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道明寺少爺興致勃勃的準備借陸振華父子的手來好好收拾收拾沈随心,畢竟汪展鵬是綠萍的父親,他不好下手,但是對于這個立志做小三的女人,道明少爺可不會客氣的。再加上有莫名其妙的要對付陸尓豪的花澤類加盟,卷毛更是興頭十足,有一種回到英德為非作歹的感覺。

“阿寺,你這是做什麽?”花澤類莫名其妙的看着道明寺捧了一摞資料過來,順手拿過一本,看封皮上寫着“對付老三大作戰方略一”,頓時滿臉黑線。

“怎麽樣,類,這可是我和管家想了好久想出來的十套作戰策略,保證讓那個沈随心吃盡苦頭”道明寺興奮的說。

将手中的資料嫌棄的扔回去,花澤類淡淡的回答道“一個無權無勢只會依靠男人的女人而已,何必費這麽多精力”。

“那你是什麽意思啊”自己的心血被否定,道明寺很沮喪,不爽的問花澤類。

“要打人,當然是挑最痛的地方打”花澤類的空手道黑帶不是白練的,怎麽樣才能讓人最痛,他再清楚不過。

道明寺撇撇嘴,以他的粗神經,實在是不太好理解花澤類的話,于是他決定換一個話題“類,你為什麽要收拾陸尓豪啊,他在什麽時候惹到你了麽?不能啊,他和你根本就沒有什麽聯系啊……”。

花澤類站起身,拿起西裝外套,走出門之前,淡淡的扔下一句“劉雨姍和我說過,他罵過暖雪”。

所以花澤少爺,這就是你百忙之中分出精力對付陸尓豪的原因啊……

紫菱接受了楚濂的求婚,于是一邊接受着治療,一邊準備着結婚的事宜。其實她也不用做什麽,只要說她想要什麽,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楚家人跑腿就好了。

紫菱怕苦、怕累,所以不願意用義肢,在她看來,只要坐在輪椅上讓別人推着自己就好了,為什麽要忍着痛苦去複健呢。

汪展鵬自然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小公主受累,魏令妍自然也是順着他們父女倆,所以紫菱注定是要一直坐在輪椅上了。

出于對紫菱的愧疚,哪怕她提出的婚禮設想再過分,楚家人還是盡力的滿足她,舜娟也提供了一筆錢來為紫菱辦婚禮,至于汪展鵬,他現在仍舊賦閑在家,費雲帆還沒有禮賢下士的請他回來,可是工資卻還在領着,于是他也大方的表示會為紫菱的婚禮盡心力。

這倒是讓楚尚德夫婦在財政上松了口氣,雖然他們家也是有自己的公司,但是也禁不住紫菱的腦洞啊。可即使是這樣,也架不住紫菱這個小夢想家對婚禮的幻想越來越誇張,而楚家夫婦剛提出一點異議,紫菱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說一些類似‘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難道連一場婚禮都不能如願’的話,楚濂見此便是對楚家夫婦一頓咆哮,絲毫沒有想到這是他的婚禮,為什麽要讓父母和弟弟為自己忙前忙後,而他什麽都不做還要對他們指手畫腳。

幾次下來,楚家夫婦的心也冷了,不願意和楚濂多廢話,他們直接找上了舜娟。

舜娟心裏冷哼一聲,現在你們就受不了了?紫菱婚後還有你們受的呢。不過她也知道紫菱的想法實在是太誇張了,于是幹脆當着紫菱的面一項一項的劃掉那些不切實際的設想,搶在紫菱抱怨之前說道“你的婚禮只能是這樣,多的東西,找汪展鵬給你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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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被舜娟的冷氣吓到了,也不敢多說什麽,只能掉過頭向慈愛的理解自己的父親尋求幫助,而汪展鵬最初也确實附和着紫菱怒斥舜娟的冷酷無情,但是當他看到紫菱列出來的婚禮清單時,也住了嘴——這也太誇張了,他究竟是嫁女兒還是嫁王妃啊。

最後的婚禮還是按照舜娟的“精簡版”舉行了,到場的人不算少,就連飛天舞蹈團的人都來參加了——當然,包括雨珊,只不過現在汪展鵬與沈随心鬧僵了,陪着汪展鵬出席婚禮的是魏令妍。

雨珊對于這個取代了沈随心在汪展鵬身邊地位的女人并沒有什麽好感,只不過想到沈姨也是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如今又被別的女人插足婚姻,算不算是一種報應呢。嘆息了一聲,雨珊也沒有再多想什麽了。

