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山頂瘋人院

黎遙萬萬沒想到威爾這麽“爽快”, 浴巾被揭開,底下一覽無餘。

就連系統都是遲了兩秒才給那處打上馬賽克,可已經晚了, 黎遙跟人離的太近, 又毫無準備,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瞧得清清楚楚。

彈幕一下樂翻了天。

【草草草,這麽直接的嗎?】

【威爾這人能處,有病他是真給治哈哈哈哈……】

【幹嘛打碼啊!有什麽是我這個付費VIP不能看的!把這個碼給我去掉!】

【其實去不去掉也不影響啥, 你看馬賽克的範圍, 大致能猜出大小。】

【樓上真是人才,發現了華點!ps:看尺寸還不小嘿嘿~】

時刻接收各種彈幕數據的系統:……

于是, 他又将碼擴大了些, 還加厚了一層, 确保完全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黎遙則是直接擡手遮住了眼睛,羞的說話都說不利索,朝威爾怒道:“你幹嘛啊!能不能穿好衣服!”

哪有人這樣的!

威爾見黎遙羞的脖子都紅了,還一直往後退, 眼見就要撞到身後的洗漱臺, 伸手将人拉了一把,納悶道:“不是你發病要看?”

要是他沒記錯, 之前他一直是背對着門口的,黎遙根本沒來得及看到什麽, 不是窺私癖嗎?沒看到東西病能緩解?

可是, 黎遙已經羞的蹲下将臉埋在膝蓋裏了,擺明不想再看。

威爾搞不懂黎遙到底在想什麽, 啧了一聲, 将浴巾系在腰上, “行了,穿好了,你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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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在角落蹲着,搞得像是他又欺負人了似的。

黎遙的确聽到了威爾拿浴巾的聲音,不過他依舊沒有擡起頭,反而繼續背對着威爾,耳尖紅紅的,悶聲道:“你把衣服穿好再跟我說話。”

“你怎麽這麽麻煩!”威爾不耐煩地拿起旁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要看的是你,不想看的也是你。”

不光嬌氣,還事多。

威爾穿好後,也不等黎遙自己站起來,直接扯着他後頸的衣服,像拎小雞仔似的将人拎起來,手強硬地掰掉黎遙一直捂着眼睛的手,“睜眼!”

不過黎遙實在被之前那一幕吓壞了,就算拿開手,依舊緊閉着眼,小臉紅紅的,咬着下唇,粉白的唇瓣上都留下了細碎的牙印,帶着一點濕,出奇的漂亮,還很好親的樣子。

威爾下意識湊了過去,滿腦子都是,黎遙的唇是不是也是甜的?

黎遙閉着眼,能感受到對方呼出來的熱氣噴在他的臉上,還有越來越近的趨勢,他立馬睜開眼,頭往後仰去,手按在威爾放大的臉上,聲音帶了一點惱:“你幹嘛!”

之前給他看那個,現在又突然要親他,壞的要命。

威爾撥開臉上礙事的小手,還不忘在黎遙的手背捏了捏,“是你自己送上來的,我幹嘛要忍着?”

喜歡就做,這是他一直奉行的原則。

眼見威爾又湊上來,黎遙力氣又敵不過他,急聲道:“我分明給過你好處了!”

他被哄着咬了半天那個毛巾,毛巾現在還在旁邊搭着呢!才過了多久威爾就又來欺負他!

黎遙面上有點委屈,“你不講信用。”

威爾愣了愣,下意識反駁:“怎麽可能,我威爾從來不騙人!”

“可你說過我給你好處你暫時不欺負我的!”黎遙見他真的停下動作,再接再厲,“你放開我好不好,我病已經好了,很謝謝你。”

他放軟了聲音,漂亮的眼睛裏帶着一絲祈求,讓威爾瞬間心軟下來。

“也行,不過……”威爾話鋒一轉,看着黎遙的唇,意有所指,“下次,再多咬一處。”

黎遙被迫簽訂不平等條約,威爾哼着歌在他旁邊擦頭發,而他依舊得待在衛生間,等威爾收拾好才會放他一起出去。

“那個,我之前好像看到你腰上印了一個數字,04。”黎遙試探着問出口,“是紋身嗎?”

威爾擦頭發的動作頓了頓,轉頭疑惑地看向他:“你不知道這個?”

他掀開自己的上衣,将印記露出給黎遙看,“這是精神病院給病人的編號,每個人都會有。”

“摸上去還有一點凸出來的印記,這是病院用很特殊的手法印上去的,你沒有?”

