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逃跑
第二天,白非英感覺整個後背火燒一樣的疼痛,他讓非夜找了顧醫生過來。
顧明宇拆開他後背的紗布,紅腫一片,在聞到房間的酒味,“你喝酒了???”
白非英點頭,看着顧明宇責怪的眼神,他心虛的說“就喝了一點點紅酒”
“你多大了?受傷能喝酒嗎??現在整個後背都發炎了?我就沒見過比你還不聽話的病人”。好吧,還有一個比他更不聽話的病人,那時候家族內亂受了不少傷,又因為愛人的背叛,每天活在醉生夢裏的祁瑾軒。
顧明宇嘆氣,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兩個祖宗做事風格都一樣,把身體不當身體,醫生不當醫生。
他給白非英換好藥,又給你打上點滴,并囑咐他千萬不能再喝酒了,不然到時候後背爛了可別怪他醫術不行。
白非英如果知道喝酒後果這麽嚴重,他才不會在昨天喝呢,畢竟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顧明宇走後,他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覺,他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态,今晚拖住祁瑾軒。
下午白非夜過來找他,兩人用暗語交流這晚上的計劃,“後天中午十二點,那個時間是最松懈的,我早上會把衣服給他們送過去”
“好,我下午會過去告訴他們”
大致就是晚上十二點行動,衣服下午送過去。
晚飯祁瑾軒還是來這個房間吃的,但白非英沒有讓周茂他們出來,怕李煜會在祁瑾軒面前露出馬腳。
“他們呢??”
“他們昨天喝多了,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你呢??”
“顧醫生給我拿了醒酒藥,現在已經好多了”
“嗯”這頓飯在無聲中吃完,白非英坐在椅子上慢慢品嘗這每一口食物,他知道不管今天的計劃成功與否,他都不會再有機會坐在這張餐桌上吃飯。
有期待的時間是最漫長的,周茂他們像熱鍋上的螞蟻,等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晚上十點,還有兩個小時,白非英去衛生間洗漱一番,換上一套白色的棉麻衣服,那是祁瑾軒最喜歡看他穿的衣服,說他穿上道骨仙風,透着幹淨純潔的美。
十點半他站立在書房門口,這或許也是他最後一次能再接近祁瑾軒的機會了,這個書房裏面有一間休息室,他曾經和他在裏面有過無數次美好的回憶,能在那裏結識也算是一種幸福。
他輕輕敲響房間的門,那個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緩慢走進書房,祁瑾軒看着他今天的打扮眼前一亮,随之又暗了暗神色。
“有事?”
白非英沒有說話,只是走到祁瑾軒的旁邊勾着他的脖子,坐進那熟悉的懷抱裏,開始他的進攻。
祁瑾軒沒想到他會如此大膽,伸手去推白非英,懷裏人卻把他抱得更緊,最後兩人進了休息室”
白非夜在十一點半的時候,走進周茂他們的房間,催促着他們現在開始換衣服,十分鐘後帶着他們離開房間,安檢人員也早已被他還了白家的人,看到他們過來,還是裝出認真的檢查的樣子,把人放了出去。
出了別墅坐到車上,周茂問“小海呢??”
白非夜冷冷的回答道“他不會離開山莊的”
車子緩緩行駛,“那他會怎麽樣?、”
“有我在,有白家在,他不會有事的”白非夜說出這句話,既是安慰他們也是安慰自己,非英真的會沒事嗎?
車輛行駛到來時的石柱那,又經過一番檢查,最後放他們出去,但白非夜總覺得哪裏不對,這一路太順利了,也不知道是他安排的太完美,還是有人故意放他們出來。
到了交接點,他先和很白家人對了暗號,這才把人交給接應的人員,他囑咐周茂他們“出去之後不要再提起這次的經歷,更不要在想着非英”後一句話他是看着周茂說的,什麽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周茂他們上了另一輛車,他回頭望向山莊,或許小海這個人将永遠不會出現在他的生活裏。
車行駛出去一段瞬間掉了頭,李煜直接撲倒在張濤的懷裏。
張濤看出這是回山莊的方向,“你們要幹什麽?”
對方拿着武器指着他的頭“安靜點,別廢話”
李煜吓得大哭起來,張濤也不在說話,周茂此時心緒混亂,他為能再次見到小海而開心,也為以後又将成為小海的軟肋而苦惱。
車輛從小道駛回山莊,他們并沒有把人帶回之前的房間,而是關進地牢。
地牢裏面一片漆黑,到處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裏面的人很少有健全的四肢。
李煜低聲哭泣着,張濤在一旁安慰他。
白非英此時經歷兩個小時的讨好,洗完完從浴室走出去,“主人,我可以回房間嗎?”
祁瑾軒點頭“回吧”
他怎麽會不清楚白非英今夜的目的,又怎麽會不知道他想回房間确認他有沒有成功,這個山莊裏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深知白非英的反查能力,所以他在那個最不起眼的李煜身上放了竊聽器,他們那天下午的談話,他全數聽到。
如果今晚之後,白非夜還願意這麽老實聽話,他也不是不能放過他們,這都要看白非英明天的表現了。
淩晨一點以後,白非英從休息室出來,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先打開那幾個小房間的門,空無一人,他內心的喜悅難以言表,他們逃走了,可真好。
白非夜也進來告訴他,人已經安全送走了。
白非英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地,他毫無生氣的說道“好,都走了就好”
“你打算怎麽交代?”
“還沒有想好”說完轉頭看着白非夜一笑,“阿夜,回去休息吧,明天只管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就好”
白非英說完走進他的房間,他現在心內很矛盾,既開心他們能逃走,又恐懼着明天的審問,那或許又是一場新的煎熬。
第二日清晨陽光剛進入房間,門就被暴力的打開,白非英從床上坐起來,他甚至早已換好衣服,沒等Pete說話,就下床朝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