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混亂
聖杯戰争中被衆人争奪的聖杯其實是通過小聖杯降臨的,因此,保護好小聖杯直到大聖杯出現是重中之中。
現在是第4次聖杯戰争,之前的3次無不是因為各種原因失敗,第3次的時候更是毀掉了作為承載物的小聖杯。所以,為防止小聖杯再出什麽意外,愛因茲貝倫把小聖杯作為容器制出人偶,賦予它意識,讓它懂得避開危險,這就是愛麗絲菲爾愛因茲貝倫的來歷。
聖杯戰争開始後,被聖杯召喚而來的7位英靈從者一旦死亡,聖杯就會自動回收,成為大聖杯降臨的祭品,而作為小聖杯的人偶則會因為吸收太多力量漸漸失去‘人性’,變回原本的物品。
如今,7位英靈折損4位,愛麗絲菲爾躺在魔法陣中,連開口說話的能力都快消失了。
銀發赤眸的人偶虛弱地擡起手,她深愛的丈夫衛宮切嗣跪坐握住,面無表情,只是死氣沉沉的黑眸深入閃過悲切。
“切嗣……”
“嗯。”
“之後,就,交給你了……”人偶斷斷續續地交待着最後的遺言,“我相信你,能成功……讓一切,結束掉,讓,依莉雅,成為,普通孩子,過完一生……”
依莉雅愛因茲貝倫,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的女兒,同樣也是小聖杯的容器承載體,如果這次聖杯戰争失敗,那麽下次戰争就該依莉雅了。
“我明白。”衛宮切嗣親吻了對方蒼白無力的手背,一顆顆淚珠滴在對方肌膚上,暈染出一朵朵透明的小花。
“切嗣,別哭啊……”人偶已經連活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但她臉上卻露出微笑,滿足的微笑,“謝謝你,切嗣,我,很幸福……”
人偶終究不是人,卻比人類更加純粹無垢,它們向往着成為人類,羨慕着人類擁有的感情,哪怕它們并不明白感情是什麽。
手徒然垂落,銀發赤眸的人偶安然閉眼,生命特征完全消失。
靜默,衛宮切嗣垂眸跪坐,整個人都似融入陰影中。門外負責護衛的搭檔敲了敲門,詢問,“切嗣?”
“沒事。”衛宮切嗣深吸口氣,拉開門走出來,對着自己的墨黑齊耳短發的搭檔點頭,“舞彌,保護好愛麗的身體,我去解決Archer的主人遠坂時臣。”
“是。”短發女人應聲,“Saber讓我轉告你,她去找Rider了,讓你有需要就呼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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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切嗣一頓,然後拉開車門坐上去,系好安全帶,“是嗎?我知道了。”
今天早上,狂戰士Berserker突然來襲,愛麗告訴他,Berserker已經失去了主人,就算不管也會在幾天內消失。
英靈之間的戰鬥人類無法插手,雖然Saber順利幹掉了Berserker,但她的狀态卻非常不好,平常最注重禮儀的她居然頂着一頭染血亂發回來,表情空洞,随時都會崩潰的模樣。
本就不善安慰人,再加上他的行事風格和騎士之道相去甚遠,衛宮切嗣沒見到Saber也算好事,不然也會不歡而散。和自己的英靈從者相性如此之差,饒是做過暗殺者多年的衛宮切嗣也很頭痛,但是這一切馬上就能結束了,而他還需要Saber的力量,先這樣吧……
到達遠坂宅的時候感覺不對,埋伏了大半天也沒見宅裏有人出沒。耐心等到黃昏,衛宮切嗣拿着槍摸進了遠坂宅,終于在大廳發現兩灘血漬,正要檢驗這是誰的血時,遠坂宅各個角落突然冒出十幾個警察,個個持槍對準他,“放下槍,不許動!”