黎遙怔了怔,回想了一下,很堅定地搖頭:“我沒有。”

受上一個副本的影響,黎遙這次來這裏後下意識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身上沒有任何印記,更遑論這種摸起來有異物感的記號了。

沒等黎遙再細問關于印記的事情,外面門口傳來聲響。

原來是謝修剛從活動室回來。

謝修看黎遙臉紅撲撲的從衛生間出來,威爾緊随其後,纏着黎遙說話。

謝修目光在黎遙的衣服上掃了一圈,穿戴整齊,扣子都沒解開一個。

他表情緩和幾分,不過沒有開口,轉身坐到自己床榻,拿起畫板,像是依舊準備畫畫。

黎遙準備去問謝修關于身上印記的事情,可威爾一直纏着他,他都沒機會開口。

“你昨天跟謝修睡的,今天是不是該跟我了?”威爾說的理直氣壯,“我今天特意換了新的床單被套,保證比謝修床上睡的舒服。”

鉛筆跟畫紙的摩擦聲頓了頓。

黎遙沒想到威爾能不要臉到這個程度,甚至在謝修還在場的時候就直言不諱要跟他睡覺,這讓他臉上剛剛褪下去的溫度又有上升的趨勢。

“你離我遠點。”他推開總是俯身湊過來的威爾,紅着臉小聲道,“我今天在我自己的床上睡,寧塵說了,會讓警衛幫我準備被褥,他……”

黎遙說到一半,突然卡了殼。

寧塵因為傷人都不知道會受到什麽懲罰,哪有功夫管他的被子。

威爾當然看出了黎遙底氣不足,他二話不說,直接摟過黎遙的腰,抱着人坐到他的床上,“讓你跟我睡就跟我睡,我身上可暖和了,你還能用我的腹肌暖手!”

可能是常年運動的緣故,威爾身上總是熱烘烘的,每次碰到,都能讓黎遙覺得燙,不過,腹肌暖手?這人在胡說什麽啊!

黎遙羞的耳根都紅了,嘟囔道:“我才不要。”

他想從威爾床上起來,可對方就跟座山似的堵在他面前,他剛站起身,就被人按住肩膀又坐了下去,往左右挪,威爾也跟着動,将他嚴嚴實實堵在這四四方方的小天地,擺明了不讓他走。

“我連位置都給你留好了,你睡裏面,我一側身就能抱着你,這樣就不怕掉下去了。”

這畢竟是個單人床,威爾體型健壯,睡兩個成年男人的确有點吃力。

不過威爾早就想好了萬全之策,到時候他就把黎遙抱在懷裏,反正黎遙小小一只,又不占地方。

甚至,他白天還偷偷模拟了一下,空間是足夠的。

光是想想,威爾就止不住臉上的笑,甚至直接蹲下身,要來脫黎遙的鞋。

黎遙沒想到他來這一出,鞋襪瞬間被脫掉。

威爾捧着黎遙的右腳,有點懵,“你怎麽腳也這麽小?”

他手掌大,輕松就能将黎遙的腳托在手裏,只見整只腳纖細白皙,腳趾幹淨粉嫩,還不安地蜷縮一下,可愛得要命。

“怎麽腳也這麽白……”威爾壓了壓喉結,腦子裏閃現出很多不合時宜的場景,可他怕又把黎遙吓跑,沒擡頭,只得掩飾地補了一句,“還很涼。”

剛剛長時間沒走動,黎遙小腳冰涼涼,跟他的體溫形成明顯反差。

“我給你暖暖。”

威爾是個行動派,說完沒等黎遙回話,掀起衣服,就着蹲着的姿勢,抓着黎遙的腳就往自己腹肌上放。

黎遙直接懵了,直到腳心觸到對方的肌膚,感受到隐隐的腹肌輪廓,他才如夢初醒,猛地将自己的腳抽回來,臉色漲紅,想斥責威爾不要臉,可看着對方疑惑的表情,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這人真不是故意的嗎?

威爾沒想到黎遙這麽大反應,愣了愣,看着黎遙屈膝踩在床榻上的腳,下意識想伸手去抓,可身後傳來的冷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你們鬧夠了嗎?”

謝修看着快要貼在一起的兩人,眼裏是明顯的冷意與厭惡,“寧塵在活動室傷了人,今天回不來,讓黎遙去他床上睡。”

他說完,俯身撿起地上由于他過于用力折斷的鉛筆,再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柄小刀,低頭削鉛筆。

威爾站起身,轉身看着謝修,聲音帶着明顯的火氣,“你很閑?管那麽多,黎遙想在哪睡在哪睡,別以為他在你這裏睡了一晚你就地位多高似的。”

【哈哈哈,這大塊頭在幹嘛?還論起地位來了,怎麽跟後宮争寵似的?】

【老婆到底是進了什麽狼窩,一個個都扒着老婆不放,睡覺還要搶。】

【只有我一個人發現了謝修手中的小刀嗎?精神病人竟然能帶這種傷人的兇器,無論是對自己跟他人都很危險啊!】

【嘶,樓上一說還真是,這小畫家有點可怕啊!】

黎遙其實也在偷偷觀察謝修,對方又在畫畫?這次畫的是什麽,不會還是他吧?

