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頭牌的手段
因為鬥舞輸掉的緣故，我們來的時候一個個都志得意滿的樣子，回去的時候真的就像喪家之犬一樣。媽咪也沒有什麽鼓舞士氣的話好說。對着這些小姐來說，你賣力就能夠從男人的身上得到更多的錢，相反的，你要是不賣力，那麽點你臺的客人少了，你自然而然地也就會從現在的位置上掉下來去。
頭牌變成二流小姐，二流小姐變成三流小姐，最後變得不入流。
今晚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金碧輝煌也沒有開門的意思。所有的小姐都帶着一臉疲憊地表情回到自己的化妝室想要将身上的衣服給換掉回到宿舍。
我看了一眼挂牌室，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我陳然從來都不是什麽好相與的角色，玲玲她雖然跟在我的身邊這麽多年，也只是看見我打架兇狠的一面而已。但她又怎麽會知道，在金碧輝煌這種地方，如果僅僅是打架厲害，我一個小女人又怎麽能夠當這麽久的頭牌。
将挂牌室的門給推開，果然挂牌室中就只有玲玲一個人。自從丫丫離開金碧輝煌之後，挂牌室就很少有其他的頭牌小姐來了。畢竟這個挂牌室算是整個金碧輝煌中環境最好的一個化妝室了。一般都是當紅頭牌才會在這裏面換衣服什麽的。
玲玲看見我站在門口也是一愣，她故作淡定地将自己的衣服都給收拾好，開始摘自己的耳環。但我能夠清楚的看見她的雙手在顫抖，果然樂樂的事情就是她做的。
咔擦。
我将挂牌室的門給反鎖了。本來就一直緊張觀察我的玲玲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陳然，你幹什麽！”
“陳然？”我的嘴角微微勾起來，這是我标志性的動作。一旦我露出這樣的表情，就是我要發狠了。玲玲跟了我這麽多年，怎麽會不知道我的這種習慣。“以前你可是叫我陳然姐的啊，小玲玲。”
蹭的一聲，我将藏在手提包中的一把彈簧小刀給摸了出來。看着鋒利的小刀，本來赤手空拳就不是我對手的玲玲更慌了。
她咽了口唾沫，将自己的身子緊緊靠在牆角，拉過凳子擋在自己的身前，“然然姐，我……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之前做得事情都給忘了吧。”
我輕笑一聲，慢慢靠近玲玲，“忘了？我倒是真的想把你給忘掉。但是你時不時就跳出來給我使絆子刷新自己的存在感，你說你這不是自己往我的槍口上撞嗎？”
玲玲聽我這麽說臉色一變，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然然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我走到玲玲身前，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但是我沒有用力。我這樣做只是給她一種壓迫感，同時确保她不會突然從我的手裏逃掉。
玲玲被我這麽一掐果然吓到了，雙手抱住我的手臂，但又怕我另外一只手上的小刀，可憐兮兮地看着我，不敢說話。
“今天晚上樂樂的衣服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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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
咔！
我把手中的彈簧刀重重地插在桌上，玲玲被我這個動作吓得一哆嗦，差點沒有癱倒在地上。
“我的耐性沒有那麽好，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下一刀就直接捅到你身上。你我都知道媽咪的脾氣，為了一個已經被廢掉的頭牌，她不會為你出頭的。”
玲玲就像是看怪物一眼看着我，想來她本來心中還想着這個挂牌室中有監控器，只需要自己再挺一會兒媽咪就會帶着打手來救自己了。
但是她估計沒有想到我這麽喪心病狂，根本就不給她拖延的時間。就像我之前說的，媽咪是在這個道上混的人。同時她也是最精明的商人。要是我沒有傷到玲玲，媽咪可能還會狠狠地處罰我，避免我下次做出這種事情。但要是我直接将玲玲給廢掉，媽咪想來也不會為了一個殘疾人過分出頭。
畢竟那個時候的玲玲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玲玲驚恐地看着我，看得出來她的心中很糾結。我将彈簧刀從桌子上抽出來，放在她的臉上蹭了蹭，玲玲大叫起來，“我說我說！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我的手镯為什麽會在樂樂的衣服旁邊？”
“之前媽咪叫人把你東西都給丢出去的時候，我偷偷地藏了你的手镯！”
玲玲算是徹底被我吓破膽了，把之前已經做過的壞事和想要對我做的壞事都給交代了出來。我冷笑一聲，像是看螞蟻一樣看着玲玲，臉上露出憐憫的神色。
