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公主上門
? 回京路上,因為腳傷的緣故,白茵茵變得老實安分不少。
馬車內,常飛流坐在那裏,手裏習慣性的拿着一本書不過不是攤開的,卷在一起,往白茵茵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幹嘛?”
“你剛才在做什麽?”
“我只是覺得坐着有一些無聊罷了,你看嘛,我的腳都沒活動,有一點麻麻的。”白茵茵撇撇嘴道:“這腳崴了怎麽這麽久都沒好,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聞言常飛流挑眉道:“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
“……不是。”
“恩,回京就好了,再過兩日就能正常走路了,不過還是得小心。”常飛流說完,忽然想到,自己的假期似乎也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回京後,在家中只能待半個月便要回營了。
軍中即使沒有軍務,但是練兵一事不可耽誤。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每日的操練都不能掉以輕心,否則上陣殺敵的時候就有可能因為平時的疏忽而掉腦袋。
白茵茵低着頭,專注的盯着自己的腳腕,沒留意到常飛流看她的眼神,擡頭時,常飛流已經恢複平日的樣子。
“相公,其實我有一些想念婆婆了。”
“恩?”
“你不在府裏的時候,婆婆每日都過來,生怕我無聊被人欺負,一坐就是一個時辰,和我聊着好多事情,我都沒聽說過。”
“你高興就好,不過娘說的話,有一些你聽聽就好,不用當真。”誰知道為了故事的戲劇性,他那個娘編造出什麽故事,虛假情節。
“恩?娘說的都很好啊,不過有些人還挺可憐的,說是因為家裏的原因不能在一起,不得已分開然後郁郁而終,這樣的人好可憐吶。”白茵茵不開心道:“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呢?不過起嫁給相公的時候也以為相公會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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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本來嘛,相公很優秀,是安陽王世子,當今聖上的侄子,又是手握兵權的大将軍,英雄無比,在林州的時候我就聽爹提過,相公很厲害,殺退敵人不敢再犯,這樣的人肯定許多姑娘愛慕,我一個小丫頭哪裏能夠博得相公得喜愛……”白茵茵說着,又想到什麽揚起一個笑望着常飛流:“但是相公待我很好,這樣就夠了。”
聞言常飛流輕笑,勾起嘴角,“茵茵吶,除你之外,其餘的女子可不能讓我這麽對她,至少,她們連我都靠近不了。”
“哎?”
“真是一個笨蛋。”
“什麽嘛,又是這樣。”
馬車外面和衛冀一塊駕車的小杏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自家小姐還真是遲鈍得很,不過世子也真是有趣,覺得這樣的白茵茵逗着好玩。
瞥了一眼身邊的衛冀,小杏耳根一紅,故作鎮定的看向路邊的盛開的花。
天氣真好。
回到王府時,常飛流和白茵茵剛下馬車,安陽王妃已經站在門口,見到白茵茵上前拉着白茵茵的手道:“茵茵啊,我的好兒媳你總算是回來了,你不在府裏,府裏都變得冷清了。”
白茵茵不好意思的笑道:“娘……你別這樣說嘛。”
“你們要是再給我添一個孫子,這王府才真是熱鬧。”
“我回房了,你們婆媳慢慢聊。”
常飛流打了一個哈欠,揮開扇子,往竹雅苑走,就這麽把白茵茵給抛下了。安陽王妃還來不及開口叫住常飛流,就看到一抹緋紅的人影從裏面竄出來,直接撲在常飛流身上。
安陽王妃捂着眼睛,有些不敢去看常飛流。
“讓開!”
“飛流哥哥,飛流哥哥!”
“我讓你讓開,你聽不懂話嗎?”常飛流皺起眉,看着還拉着自己胳膊的人,“我要回去休息,你松手。”
女子委屈的撇撇嘴道:“飛流哥哥這是怎麽了?不認識我了嗎?可是明明在宮裏我們才見過。”
白茵茵不明就裏的望着門口那兩人,疑惑的看向安陽王妃問道:“娘,那個女孩是誰啊?是……相公的妹妹嗎?”
“啊、對啊,是妹妹,是妹妹。”
真是糟糕,這個侄女什麽時候不來,這個時候來,她要什麽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啊!
“原來是相公的妹妹啊,不過真是好看。”
“茵茵,娘告訴你,這個是公主,不過不是皇上親生的,當年隋關大戰,她家中就剩下她一個,皇上與她父親是征遠大将軍,爺爺又是開國功臣,當年送進京來的時候才三歲,公主閨名馮念心,皇上平日寵愛,不舍得放出宮,這——”
“哇,是公主嗎?看上去就是個小女孩,而且也沒架子。”
“咳咳,茵茵,我們進去吧。”
馮念心望着常飛流,委屈的□□着手裏的錦帕,跺了跺腳道:“飛流哥哥你以前答應了要娶我的,你怎麽能反悔呢?!你怎麽能反悔?皇上都說要給我們賜婚!”
剛打算和常飛流說話的白茵茵吓得差點咬到舌頭,盯着常飛流。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這件事情別說我不知道,就是我爹娘都不知道,你從哪裏來回哪裏去。”說完常飛流走到白茵茵身邊,拉着白茵茵的手:“我們回去,你的腳傷還沒有完全好。”
“……哦,相公。”
“飛流哥哥!”
“公主請回,這裏是安陽王府,不是宮裏。”
“飛流哥哥讨厭!你是安陽王世子,怎麽能娶一個村婦呢?”念心不滿的跺腳,指着白茵茵說:“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知府之女,比得上本公主嗎?”
聞言白茵茵縮了一下肩膀,不敢出聲。
常飛流皺起眉,冷冷的看着念心:“你連一個知府的女兒都比不上,她比你知書達理懂事這就夠了,你那驕縱脾氣,誰受得了?我勸你還是回宮去做你的公主,這裏是安陽王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念心平日是皇上手心的寶貝,被常飛流這麽一說,立刻委屈得眼睛都紅了,一跺腳,指着白茵茵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皇上就給我和飛流哥哥賜婚了!你搶了飛流哥哥,你是一個壞女人!”
說完哭着轉身跑開,身邊的宮女連忙追上去。
白茵茵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低着頭。
安陽王妃嘆了一聲,朝常飛流使了一個眼色,自己轉身離開——這個念心還真是,這麽多年了,小時候玩笑話還記得那麽清楚,皇上也真是的,小孩子還給瞎慣着。
“茵茵?”
“相公,我們回去吧,我的腳腕好像有一點疼。”
“有點疼嗎?那我抱着你回去。”
“恩。”
白茵茵還是低着頭,被抱着也乖順的靠着常飛流不說話,小腦袋埋着,常飛流見此,無奈嘆氣——剛才的話,白茵茵聽進去了,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