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六、吃醋由來

? 折騰了小半個月,白茵茵總算是身體好利落了。

白茵茵坐在那裏喝着粥,掀起眼皮去看站在那裏的常飛流,想了想問道:“相公,上次在寺裏的那件案子有結果了嗎?”

“怎麽忽然想起問這個?”

“就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就想問你而已,你不知道嗎?”白茵茵放下勺子,一臉好奇的等着常飛流把案子的結果和經過告訴她。

這幾日她一直在養病,昏昏沉沉的,一直到昨日才完全丢掉了病,整個人都暢快起來,今天吃東西時方才想起那件命案。

常飛流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白茵茵身邊坐下道:“你想知道嗎?但是過程我不告訴你了,我就跟你說說為什麽會發生那起命案,還有兇手在堂上的供詞。”

“咦,相公你這樣說,感覺那個人似乎很厲害的樣子,是不是裏面有什麽隐情啊?”

“這案子就是那名死者的發妻犯下的,那日在寺裏跟他在一起的并非是他的發妻,而是妾室和他母親。”

聞言白茵茵整個人都傻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滿腦袋的都是妾室一詞——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情殺?

“茵茵,你想到什麽不妨說出來,我看看你是不是也能推理出一些。”

“我推理這個做什麽,我想那男子的發妻肯定是受不了這男子太疼愛妾室的緣故吧?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願意看着自己的丈夫對其餘女人比對自己好,如果是平起平坐還好,可若是太過明顯了,日子久了,心也就涼了。連廟會這樣的日子,帶着妾室和母親出門,抛下自己的發妻,那男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白茵茵說完,托着下巴,有些悶悶不樂。

“你自己都說了一半,我再把另外一半告訴你。”

“還有更過分的嗎?”

“這男子以前落魄,靠着他妻子的家裏支撐,做生意漸漸有了起色,把在老家的母親接到身邊來,兩人之間就有了矛盾,因為他們成親四年還沒有子嗣,男人的母親就想納妾,那女子不曾想到自己的丈夫會答應這件事,可她安慰自己,這或許只是為了照顧老人,可後來娶進門的妾室比她得寵,不到半年就有了身孕,婆婆喜歡,處處照顧,開始排擠她,連那男人也開始不見她,她心涼了,想着日子就這樣過下去算了,可她婆婆竟然要她讓出正室的位置。”

“好沒道理!這人真是狼心狗肺,怎麽能辜負一個陪着他度過困難時期的人呢?要不是他現在有了錢,那妾室肯定不會願意嫁給他!”白茵茵直接拍桌子站起來,然後怒瞪着常飛流。

常飛流的話被打斷,又聽得白茵茵拍桌子,還未反應過來,白茵茵直接瞪着他,心中叫苦連天——真是不該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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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撇嘴,白茵茵盯着常飛流道:“相公,你說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壞的人!”

“茵茵,世上有很多人,每個人都不一樣,有好人有壞人,這……”

“可是這樣壞心眼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呃……”

“那女子真是可憐,這樣的男人死了也死不足惜!”白茵茵哼了一聲坐下,氣呼呼的鼓着臉家。

常飛流忽然笑了,上前輕撫着白茵茵的背,讓她順順氣,“茵茵吶,那女子固然是可憐,那男子固然是可惡,但是殺人償命,你懂嗎?”

“可那是壞人。”

“的确是壞人,可他并未殺人犯法,那只是道德上備受譴責,就算是要出頭也只能是兩家家長商議,而不能殺人。”

“……相公,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茵茵,你要知道,不能憑着自己的心思,還有自己的判斷好壞就去害了一個人的性命,就算是真的犯了罪,以牙還牙并非良策,交給官府審判,得到應有的懲罰才是第一選擇。”

聞言白茵茵沉思了一會兒,忽然靠在常飛流懷裏,喃喃道:“我知道相公為什麽要跟我說這個。”

“知道了?”

“恩。”

“不要由着自己跌性子,更不要因為一時沖動就連自己也搭進去,并不值得。”常飛流輕撫着白茵茵的肩,然後蹲下來,擡眼望着白茵茵,“孩子也快五個月,昨晚上他踢我了。”

“真的嗎?!”

白茵茵詫異的看着常飛流,手輕撫上高聳的小腹,忍不住道:“我怎麽不知道,難道是我睡得太沉了?”

“你睡得太沉,我躺在一邊,手放在上面,忽然手心被踢了一下,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就是大夫說的胎動?”

