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從者召喚（下）
被稱作夜之魔女的莉莉絲曾經是天使，還是和最完美的路西斐爾一起誕生的雙生天使，只不過路西斐爾背後生有潔白六翼，而莉莉絲沒有翅膀。
也許就是這份不同，耶和華把路西斐爾當成完美成品，而莉莉絲則是失敗的附帶品。其實也不算附帶品，好歹莉莉絲也繼承了母體厄洛斯那份媚惑的魔性美麗和兩個創/世神雜交的力量。
就像耶和華不怎麽喜歡莉莉絲一樣，莉莉絲同樣不喜歡耶和華，那是一個追求完美的變态，喜歡操縱自己制造的生命按他的喜好行事，容不得一點瑕疵。
第一個明面上反抗耶和華的是薩麥爾，也就是傳說中引誘亞當夏娃食智慧果的撒旦，但是莉莉絲知道，引誘那兩人食果的是身為聖子的彌塞亞。
這也是莉莉絲非常不喜歡彌塞亞的原因，因為彌塞亞根本不怕她的威脅，哪怕她只是吓唬他說要去耶和華那裏告狀。對此，那個黑發黑眸的彌塞亞相當淡定地對她笑了，聲音裏有一種大局在握的鎮定和自得，他說，“你不會。”
的确，衆所周知，莉莉絲不喜歡耶和華，所以這件事她不會告訴那死變态，因為這件事可以讓耶和華煩惱。
自此，莉莉絲也同樣讨厭起了彌塞亞，讨厭那家夥什麽都知道，什麽都不放在眼裏，那份輕視，那份漠然，那份自得……反正不管哪方面都讨厭。
莉莉絲墜天的原因也很簡單，一是為了逃離耶和華那個完美控的變态，二是她才不要成為彌塞亞的妻子，那個家夥虛僞又冷酷，比被稱為撒旦魔王的薩麥爾更危險。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如果說薩麥爾和莉莉絲的墜天引不起耶和華的關注，那麽他最欣賞的作品，六翼聖光熾天使的路西斐爾墜天就讓他暴怒了，他絕不允許自己最完美的作品擁有污點。
對于自家這位同胞哥哥的墜天，莉莉絲還是很驚訝的，這位最完美的作品自誕生開始便對耶和華惟命是從，沒有自己的主見，比牽線木偶還木偶，怎麽說叛變就叛了？
後來才知道，路西斐爾到路西法的蛻變，也是彌塞亞暗中操控的，也是那時候莉莉絲才明白，彌塞亞那混蛋是比耶和華更變态更恐怖更危險的家夥，居然在耶和華和衆天使的眼皮子底下有條不紊地改造了路西斐爾，還沒被察覺。
諸神黃昏封印發動的時候，莉莉絲是少數不受影響的神之一，但不受影響就代表無聊，諸神都沉睡了，偶爾沒沉睡的也不能離開各自的地盤，那要少了多少樂子啊！
于是覺得人生寂寞如血崩的莉莉絲把目光轉到生命力小強般的人類身上，決定混進人類中找樂子，玩得最開心的就是化名為貞德的那一次。
為了讓游戲玩得盡興，莉莉絲封印了自己的力量，以人類之姿以救世主模樣帶着一溜信徒從絕境中殺出一條血路，然後在高/潮的時候設計自己挂掉。
看着那群信仰耶和華的信徒崩潰，莉莉絲很滿意。沒錯，神是不會救人的，就算要救，他也有心無力，畢竟他現在還不知在哪個角落藏着等待自己的肉身出世。
莉莉絲吹了吹自己面前滾熱的紅茶，對于自己為什麽會以貞德之名召喚出來給予了上面的答案，至于為什麽召喚來的是本體而不是她的分/身和替身，莉莉絲給出的答案就更簡單了，“無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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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莉莉絲講故事一樣說完，整個明亮的地下室一片安靜，除了被我召喚出來的鬥蓬女和目前正在躺屍的間桐慎二外，其他人皆一臉刺激過頭的模樣。尤其是遠坂凜，她捂着頭一臉暈乎乎加崩潰，聲音幾近哭音，“這不是真的吧？這就是當初聖女貞德火刑的真相！？”
