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崔嬈擡起頭,定定地望着謝浔,笑着說道:“謝浔,你不會那時便對我存了心吧?”

他轉過頭來,瞥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說道:“當時明明是你對我存了心吧?是誰把我的書藏了起來?我要是不答應娶你,便不還我書了。”

崔嬈臉一紅,嘿嘿笑道:“那時候不是小嗎?童……”

“少跟我說童言無忌!”他臉一板。

她一怔,突然想到那晚在她帳子裏說那些話,她不禁低頭一笑。

他輕輕揉了揉她的臉,嗔道:“笑啥?”

她擡起頭來,拉着他的衣袖,問道:“謝浔,你既然心裏對我是那樣的,為什麽我來找你,你總對我愛理不理的?每回我讓你做點什麽,都要求你半天,你才肯動?”

他轉過望着她,一臉正色道:“因為我覺得,每回看到你一臉讨好我的模樣,我心情便很舒爽。每回看見你求我的模樣,我的心情更舒爽。我反正我動不動,你都會跑到我身邊來,幹脆便不動了!”

她一聽,心裏老大不痛快,伸手使勁在他胸前捶了兩下:“那你繼續不動啊!你又跑到我家來幹什麽?跑到我帳子裏幹什麽?”

“可你不動了,便只有我動了。”他抓住她亂舞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裏,“再不惹你,你都要跑到別人那裏去了。”

“不行!”她悶悶道,“我以後要你讨好我,我要你求我!”

“好。”他望着她一笑,“我現在便可讨好你!”說罷他低頭,在她唇上便是一啄。

“謝浔!”她一驚,趕緊捂着自己的嘴,又羞又氣,“你怎麽又來呀?”

“你不是要我讨好你嗎?”他嘿嘿笑道,“我只會這個!”

“我才不要呢!”她嘴唇輕輕嘟了起來。

“你說不要便不要。”他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是不是覺得還是你讨好我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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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浔!”她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攬住她的肩,說道:“阿嬈,像以前那樣叫我來聽聽。”

她擡眼瞥了瞥他,叫道:“三公子?”

他伸手在她臉上揉了揉,問道:“你七歲的時候便叫我三公子?”

“啊?”她怔了一下,忸怩道,“不是吧?這麽大了,還那樣叫你?”

他戳了戳她:“好久沒聽你這麽叫了,叫一個來給我聽聽嘛!”

“不好!”她板着臉。

“好一個嘛!”他道,“你不叫,我又要來讨好你了。”說罷低頭就要将臉湊上去。

“別呀!”崔嬈推開他。

“那你便叫一聲。”他笑。

她覺得甚為不好意思,将臉扭到一邊,羞羞地叫了一聲:“三,三哥哥。”

他聽了一怔,然後輕笑出聲。

“你笑啥?”她轉過頭來,紅着臉嗔道。

“阿嬈,你叫得我骨頭都酥了。”他一手将她攬進懷裏,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我得回去催二哥趕快定親。”

“為何?”她問。

這幹謝滄何事啊?

“他成了親,我們才能成親呀。”他緊緊摟着她,“我想天天聽你叫。”

“我又沒說要嫁給你!”她嘴硬。

他放開她,雙手扳住她的肩,一臉警覺地問道:“不嫁我,你還想嫁誰?”

“管我嫁誰?”她撇嘴。

“除了我,其他人你休想!”他咬牙笑道。

“你自己做得了主嗎?”她想起樂陵郡主之事,心裏便有些忐忑。她望着謝浔,幽幽說道,“我聽說太後和陛下準備把樂陵郡主指給你呢!”

“你聽誰亂說的?”他看了她一眼,随即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沒有的事!”

“那我怎麽幾次三番看到你與樂陵公主打得火熱啊?”她酸酸的說。

“什麽幾次三番!我就與她單獨說過兩次話,不巧都被你看見了。”他答。

“那是什麽話,你們要單獨在一邊說啊?”她把“單獨”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吃醋了?”他望着她笑。

“沒有。”她笑得一臉燦爛,對着他擠了擠眼,“樂陵郡主可是號稱當今天下第一美人,你湊上去也平常嘛!”

