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兩人在外玩了一周,回程倒是沒有再遇見婁嘉越,殷竹跟闵秋白便沒那麽多顧忌,牽着手看了一路的恐怖片。

回去後殷竹要去公司處理這些天積攢下來的工作,闵秋白也約了祝鴻暢見面,于是一下飛機兩人就兵分兩路。

接闵秋白的是老宅的司機,還給他帶了殷母做的糕點,說是夫人專門給他準備的。闵秋白道了句謝,拍照發給殷母,表示他很喜歡。

殷母大概正在忙,沒有立馬回複,闵秋白便又把照片發給殷竹:【媽給我準備的糕點。】

殷竹秒回:【媽又偏心了!我這邊什麽都沒有!】

這點殷竹倒是沒騙人,當初他在家裏出櫃,殷母雖然很不同意,為此還第一次說了狠話,說他要是敢跟闵秋白在一起,她就當沒他這個兒子。

可等殷竹把闵秋白帶回家,殷母又是最疼闵秋白的那個,甚至她對闵秋白的好,逐漸超過了對殷竹。

思及此,闵秋白嘴角一彎,打字回道:【那我給你留點?回來再吃?】

-【放這麽久會不新鮮吧?】

-【所以?】

-【給你的你就吃,我想吃了我再做。】

闵秋白喜歡這種充滿生活氣息的對話,所以哪怕他們才分開,他又有點想殷竹了。殷竹也是如此,只是他們有工作要忙,不得不暫時放下個人感情,将其藏在心裏,換成另一幅模樣去應對別的人。

祝鴻暢到的早,闵秋白趕到時他都點好了喝的,他指指桌上的咖啡,“給你點的。”

闵秋白在對面坐下,推開祝鴻暢給他點的咖啡,直入主題道,“照片不補拍了?殷氏的宣傳片什麽時候拍?”

這個問題其實可以問殷竹,只不過闵秋白想保持神秘感,這樣等知道具體日期後,還會滿懷期待,所以先前他并沒有問殷竹,同樣也不知道拍攝宣傳片時殷竹會不會到場。

“初步定在下周,殷氏看起來挺……重視這個宣傳片的,這幾天一直在問我你什麽時候有時間。”祝鴻暢沒回第一個問題,說完後掃了眼闵秋白的打扮,話題一轉,疑惑道,“你去哪了?穿的這麽休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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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秋白仍是花襯衫打扮,跟平時的風格差別很大,若不是祝鴻暢提前跟他約定好位置,先前闵秋白走進來時,他未必認得出。

衣服是在海島買的,不貴,殷竹掏的錢,闵秋白喜歡的緊。現在聽祝鴻暢主動提起,他彎了彎唇,反問說,“好看嗎?”

自然是好看的,卻不僅僅是喜歡好看,更多的是闵秋白長的好。

闵秋白入圈的這些年,早期雖然都在各個組裏打醬油,但只要有他露臉的戲份,就絕對有人誇他長得好。

“還行。”祝鴻暢斟酌着誇人,怕說多了闵秋白驕傲,“什麽時候買的?”

“前些天。”闵秋白不欲跟祝鴻暢說太多跟殷竹有關的事,又說了兩句就跳過了這個話題,繼續說起補拍的事,“最後怎麽解決的?”

說起這事祝鴻暢很是氣憤,“沒理的是他們,結果他們竟然還厚着臉皮想要和平解決。”祝鴻暢氣道,“如果态度好就算了,偏偏态度不好,那誰搭理他們?”

闵秋白這個行程是非公開的,若是早早透露出去,那現在肯定引起不小讨論了。

“娛樂圈就這樣,捧大欺小。”闵秋白并不覺得意外,這麽多年他早就習慣了,“別太生氣了,氣着了自己不劃算,順利解決了就行。”

早年闵秋白毫無名氣,資源被搶是常有的事,那會兒祝鴻暢說等出名了就好。可等他有了名氣,又要面臨咖位比他大的帶來的競争問題,久而久之闵秋白就随便了。

殷竹不是沒說過要幫他,只不過闵秋白最初入圈是想賺錢糊口,後面真愛上了拍戲,就更厭倦這些勾心鬥角,所謂資源鬥争他都不太愛參與,拿得到自然是好,拿不到也就算了。

祝鴻暢知道闵秋白說的對,但他還是會為闵秋白鳴不平,厭惡這個流量最大的時代。然而他也只能逞幾句口舌之快,沒辦法真為闵秋白做什麽。

“算了,我們好好拍戲吧。”祝鴻暢嘆了口氣,說起了別的事,“《一樹人生》估計快進入宣傳期了,到時得空出時間跑路演,所以這些天你大概有得忙,得把手頭上的工作清清。”

目前除了殷氏的宣傳片,闵秋白還有好幾個采訪在手,好在約的時間都是這幾天,因而倒也還算方便。

“沒問題,聽你安排。”闵秋白點頭,“還有別的事嗎?”