最令人大跌眼鏡的嘉賓莫過于費雲帆了,他并不是來破壞婚禮的,反而是送祝福來的。紫菱看着費雲帆仍舊深情款款的雙眼,心裏一酸,嘴上說道“雲帆,謝謝你,你永遠是我的知己,我的費麻煩”。

“紫菱,不要和我說謝謝,也不用和我道歉,只要你幸福快樂,無論你在誰的身邊,我都沒有怨言”費雲帆将一朵玫瑰送到紫菱的手上“我的精靈,我永遠在世界的一個角落,祝福你”。從紫菱斷腿的那剎那,就注定了與費雲帆再無可能,只不過費雲帆一向自诩深情,他對紫菱願意繼續做出一副情聖的樣子。

“雲帆……”紫菱感動的看着費雲帆,心裏卻有着無限的滿足和驕傲,即使她斷了腿,仍舊能讓如此優秀的男人心系于她。

她哪裏知道,此刻的費雲帆已經又和藤堂靜暧昧起來了,雖說沒有嘴上答應藤堂靜,卻也不像以前那樣,對她的示好拒不接受了。

可以說,藤堂靜距離她達成所願,只有一步之遙了。

只不過費雲帆為了不刺激紫菱,藤堂靜為了不刺激楚濂,竟然出奇一致的達成共識:藤堂靜不陪着費雲帆出席這場婚禮。

就這樣,楚濂和紫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在所有人的眼中,雖然他們有着不光彩的開始,但是畢竟也算是歷經了磨難走到了一起,大家也都對他們的愛情送上了祝福。哪裏想得到,此刻的新郎心裏想着的卻是為了短腿的紫菱從他身旁“逃開”的藤堂靜,新娘的心裏也有着小小的角落留給風流倜傥、一往情深的費雲帆。

汪展鵬推着輪椅将紫菱交到了楚濂的手上,綠萍看着一襲白紗的紫菱,希望自己的小妹妹能夠如願以償,嫁給楚濂後真的能夠幸福長久吧。

“在想什麽呢?”開車來接綠萍的道明寺問道。

“我在想,楚濂他真的能夠做一個好丈夫麽?”綠萍擔心的回答。

“這是她的選擇,汪紫菱不一向是誰的話都不聽麽,既然她願意嫁,就讓她嫁呗”道明寺不在意的回答道。在道明寺看來,紫菱已經成年了,即使傷了腿,又沒有壞了腦子,完全可以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了。

知道道明寺不喜歡紫菱,綠萍也不介意,轉念又想到了在婚禮上看到的魏令妍“爸爸是怎麽想的,先是招惹了沈随心,後又招惹了魏令妍,他難道不懂婚姻的忠誠麽?”。

道明寺冷笑了一聲“也許他就喜歡出軌的感覺呢”。

身為男人,道明寺極其看不上汪展鵬,抛棄妻女,不負責任,自高自大,毫無本事。據說他現在的職位還是費雲帆看在紫菱的面子上給的,竟然還和人家撂臉子曠工回家了。他也不想想,如今紫菱嫁給了別人,費雲帆怎麽可能還養着他呢。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就要飯碗不保了——道明寺可是知道香侬集團現在亂成什麽樣子了,這裏面絕對有汪展鵬的責任。

“怎麽沒看到沈随心呢,她和爸爸并沒有離婚啊”綠萍問道。

“她啊,舍不得你爸爸的財産,在沒有得到足夠的錢時,她絕對不可能同意離婚的,不過她既然找到了陸尓豪這個沒腦子的小白臉,自然可勁的纏着他了,沈随心也知道陸尓豪不可能娶她,于是想方設法的從陸尓豪那裏要錢要首飾,據說陸尓豪還真的傻傻的給了,錢不夠還去偷他老爸的保險箱,被陸振華發現還狠狠地揍了一頓呢”道明寺覺得陸家人也全都是極品,要不是因為沈随心,他都不知道世上還有這種樂子可看呢。

“然後呢?”綠萍可不信道明寺會任沈随心這麽順利而不管不顧。

“等着吧,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只不過是讓人把沈随心與陸尓豪勾搭上的事情透漏給陸尓豪他媽了,要知道沈随心可就是被那個女人給逼到本市來的,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與沈随心勾搭上了,不知道會使出什麽手段來呢”道明寺洋洋得意地說。

“不錯嘛,懂得借力打力了,不過……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綠萍狐疑,她太了解道明寺了,這種事情道明寺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己動手,怎麽會拐個彎,引着別人出手,自己看戲呢?