“嘿嘿,少诓我!”他揉了揉她的臉,“我喜歡你這樣,長得不怎麽美的。”

“謝浔!”她在他胸前捶了兩下。

居然敢說我不美!哼!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懷裏:“好啦,不逗你了。”

她躺在他懷裏,像小貓一樣哼了兩聲。

半晌,他才放開她,說道:“我們邊走邊說。”說罷便拉着她的手,在園子裏逛着,“出城那天上午,我們在等陛下玉辂的時候,樂陵郡主找我,是跟我說,她五弟也想拜師我師父,想讓我指導一下他的用筆技巧。”

聞言,她眼睛閃了閃:“為什麽要到外面去談?屋裏不可以說嗎?”

他笑:“她說屋子裏太吵,不好說話,叫我到外面去說的。”

她嘟了嘟嘴,問道:“那你應了她沒有?”

“自然沒有。”他轉過臉來,望着她笑了笑,“回京後,我便要出仕了,哪有功夫來教這齊王的五公子。”

“那阿栉呢?”崔嬈突然想到崔嬈之事,忙問道,“你也不再教他了?”

“阿栉不同,我自然會擠時間來教他的。”他望着她,雙眼亮晶晶的。

她自然明白他話的意思,擡眸一笑。

“第二回我準備去馬廄看玉骢,樂陵郡主說她馬好像生病了,讓我幫她找了個獸醫給她的馬看看。我們便一起去了馬廄,後來又一起回營地。”說到這裏,他轉過臉來,看着她笑道,“誰知這麽巧,一回來便看見你與燕王世子在一起啊。”

聽他提起趙斐,她想到那晚他叫自己不能與趙斐拉拉扯扯一事,趕緊解釋道:“那個燕王世子,今天早上遇到他的時候,我已經很避着他了。他硬要跟來,我也無法。”

“阿嬈,不用解釋。”他攬着她的肩膀,說道,“我信你與他之間無事!”

“你信我?”她擡起如水的雙眸,定定看着他。

“嗯。”他淺笑着應道,“你若是喜歡他,不會是這樣對他的。”

“不是這樣的?那是怎樣的?”她調皮地眨了眨眼。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說道:“自然是像以前對我那般,死皮賴臉,死纏爛打!”

她一愣,想到以前自己對他做的那些事,面色一紅,推了他一下,佯裝生氣道:“誰死皮賴臉,死纏爛打了?”然後甩開他的手,佯裝生氣地往前走去。

他趕緊追上來,從背後抱着她,不讓她走:“好阿嬈,別生氣。是我死皮賴臉,死纏爛打,行了吧?”

她将臉扭到一邊,笑意卻怎麽也藏不住。

“你可千萬別跟我鬧別扭了。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你不理我,可急死我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就乖乖呆在家裏,等着我娶你過門!”

聽他這麽一說,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轉過頭來,望着他,問道:“你真要娶我?”

“當然。”他笑道。

她定了定,又問道:“那我們成親後,你打算多久納妾啊?”

“納妾?”他一聽,有些莫名其妙,“納什麽妾?”

她眉頭一皺:“你不會沒想過納妾吧?”

“有你這個醋葫蘆在,我還敢納妾啊?”他笑了起來,“天地良心,我可真沒想過。”

崔嬈一怔。

前世他明明納過三個妾呀?

看她呆呆地望着自己,似是不信自己所言,他點了點她的鼻尖,說道:“你忘了?當年我母親就在我房裏安排了個侍女,你就氣得一個月不理我。你這醋勁兒,我哪敢納妾?”

崔嬈不服氣地嚷道:“那又不是普通的侍女,那是給你……”畢竟是待字閨中的姑娘,說到這裏,她臉羞得通紅,剩下的話,自是說不出口。

謝浔自然明白她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麽,趕緊表明清白:“我沒有碰過她。”

聽到謝浔如此急于向自己表明心跡,崔嬈低頭一笑。

見此情景,謝浔知道自己過了關,長舒了一口氣,拉着崔嬈的手,正顏道:“阿嬈,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要信我!”