“恩。”

臉上寫滿驚訝,白茵茵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的小腹,這陣子天熱了,衣裳也穿得比較薄,肚子更加凸顯。

盡管夜裏有時會不舒服,可白茵茵卻還是覺得這樣的感覺好神奇,就像是……

腹中的孩子正在感知你的存在,也正在告訴你他的存在,他都知道。

“相公,你說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你喜歡什麽?”

“跟相公一樣的男孩,這樣,日後又是一個英俊帥氣的男兒郎,而且這樣爹娘肯定很高興吧?”白茵茵小聲說,“我看爹娘來這裏時,我都擔心自己會犯錯。”

捏捏白茵茵的臉,“胡思亂想什麽,你和孩子都會好好的,有我在一旁護着,你好好的做你的侯爺夫人就好。”

“恩!”

提到父母,常飛流忽然想起白茵茵剛病的時候,安陽王妃來這裏說病好了回王府一趟的事情。

“上次娘說,你病好了,我們回王府一趟,不如待會兒就過去,正好能趕上晚飯的時辰,晚飯後,在府上住一晚再回來。”

“好啊~我們搬出來了,娘肯定很想我們。”

“恩。”

小杏正在院子裏思考一件事情,還未思考出一個結果時,就聽得屋子裏的常飛流叫自己,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進去。

“侯爺,小姐,有什麽事嗎?”

“安排一下,待會兒回王府?”

“哎?現在?”

“恩,明早再回來。”

識趣的不再多問,小杏道:“是,我這就下去交代,應該一炷香之後就能出門了。”說完看了一眼兩人的姿勢,清清嗓子道:“侯爺這是在聽肚子裏孩子的動靜?”

聞言常飛流和白茵茵對視一眼,才意識到剛才兩人說話時忘記了。

白茵茵連忙出聲道:“哎呀小杏你快去交代,記得把前幾日曬幹的花茶收拾一些,我想給娘帶過去,記得之前娘似乎睡得不太好。”

小杏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一溜煙兒往外跑。

站起來拍拍衣袍,常飛流笑道:“你這麽着急把她支開做什麽?我又不會吃人。”

“可是相公會罰小杏啊,小杏那麽能幹,而且辦事利落,相公啊你就少跟小杏開玩笑。”白茵茵也奇怪為什麽常飛流對小杏那麽的‘不客氣’。

可常飛流挺照顧小杏的啊。

見白茵茵疑惑的皺起眉,常飛流無奈道:“茵茵你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難道你不知道我身為你相公,你對別人太好我會吃醋嗎?”

“哎?!”

常飛流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道:“好了,換身衣服,時辰也差不多了。”

“哈哈哈哈,相公原來你是因為這個為難小杏啊,小杏知道了的話,肯定會覺得冤死的!”白茵茵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她一直以為是小杏說話太沒分寸,又老是在跟前晃悠,沖撞常飛流,常飛流才會這樣,哪知道……

“茵茵,你現在這樣,真是不合适喲。”

“可是相公你真的很幼稚嘛,明明小杏是個女孩子,你怎麽會跟一個女孩吃醋呢?”

“小杏都比你聰明,早就察覺到了,偏偏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是和一個小丫頭吃醋,是你明顯更護着她。”牽着白茵茵過去,把衣服遞給白茵茵,轉出屏風,“換好衣服再出來。”

白茵茵歪着腦袋從旁邊彈出一個腦袋:“相公,小杏我把她當做姐妹,她跟着我一塊長大,她出事我會傷心,可是你出事的話,我會跟着你去的。”

常飛流回頭時,白茵茵正好把腦袋給縮回去,挑了挑眉,自己也開始換衣服。

盡管大多數時候白茵茵不解風情很是遲鈍,但是一旦當你覺得無奈時,冒出來的話又讨人開心。

換了衣服出來,常飛流伸手取過桌上的羅纓,給白茵茵挂在腰間,“怎麽還是沒有長胖多少……”

“相公又騙人,我明明都胖了一圈!不信你量量。”

寬厚的大掌貼着腰繞了一圈,認真的點頭,“的确是胖了。”

“我就說嘛。”

“可是茵茵,你現在是帶着一個孩子,腰不胖才怪。”

“你又欺負我!套我的話!”白茵茵撇嘴,伸手去撩羅纓,瞧見常飛流腰間的玉佩,忽然發現兩人的繩子是一個顏色,嘴角慢慢翹起。

擡頭的瞬間又把笑意給壓下去。

常飛流牽着她往外走,并不揭穿她,嘴角一直都保持着上翹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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