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這是,雲先生。”兩人連忙上前,帶着劍子仙跡進入洞內。慢慢将人從劍子背上輕輕放下,道劍拉了泰誓一下,“快去請半老子前來!”
“好好。”泰誓忙不疊慌亂的跑入洞內,沒注意還撞到了興沖沖跑出的肖流光,兩人摩擦出巨大的肢體交接聲後又倒向身後。暈頭轉向的肖流光被緊随在後的恨吾峰接住,可憐泰誓只有冷冰冰的山洞牆壁挺他,不過他大概也顧不上這個,對兩人說過抱歉後就去洞裏抓半老子了。
其實恨吾峰與肖流光兩人也是被誓道言外動靜驚醒,猜到是雲若霭與劍子仙跡回來,前來關心一下。走到外面時,肖流光與恨吾峰一下就明白了泰誓為何如此驚慌,等到泰誓帶半老子出來,所有人都醒了。一時間,誓道岩是人仰馬翻。
“內腑被刺,右掌心筋脈割斷,全身失血嚴重。”半老子初步檢查了一番,幸虧劍子仙跡及時點穴止血,減緩血液流動,否則光是持續的失血就能把人耗幹了。
聞言,朱尊化身成了“杜麗娘”,從百寶袋裏開始往外掏:“這個是續玉脂,治外傷。這個是蘇魂丹,可療內傷。”
半老子接過藥丹嗅了嗅,掰成小塊,慢慢的喂下去。“服下後應該就能醒來了。”
藥是靈丹妙藥,能到三尊手裏的藥沒有下品,可惜就是不太對症。不,也不能說不對症 ,雲若霭的情況确實在好轉,氣息平穩,臉色也恢複一些紅潤,就是——
該醒來的人始終沒醒。
一盞茶後,還是沒有動靜,衆人不由面面相觑。
“這位朱尊先生,”肖流光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的藥,它是不是,過期了?”
“不可能。”朱尊下意識反駁,這種丹藥哪來過期一說,更何況這些藥是他親手所制。
那就應該不是藥的問題,劍子仙跡抱臂開始回憶,他當時見到雲若霭的時候,雲若霭神情痛苦卻眼神無焦,見到他來也一語不發,沒有求救也沒有反抗,直到他輸入元功,整個人才“活”了過來。
“半老子,麻煩你再看看,他是否神識有損?”劍子仙跡突然開口。
總歸是有一個方向,半老子半信半疑的開始檢查:“咦,确實。”
雖然大腦沒有外傷的痕跡,但他的神識混亂,明顯受到什麽東西的刺激。為了保護自身不會崩潰,他的大腦靈識封閉了自己,才會這樣昏迷不醒。
劍子仙跡:“那要什麽時候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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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說,看他自己的恢複情況了,也許一天,也許一年,也許一甲子。”
麻煩了啊,看來當時雲若霭急于向他托付信息,也是猜到自己可能會醒不來。但劍子仙跡并不後悔打斷他的話,人還活着比什麽都重要。
只是雲若霭提示要小心“刀”,小心什麽刀,臺面上道武王谷與刀有關的就只有狼辰刀競了,或者……是要小心“道”?
“劍子前輩,雲先生到底發生何事,怎會變成這樣?”道劍一邊問一邊小心将雲若霭半抱着,好讓半老子包紮其他傷口。
“半半天撤退,吾留下接應雲若霭,卻遲遲不見他到來,吾便前往找尋。不料中途遇到了陣法攔阻。等吾破陣趕到的時候,雲若霭已經受傷了,現場還有一位蒙面人。”
劍子仙跡惋惜道:“吾與蒙面人交手一番,無奈蒙面人詭計多端,擘古鏡仍被他奪走了。”
至于雲若霭昏迷前的話,劍子仙跡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說出來,一方面是他只聽到了一個音,信息不明。另一方面是怕現在說出,會引起衆人猜疑,打草驚蛇。
不過,劍子仙跡頓了一下:“蒙面人最後消失時,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肖流光沒好氣的吐槽道:“我一定會回來嗎?”
“哈,當然不是。”劍子仙跡被逗笑,然後正經道:
他說,霜雪焚星.若驚鴻,我們還會再見。
怎會?/怎麽可能!
兩道聲音同時想起,劍子仙跡與道劍等人面露驚訝的看向朱尊與泰誓,這個名字有什麽特殊之處嗎,竟讓兩人齊齊色變。
“朱尊好友,可否為吾等一解疑惑。”
朱尊皺緊眉頭躊躇半響道:“這個名字,正是道武王谷第三任的道主。”
泰誓也恍惚:“據說,他早已功體盡失,不知所蹤了。”
劍子仙跡:“就是你初見雲若霭時,你們談論的那個人?”