崔嬈擡起頭,定定地看着謝浔,點了點頭。

謝浔拉過她的手,笑道:“我們再逛逛?”

崔嬈看了看天,說道:“我差不多該回去了。一會兒天黑盡了,便不好了。”

姑娘家,總不好在外面呆得太晚,何況她現在與謝浔什麽名份都沒有。

謝浔似是有些不舍,頓了片刻,才說道:“我送你回去。”

“別!”崔嬈趕緊說道,“我們現在又無名份,被人看見會說閑話的。再說了,我們院子裏的恩平縣主和杜采薇都看你不順眼,若看到我們在一起,因此惱了我便不好了。我還是自己回去吧。”

“那好吧!”他無奈地點了點頭,“那我送你到大路上!”

“好。”她點了點頭。

“明晚戌時,我還在此等你!”他道。

“嗯。”她微笑着。

心像被一陣春風吹了進來,安逸舒爽。

他拉着她的手,兩人并肩向百花林外走去。

她不時偷眼看他,每一回都被他撞個正着。

他的眼睛是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嗎?

她低下頭,唇邊漾出深深的笑意。

走到百花林外,她搖了搖他的手,說道:“我們這便分手吧!”

話一說完,便感覺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又緊了緊。

“謝浔,好啦,我還不回去,都快看不到路了。”她笑道,“你明日還要陪陛下上山打獵呢,還是早點回房睡覺吧。你們不是還要比試嗎,快回去養精蓄銳!”她知道謝浔的性子一向好強,肯定不願居于人後。

“那倒是!”謝浔道,“昨晚便沒怎麽睡,今日是該好好歇息了。”

崔嬈一怔,問道:“你昨晚為何沒睡好?”

他看了她一眼,撇嘴笑道:“還不是因為那不識趣的蔡大姑娘!我盼了那麽久,居然被她給壞了事。”

崔嬈一下反應過來,他是氣蔡靜蘊昨晚與自己一起回了帳,害他不能與自己單獨相會。

想到昨晚謝浔那又紅又青的表情,崔嬈不禁輕笑出聲。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一臉不滿道:“你還笑!”

她擡起頭,看着他。

在淡淡月光下的映照下,他原本好看的臉,像是閃着光似的,更是吸引得她眼睛似乎轉不開了。

她定了定,慢慢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輕一啄。

不妨她會如此主動,他一愣,随即頭便暈乎乎的。他只覺得有一片柔柔的羽毛在自己唇上拂過,饑渴難耐。他張開嘴,想要咬住,那羽毛卻飛快的飄走了。

她臉紅得燙人,看着他,咬唇說道:“今晚可以安睡了吧?”一臉嬌羞之色,叫人忍不住叫咬一口。

他用手輕輕揉了揉鼻子,說道:“好像有點不夠!如果再來一下,肯定會睡得着的。”

她一怔,随即回過神來,用手在他胸前輕輕捶了一下,笑嗔道:“想得美呢!我才懶得管你睡不睡得着呢,我走了!”說罷便甩開他的手,飛快地向前跑去。

“阿嬈!”他叫道。

她轉過身來,望着他,笑意盈盈:“還想說啥?”

看着她嬌俏的模樣,他只覺得心都開了花似的:“明晚還在這裏,不見不散!”

她笑着點了點頭:“好,不見不散!”

他心中雖然很是不舍,不過,此時天色已經很暗了,只能讓她回去了。

他深深看着她,說道:“路上小心!”

“嗯。”她又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向後退去。

他看着她漸漸走遠,在自己的眼中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了夜色中。

次日,男子們陪着皇帝上山打獵,想到貴女們身子嬌弱,趕了三天路,便讓她們留在青平苑行宮休息。

崔嬈起床梳洗好後,覺得也沒什麽事做,便想着多與自己未來大嫂親近一下,便叫了蔡靜蘊來了她屋裏,兩人一起下棋玩。

恩平縣主和張伶薇過來的時候,兩人正殺得難解難分。

“你們倆在下棋呢?”恩平縣主湊上來笑道,“我們準備去百花林走走,你們倆要不要去?”