衛宮切嗣緩緩擡起手,時之魔法發動,就在下一瞬間,警察面前的大活人就消失了,而他們最後的意識是身體一痛,接着便沒了知覺。
不提衛宮切嗣在遠坂宅如何襲警如何了解早上那宗愛恨情仇集一身的兇殺案,守着愛麗絲菲爾身體的久宇舞彌也受到了襲擊。行兇者抽出沒入對方身體的三把黑鍵,扛着人偶踩在舞彌的腹部傷口,勾起嘴角看她痛苦掙紮着撥通衛宮切嗣的電話。
此時發狠的Saber已經和Rider打到一半,不得不被衛宮切嗣的令咒強制叫回已經死亡的久宇舞彌旁邊,循着蛛絲馬跡追蹤行兇者。
黑夜正式來臨,冬木市民會館突然爆出信號彈,正無頭蒼蠅般的幾人立刻有了目标,明白那就是聖杯戰争終戰的地點。
在通往大會堂的必經之路上,從未擁有過的男人和即使擁有也會失去的男人對上了,這是變态鬼畜S和理性隐忍M之間的巅峰對決,是言峰绮禮和衛宮切嗣相愛相殺的一場巨鬥,唯一可惜的是這裏沒有觀衆。
Archer在外面的大橋上搞定了Rider,和唯一獲準參觀聖杯生成的Saber一起注視着銀發赤眸的人偶變成一個金杯,然後緩緩往外溢出黑泥,首當其沖便淹沒了和人偶躺在一起的一個大概4歲的黑發小蘿莉。
“那是什麽?”模樣凄慘被無數黃金古兵器釘在地上的Saber喃喃自語,其中一只黃金□□甚至穿透了她的小腿,但對萬能許願機聖杯的渴求讓她忽視了那詭異的黑泥,掙紮着血跡斑斑的身體,無法聚焦的碧眸定定注視着那個方向,無力地擡起右手。
“啧,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答應我的求婚,聖杯我可以賞賜給你。”Archer一擡手,空中又飛來一柄黃金長劍,直接廢掉了Saber那只虛擡的手,引來一聲泣血的慘叫。
Saber絕望嘶鳴,Archer得意逼婚,S和M的戰鬥告一段落,略勝一籌的M千鈞一發趕到,以Saber的主人命令,連下兩個令咒,讓不能違抗命令的Saber淚流滿臉,身體不聽使喚發動大招,毀掉小聖杯。
冬木市大會堂頂部被波及轟飛無蹤,小聖杯壯烈,但天空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洞,無盡的黑泥傾洩而下,以将世界吞沒之勢奔湧而出,在唯一的目擊者衛宮切嗣見證下往外蔓延。
但是一聲尖叫咒罵卻打斷了衛宮切嗣的驚恐和不可置信,一位大概6歲的櫻發女孩從天上極速飛來,女孩旁邊是一個同樣哇哇大叫的少年。
“見鬼,這是什麽!”櫻發女孩擡手一道紅光,原本去勢洶洶的黑泥就像遇到了透明的牆壁一樣被阻斷了去路,詭異地停在半空,嘶嘶作響。
櫻發女孩把少年随手一扔,一拳揍在衛宮切嗣的臉上,拽着他的領子咬牙切齒,“喂,言峰绮禮和被他綁架的一個4歲黑發女孩在哪裏?”
衛宮切嗣頹然跌坐在地上,已然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眼淚忍不住滑下,太好了,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太好了……
“切,真廢!”櫻發少女把人直接踹進黑泥裏,自己拎着白色的齊膝連衣裙往毀得差不多的建築裏沖,濺起黑泥無數,“這到底是什麽詭異的東西啊!”
“喂喂,等等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被丢下的少年揉着摔痛的PP爬起來,無奈只能看到面前被結界擋住的黑泥越升越高,卻始終進不去,他就是剛剛失去Rider的韋伯維爾維特。
我一手拎着小雅典娜的勝利權杖變成的黃金長矛,一手拎着裙角踏着黑泥往裏沖,今天真是流年不利,絕對是不宜出門的大兇日子。
早上是一宗複雜的殺人事件,兇手光明正大逃走,死了二人,癱瘓了一人。報了警又送了醫,被警察叔叔和姐姐盤問自然是一問三不知,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我死活不肯讓他們驗血——笑話,我的血能給他們看嗎?
無法确定我們三個小鬼和兇宅主人的身份,事情一度進行僵局,好在他們把遠坂時臣的大女兒遠坂凜找來了,也就是我現在這具身體的姐姐,這才确定了我的身份。
之後轉戰醫院,遠坂凜抱着癡傻的遠坂葵直哭,我等着不耐煩直接打暈她,再這樣哭下去遲早得脫水。這裏搞定了,另外一邊又鬧起來了,我過去的時候,之前那個殘廢的貴族鬧個不停,要不是我想多問問Lancer的事情,真是懶得管他們。
直接把水果刀扔在那個吵鬧不停的家夥面前,我惡狠狠地磨牙,“聽好了,想活的人不管怎樣都能活下來,想死的家夥不管怎麽都能找到死亡的方法。殘廢了又怎麽樣,不能使用魔法了又怎麽樣,你不是還有一個裝滿知識的腦袋嗎?難道你的腦子裏全是豆腐渣嗎?難道你就不能轉職當學者或者老師嗎?吵得人煩死了!”
轉眼又對着床上眼神空洞的紅發女人炮轟,少了一臂又不是什麽大事,“還有你,不就是少只手嘛!你內髒沒損壞,還是能生兒育女的,臉也沒毀容,還能勾搭到男人的。能撿回一條命算不錯了,想死就利落點,不想死就別擺出這種樣子,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們!”