玲玲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她哆哆嗦嗦地喊，“然……然姐，我都已經說出來了，你可不可以放我一馬？”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只不過因為你做的這些手腳，我被樂樂扇了一耳光，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扇回來？”
玲玲沒想到我居然會提出這麽簡單地要求，她對着我使勁點頭，“應該的應該的，然姐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就是扇我十個耳光也是應該的。”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手軟的人，更何況現在玲玲哭着喊着求我扇她耳光。我掄圓了胳膊，對着玲玲的臉就是來回十個大嘴巴扇過去。不要小看女人的力氣。在某些方面，女人要是打起人來比男人厲害多了。就好像扇耳光這種事情，最适合我這種骨節比較小手指細細的女人。
啪啪啪十個耳光打過去，玲玲的一張俏臉直接被我扇成豬頭。嘴角流出鮮血偏偏她還不敢去擦。等我将十個耳光扇完，她愣了一下，随後擡起頭對着我谄媚地笑了笑，“然姐，你看這十個耳光也已經扇完了，可不可以放過我？”
我甩了甩自己的手掌，戲谑地看了玲玲一眼，“不要急啊，我剛才扇的是樂樂打我的巴掌。我自己的仇都還沒有報呢。”
玲玲瞪大自己的眼睛，“陳然你言而無信……”
嘭！
我直接一腳踹在玲玲的腹部。這個時候我真的已經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戾氣了。如果不是因為玲玲，我又怎麽會莫名其妙的被別人給破身？如果不是因為玲玲，我又怎麽會卷入林傲和胡友良他們之間那些破事裏，搞得我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在他們的計劃中扮演着什麽樣的角色。是一個可以随時犧牲的棋子，還是其他什麽？
我在裏面打玲玲打的過瘾，接到監控室通報朝着挂牌室過來的媽咪也帶着人在使勁砸門。我知道如果再過一會兒我不去開門的話，媽咪就會叫人撞門。到時候不管我有理沒理，都沒有好果子吃。
最後狠狠地踢了玲玲一腳，她的身上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癱坐在地上了。那種凄慘的樣子看起來很像是被我打死了。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走到門口将房門給打開。站在門口的媽咪沉着臉看了我一眼，“陳然，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要是不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算你是我們金碧輝煌的頭牌，我也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媽咪說這些話也是很理所當然的。這邊金碧輝煌才輸給了天上人間，結果晚上就有小姐內鬥，要是我我也受不了。深吸幾口氣将自己的氣息給喘勻，我将早就準備好的錄音筆從兜裏掏了出來按下播放鍵。
剛才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将錄音的按鈕給按開了，只不過玲玲一直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我身上有這種東西，恐怕是願意被我活生生地打死，也不會說出事實的真相。
媽咪聽着錄音筆中的內容，越聽臉色越難看。聽到最後，她伸手将我手中的錄音筆給拿了下來，對着我點點頭，“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委屈你了。錄音筆放我這裏，我會叫人收拾她的。”
我早就猜到媽咪會這樣做。畢竟玲玲身後還有胡友良罩着。要是換一個小姐，不是被媽咪偷偷解決掉，就是讓身後的這些打手把玲玲給輪了，讓她成為三流小姐。但是胡友良媽咪惹不起，偏偏媽咪又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她需要我的錄音筆當證據，留着去和胡友良談條件。
我心很寬，至少在小姐這個圈子混了這麽久知道這個圈子裏沒有什麽公平和不公平。要是纏着媽咪非要給玲玲一個教訓，最後吃虧的只會是我自己。至少現在我還放開手腳打了玲玲一頓，這樣我就已經滿足了。
将之前放在桌上的手提包給提着，也不管媽咪待會兒是會送玲玲去醫院還是直接丢回宿舍，我直接朝着金碧輝煌外面走。嘆了口氣，看着街道兩邊的樹木，不知不覺又已經到了秋天了。
掏出一根女士香煙點上，心中想的是這應該是我在金碧輝煌過的第十一個秋天了。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一陣略微急促的高跟鞋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我心中疑惑，這是紅燈區，難道說還有哪個小姐急着去哪裏見相好？
啪！
我的左臉火辣辣的痛，嘴裏的香煙也被打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