我安慰地摸摸她的頭，孩子，無知是一種幸福啊！
最讓人意外的是卡蓮，她一臉興奮，握拳擊掌，“果然聖女是一項很有趣的職業，我會努力的！”
被如此彪悍的發言吓得嗆住，我果斷轉移話題，“莉莉絲，你知道聖杯戰争了吧？職介是哪個？”
“知道。”莉莉絲點頭，臉上帶出趣味的笑，“我是Ruler。”
“Ruler？”我茫然看向遠坂凜，“聖杯戰争裏有這種職介麽？”
遠坂凜打擊失神中，其他人也不怎麽了解聖杯體系，唯有被遠坂凜召喚出來的銀發紅袍男人出聲了，表情驚訝，“你是Ruler？”
所謂Ruler，也就是傳說中的被聖杯戰争本身召喚出來的英靈代表，有正确管理聖杯戰争的義務。同樣的，此英靈也會繼承聖杯戰争從開始以來的所有記憶，為傳說中神出鬼沒的第8組。
“是啊，沒想到這個人造聖杯比真正的聖杯有趣多了。”莉莉絲優雅地攪拌着加了牛奶的紅茶，“要知道真正的聖杯可沒這種可以實現願望的力量，呵呵，再告訴你們一些有趣的事吧！真正的聖杯早就被我摔壞了，為了言而有信，耶和華順手把自己旁邊的普通杯子當成聖杯賜了下去，後來也偷偷銷毀了。”也就是說，聖杯根本就不存在。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再聽到莉莉絲接二連三的爆料，其他人皆一臉麻木卻不覺得驚訝了，惹得莉莉絲很沒成就感地撇嘴。
“你說你繼承了聖杯戰争的所有記憶？”我再次換了個話題，聖杯戰争始終是個隐患，而且是可以人為控制的隐患，多了解點有好處。
“是啊，你想知道？”莉莉絲朝我抛了個媚眼，“那這段時間的我飲食你負責，洛基說你的廚藝很好。”
我痛快點頭，反正負責做飯的星華前天打電話回來說找到親人了，目前正配合醫生做康複治療，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現在三餐都是我負責。
聖杯戰争的起源非常簡單，一群魔法師的頭腦發熱而已，人總是祈求神跡，哪怕是僞的也再所不惜。三個魔法世家提供方法，把冬木變成了靈脈重靈地，然後召喚了聖杯。
這個被首次召喚出來的聖杯沒有固定形态，不受控制，很快就泛濫成災。于是，三家中唯一的女性自願成為祭品，平息了這次災難，她的意識也就融合成了聖杯的意識。
之後，三家為召喚聖杯定下了規則，可惜規則不成熟，失敗！第三次聖杯戰争開始是最重要的，因為聖杯吸收了一個不該吸收的英靈，本體為所羅門中排行第2的高位階魔神。那個惡魔吞噬了原本那個女性魔法師的意識，代替她成為聖杯的意識，只不過聖杯的力量完全扭曲和污染，成了惡之源。
“第四次聖杯戰争就是10年前那次，嗯，真是非常有趣。”莉莉絲意味深長地撇了一眼遠坂凜，啧啧贊嘆，“真可惜，如果是上次被召喚出來就更好了。”
很好，這位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直接無視。
我沉吟地敲着桌子總結，“卡蓮召喚出的是Ruler，姐姐，你召喚出的是什麽？”
“啊？哦！”遠坂凜終于回神了，“他說他的記憶還有點混亂，不記得自己名字了，不過他是以Archer為職介召喚出來的。”
我撇了那個沉着穩重的銀發紅袍男人一眼，這家夥絕對在撒謊，不過他對遠坂凜沒殺意，我懶得管了，“你呢，叫什麽？”說起來我也不知道我召喚出了什麽，看着那把全身都覆蓋的鬥蓬樣式，似乎是魔法師？
果然，那個神秘的鬥蓬人開口了，聲音出乎意料很年輕，看樣子是個年輕的少女，“Caster，美狄亞。”