“對。”朱尊點了點頭。
“這個人有何特殊之處,讓你如此欲言又止?是否跟他再現塵寰有關?”劍子仙跡追問。
朱尊低首摸着胡須,很久才開口:“其實我也并不清楚,事情發生時我正在閉關,等我出來時才知道,三任退位,第四任道主上位,并銷毀了大量有關于三任的記載。”
“哦?這麽神秘。”那蒙面人難道真是道武王谷第三任的道主?劍子仙跡心有所思。
“等等,雲先生剛剛有反應,他手指動了。”肖流光驚喜的蹲下趴在床邊。令人遺憾的是,雲若霭再沒有動靜,好像那是肖流光想太多看到的幻覺。
有半老子之前的提醒,此刻倒也算不上失望,看來人一時半刻是醒不過來了,衆人只能先退出屋內。
“唉,可惜了爺爺的半半天與擘古鏡。”盡管知道衆人已經盡力,這已是最好的結果,半老子還是有些失落。,
泰誓也有些懊惱:“本以為競邪王一死,只要再打敗列禦子就可以了,想不到又冒出一個蒙面人,還說自己是第三任道主。”
道劍:“那又如何,吾相信,邪不勝正。”
朱尊:“劍子,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劍子仙跡說出自己判斷,列禦子乃是整個事件的主謀,此人心機難測,必須及早将他制服。而現在全真子衆人被困半半天外的刀陣,列禦子人手不足,他需要人手,必會想方設法破解半半天的刀陣。
“這是我們的機會。蒙面人交由吾,泰誓,道劍,刀皇,麻煩你們壓制列禦子,不要讓他有機會破開刀陣。”劍子仙跡娓娓而談:“至于肖流光與恨吾峰壯士,你們留守誓道岩,以防生變。”
“讓恨吾峰壯士同往吧。”刀皇突然開口,“機會難得,此次行動若能一舉制服列禦子與蒙面人,便可扭轉局勢。”
“這......”恨吾峰遲疑看向劍子。
劍子仙跡神色不動:“這要看恨吾峰與肖流光的意思。”
肖流光很痛快:“可以,留守誓道岩,我一人便可。大峰,你要小心。”他心裏開始巴不得這裏的事情早點結束了。
“好。”
看着才到誓道岩沒多久就又開始奔波的衆人,半老子低聲祈禱:“請保佑衆人行動平安順利,保佑道武王谷能早日重回正軌。”
朱尊:“此地水氣充足,正适合吾天一心訣的運行,吾先去內中修複功體,争取多恢複一分,也能早點幫上衆人的忙。”
肖流光也收回目送衆人的視線:“那我也先進去去照顧雲先生。”
若驚鴻.6
月明露白,夜風清冷。
半半天外,刀羽華天陣持續運轉封鎖。而道劍等人埋伏四周,靜候敵人蹤影。
忽來一陣狂風,山翻石崩,随即一道人影禦風而至,正是列禦子親臨:
“搏扶搖,擊九霄,萬裏一念,憑虛禦天邈。”
身穿白紅色道袍,白發蓄須,眉眼鋒利,緊皺的眉頭一如他之城府,深不可測。這就是列禦子給道劍的第一印象,一瞬間就讓他想起了崇玉旨,但這人卻比崇玉旨更會裝模作樣。能收留崇玉旨這種陰險小人,必是一丘之貉。
只見列禦子輕捋胡須,嘆道:“此陣不簡單,”随後披風一掃,拈起道指:“但,那又如何?”
“如果再加上我們呢。”道劍其實看他很是不順眼,哦不對,他現在雙眼已盲,看不順眼也是應該,道劍理直氣壯的想。
道劍相忘在地上劃出深深劍痕,道劍曳劍而行,漫天飛雪直撲列禦子,浸染着此地的肅殺。
列禦子:“是你,道劍?”
“還有我們。”
不待列禦子做出反應,道劍與緊随其後的泰誓,刀皇,恨吾峰四面圍攻,盡封退路,不留空隙。
“哈,後生小輩。來,讓吾一觀你們之能為!”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對于見過大風大浪,更是膽大包天掀起謀逆叛亂的列禦子來說,對付四個功體不全的傷者,他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還不如去自殺。
“風乘料峭禦天行!”不待言,列禦子舉掌便攻,舉重若輕,翻山倒海。
道劍四人亦不敢大意。紛紛各施能為,或刺,或挑,或劈,或攔,兩刀一劍一锏,四人配合無間,織成綿密的戰網,不讓列禦子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