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商量
天氣晚了，寧桃桃準備回禦藍苑。
走時，寧桃桃問了一個問題。
......
晚上，寧德富想到女兒問道的話，一時間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爸媽，像今年這樣的天氣，你們有經歷過嗎？”
天氣？天氣！
這天氣...再看看，再看看...
第二天。
于婉秋還有孩子們都已經出門了。
家裏就剩他們三個人。
寧德富走進兒子房間，寧城禹正靠在床頭在看書。
問:“阿禹，感覺怎麽樣了？”
寧城禹戴着金絲眼鏡，整個人斯斯文文的，擡頭一笑，英俊儒雅極了，他笑着說:“爸，一天比一天好了。”
寧德富正想說什麽，眼角餘光突然看見寧城禹手裏的書。
咦？
這不是桃桃之前看過的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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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看到書名，寧德富目光一閃，聯想到桃桃說的話，心裏頓時一沉。
“阿禹，這書是桃桃的？”
“...是啊。桃桃怕我無聊，就把她的書給我打發時間了。別說，書裏內容很有意思。”
聽到兒子的回複，寧德富心裏越發不對勁。
自己的孩子，自個了解，最近桃桃看起來和平常一樣，可實際上卻是心事重重的，又行事反常，還有昨晚，桃桃是有事情瞞着我們啊...
寧桃桃雖然一直掩藏的很好，可知女莫若父，寧德富和李雲娟兩個人都發現女兒的不對勁。
楞了一會，寧德富才對兒子說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寧桃桃過來的時候，寧城禹和于婉秋還有孩子們都已經睡着了，所以不清楚昨晚的事。
“...爸，既然桃桃她是這麽說的，那我們也不要多說其它的，畢竟桃桃也不是小孩子了，是知道分寸的。等下次桃桃過來，我和桃桃當面說。”寧城禹考慮再三。
“嗯...”寧德富這時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突然低聲地問道，“城禹，你有沒有覺得今年的天氣不對勁啊？”
寧城禹看着父親，驚疑地發現他的臉色不對，眉心緊鎖，似乎有什麽煩心事，在困惑他，想到父親剛說的事。
遲疑片刻問:“...爸。你也覺得有問題...？”
“唉......”
寧德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對上寧城禹的臉，緊盯着兒子的眼睛，認真說:“城禹...其實昨晚桃桃說的事...你爺爺也在電話裏和我說過！”
聞言，寧城禹一驚。
爺爺？
這...
“你爸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下過地幹過活的，對于天氣莊稼還是有點了解的。而你爺爺當了一輩子的農民，對天氣莊稼更是再了解熟悉不過了。
前段時間，你爺爺就專門打電話給我，說過這個事，說他八十多歲的人了，活了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今年這樣的情況。從年初開始，老天爺就一直鬧個不停，看征兆，用老話來說，今年十有八九是大災之年。”
寧德富的父親，也就是寧城禹和寧桃桃的爺爺，是個老莊稼把式，對地裏的活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每個經驗老道的農民，對于天氣都特別敏感，畢竟種田是要看天氣收成的。
“你爺爺說的時候，我也沒當回事，畢竟我們又不是農民，不靠天氣吃飯，這個對我們影響不大。哪怕糧食絕收了，可不是有國家在，有他們兜底嗎。可現在連你妹妹都這麽重視......”
說着說着，寧德富自個的心，說的都揪起來了！
惴惴不安地喃喃道:“桃桃是不是聽到什麽消息了？！”
寧城禹靜靜地看着父親說了一大堆話，問:“...爸，你昨晚怎麽沒有直接問桃桃啊？”
寧德富被兒子的一句話，說得啞口無言。
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昨晚也沒有想到啊，是後來才反應過來的。”
“等會兒，我打電話問問。”
寧城禹不贊同，勸阻:“爸，先不要打。這事兒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等桃桃休息的時候再問，桃桃這幾天下班後都要去醫院挂水，就不要讓她來回折騰了。”
“嗯嗯。”寧德富同意地點點頭。
“我讓桃桃休息的時候，過來一趟，到時候慢慢說。”
父子倆商量好一切。
轉眼，又過去了數日。
在此期間，厚實的積雪還沒有融化，天空中又斷斷續續地下起了雪。
同時，寧桃桃的感冒也已經大好，不需要去醫院挂點滴了，只要按時吃藥就行。
想着之前父親讓她過去一趟，在家也沒有什麽要緊事，寧桃桃收拾好東西，不緊不慢地出門了。
灰蒙而陰沉沉的天空中，如純白棉絮般的雪花，在寒冷的空氣裏，被無形的大手，憤怒撕扯着，最終無力地墜落，難以逃脫被人踐踏的命運。
這一幕就像在預示着人類的未來，如雪花般從潔白美好到污穢不堪，從幸福到絕望，從天堂到地獄...