“額,是類啦,他說不值得為這種人髒了手,只要稍加引導,他們自己就能狗咬狗弄得一團糟了”道明寺何嘗不喜歡自己動手,不過花澤類說的也有道理,自己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多陪陪綠萍呢。

不說道明寺與綠萍的膩膩歪歪,就說紫菱的新婚之夜,遠沒有她想象中的美好。

楚濂确實是将她公主抱抱進了房間,也溫柔款款的替她脫下了婚紗,還細心地幫她洗澡,可是紫菱的敏感天下無敵,她自然感覺到了楚濂看見她的斷腿時的僵硬,甚至在幫她洗澡的時候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當一切都準備就緒時,紫菱似乎都看見了楚濂一閃而過的仿佛烈士斷腕般的眼神。她強壓住心中的酸楚,盡量說服自己楚濂是愛她的,絕對不會嫌棄她,剛才只是錯覺,楚濂要是不想和她在一起,怎麽會娶她呢。

于是,關了燈,紫菱顫抖的依偎在楚濂的身下,她想要全心全意的付出自己,哪怕是殘缺的并不完美的身體,給這個自己從小愛到大的男人,這個自己辛辛苦苦從綠萍手中搶來的男人。

在紫菱的幻想中,新婚之夜,一定是溫柔缱绻的,楚濂那麽的愛自己,肯定會體貼自己,可是紫菱想錯了,楚濂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在乎別人的人。他害怕紫菱的斷腿,所以關了燈,可是當他看不見紫菱的殘缺後,又一股腦的沉浸在自我快樂之中,即使紫菱痛的淚流滿面,也無法喚起楚濂的一絲理智。

紫菱的初夜對她而言就是一場噩夢,因為害怕她的殘缺,楚濂并沒有多加愛撫,直奔主題,後來更是只顧自己發洩,完全不在乎她的痛苦,而結束後,幹脆一股腦壓在她身上睡着了,紫菱渾身難受的不得了,可是卻動彈不得。可憐的小夢想家對于新婚之夜的美麗幻想全部破滅了,她只能緊緊地咬着唇,眼淚不住地往下流,浸濕了枕頭,而她的新婚丈夫卻一無所覺的蒙頭大睡。

這還只是她對于婚姻生活失望的開始。

因為李氏并不承認有汪紫菱這麽一個親戚,所以暖雪并沒有出席紫菱的婚禮,她出席與綠萍這個親姐姐出席意義是不一樣的。

因為和花澤類約好一起吃飯,暖雪結束了手頭的事情,就先到了餐廳。剛坐下,就聽見耳邊一個驚喜的男聲“小姐,竟然是你,實在是太巧了,你還記得我麽?”,暖雪一擡眼,發現是那天和陸尓豪在一起的記者何書桓,在他旁邊還站着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正在用滿含敵意的眼神看着她。

暖雪不想理會他,冷淡的說“先生,我并不認識你”。何書桓沒有聽出暖雪的反感,反而急忙自我介紹“我是何書桓啊,那天我和我的同事抓小偷,那個小偷還不小心撞倒你了呢”。

暖雪微微皺眉“你究竟有什麽事情麽?”。

“小姐,出于記者的直覺,我覺得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想對你作一篇采訪”何書桓沒有眼色的繼續說,完全忽視了旁邊女友越來越難看的表情——對,就是陸如萍小姐,與何書桓解除了婚約仍舊不願放棄的妹紙。

“不可以”暖雪斷然拒絕,不等何書桓再說什麽,她補充道“先生,你再糾纏我,我就要報警了”。

看自己的愛人的請求遭到拒絕,如萍挺身而出“小姐,我們真的沒有什麽惡意,書桓是XXX報社的記者,他只是想要做一個采訪,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而且能夠上報紙可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啊,請你不要錯過,好麽”。

看柔弱的如萍都為他說話了,何書桓的底氣更足了,糾纏着暖雪不放,極力勸說她接受采訪,雖然說他身為記者的精神值得肯定,但是對一個陌生女子死纏爛打實在是惹人厭煩。更何況單純以暖雪李家四小姐的身份,她就不可能随意的接受采訪。

