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看你穿我的襯衣”

由于晚上要在車上滿足沈時安一些比較“特殊”的生日願望,兩人在先是在餐廳吃了飯,電影也特地定了個人少的夜場。

周內大家都要上班,影院散場以後路上本來就沒什麽人了,沈時安一腳油門吧車開到了郊區公園後門的一條小路上。

江淩之前在美國給沈時安買的那件襯衣其實一直揣在包裏,借着今天人過生日的好機會,就想着要給他個驚喜。

于是車剛一停穩,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東西拿出來遞到了沈時安的手上。

“生日禮物?”沈時安熄了火,饒有興致地将盒子捧在手裏打量了一番。

江淩滿含期待地點點頭:“拆開看看。”

其實從見到東西的第一眼沈時安就知道這裏頭裝的是什麽,但看江淩這個送禮的比他這個收禮的還要激動,于是很配合地深吸一口氣,笑着将禮物拆了出來。

“這個牌子國內買不到,有心了。”沈時安指尖觸到衣料上細膩的質感,轉頭對着江淩額頭吻了吻:“謝謝親愛的。”

之後眸光微閃,似是突然意識到什麽,開口問道:“你喜歡看我穿黑襯衣?”

江淩眨着眼睛頓了頓,小聲解釋:“我第一次在粵景灣見到你的時候,你穿的就是黑襯衣。”

他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那時的沈時安,是持重沉穩高高在上的總裁投資人、是舉止優雅眉目如畫的豪門貴公子、是自己終其一生都無法摘取到的一朵高嶺之花。

于衆人席間僅僅對視了那麽一眼,就讓江淩難以自制地清醒着沉淪了下去。

江淩呆滞的目光的出賣了他的內心,大抵知道他此時此刻究竟在想什麽,沈時安不着痕跡地笑了笑,帶着幾分玩味般接上了他的話題:“江老師,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穿襯衣也很好看?”

江淩回神,低頭想了想,随後道:“我很少穿襯衣。”

“我是說……”沈時安慢慢湊近了他,手上一用力,跨過中央格擋就把人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之後壓着嗓子附在他耳邊悄聲道:“你穿我的襯衣。”

“江老師的腿又細又長,皮膚還這麽白。”沈時安一邊說着,一邊擡手托住了江淩的屁股:“穿着我的黑襯衣剛好遮到這裏……”

“性感得要命。”

江淩面對面跨坐在沈時安的身上,胳膊也自然而然地攬住了對方的脖子,全身的肌肉因為此時此刻兩人突然的親近變得緊繃起來。

“穿吧。”沈時安傾身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穿給我看吧。”話音落地,便直接将手從江淩的衣擺下方伸了進去。

車內的空間雖然寬敞,但是駕駛座上要容納兩個體型高大的男人,還是未免顯得有些逼仄。

細密的汗珠從江淩的額頭間滾落而下,沈時安那件黑色的襯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因為劇烈的搖晃,整個鎖骨和半個肩膀已經袒露在外面也顧不上遮。

沈時安單手攬着他後背,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讓他自己往下坐。

怔忪間,江淩攀着沈時安的脖頸迷迷糊糊問他:“咱們現在這樣,算不算你長這麽大以來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情?”

沈時安一邊動着腰一邊揚起鼻尖在他耳後嗅了嗅,喘着氣說道:“只能怪你出現得太晚了,如果上學的時候就認識你,那我說不定會變成一個不思進取滿腦子只想着談戀愛的問題少年。”

“江淩。”沈時安與他肌膚相貼輕喚他的名字:“說你愛我。”

江淩此時正沉溺在身體感官給予的強烈刺激當中,精力都聚集在一處,分不出多餘的心思回答他的問題。

眼前人這副軟若無骨目光迷離的勾人樣讓沈時安上頭又着迷,他咬咬牙加快速度不依不饒地開口問道:“袖扣背面刻的什麽?”

江淩回神,目光清明了一瞬,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你……看……看到了?”

沈時安勾勾嘴,動作沒停:“我兩個眼睛視力可都是5.0。”

江淩軟下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那是我的表白,我說,我愛你。”

此話一經出口,沈時安卻是徑直加重了力道,江淩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跟着出竅,一時爽過了頭,咬在了沈時安的肩膀上。

睡過去之前,迷迷糊糊間,他隐約感覺到沈時安将唇間細密的吻落在了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我也愛你。”他聽見沈時安說道。

29年的人生裏,雖然少不了遺憾與波折,但能遇到你,我終究還是幸運的。

五月上旬,江淩拖着幾大箱的行李乘上了飛往美國的班機。

沈時安提前在芝加哥聯系好了接送江淩的華人司機,他一出機場大門,徑直就被拉去了沈時安在這邊置辦的宅子裏。

以為距離開學還有一些時間,除了倒時差外,江淩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收拾沈時安的這所房子上面。

他一開始也會好奇沈時安為什麽在大洋彼岸的芝加哥也會有房産,而且這房子裏裏外外新得完全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但剛到這邊生活節奏還亂着,所以也沒有特意問過沈時安關于這所房子的事情。

開學以後,江淩很快就适應了喬弗裏這邊的教學節奏。他發現在這邊生活其實比他想象中要容易一些,摸清了學校以及家裏周遭幾公裏以內的大環境,上課之餘江淩也開始井井有條得恢複到與國內相同的生活秩序。

因為時差原因,江淩與沈時安視頻電話的時間通常都是在夜裏,國內的早晨。

沈時安會一邊吃早餐一邊詢問他在芝加哥的狀況,課程進展如何、住得習不習慣、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新鮮事之類的問題。

江淩說自己在那邊一切都好,還曾向沈時安抱怨過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總感覺空蕩蕩的。

後來在問起沈時安為什麽會在芝加哥有房子的時候,對方隔着屏幕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解釋道:“我的房子其實一開始是在紐約,是我母親補償給我的。但既然你在芝加哥上學,我就把它賣掉了,換成了現在這個。”

江淩知道沈時安不太喜歡提及跟他母親有關的任何話題,故而在看到對方臉上落寞的神情後立馬話鋒一轉,提高了聲線:“所以你這是為了方便我上學,專門買了所房子?”

沈時安默認着着了眨眼。

江淩扶額無奈一笑:“真的不用,我只在這裏待一年,而且就我一個人住,這面積也太大了。”

“誰說你一個人住?”沈時安說罷放下手裏的三明治看向屏幕:“我這邊工作處理的都差不多了,頂多再過兩周,就去陪你。”

“等我。”

沈時安說是兩周後能過來,其實哪有預想的那麽順利。待他安頓好國內大大小小的一切事物,跟江淩招呼都沒打一聲,掂着行李猝不及防出現在芝加哥的宅院門口時,時間已經悄然來到了六月上旬。

雖然只分別了一個多月,但兩人就像度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沈時安進門鞋都來不及換,就拉着人壓到沙發上接了一個長達十幾分鐘的熱吻。

話沒空多說,也不管自己時差倒沒倒過來、需不需要休息,皮帶一解,扒了江淩的衣服從白天直直做到了晚上。

快要入夜的時候,兩人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光着身子相擁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着。

雖然已經适應了在美國的生活,一個人也過得不錯,但沈時安的出現,還是讓江淩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踏實與安心。

就在二人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時候,江淩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夜晚的沉寂。

自他出國以後,除了沈時安,很少有人會直接打電話找他,與朋友聯絡也大多用的是微信。

江淩揉揉眼睛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當在屏幕上看到是沈韻停的號碼後,困意消散,支起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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