惡狠狠地罵了一頓,終于拿到了關于Lancer的資料,說是資料也不過只是一個名字還有出處,這個沒有百度百科的世界太讓人絕望了。
收拾了這兩個半死不活的,我又要張羅加上遠坂凜在內三個小鬼的晚餐,而且還有遠坂家的善後事宜,總之是事情一大堆。再加上那些警察以我們年齡還小沒有監護人的情況下代為料理後事,各種查資料做證明又耽誤了很久,誰叫遠坂家暗地裏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魔法師,這些人能查到就有鬼了。
事情太多忙過頭的下場就是對三個小鬼疏忽大意了,等遠坂凜帶着小雅典娜找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那個中二病暴發戶居然把小潘多拉綁走了。追過去的時候看到某個曾經見過一面的少年在大橋上哭,詢問後得知他的Rider被殺了,再加上天空某處突然閃亮無比,于是順手拎着他一起往那個方向沖,希望還來得及。
結果一到目的地差點被黑色的詭異液狀物體滅頂淹沒,擡手就是一個結界,詢問人無果後親自去裏面找人,這裏能量太雜了,嚴重耽誤我找人的動作,于是揮手就是一把火。
純粹鮮亮的紅蓮業火似乎很喜歡這個黑色的液體,如火上澆油般竄得老高,一眨眼間整個世界就變成了火海。
揮着長矛将一個全/裸的暴露癖打暈,踩過一個穿着教會服裝的家夥,我終于在某個地方找到了昏迷的小潘多拉,仔細檢察沒事後才松了口氣,抱着她就往外走。
“慢着,你這個雜碎居然敢打我!”之前那個暴露癖的家夥惡狠狠地開口,我這才看清他居然是中二病晚期的暴發戶。
“你擋我路了。”長矛一指,我冷了眼,“身材好也不用在這裏秀吧?居然敢從我手上綁人,再有下次我就叫人把你先奸後殺!”
“你這個雜碎說什麽!”中二病暴露狂氣得金發倒立,血眸凝冰,空氣蕩起漣漪,大招發動中。
我怎麽可能等他發動大招,直接上前一矛,他躲得相當狼狽,正想再接再勵,卻猛的汗毛直豎,原因就是有一只手抓到了我的小腿。
垂眸一瞄,正巧和一張擡首的臉正對上,真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詭異自殺的Lancer居然出現在這裏?
“……粉色的……”對方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我深吸一口氣,直接把人踹出去,他那角度就是不好,什麽都看光了,裙子果然容易走光。
殺氣凜凜往外走,火焰漸漸消失,這個地方差不多成廢墟了。
沒走幾步再次被人抓住腳踝,這次是嗆咳着茫然的言峰绮禮,我對他沒什麽好說的,直接敲暈。
結界不知什麽時候破了,韋伯少年闖了進來,驚喜交加,大叫着Rider撲到一個高壯的紅發大叔身上。
怎麽回事?死掉的居然的幾個英靈居然全都出現在這裏?為什麽?
身後傳來那個中二病暴露狂的大笑,一瞄,發現對方的大招已經準備妥當,我切了一下,抱着小潘多拉人擋殺神佛擋殺佛地往外沖,一陣黃金做成的槍林箭雨貼着我的身體在地上戳出無數個洞。
眼角瞄到Rider好像抱着叫韋伯的少年躍出攻擊範圍,順腳踩在一張白骨面具借力上跳,餘光見這個戴白骨面具的猥瑣家夥被刺得千瘡百孔,旁邊一個像黏魚的家夥也被波及,腦袋給削沒了。
直覺讓我急剎車,面前不遠外一副冒着黑氣的盔甲生生被打成廢鐵,瞄到旁邊同樣□□騎士美男已經爬起來,顧不上許多,把小潘多拉往他懷裏一塞,拎着黃金長矛就回身往中二病暴露狂那裏沖。
MD,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
把力量全都凝聚在黃金長矛上,我對準黃金箭雨一揮,然後生生将站在高處的家夥打落,一腳踏在他赤/裸的胸口,黃金長矛對準那張英俊的臉,冷哼,“你這家夥有完沒完!”
“雜碎!”中二病暴露狂血眸狂怒好像要嗜人。
我懶得和他多說,直接敲暈,理了理運動過度而淩亂的櫻色短發,我掃了一圈周圍看熱鬧的家夥,長矛一揮,殺氣四溢,“你們,有意見嗎?”有意見勞資就全做掉!
Rider吹了聲口哨表示贊美,韋伯少年僵化了,那邊那個沒用的死氣沉沉的家夥根本沒注意這邊發生了什麽。于是我撿了一條破爛的布條給騎士美男裹一裹,帶着他往回走,算是給小潘多拉壓驚的禮物。
“好,好可怕……”韋伯少年心有餘悸地滑落在地,Rider哈哈大笑地拍着他的頭,卻反而惹來他的驚叫,“R,Rider,你也先穿衣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