何書桓連采訪對象的身份都沒有搞清楚就貿然行事,還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大費周章,實在是吃飽了閑的。不過他當記者以來,确實沒寫過什麽重要的新聞,都是什麽王奶奶的貓,李大爺的狗之類的,只能刊登在社會新聞的小角落做消遣用的。重要的新聞沒寫過,麻煩倒是惹了一堆,要不是看在他的父親還有些背景的情況下,報社早就把他給開了。

暖雪很不耐煩,掏出手機按了兩下,然後對着何書桓與陸如萍晃了晃“這是報警電話,要試試麽”,一看暖雪是認真的,如萍有點膽怯了,何書桓卻還是锲而不舍“小姐,我……”。他對暖雪十分有好感,這種古典氣質的美女實在是不常見,只不過何書桓自诩清高,自然不會承認他的花心,只是拿采訪當借口來和暖雪套近乎。只不過向來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的何書桓卻屢次在暖雪這裏碰壁,是他沒有預料到的。被陸依萍、陸如萍争搶慣了,他還真不習慣被女人拒絕的滋味。

“何必與他們廢話,直接動手就好”花澤類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何書桓的啰嗦,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瑣事。

如萍看見宛若王子一般的花澤類呆住了,完全屏蔽掉了何書桓的氣惱煩悶,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帥氣的男人,和花澤類一比,以前她認為十分出色的何書桓、陸尓豪統統都被貶入了塵埃裏。

看見花澤類,餐廳的經理急忙過來招呼,一眼就看出花澤類對何書桓和陸如萍的厭煩,立刻挂上禮貌的微笑清場。先是被暖雪拒絕,後又被花澤類鄙視,最後被餐廳經理驅逐,何書桓心裏委屈極了,認定花澤類就是仗勢欺人的富二代,下定決心要寫一篇文章揭露這種霸道的不禮貌的行為。

在心裏打算着如何為社會伸張正義、揭露富人醜惡事實的何書桓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前任未婚妻、一直以來貼心的追随者,陸如萍小姐的心已經飄到花澤類的身上去了。

“怎麽了,不高興?”暖雪發現花澤類在驅逐了何書桓之後,就直直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花澤類一本正經的回答“看來,有一件事情我是要和阿寺好好學習一下”。

“什麽事?”花澤類能向道明寺那個霸王龍學什麽東西,暖雪有點好奇。

“秘密”花澤類故作神秘,搞得暖雪莫名其妙。

沈随心的日子可并不好過,她本以為和汪展鵬結婚,自己總算能夠安定下來,可是沒想到,剛結婚沒多久,汪展鵬就出軌了。

作為小三,沈随心自是有辦法綁住男人,可是結了婚,成為了‘正室’,心态上就完全不同,她也要求汪展鵬對于婚姻的忠貞。只可惜,能夠劈腿一次的男人,必定會有第二次。魏令妍的出現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讓她明白,指望汪展鵬做她下輩子的靠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還是要靠自己。

于是,她打定主意不會與汪展鵬離婚,因為她現在什麽都沒有,只要一日是汪太太,汪展鵬的財産一日就有她的一半,另一方面,她也開始勾搭別的男人,既然汪展鵬對婚姻不忠,她又何必只有他這麽一個男人?她也要給自己找條退路。

沈随心并不知道,這個出手大方又很好騙,并且長得也很不錯的陸尓豪是陸振華的兒子,畢竟陸振華的孩子太多了,她哪怕做過陸振華的情人,也不可能一一了解清楚。但是當王雪琴氣勢洶洶的出現在她面前,當衆罵她是賤人,勾引她兒子時,沈随心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前後搞上了兩父子!

沈随心對于王雪琴是害怕的,這個女人戰鬥力太強,且不要臉面,罵起人來尖酸刻薄,讓人毫無招架之力。白蓮花形象的沈随心哪裏鬥得過潑婦一般的王雪琴?再加上王雪琴因為陸振華最近又對別的女人死纏爛打十分惱火,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沈随心身上了。

只不過沈随心也不可能不反擊,她手裏還有一個絕佳的武器——對她死心塌地的陸尓豪。瓊瑤筆下的男人都是為了愛情不要父母的白眼狼,陸尓豪這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在忤逆王雪琴上面發揮了絕佳的功效,大聲咆哮自己和沈随心是真愛,并且斥責王雪琴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當初竟然用那樣殘忍的手段對付沈随心,如今他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人再傷害她,王雪琴要是不能接受沈随心,他就不再是她的兒子。

陸尓豪的話成功把王雪琴氣個倒仰,好,你沈随心在尓豪的眼中不是朵白蓮花麽,那我王雪琴就讓他知道知道這朵白蓮花到底有多白!