面對威爾的挑釁,謝修不慌不忙,依舊低着頭,手指修長,認真地在削手中的鉛筆。

刀面折射出冰冷的銀光,鉛筆的末端也漸漸成型,不同于畫畫時的圓潤,尖端棱角分明,倒像是一個用來傷人的利器。

由于低着頭,謝修的臉有一半陷入陰影中,光影錯亂間,給人一種詭谲莫測的陰冷感。

黎遙只覺得心底毛毛的,正準備挪開視線,謝修突然擡頭,兩人目光相撞,黎遙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

可兩人之間分明隔着一段距離,謝修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別開目光,落在畫板上,伸手将上面的木屑收拾幹淨,“看來,你是真的想跟他睡。”

淡淡的一句話,讓黎遙瞬間回過神,他麻溜地穿上鞋子,頂着威爾虎視眈眈的目光,跑到了寧塵床上,拉開被子,将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威爾,我們兩個真的睡不下,謝謝你的好意。”黎遙不想讓幾人之間鬧得變得太難看,主動開口,再看向謝修,“也謝謝你的建議。”

【哈哈,老婆明明吓得臉都白了,卻還要躲在被子裏調節氣氛,實在太好玩了!】

【壞狗們拈酸吃醋,憑什麽讓老婆擔驚受怕啊!有本事打一架,誰贏了老婆今晚就歸誰,不是很簡單?】

【別吧!這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主,要真打架,動靜絕對不小,到時候可別牽連遙遙老婆。】

【老婆肯定也是怕這一點,才盡量想一碗水端平,免得真鬧出什麽。】

彈幕猜的沒錯,說實話,黎遙并不想兩人起大的矛盾,更何況還是因為他,這個精神病院制度這麽可怕,他要是被牽連,保不準受到什麽變态的懲罰。

他冒不起這麽風險。

不知道是不是黎遙的安撫起了作用,兩人沒再生出什麽幺蛾子。

快要熄燈前,送飯窗口突然遞進來一個東西。

門口的警衛開口道:“這是寧塵拜托送進來的,說是給黎遙。”

本來蜷縮在床上準備睡覺的黎遙聞言愣了愣,走到門口拿起來一看,是一瓶牛奶。

“只喝水嗎?給你拿熱牛奶怎麽樣?”寧塵帶笑的話猶在耳邊。

這是對方之前在活動室跟他說的,不過此時的牛奶早就沒了之前的溫度,冷冰冰的。

底下還壓着一張字條——

[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會處理好,乖乖等我。]

寧塵去拿牛奶之前,也是讓他乖乖等他回來。

要不是他故意使喚寧塵,讓易尋氣急了對他出手,寧塵是不是也不會傷人受到處罰?

或許,他應該想一個更穩妥的辦法。

黎遙抱着牛奶,默默鑽回了被窩,将牛奶一并抱了進去,像是要将它捂熱。

系統見黎遙表情聳拉下來,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悶悶不樂的,忍不住開口,【這個不關你的事。】

誰也沒料到寧塵會突然傷人,還把人傷的那麽重。

黎遙手指搭在牛奶冰冷的瓶身上,抿着唇,【我知道。】

可他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系統還準備說什麽,可察覺到黎遙床邊站着的人,一下噤聲。

謝修端着一杯水,看着瑟縮在床裏的小人,皺眉道:“怎麽了?”

黎遙将懷裏的牛奶床裏面藏了藏,小聲回道:“沒什麽,就是有點累。”

他現在的确有點蔫,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謝修将手中的水遞給黎遙,“喝嗎?熱的。”

黎遙頓時有點心動,正準備接過來,卻聽到系統急聲道:【別接!】

他伸出的手僵在原地,然後立馬縮了回來,“算了,我不渴,謝謝。”

盡管系統沒有說清楚,可總歸不會害他。

他下意識聽了系統的話。

謝修看了他一眼,自己端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我剛回來那會,你是不是有事想問我?”

黎遙反應半晌,才知道謝修說的什麽,騰地從床上坐起來,“對對,我想問問你身上是不是也有編號。”

他之前就想問,奈何被威爾一直纏着沒找到機會開口。

“威爾身上是04,你呢?”

另一邊的威爾聽到自己的聲音,重重哼了一聲。

謝修沒理會威爾,回道:“我是02,寧塵是03,有什麽問題?”