提到百花林,崔嬈臨到昨夜與謝浔在其中的種種,面上微微泛起緋紅。

蔡靜蘊擡起頭,對着恩平縣主笑道:“早上還有些春寒,我怕冷,便不去了。縣主若是想去,不如午憩後趁豔陽高照時,我們再一起去吧?”

“可我與樂陵郡主她們都約好在百花林見面了啊!”恩平縣主說到這裏,轉臉望着崔嬈,“阿嬈,你去不去?”

崔嬈自然不好丢下蔡靜蘊離開,便擡起頭來,望着恩平縣主笑了笑:“那我也不去了吧!讓靜蘊姐姐一個人留在屋裏,多悶啊!”

“無妨。”蔡靜蘊笑笑說道,“阿嬈,你若想去便去吧,我一個人回房看書便是。”

崔嬈看了看蔡靜蘊,抿嘴一笑,說道:“靜蘊姐姐,你是不是看自己要輸了,便故意叫我走?”

聞言,蔡靜蘊一怔,随即蛾眉一擡,笑道:“我要輸了?才怪!我是怕你輸得太難看,給你一個臺階下!”

崔嬈嘿嘿笑道,“那我們接着下,我一定要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好!”蔡靜蘊幹脆的回答。

見此情景,張伶薇便對着恩平縣主笑道:“看她們倆興致這麽高,我們還是別打擾她們了!”

恩平縣主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回來再問你們,看這只鹿到底死在誰手裏啊!”

“好。”

崔嬈與蔡靜蘊皆點頭一笑。

送走了恩平縣主與張伶薇,崔嬈與蔡靜蘊便接着下棋。

待晌午時分,恩平縣主等人才回來。

在膳食吃中食的時候,恩平縣主便問起了上午的戰況:“阿嬈,你們倆到底誰殺了那只鹿啊?”

崔嬈笑笑,說道:“一共下了三盤,一勝一負一平。”

恩平縣主一怔,笑道:“原來,到最後誰也沒能殺了那只鹿啊!”

崔嬈故作遺憾之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點頭說道:“好像是這樣。”

恩平縣主笑道:“無妨,明日上山打獵,你們倆去打真正的鹿!”說到這裏,恩平縣主又是朗朗地一笑,“到時我們再來看,到底鹿死誰手!”

聞言,崔嬈與蔡靜蘊對看一眼,相視一笑。

“對了,阿嬈,你和蔡姑娘還打算午休起來後,去百花林賞花嗎?”恩平縣主又問道。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們是這般打算的。”崔嬈應道。

“我這麽問,自然是有其他事!”恩平縣主一笑,“樂陵郡主請各位姑娘今日未時三刻到聽荷軒品茗。你和蔡姑娘還是改日再去百花林吧。”

崔嬈看了蔡靜蘊一眼,猶豫道:“大家都去嗎?”

“嗯。”恩平縣主見她這模樣,以為她還想着去百花林,又說道,“阿嬈,反正還要在清平圍場住幾日,這百花林你随時可再去。樂陵郡主誠意邀請大家去品茗,你們兩人不去,不好吧?”

因為一直有傳言,太後與皇帝想将樂陵郡主指婚給謝浔,對此,崔嬈心中一直有個結。雖然謝浔昨夜向她解釋說,他與樂陵公主之間并無瓜葛,但她心裏終究有個坎,不想與樂陵公主接觸。可大家都去,自己一人不去,倒顯得另類,似乎也不好。

看崔嬈似乎還在猶豫,恩平縣主又說道:“阿嬈,你別猶豫了。今日在百花林賞花,你們倆沒去,樂陵郡主還特意叮囑我回來跟你們倆說,務必請你們參加。阿嬈,你不會不給樂陵郡主面子吧?”

聽恩平縣主将話說到這份上,崔嬈若還不去,便真有些失禮了。

于是,她擡起頭,對着恩平縣主笑了笑,說道:“既然大家都去,我們自然也去。”說罷轉臉望着蔡靜蘊,笑道,“你說呢,靜蘊姐姐?”