祝鴻暢睨他,氣他不上進,“怎麽?你有事?”

但不等闵秋白回答,祝鴻暢又道,“然後這個月底周栖要辦宴會,禮物我幫你準備好了,到時你去參加就行。”

周栖是闵秋白某部劇的合作女主,兩人關系不錯,拍完戲後還有聯系,這次她辦宴會闵秋白自然是要去的,因而闵秋白點點頭,“沒問題。”

“但是有一點你要注意……”祝鴻暢看闵秋白應的爽快,頭又開始疼了,“蔔鶴也會去。”

果然,闵秋白一聽蔔鶴要去,就皺起了眉,不悅道,“他去幹嗎?”

蔔鶴是娛樂公司老板,跟周栖沒有任何關系,按理說他根本沒可能出現在這場宴會。

“大概率是沖你去的。”祝鴻暢唏噓道,“他以為你跟那些人一樣,給點好處就會同意。”

闵秋白心裏煩躁,聽到這話眼神更冷了,并提前跟祝鴻暢打了預防針,“要是他去我就不去了,畢竟我可保不準見了他我會做什麽。”

成為藝人後闵秋白脾氣好了很多,這些年又一直被殷竹護着,闵秋白幾乎沒生過氣。可這不代表闵秋白是好說話的人,蔔鶴要真聽不懂人話,他是不要介意好好教育他一番的。

祝鴻暢訝異闵秋白說的話,因為在他看來闵秋白雖然對什麽都是淡淡的,脾氣卻是頂好的,他帶他的這些年,哪怕是一開始,他都很少見闵秋白發脾氣。

不過不用闵秋白說,祝鴻暢都不會讓蔔鶴出現在他面前的,畢竟祝鴻暢十分厭惡圈內這股不良風氣。

得到祝鴻暢的保證,闵秋白心情好轉了點,确認沒別的事後他就來開了。

司機還在外邊等他,見闵秋白上車便問他要去哪,闵秋白想也不想就報了殷氏大樓的位置。

于是半個小時後,還在辦公室看報告的殷竹接到嚴助理打來的內線,說闵秋白來了。殷竹當即放下報告,就要出門去接闵秋白,不想闵秋白先一步推開辦公室的門。

“你怎麽來了?”殷竹很是驚喜,迎着闵秋白往沙發走,“我還以為你有的忙呢。”

見到殷竹闵秋白心情好了許多,嘴角揚了揚,扯出一抹淡笑,拿出殷母給他準備的糕點放到茶幾上,“你不是羨慕我有媽做的糕點嗎?不用回家做了,我帶過來給你,我們一起吃。”

糕點算不上多名貴,殷竹小時候經常能吃到,先前那麽說更多的是情侶間的玩笑,并非是真想吃。可闵秋白卻當了真,結束工作後立馬趕到他公司,只是想跟他分享糕點。

殷竹怎麽可能不感動?又如何不心軟?

“好。”殷竹挨着闵秋白坐下,“不過闵寶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闵秋白訝然,他以為他藏的夠好,殷竹肯定看不出來。但現在殷竹看出來了他更開心,因為這代表着殷竹很關心他。

所以闵秋白沒瞞着殷竹,直接道,“确實有點不開心,然後就跑來見你了。”

“要安慰?”殷竹挑了下眉,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狀,“誰惹你了?”

闵秋白靠進殷竹懷裏,開始告蔔鶴的狀,“他真的煩。”

“找你了?”殷竹很不喜歡蔔鶴,聞言沒什麽好語氣,“看來是欠收拾了。”

外人在形容闵秋白時,總愛說他性子又獨又冷,這點從他的朋友圈就能看出一二。但鮮少有人知道,在殷竹面前的闵秋白,不僅性子十分軟乎,還特愛撒嬌。

就像現在。

“沒找我,但可能跟我去一場晚宴。”闵秋白叫了聲哥,開始撒嬌,“我不想看到他。”

殷竹拿這樣的闵秋白完全沒辦法,心軟得不行,邊呼嚕闵秋白後腦勺,邊放柔聲音哄他,“闵寶放心,那天你肯定見不到蔔鶴的。”

闵秋白笑了,擡頭親了下殷竹下巴,“哥你對我真好。”

殷竹放棄掙紮,扣住闵秋白後腦勺就親了下來。他又不是聖人,不可能在面對這麽可愛的愛人時,還能做到面不改色,何況闵秋白還是他見了一面,就記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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