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嚴助理幫殷竹開了房,跟闵秋白在同一家酒店的不同層。
起初闵秋白以為殷竹是當晚來當晚走,還心疼他這麽折騰辛苦,結果殷竹卻告訴他說今晚不走,闵秋白就又開始操心他住哪兒。
對此殷竹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沒立馬坦白。
闵秋白倒是想讓殷竹去他那兒睡,可有祝鴻暢在,這件事就多了許多未知性,殷竹也不願讓闵秋白冒險,就拒了這個提議。
于是等酒會結束,闵秋白先跟祝鴻暢離開了,殷竹還在跟易坤周旋。好在祝鴻暢沒在他房裏呆很久,說了該說的就走了,而祝鴻暢一走,闵秋白就掏出手機要去聯系殷竹。
結果要發的消息還沒編輯完,門鈴先響了。
闵秋白走過去開門,以為是祝鴻暢折返,不想門外站着的,确實包裹的十分嚴實的殷竹。
“你怎麽來了?”見到真人了,闵秋白也不發微信了,手機一收就把殷竹牽進屋內,語氣驚訝,“不是說不來了嗎?”
進了屋,殷竹一一卸掉身上的僞裝,沒立馬回答闵秋白話,而是伸手抱他,“想你啊。”
闵秋白無奈,“就為這個?”
“當然不是。”殷竹湊過去親闵秋白下巴,噙着笑說,“這麽多天沒見,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我怎麽舍得看你一眼就走?”
殷竹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避/孕套,瞧着嘴角道,“上次不夠盡興,今晚補回來吧。”
對殷竹偷跑過來找他,闵秋白已經很驚訝了,這會兒看到殷竹自備工具,他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但身體反應比他誠實,闵秋白還沒想好該怎麽說,他耳朵先紅了起來,暴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殷竹久等不到闵秋白回話,他也不着急,只是又沖闵秋白笑了笑,然後在他驚訝的眼神注視下,緩緩蹲了下去。
殷竹解掉闵秋白褲子拉鏈,開始幫他 口。
因為第二天要早起,兩人沒胡鬧太久,做了一次就停下來了,而殷竹洗完澡也沒回自己房間,伸手将闵秋白摟進懷裏,就輕哼着歌哄他睡覺。
次日鬧鐘響時,闵秋白還沒醒。
殷竹放輕動作要去關鬧鐘,但闵秋白心裏裝着事,殷竹一動他就跟着醒了。
“吵醒你了?”殷竹按掉鬧鐘,輕輕拍了情闵秋白後背哄他,因為剛睡醒,聲音還有點嘶啞,“還早呢,你可以再睡一會。”
闵秋白嗯了聲,卻沒接着睡,而是撐着床坐了起來。殷竹見他這樣,跟着坐了起來,“不睡了?”
跑路演是辛苦的,這才一個多星期,闵秋白就又瘦了,黑眼圈也嚴重起來,看得殷竹心疼不已。
闵秋白自然知道殷竹在想什麽,心一時跟泡進蜂蜜罐子一般,甜滋滋的。但工作沒辦法,尤其做他這一行的,忙起來常常沒個輕重,瘦是必然的。
所以對此闵秋白只是笑,放柔聲音說話,“你再睡睡,晚點再讓嚴助理來接你。”
說着闵秋白便掀開被子下床,準備去洗漱,結果殷竹聽了他的話,跟着起身下床,擠着去洗手間洗漱。
闵秋白哭笑不得,卻沒多說什麽,只是問他什麽時候回去,畢竟殷竹不是過來工作的,劇組晚上也要飛別的城市了。
“秘密。”殷竹給闵秋白擠好牙膏,眨眨眼以示神秘,“你可以猜一下。”
闵秋白試着猜了幾個答案,但都猜錯了,他便不再亂猜,笑了笑說,“左右猜不對,不如等你揭秘。”
殷竹知道闵秋白在刺他,不過他并沒有上當,大笑着沒接茬,轉而催闵秋白洗臉,闵秋白也沒多問。
洗漱完後闵秋白先出的門,為了方便殷竹離開,他順帶帶走了祝鴻暢,免得祝鴻暢心血來潮去叫他。
兩人去一樓吃了早餐,才出發去今天的路演場地。
和前幾場路演不同,今天的路演相對特別,倒不是說設計了新的環節,而是來了幾位不一樣的嘉賓。
最初聽祝鴻暢提起這事,闵秋白還以為劇組請了粉絲,但那時祝鴻暢只是笑,并沒有多說,闵秋白也就沒想過自己會猜錯。
如今到了現場,闵秋白才反應過來祝鴻暢嘴裏的特別,是劇組把那群公子哥請來了。
看着坐在觀衆席裏的易坤,闵秋白分神觑了導演一眼,心想昨兒那場宴會沒去錯,要不然易坤也不會來路演。
只是闵秋白想不明白,蔔鶴為什麽會在這裏?周栖辦的宴會他因為工作原因沒去成,幸運的避免了跟蔔鶴接觸,但蔔鶴怎麽跟黏皮糖似的,哪哪都有他?