開車經過一家果木烤鴨店，看着不懼寒冷，排着長隊買烤鴨的人，寧桃桃突然也想吃烤鴨了。
在路邊停好車，也站到後面排起隊來了。
冰冷的空氣中，傳來濃郁且香噴噴的烤鴨味，寧桃桃口水直流，迫不及待得想吃一口烤鴨。
所幸烤鴨店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到寧桃桃了。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烤鴨，寧桃桃笑容爛漫地說:“老板，我要兩只烤鴨。”
提着打包好的烤鴨，寧桃桃邁着輕盈的步伐，回到車裏。
迫不及待得打開包裝盒，看着色澤紅豔的烤鴨肉，寧桃桃咽了咽口水。
手指捏着一塊烤鴨，急切地放進嘴裏解饞。
嗯～
真好吃！
熱乎乎的烤鴨一進嘴裏，口水那叫一發不可收拾的泛濫成災。
香味撲鼻，外酥裏嫩的烤鴨勾引寧桃桃準備将烤鴨列為囤積名單。
看着包裝盒上的聯系電話，她準備聯系店家，買上個百來幾十個的烤鴨囤着。
吃了塊烤鴨肉，解解饞。
寧桃桃系上袋子，又允了允手指上殘留的油腥，抽出紙巾擦了擦。
......
“鈴鈴～”
“媽，給，烤鴨。可好吃了。”寧桃桃笑嘻嘻地說道。
邊将手裏提着的烤鴨遞給李雲娟，邊看着坐在輪椅上的寧城禹。
“哥，之前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寧桃桃疑問。
“嗯。”寧城禹笑着點點頭。
坐在沙發上的寧德富，拍拍沙發說道:“桃桃，過來。”
寧城禹轉動輪椅，說:“桃桃，叫你過來，是想再說說上次你和爸媽說的，關于天氣的事。”
說話間，李雲娟放好烤鴨，走過來坐到寧德富身邊。
一家四人圍坐一起。
寧桃桃垂眸思索。
上次的事，天氣，囤糧...
“...唔，然後呢？”寧桃桃心跳起伏不定，探問，“哥，你們想了解什麽？”
寧德富說:“其實你爺爺也在電話裏和我說過這事，但我也沒放在心上，連你媽都沒有提過。”
“可你那晚走後，我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怪怪的...”
“爺爺也說過？！”寧桃桃詫異。
寧德富點點頭。
“所以，桃桃你是不是聽到什麽消息了？”寧城禹詢問。
寧桃桃沉吟片刻:“...其實，我也不确定...但...但你們也知道我公司是做商業外貿的，對于信息是十分重視的。我發現近來關于糧食這方面的交易在大幅度增加。”
“有很多富豪在購買收集糧食...市場上關于食物的物價，尤其是能夠長期保存的，都在或多或少的上漲...”
寧桃桃沒有說謊，她的确察覺到了，如果沒有空間突然出現，她也不會如此敏感。可能跟其他人一樣視若無睹，最多和朋友閑聊的時候，說上幾句當談資。
聽完女兒/妹妹的話，三人陷入沉思。
寧城禹在心裏估算了一下。
根據一個人每天消耗的能量來計算，一個普通成年男子，一天需要吃300-400克的大米，女子一天則需要吃250－300克的大米。
就按照一天400克來計算，一年365天，也就是292斤的大米。
一個人一年需要吃大約300斤的大米。
家裏大大小小7口人，還有一個在娘胎裏面，就按照8張口算。
一家人一年需要2400斤的大米。
一噸多的糧食。
半響。
李雲娟開口說:“桃桃，你是想也囤上一些糧食對吧！”
寧桃桃肅着臉，點頭。
“那你就囤個2噸吧，這些大米夠我們一家吃上2年了。記得囤密封包裝的大米，密封大米的保質期最長，能保持一到兩年，也不要囤太多，囤太多吃不完也沒用！”李雲娟下定決心，交代女兒。
李雲娟沒讀多少書，但是當了多年的家庭主婦，她光憑經驗就知道一家人一年需要多少糧食。
“好！”喜從天降，寧桃桃響亮地應下，“我再囤些大豆幹貨...這些能長時間儲藏的。”
她空間裏已經存了20噸的大米，10噸面粉，粗谷雜糧5噸，足夠一家人吃上幾十年了。
但是沒有足夠的理由，這些拿不出來啊，家裏囤糧後，以後還可以摻雜其中。
“桃桃，到時候讓你媽給你轉錢，你去買。”
心想，也就萬把塊錢，求個心安，寧德富也沒有反駁。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