那年,雪河還拿了最佳男主角提名呢。不過他倆出櫃也準備了很長時間,就像咱倆正在做的事一樣,先靠CP粉捆綁好了,然後一點一點露幹貨,慢慢的大家都接受了,時機也就成熟了。”

趙全有嘆道:“真是操碎了心了,我帶過的藝人也不少,都是我拉着拽着不讓他們搞事,這還是頭一次,我的藝人拽着我不讓我搞事,我幹點什麽還得背着他……”

“誰不是呢。”梁阿妹流下了同病相憐的眼淚,“趙哥您的正派在業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我不也是個單純可愛的漂亮小經紀人嗎,如今卻要使勁渾身解數幫別人出櫃……”

趙全有:“……說到這兒,梁家阿妹我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今年才四十三歲,你不用叫我‘您’……就叫‘你’就好了……”

梁阿妹擦擦眼淚,道:“既然您……你都發話了,我也有個事想跟趙哥商量一下……”

“梁家阿妹你說?”趙全有道。

梁阿妹道:“趙哥,能別叫我‘梁家阿妹’嗎?聽起來跟‘良家婦女’似的。”

趙全有:“……”

在兩大王牌()經紀人的運作下,《驚村》的拍攝帶動CP粉力量,竟然将當年的《忘憂》又重新翻了出來,飯制的《忘憂》相關CP剪輯紛紛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在村裏拍戲的陸許夫夫渾然不知自己年少時的黑歷史全被翻出來了,還毫無危險意識地在泥裏打滾,與導演互相折磨。

黃導可以說是非常嚴格了,即使揣着一個三流劇本,也雄赳赳氣昂昂地拿出了要沖擊奧斯卡的氣勢,他對于恐怖鏡頭的表現和演員的演技有一種幾乎不近人情的嚴苛,陸驚鋒倒是能跟上他的節奏,只是許深常年被二流商業片導演荼毒,已經養尊處優到了一種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地步……當然也沒有這麽嚴重,只是他适應了很久,才勉強跟上了黃導的腳步。這讓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那個影帝拿得有多注水,由于陸驚鋒跟他對手戲最多,有陸影帝帶的時候,他還能在狀态一點,一旦和陸驚鋒分開拍戲……那效果,就和那個文若兮似的,成了劇組的NG專業戶。他和文若兮還不一樣,文若兮演得再爛,終究是個微末角色,差不多就能過了,饒是如此她也NG得全劇組都翻白眼。但許深不一樣,他是男二,一旦開拍,嚴格的黃導就化身教導主任,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一個眼神不對,也要cut重來。

但黃導十分欣賞許深的一點就是,無論他怎麽折騰許深,許深都毫無怨言,哪怕半天找不準狀态,也都乖乖重新拍,還會主動請教黃導和陸驚鋒,認真的态度倒是很像模像樣。

不過他摸爬滾打的都沒說什麽,陸驚鋒反而先跟黃導翻臉了。

“cut!”黃導黑着臉喊。

許深麻利拽着繩子爬上來了,甩甩手腕上滲血的擦傷,滿不在乎去找攝像機看回放。

陸驚鋒的臉更黑,從導演身後站起來,上前攔住他。

許深猝不及防被抓住了手腕,疼得縮了一下,他趕緊示意陸驚鋒看後面的助理,道:“李群那有酒精棉和創可貼,等拍完了我處理一下就好。”

他側身探頭去看黃導,忐忑道:“我這條又是哪裏不對?”

黃導摸下巴:“說不上來,就感覺不行。”

這場是喬雲和小源偷跑的那次,路上遇到大霧和鬼打牆,喬雲一時不慎踩空了,掉進盤山路旁邊的低崖,下面是個發黴的草棚子,裏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什麽呼啦呼啦響,吓得他不敢出聲。而小源在上頭喊他,發現他沒反應,急得挽了袖子往下爬。

喬雲掉下去那場許深已經和陸驚鋒一起拍完了,現在是拍他往下爬的過程,他爬了六次,沒一次過的。事實上這種無意義鏡頭應該沒那麽多破情緒可以推敲,但黃導就覺得許深情緒不對。

陸驚鋒自己的拍完了,就坐在後面等許深,結果越看越氣,許深運動細胞本來就一般,從一個垂直90度的坡往下蹭着爬,第一次爬手腕就蹭傷了,後來裹着衣服又蹭了六遍,他不敢想裏面已經傷成什麽樣。

黃導還眯着眼在斟酌,陸驚鋒已經拉着許深去後面處理傷口了,黃導見了趕緊道:“哎?還沒拍完,你拉他去哪。”

陸驚鋒冷冷道:“第三條就挺好的,我覺得可以了。這條過吧。”

黃導皺眉道:“第三條動作可以,情緒不對。”

陸驚鋒道:“這一段不是主要表現崖下面那個破屋子嗎?那是我的情緒,不是他的。”

黃導道:“他爬下去是為了救你,我覺得還可以比這個更着急一點。”

陸驚鋒嘲道:“一個背後鏡頭有什麽可急的?而且再急不也得找落腳的地方嗎,他那個微小的停頓我覺得挺好的,沒什麽毛病。要按您說的,他應該直接跳下來,還爬什麽。”

黃導被梗住了,啧了一聲,沒再說話。

許深從沒見過陸驚鋒這麽冷硬的模樣,又怕他頂嘴把黃導得罪了,小小牽了一下他的袖子,道:“黃導嚴格是為我好,你別這麽……你別生氣。”

陸驚鋒眉頭皺得死緊,伸手去看他的手腕。

許深的袖子被他強行扯開,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到這,沒啦,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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