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恨意越來強
白非英端着餐具走出房間,直奔廚房跑了過去,他沖進廚房大口大口的喝着涼水,太鹹了太鹹了,這簡直是自作孽。
等他喝完水出來,又被叫到白非慎的房間,祁瑾軒坐在靠在床頭懷裏摟着白非慎說道“今晚我要這裏過夜,你去書房給我拿點東西”
白非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的祁哥哥居然讓他去書房取那些東西,還是要和白非慎用。
“是”他說完轉身離開,淚水在轉身時不值錢的落下,他走進書房的休息室內,前兩天在這裏和他歡愉的人。現在已經躺在另一個人的床上,他居然還要來幫他們拿東西,發生的一切可真搞笑,原來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并不是那麽不可取代,甚至任何人都可以取代自己在祁瑾軒心裏的位置,他的愛那麽廉價,被他将一顆真心踩在腳下,又反複碾壓。
他擦掉臉頰上上的淚水,拿着東西回到白非慎房間。
把東西放卧室內的床頭櫃上,看着床人的兩人心痛久久不能釋懷。
祁瑾軒卻說出一句“不走?是想一起嗎?”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卧室,跑回自己的房間,祁瑾軒看他逃走,輕聲一笑,又冷冷的說道“滾下去,去客廳跪着,明早再進來”
白非慎趕忙下床離開卧室,他甚至慶幸今晚可以安然的走出卧室,以往祁瑾軒一定會把他打的一身傷痕,才會放他出來,他在慶幸的同時,對白非英的恨更加瘋狂,都是因為他自己才會堕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他明明也曾是這個山莊最得力的保镖,每個任務都完成的那麽完美,如果沒有白非英,他或許也會被祁瑾軒放在心上寵着,那就讓白非英徹底離開吧。
在客廳跪了一夜的白非慎,在第二天早上回了房間,祁瑾軒讓他躺在床上,白非英非常準時的喊他們起床,看見他們白非慎還依偎在祁瑾軒的懷裏,哭了一夜的人,在見到這個場景,內心不再漣漪。
他平靜的走進卧室,拿着一套黑色西服幫祁瑾軒穿上,整理好洗漱用品,退出卧室去準備早飯。
祁瑾軒看到他平靜的反應,有些失落,他的阿英為什麽看着一點都不吃醋,好像并不生氣的樣子,明明昨天還在乎自己和白非慎的關系,為什麽今天就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早飯的時候,白非英只是木讷的做着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連看都沒在看他們的互動。
昨夜,他一個人躺在床上默默流淚,或許他的祁哥哥早就不愛他了,不然為什麽會對他用刀鞭,都是他一味地想象,覺得兩個人還和一樣以前,祁哥哥已經有了白非慎,他也應該明白自己的地位和目的,他只是想讓周茂他們安全離開而已,又何必想那些情情愛愛,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
祁瑾軒喝着碗裏的粥,看向白非英說道“坐下,一起吃”
白非英不止沒有坐下,反而跪在地上,“主人,我的身份怎麽能和您同桌吃飯”
祁瑾軒握着碗的手微微用力,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白非英真的很會激怒他,每次都能精準的踩到他的雷區。
祁瑾軒用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捏住他的臉頰,迫使他把嘴張開,直接把粥灌了下去。
白非英被嗆的直咳,嘴角流下去的粥湯弄髒了祁瑾軒的手指,直到一碗粥灌完之後,才松開他臉頰,用紙巾随意的擦拭着手指,心裏的怒火沒減反增。
他不想失控去傷害白非英,只冷冷的說一句“以後我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現在滾出去”
白非英起身走了出去,在他關門的同時,聽到餐具落地的聲音。
祁瑾軒把手邊的所有餐具推到地上,白非英不吃醋這件事已經讓他很不高興,居然還敢已拒絕自己。
白非慎看着發怒的祁瑾軒,全身顫抖的跪在地上,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對是怎麽樣的怒火。
也的确如他所想的一樣,祁瑾軒走進卧室,讓他跪着爬進去,打開一面鏡子,後面是各種懲罰的東西,他哭着哀求道“主人,我錯了,”
“你錯哪了?”祁瑾軒握着手裏的鞭子。
白非慎怎麽可能知道他錯哪了?應該說他根本沒有做錯任何事,甚至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不說話?那是覺得你沒錯嗎?”說着揚起鞭子就抽了過去,白非慎跪在地上,“我有錯,主人,我有錯”
他的哭聲并沒有的到憐憫,得到的是更加狠厲的懲罰,打了十分多分鐘,祁瑾軒拉過他的白皙的手,先是輕輕撫摸,“這雙手可真好看”然後稍微一用力,中指的骨節就錯開,然後一根根掰斷,又一根根複位,整個卧室都是白非慎的哀嚎聲。
直到祁瑾軒覺得自己不在那麽生氣,才停止了殘虐的折磨,他踹開躺在地上的白非慎,大步離開房間。
躺在地上的人看着祁瑾軒離開的背影,還在渾身發抖的哭泣,痛,真的好痛,每一個關節都在痛,祁瑾軒每次都不會讓他身上有明顯的傷口,但一次比一次痛苦,他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要過多少年,可他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白非慎努力從地上爬到床邊,從床下拿起那把他私藏的水果刀,如果自己連死都不怕,為什麽不讓白非英給自己陪葬呢。
那把刀給了他無限的希望,仇恨會使人強大也會讓忘記疼痛,又把刀放進床底後,他扶着床沿才勉強爬了起來,躺在床上蓋好被子,開始計劃一萬種殺了白非英的辦法。
他的武力值以前就不是白非英的對手,祁瑾軒這些年又給他吃了很多激素類的藥物,導致他現在估計連普通人都打不過。
那只能靠偷襲了,想着想着床上的人居然睡着了,他好累,昨夜跪了一晚上,剛剛又經歷那些折磨,夢裏祁瑾軒會幫他蓋被子,撫摸他的臉頰,會說他愛他。
在祁瑾軒離開後,白非英走了進來,他先打掃了客廳的一地狼藉,又走進卧室看了看白非慎,看着他發紅的臉頰,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看來是發燒了,幫他蓋好被子後,就出去取藥,床上的人哪怕在睡夢中,依舊喊着祁瑾軒的名字,這讓白非英更加難過,看來他們真的很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