思及此,闵秋白神色冷了下來,站在郁松然旁邊沒有多話,心裏卻在盤算,若是蔔鶴真要做什麽,那他該怎麽解決。
好在蔔鶴今天不讨嫌,直到活動結束都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措,闵秋白便松了口氣,等粉絲走完,就打算先離開了。
其實媒體還在場,有野心的人大多會留下來跟媒體打好交道,就算沒有這份心思,表面工夫還是要做的。
可闵秋白沒想這麽多,或者說他擔心多呆一秒就會碰上蔔鶴。
然而闵秋白到底沒走成,被導演拉住去接受媒體采訪,郁松然跟他一起,采訪結束時有人上臺送花。
郁松然那束是易坤送的,闵秋白的這束花,則被蔔鶴抱在懷裏。
闵秋白臉色不霁,懷疑有人針對他。
他斜了眼祝鴻暢,想問他這是怎麽回事,卻看祝鴻暢也是一臉懵,顯然這事也在他意料外。祝鴻暢張嘴做口型,一連跟闵秋白說了好幾句話,闵秋白看到祝鴻暢這樣,什麽都沒回就收回視線。
見此,祝鴻暢心裏一緊,怕蔔鶴做出格的事,更怕闵秋白會像上次那樣。
祝鴻暢站不住了,硬着頭皮往前擠,想制止闵秋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沾了易總的福氣,才能請到蔔總。”導演沒發現祝鴻暢的反常,見蔔鶴往他們這邊走,轉頭笑着跟闵秋白說,“小闵啊,蔔總是你粉絲,今兒專門買了花來看你,等會你可得給他簽個名。”
祝鴻暢剛往前擠了一點,聽到導演這句話不由心裏一咯噔。盡管這些年闵秋白脾氣收斂不少,一副對着誰都好說話的笑臉樣,但祝鴻暢可記得他剛出道那幾年的事。
而且闵秋白對蔔鶴向來沒好臉色,上次殺青宴說不去就不去,蔔鶴又是個沒眼見力的,祝鴻暢還真擔心他做出什麽奇葩事,到時惹得闵秋白心裏煩,從而發生一些不可控的糟心事兒。
蔔鶴不知道導演說了什麽,不過他看闵秋白那臉色,猜到話跟他有關。闵秋白不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讨厭他,這些蔔鶴都知道,他不僅不生氣,相反闵秋白越這樣他越喜歡他。
闵秋白看不透蔔鶴心中所想,要不然他肯定當場走人,但現在有這麽多媒體在,祝鴻暢還拼命往前擠,一副生怕他做錯事的表情,闵秋白也沒想随心處事,免得鬧的太僵,影響到了別人。
只是讓他收蔔鶴的花,這是絕無可能的。
所以當蔔鶴走到他們跟前,不等蔔鶴開口說話,闵秋白先要拒絕。
意外就是此時發生的。
“工作上有些事耽誤了時間,拖到現在才趕過來,還望導演莫怪。”殷竹推門走進來,身後跟着助理,兩人懷裏都抱着花。
不比事業剛剛起步的易坤跟蔔鶴,殷竹已經是事業大有成就的,因而他一出現,原本還圍在劇組面前的媒體,一窩蜂似的往殷竹那邊擠。
要想采訪殷竹可不容易,現在難得能這麽近距離接觸,誰不想搶到采訪機會?
