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四、染上傷寒
? 官府的人來了,常飛流讓小杏看着白茵茵,自己過去和那邊來的捕頭說幾句話就回來。
小杏拉着白茵茵的胳膊道:“侯爺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小姐!”
“恩。”
白茵茵擔心的看着常飛流離開,望着小杏道:“相公不會要辦這個案子吧?可是相公擅長帶兵打仗嗎?難道也會辦案?”
“侯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說不定都會呢。”小杏以自己的人格保證她絕對不是在假意誇獎常飛流,而是真的這樣想的。
畢竟常飛流在什麽事情上面都能做得很好,白茵茵把常飛流看成什麽都會很厲害的人。
被兩人議論的常飛流走到過來這邊處理殺人案件的捕頭面前,兩人一見面,捕頭便立刻抱拳行禮道:“下官參見侯爺。”
“不需要多禮,這件案子是你在辦?”
“下官不才,大人把這個案子交給我來辦了,勢要緝拿住兇手。”這裏是佛門重地,竟然在廟會當日出了命案,自然會引起重視。
常飛流點頭道:“我剛才也在飯堂中,不過只有死者一人中毒身亡,想必不是廚子所為,是有人可以報複,和他坐在一起的人是那邊那個綠色裙子的女子還有一個帶着棕色發巾的婦人,就是她們二人和他同桌。”
“多謝侯爺給的線索,下官明白了。”
“恩,若是還有需要可以到侯府來找我,這段時間我都在侯府內。”
“下官明白,恭送侯爺。”
常飛流對眼前這個捕頭有一些印象,辦案能力不弱,京內的不少案子都是他破的,算是一個能人,如今是二把手,再過一兩年就能成為一把手,年輕有為。
朝着白茵茵走去,見白茵茵一直都看着他這邊,上前不由得笑道:“我不過是去交代幾句剛才記下的線索,你怎麽一臉擔心?”
“我以為相公要辦這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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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捕頭,插手這案子做什麽,只是給一些線索罷了,既然廟會被打斷了,我們也回府,你剛才受驚,回去好好休息下。”
“恩。”
發生命案,兩人也無心踏春,只想着回府。
回到侯府內,白茵茵打了一個哈欠,任由常飛流拉着自己往前走,眼睛都要睜不開,“相公,府內倉庫清點的事情張叔已經做完了,該采買的東西都買了。”
“張叔早上告訴我了。”
“咦?”
“你在用早飯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不過張叔真厲害,這些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在做,不過相公好奇怪啊,張叔的妻兒呢?怎麽從未見過。”
白茵茵只是随口一問,有些好奇而已,卻沒想到常飛流忽然不說話了。
吓得白茵茵睡意全無,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看着常飛流,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表情——她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張叔的妻兒在一次意外裏喪生,日後不要在張叔面前提及這件事情,知道嗎?”常飛流臉色恢複正常,交代道:“這件事情娘和爹都不讓提,你也不要提起,張叔這些年好過些了,別讓他再想起傷心事。”
“啊!我不知道是這樣,我明白,絕對不會亂說話的。”
“好了別這麽擔心,張叔心裏忘不掉這件事情,可是他面上裝作忘記了,我們也就當是他不記得了。”常飛流揉揉白茵茵的臉頰,“別一臉不高興。”
聞言白茵茵只能點頭。
原來張叔還有這樣的一段往事,她一直以為張叔的妻兒只是不在京內而已,原來……
常飛流和白茵茵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小杏讓人燒水沏茶,自己走到屋內給火盆裏添了炭:“侯爺小姐,熱水馬上就好,待會兒就能喝上熱茶了。”
“不着急。”
白茵茵笑着伸出手烤火,想了半晌看向常飛流道:“怎麽還是這麽冷啊。”
“恩?”
“剛才還覺得很熱,忽然就覺得很冷。”白茵茵坐在那裏,臉頰發紅,眼神像是醉了一樣,常飛流詫異的盯着白茵茵看了一會兒,看向小杏,小杏連忙伸手去摸白茵茵的額頭。
小杏的手剛碰到白茵茵的額頭驚呼出聲:“天吶,小姐你一直發熱你不知道嗎?這麽燙!”
剛才聽白茵茵說冷她就覺得有一些奇怪了,明明都開春了,屋內放一個火盆只是擔心白茵茵懷着孩子,着涼了才會點一個,誰想到白茵茵竟然說冷。
常飛流連忙走到白茵茵身邊,把白茵茵抱起來往床那邊走,“快去把大夫叫來,讓她們多燒幾壺熱水。”
“相公……好難受啊。”
白茵茵呻/吟一聲,軟軟的靠在常飛流懷裏,被放到床上時,整個人都迷糊了,半睜着眼睛看着常飛流:“一會冷一會熱的……”
“這麽不會照顧自己,平日裏我不在你是怎麽過的?”