紫菱的婚後生活果然如同舜娟預料的一樣,楚濂害怕紫菱的斷腿,心怡嫌棄紫菱的殘疾。但是與綠萍不同,紫菱才不會為了讨得他們的歡心而去努力做一個上的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媳婦,哪怕心怡的語氣中總是若有似無的提起紫菱對楚濂的拖累,諷刺紫菱的無用,紫菱也只會用眼淚讓心怡頭痛。

面對這樣的紫菱,心怡只能認栽,她不僅不能過當婆婆的瘾,還要照顧一個什麽事情都不能做的兒媳婦。每當這時,心怡就忍不住想起綠萍的好,晚上睡覺時也會情不自禁的和楚尚德唠叨幾句“要是當初楚濂沒有鬧那麽一出,還是和綠萍在一起就好了,多好的兒媳婦啊,哪像紫菱,什麽都不會做,只會哭,還是個殘廢……”。

楚尚德還是有些理智的,急忙斥責心怡“你說這些有什麽用,這些不都是楚濂自找的,是他當初要腳踏兩條船,也是他弄斷了紫菱的腿,現在為紫菱負責有什麽不對的?還有,我說你,別總是對紫菱挑三揀四的,再怎麽說她都是我們楚家的兒媳婦,我們對她有愧,怎麽能嫌棄她呢。而且你難道忘記了舜娟當初的話麽,我們要是對紫菱不好,整個李氏都會和我們沒完的”楚尚德此刻忽然明白了當初舜娟那番話的含義,心裏苦笑,估計她早就預料到自家對紫菱的輕視了吧。

在心怡的眼裏,楚濂是最好的,無論犯了什麽錯誤都是可以原諒的,所以哪怕他弄斷了紫菱的腿,她想的最多的還是紫菱會拖累楚濂。可是聽到楚尚德提到舜娟和李氏,她心裏一跳,對啊,紫菱還有那麽一個大靠山,要是她向舜娟告狀……

心怡可了解紫菱,她絕對不是能忍的下委屈的人,在楚家過得不順,很有可能跑去和舜娟訴苦,而以李氏的實力,根本不是自己家惹得起的……

這哪裏是娶兒媳婦,分明是娶了一個祖宗回來……心怡抱怨着,不過即使是這樣,她也不敢再對紫菱明面上挑三揀四了。

所以說,紫菱的婚後生活要比當初的綠萍幸福多了,至少在婆婆這方面,沒敢給她什麽冷暴力。

但是,紫菱還是覺得很痛苦。她和楚濂的相處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楚濂不能天天陪着她,哪怕她在生活上有什麽不方便,楚濂也不能及時趕來幫助她。哪怕楚濂還在盡着做丈夫的義務,可是紫菱還是能夠感覺到,楚濂的不耐與厭煩,還有面對她斷腿的恐懼。

她的一簾幽夢,完全變了樣子。不是情意綿綿,不是恩愛甜蜜,有的只是一個有點冰冷的丈夫,這個丈夫對待她的态度,就像是不得不償還的債務,哪怕紫菱對他掉再多的眼淚,給他打再多的電話,也換不回曾經的陽光的、情深似海的楚濂。

在一次紫菱抱怨楚濂不能陪她、婚後的生活就像是一潭死水後,紫菱甚至從楚濂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恨意。

對,楚濂是恨紫菱的。他不敢面對自己曾經的錯誤,不敢接受自己的人生要永遠和一個殘廢綁在一起,他恨紫菱拆散了他與藤堂靜,他恨自己的妻子只是拖累,他有時候在想,為什麽紫菱不在那場車禍中死掉,這樣他就不會有這樣的負擔了。

而楚濂朝思暮想的藤堂靜,情況又如何呢?

自從紫菱結婚後,費雲帆确實與藤堂靜恢複了暧昧,但是畢竟藤堂靜不是他所喜歡的類型,很快他又厭煩了,因為他又對一個女生産生了興趣。

那是他在路邊撿到的一朵小花,詩情畫意,溫柔可人,骨子裏又有着對愛情的執着與倔強,費雲帆覺得這簡直是對他失去紫菱的補償,而且這朵小花的名字都與紫菱那麽相似。

她叫紫薇,夏紫薇。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

要不我先把花澤類與暖雪放一放,先寫衆腦殘的進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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