“也不是有問題。”黎遙只覺得這件事十分怪異,“威爾說這裏的精神病人都有編號,可我為什麽沒有?”

謝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思忖半晌,皺眉道:“這是進病院必要的一道程序,按理來說不會落下。”

“不過我們進醫院很久了,可能有新的規定?”

謝修話音剛落,威爾就嗤笑一聲,“想什麽呢?這麽大的事怎麽可能沒有一點風聲?”

威爾看了一眼黎遙,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小東西,我懷疑你的身份有問題。”

【恭喜宿主觸發新的支線任務!】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任務2:原主的身份。任務3:原主被關押的真正原因。】

黎遙沒想到一下觸發了兩個任務,忍不住一臉期待地看向威爾,想讓他多說點。

威爾有點莫名其妙,“我一開始就說了,懷疑你是院長派來的卧底,以為我們會看你不順眼,錯手把你殺了怎麽的。”

畢竟,黎遙看起來真的太弱了,他們病房的任何一人都能将黎遙弄死。

這是事實。

“等你死了,院長就能順理成章找借口把我們處理掉,畢竟,他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

可是院長沒想到,黎遙能在他們中間順利找到一席之地。

威爾摸了摸下巴,“不對,難不成他是想用美人計?讓我們自相殘殺,坐收漁翁之利?”

說實話,他剛剛是真的想把礙事的謝修解決掉,要不是怕吓到黎遙,他真的會動手。

想必謝修也是一樣的心思。

黎遙聽威爾越說越離譜,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快熄燈了,我要睡了。”

他說完看向依舊站在他床頭的謝修,語氣緩了緩,“你也回去吧!不然被警衛看到會被扣紀律分的。”

此時黎遙半張臉蒙在被子裏,額前的發亂亂的貼在面上,襯的那雙眼睛清澈漂亮,察覺到謝修在看他,不自在地眨了眨眼,被子裏的腳翹了翹,不小心滑出被子,露出瑩潤粉嫩的腳尖,可愛又誘人。

不過察覺到外面的冷意之後,那只腳又迅速縮了回去。

“謝修?”黎遙見對方好像在發呆,疑惑地問了一聲。

謝修這才收回目光,看着手中依舊冒着熱氣的水杯,垂眸,淡聲道:“嗯,好夢。”

是夜。

B102病房跟其他房間一樣陷入一片沉睡般的安靜,不過不同的是,房間內彌漫着一股類似于顏料潑灑後的松香味,在不透風的房間內漸漸暈染開,濃郁熱烈。

黎遙病床邊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低頭,靜靜地注視着床上熟睡的人。

正是謝修。

不知看了多久,謝修俯身,手掐住黎遙的下巴尖,指尖拂過黎遙柔軟的側臉,輕聲問道:“為什麽不喝我給你的水?發現什麽了嗎?”

謝修的手慢慢下滑,握住黎遙的右腳,一個個捏過黎遙脆弱纖細的腳趾,像是在估量從哪裏開始比較好,“其實我還是喜歡你醒着,會皺眉,會嘟嘴,還會笑。”

“可是你看我的時候為什麽總帶着一股畏懼?我明明沒對你做什麽?”楠漨

謝修仿佛在自問自答,“是因為那幅畫?還是因為……”

“你有了別人?”

“你真的想跟威爾睡?之前又在病房裏跟人幹什麽?”

“為什麽不拒絕?”

手上的力道驟然加重,黎遙就算在睡夢中,也察覺到了疼,腳腕被人拉扯,皮肉乃至骨頭都有一股鑽心的疼。

“痛……”黎遙發出一聲嗚咽,想縮回腳,那人卻突然松開了他,安撫地用指腹蹭了蹭他繃緊的腳背。

“算了,我為什麽要為難你。”謝修嘆了口氣,“你就是這樣一副不會拒絕別人的性子,明知道我給你的水有問題,卻還是小心翼翼地給我解釋,怕我傷心。”

“這不是壞事。”

他松開黎遙,體貼地替人蓋好被子,擡手撫了撫黎遙的額頭,全是冷汗。

謝修無奈地笑了一聲,“怎麽怕成這樣?”

他就是不喜歡看黎遙害怕他,才選擇在人意識不清的時候動手,怎麽就算睡着了,黎遙膽子還這麽小?

“明明剛來的時候,你是最信任我的。”他将黎遙額上的汗一點點擦幹淨,“或許,只有那些礙事的人沒了,你才會再次主動依賴我。”

謝修轉過身,拿着手中的小刀,一步步走到威爾的床邊,語氣再無之前的溫柔,變得無情又淡漠,

“你說對不對,威爾?”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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