意識都變得模糊,白茵茵閉上眼睛靠着枕頭,控制不住眼淚,“相公我都這樣了你還兇我,不是說生病了都會順着我嗎?”
聞言常飛流本來還在生氣,生自己沒留意到白茵茵忽然發熱的氣,誰知道白茵茵竟然這麽可愛的抱怨撒嬌,忍不住笑着探身替她拉好被子:“待會兒大夫就來了,一會兒就不難受了,把被子蓋好。”
“要吃藥嗎?”
“恩?”
“懷有孩子不能胡亂吃藥的。”白茵茵認真的說,“我不想吃藥。”
白茵茵的話讓常飛流也意識到白茵茵還有身孕這件事情,對白茵茵燒糊塗了還記得哭笑不得,拍拍她的頭道:“待會兒大夫來給你看病,大夫知道的。”
“恩。”
伸手摸了摸白茵茵的額頭,常飛流皺起眉——這溫度這麽高,白茵茵怎麽會忽然發熱呢?剛才在府門口拉着白茵茵的手也沒察覺到溫度很高。
心裏隐隐不安,可又不是大夫什麽也看不出來,只能伸手進被子裏面握着白茵茵的手:“茵茵還是很難受嗎?”
“恩……”
有氣無力的聲音讓常飛流意識到白茵茵可能不光是發熱那麽簡單。
正在着急的時候,小杏帶着大夫進來,常飛流起身道:“有勞大夫了。”
“侯爺客氣了。”
老大夫坐下,替白茵茵診脈,常飛流站在一邊,盯着大夫的表情看,就怕看到大夫皺眉。
過了有小半柱香的時間,大夫站起來道:“侯爺,夫人的病可是忽然來的?”
“正是。”
“這怕是傷寒,我給開一些不傷身體不會影響胎兒的藥将熱毒壓下,這段時間會有嘔吐食欲不振等現象,待退熱後會就能吃一些清淡的東西,不能再受寒,侯爺最好是十二個時辰都留意夫人的情況。”
“多謝大夫。”
常飛流看一眼蔫蔫的白茵茵,讓小杏跟大夫去取藥,把藥煎了再送來。
“大夫這邊請,我送您出去。”小杏瞧常飛流一心都在白茵茵身上,連忙送大夫出去,又問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
“茵茵,大夫說過一陣兒就好了。”見小杏送大夫出去,常飛流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替白茵茵把頭上的發飾取下來,“是我粗心了,這段時間天氣變化多,還帶你出門。”
“相公這又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要去的,不過現在覺得……眼眶都覺得熱熱的。”白茵茵難受得躺在被子裏面,身上跟火燒一樣還蓋着被子,恨不得把手腳都伸出來吹吹風。
常飛流見她不安分的動了動,連忙壓緊被子道:“不能再受寒,我讓他們把水端來了,你喝些水。”
“恩。”聞言白茵茵點頭。
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白茵茵被半抱着坐起來,靠在床頭剛喝了半杯水,忽然覺得難受,撲在床邊幹嘔了一陣,然後吐得自己都暈了。
一旁的常飛流把白茵茵扶着,拍拍她的背,送上水杯給她漱口,接着連被子一塊把白茵茵給抱起來,“把這裏收拾幹淨。”
“是,侯爺。”一直在一邊待命的丫鬟連忙應聲。
抱着白茵茵換到另外一個房間裏,命人把火盆拿到床邊,常飛流把白茵茵放在床上,拉好被子,又多蓋了一床在上面,望着白茵茵問道:“好一些了嗎?”
“恩……”
“臉色這麽難看,待會兒的藥必須得吃,不吃藥,病就沒辦法好。”
“相公放心,就是傷寒,吃藥了就沒事。”白茵茵都奇怪自己怎麽就忽然生病了,不過剛才吐出來,出了沒力氣和沒精神外,倒是清醒了一些。
臉頰燒着燙,靠着枕頭,白茵茵打了一個哈欠。
“困了?”
“有一點點。”白茵茵強撐着,還擠出一個笑容。
“你睡一會兒,我在這裏看着,不走。”
“恩。”白茵茵應了一聲,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過去。
常飛流心疼的伸手去摸白茵茵的臉頰,替她拉好被子就一直坐在床邊,動都不動——他應該早一點發現白茵茵不對勁的。
現在這樣,怕是得拖上一個月才能完全好利索。
坐了一會兒,小杏端着藥推開門,輕聲道:“侯爺,藥煎好了。”
“先放在一邊一直熱着,等她醒了再送進來。”常飛流輕聲說,小杏聞言點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