“美狄亞？”我奇怪的重複，茫然無比，“希臘裏有這麽一個女人嗎？”
“好像有吧！”所有人當中，對希臘最熟悉的雅典娜回憶中，“似乎是某個英雄的妻子，呃，大概……”
“大概？”
“當然是大概，你以為我對希臘史倒背如流嗎？”雅典娜鼓起臉，翡翠色的眸子一閃一閃的，“我能有個大概印象就不錯了，好像是宙斯某個孩子勾搭上的女人之一，你知道的，希臘和羅馬那邊從神到人的關系都混亂無比……還有，連歷史和神史都記不住的姐姐才沒資格嫌棄我！”
“那些東西記了也沒用……”我試圖強詞奪理，歷史和各類神系我真的很無知，“好吧，明天我去查查美狄亞的資料，給個具體的範圍。”我恨沒有百度百科的世界！
無視其他人連同新召喚出來幾人的噓聲，我的厚臉皮已經登峰造極了，“那麽還剩下慎二沒召喚從者了，真可惜，我想把那個可愛的Saber召喚出來的。”
“那要不要讓慎二繼續試，反正他也沒确定要召喚誰。”妹控的遠坂凜立刻為自家妹妹排憂解難，習慣地無視了間桐慎二的意願。
“不用，我另有打算。”我把Saber的照片扔到一邊，轉而扯了一張紙條寫了起來，“把慎二叫醒，可以開始了。”
躺屍的慎二被遠坂凜敲腦袋敲醒，暈乎乎地接過我遞給他的紙條站在魔法陣中，開始照着上面念。
“……鋼鐵之血，灼熱之心……手創千刃，歷經百戰……無一敗績，無一知己……因此此生已無任何意義……”
“這個是……”遠坂凜疑惑回望，“這不是召喚從者的咒語吧？”
我點頭，剛要解釋，遠坂凜召喚出來的Archer就喃喃出聲，“這是……無限劍制。”
紅光一閃，魔法陣中一個高大粗壯的男人緩緩出現，頭戴鷹盔，身披戰袍，獨眼大胡子，在場的人中，只有莉莉絲驚訝出聲，“奧丁！”
沒錯，我讓間桐慎二召喚出來的英靈就是北歐神王奧丁，“那是奧丁的無限劍制。”
奧丁第一時間便注意到我了，接着哈哈大笑起來，“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柔弱得不堪一擊。”
我鄙視他，“你又好到哪去了，現在的力量還剩多少？還有，你現在的職介是什麽？”
奧丁是以Rider為職介出現的，不是Lancer——太奇怪了，我記得奧丁的武器是永恒之槍，雖然他也有一匹八只腳的白色駿馬當坐騎，但相比之下那只槍更出名吧？還是說，Lancer已經被召喚出來了？
正在恍神間，又是一陣紅光閃過，一回神便看到我召喚出的英靈從者美狄亞正站在魔法陣中，手上飄落了一張本該在桌上的Saber的照片。
“你……”我問題還沒問出來，美狄亞就搶答了，“我是Caster，也是魔法師，所以能召喚從者。”
從者能召喚從者麽？答案是可以。
眼見紅光消散，金發綠眸且額上有一絡呆毛的紅衣少女現身，正是我垂涎許久的Saber。
但是這位少女一開口我就知道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奏者啊，召喚餘來，締結契約，餘将與汝共進退！”紅色禮裝的少女一開口就拽古言，引起遠坂凜的驚叫，當然她驚叫的原因是這位和Saber長得非常相似的少女穿着極其暴露，上面露半/乳，下面裙子開口處是半透明的，直接露出內褲了。
我直接噴水，默然地看着遠坂凜臉色暴紅兵荒馬亂地把這個少女用毛巾裹得嚴實，不由得頭痛萬分，“名字，你的名字？”
“記住了，餘是羅馬帝政第五代皇帝，絕不遜色阿波羅的藝術家尼祿·克勞狄烏斯·凱薩·奧古斯都·日耳曼尼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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