導演看到殷竹很是意外,易坤見此,小聲解釋說是他邀請的,只是殷竹工作忙,能不能來他也不确定,便沒直接給易坤答複。
路演都到尾聲了,殷竹還沒出現,易坤就以為他不會來了,又哪想殷竹真趕了過來。
闵秋白在聽到殷竹的聲音時,嘴角微微彎了彎,被蔔鶴破壞掉的心情瞬間變好。
他想他猜到了早上殷竹說的驚喜是什麽了。
殷竹好性子的回答了幾個提問,見這群人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便指指懷裏的花,說他還要送花。
記者這才散開,給他們讓路。
闵秋白看到嚴助理把花遞給郁松然,殷竹則徑直朝他走來,把懷裏的花遞給闵秋白,輕笑道,“路演順利。”
公衆面前的殷竹氣場大開,很有魅力,闵秋白注意到有好些人拿出手機在偷拍殷竹,想來是折服于殷竹的魅力。
這不會讓闵秋白吃醋,他反倒會很開心,因為被這麽多人喜歡的殷竹,是他一個人的。
“謝謝殷總。”闵秋白收回發散的思緒,笑着接了殷竹遞過來的花。
“不用客氣。”殷竹偷偷朝闵秋白眨眼,然後轉過身去看導演,“大家辛苦了一上午,想必也口渴了,我讓助理定了喝的,馬上就到了,拿到喝的再走吧。”
導演是人精,昨晚他就有心結交殷竹,卻一直沒有機會,好不容易又見到了殷竹,自然要好好交流。
媒體聽到殷竹請客,紛紛笑了起來,蔔鶴送花失敗有些氣惱,無奈殷竹不是他能得罪的人,他有心要把花送給闵秋白,這會兒也不好再湊過去,便将精心準備的花遞給了副導演,然後黑着臉站到一旁。
他才不稀罕殷竹那杯喝的,留下來也不是說還有事,純粹是闵秋白還在這兒,他實在想跟他說幾句話,才沒立馬走的,想着等路演結束,再過去和闵秋白問好。
郁松然把花交給經紀人,看着人群裏黑着臉的蔔鶴,再看正在和導演說話的殷竹,側過頭跟闵秋白說,“蔔少爺這次怕是氣的不輕。”
闵秋白并不在意蔔鶴為什麽生氣,他收回落在殷竹身上的視線,拒絕了要過來幫他拿花的祝鴻暢,反問郁松然,“過去說說話嗎?”
郁松然家世好,自然是知道殷竹這號人的,偶爾回家還能聽到他爸念叨殷竹,叫他像他學習。
對于這類別人家孩子,郁松然向來是能躲多遠就多遠,絕對不會往前湊,“我就不去了,你要去就去吧。”
闵秋白跟殷竹合作過,過去打招呼也是情理之中,郁松然不覺得奇怪。
闵秋白便沒客氣,抱着花走了過去,再殷竹身邊站定,聽導演介紹他下一個作品。
沒過多久飲料送到,媒體幫忙發放咖啡,闵秋白那杯是嚴助理送過來的,包裝看起來和別人一樣,闵秋白便以為是咖啡。
他咖啡不耐,每次喝了咖啡就難受,闵秋白插吸管時還當殷竹忘了這茬,可等他喝完第一口,闵秋白才知道他大錯特錯了。
“怎麽樣?好喝嗎?”餘光看到闵秋白喝了第一口,殷竹立馬看過來,笑着問他。
闵秋白也笑,和殷竹對視,“好喝。”
幾十杯咖啡裏,他這杯是獨一份的山竹冰。
作者有話說:
過段時間大概會入v,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打賞一些海星也是可以的/開心
另外昨天打牌到最後才翻盤嗚嗚嗚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