蔡靜蘊微微笑了笑,說道:“阿嬈說得是。”

恩平縣主笑道:“那晚些時候,我讓錦霞來叫你們,我們一起去聽荷軒。”

“好。”崔嬈點了點頭。

午憩後,崔嬈剛把頭梳好,恩平縣主身邊的侍女錦霞來了房裏,對她說道:“崔姑娘,我家縣主請你梳洗好,便到門廳去,準備出發了。”

崔嬈對着錦霞點了點頭,說道:“你回去跟恩平縣主說,我馬上就來。”

“是。”錦霞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看着錦霞出門的背影,崔嬈怔了怔,然後怏怏起身出了門,到旁邊的屋子裏叫上蔡靜蘊,兩人一起去了門廳。

恩平縣主早在門前廳候着大家,待人陸續到齊,便招呼着大家一起往聽荷軒而去。

聽荷軒離樂陵郡主等人居住的春雨院不遠,臨奢湖而建。雖然現在湖裏無荷可賞,但在此也可賞湖畔美景。

樂陵郡主在此邀大家前來,名為品茗,實為衆姑娘小聚一番。

謝絡與樂陵郡主同住在春雨院,來得早些,便與謝绛等人坐在樂陵郡主旁邊。

看崔嬈她們過來了,謝絡忙跑上前,叫崔嬈與自己坐在一起。

崔嬈轉過臉來,對着蔡靜蘊無奈地笑了笑,便随謝絡坐到了前邊去。

不一會兒,大家都到齊了。

三十二位姑娘齊齊坐在聽荷軒中,雖有些許的擁擠,但大家叽叽喳喳地說話,倒也很是熱鬧。

樂陵郡主熱情地招呼着大家吃茶和糕點。

恩平縣主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便對着樂陵郡主笑着說道:“覓霜,你這君山銀針真是味醇甘爽,甚是好喝呢!”

衆人一聽,紛紛應和,誇贊起這茶來。

崔嬈端起茶杯淺淺嘗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在一旁,微笑着聽着旁人誇贊,也不搭話。

許是崔嬈就坐在自己旁邊,樂陵郡主見她卻不吭聲,便笑着問道:“崔姑娘是不喜歡這茶嗎?”

崔嬈聽見樂陵郡主喚了自己,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不是,這茶甚是好喝。”

“那便好。”樂陵郡主溫柔地笑了笑,“我看你悶着不說話,還以為你不喜歡呢。”

“郡主別誤會。”崔嬈趕緊說道,“崔嬈不太懂茶,也說不出什麽名堂來,還不如聽各位姐姐說。”

“說得也是。”樂陵郡主笑了起來,“對了,昨天與阿絡聊天時才知道,我們兩家快是親戚了。”

“啊?”崔嬈一怔。

“我大嫂便是出自琅琊王家。”樂陵郡主沖着崔嬈眨了眨眼,“你大姐不是也快為王家婦了嗎?”

“啊,對啊!”崔嬈笑了起來。

“所以,我們便也算得是親戚了呢!”樂陵郡主笑眯眯地說道。

“那崔嬈便厚顏高攀郡主了。”崔嬈笑着應道。

“哪裏話!”樂陵郡主輕輕揮了一下手,又說道,“對了,崔姑娘,我想送個禮物給崔大姑娘。一會兒你到我房裏,替她挑個禮物啊!”

崔嬈一聽,忙淺笑着回應道:“不用挑了。只要是郡主送的,妙姐姐都會喜歡的。”

“要的。”樂陵郡主一臉正色道,“既然是送禮物,便要送人合心意的。我又不知道崔大姑娘的喜好,便只好勞煩崔姑娘。莫非崔姑娘不肯幫我這個忙?”

聽到這裏,崔嬈自然不好再說什麽,只好應道:“那我便替妙姐姐多謝郡主了。”

樂陵郡主這才重新綻了笑顏,說道:“這才是!”

崔嬈仰臉望着她,微微笑了笑,也沒再搭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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