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出了眼淚,小腹抽搐,可停不下來。

他恨不得粟鐘立即碾碎他,好叫他和無邊無際的情欲一起灰飛煙滅。

越幹越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麽是這個樣子的。

每次粟鐘要射,他咬着牙不答應。

粟鐘射得很多、很滿,射了他一肚子,可他還是心裏空空的。

又結束了一次,唐喬坐在粟鐘懷裏咬着腮掉眼淚。粟鐘吻他,可怎麽也吻不盡那些冰涼的淚滴。

“夫人,你怎麽了?一會還有的,你別急。”

“誰是你夫人,你別叫我夫人!”唐喬小性上來了,很沒好氣。

粟鐘把他摟在懷裏拍,“那不叫你夫人,叫你什麽?小喬?”

說完粟鐘自己也笑了,唐喬也眨巴着眼睛露了半邊梨渦,“小喬才沒我漂亮。”

“你想我叫你什麽?”粟鐘又笑了,對待懷裏的人,幾乎像捧着自己的眼珠子,他有用不完的耐心和野心。

“我姓唐嘛,以前林林叫我甜豆子。”被方錦鶴下了黑手的那人似乎就姓林。

粟鐘摸了摸唐喬的後腦勺,暫時沒有應和。

過了會,唐喬自己也反悔,“不行,甜豆子只有林林能叫,你叫別的吧。”

粟鐘把他的腿掰開,突然一插到底,打斷了唐喬的思緒。

“叫什麽,幹一會就知道了。”

唐喬是他上過的人裏最漂亮最幹淨的一個,幹淨得恨不得讓人把他從裏到外地弄髒了。

他先前射進去的東西都還在,腸道裏又潤又濕,他把唐喬細瘦的肩膀固定着,由高處起落,用了他全身的氣力猛然侵入。重力同時協助他壓下去,相當于他整個人都拼命地往唐喬一具嬌嫩纖細的身體裏擠。

唐喬直接被幹傻了,叫也叫不出聲。口水順着嘴角溢出來,眼睛迷亂地半睜。

“林林…”他嬌聲喊,聲音像化了的糖。粟鐘又撞他一記,叫他改口,“喊錯了。”

唐喬的眼睛裏漸漸倒映出他的影子,腳尖緊緊地繃着,慢慢地環在了對方強健的後腰處,踝骨擦過粟鐘的腰窩,聲音很細,但能讓粟鐘聽得很清晰,“老公…”

綿軟的尾音像把勾子。勾走了粟鐘的整副心魂。

4.

粟鐘避嫌,挑着晚上溜進來。唐喬的睡衣穿了一半,另一半挂在臂彎,依在書櫥上看林初以前給他寫的信。厚厚一疊,他都帶來了。

林初說,甜豆子,現在的城市裏,很少再看到藍天,可鄉下卻還有金色的稻田。一片一片的雲和山,好像朝我炫耀這裏的世界不曾吝惜任何一種色彩的可愛。

我在和你隔了萬水千山的某處思念你,思念我心上的一簇月牙白。

想你呀想你,你想不想我呢?

此刻,我正躺在一個小山坡上給你寫信,想要問問你,我在你眼睛裏,又是什麽顏色?

看得入神,連自己的腰被別人抱住了還沒有發現。要等粟鐘咬住他的乳尖,才驚呼一聲,“不許再舔了!破皮了,我衣服都穿不上!”

“穿不上,你就敞着麽?也不怕別人看見…”

“我又沒有出門。”唐喬推着粟鐘的腦袋,只覺得那毛茸茸的一顆頭像某種野獸的頭顱,随時都準備着把他撕開吃掉。撕開他的時候,血淋淋的,也只會讓對方覺得暢快。他喜歡粟鐘用這種野性十足的勁頭在床上侵犯他,可別的時候又會覺得有些怕。

現在粟鐘還依依不舍地在他胸口吸吮,好像他是只什麽哺乳期的雌獸,光着咂着,就能咂出奶似的。

唐喬覺得又腫又疼,擡起膝蓋去頂他。粟鐘本來就高,屈着身子才能舔到他,他這麽一踢,反而填補了兩人身體間的縫隙。粟鐘把他的大腿抓着,一手握着他,生生把他盤到身上。手裏還捏着信,唐喬想要跳下來把信放好。這粟鐘自從挨了他,動不動就像只惡狗,又壞又急。

“你等等、等等!我要把東西放好!”

粟鐘只讀到小學畢業,對書房裏這一屋子書,包括唐喬手裏密密麻麻的字全不感興趣。可他掃了一眼那張紙,認出了落款上的“林”。

笑得有些邪乎,他把唐喬抱在書櫥上抵着,問:“在這操你吧,心肝?”

以粟鐘經歷過的粗砺風霜,他實在也想不出別的濃情蜜語。唐喬被他叫得臊得慌,覺得很難為情,用信紙遮住半邊臉,半推半就:“你煩死了,真難聽!你可以叫我卿卿。”

說完了,更不好意思,把信紙疊好,朝上一揚,塞進高處的書縫裏。紅着臉盯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看,粟鐘一碰他,他就很想要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情事的節奏,總是粟鐘這個下位者來把控,他總覺得失了身份,有些別扭。

“親親?”以粟鐘的學識修養,壓根和他對不太上,可雞同鴨講的,粟鐘也很喜歡這樣疊字的呢喃。他管不着到底是哪個卿,觀察到唐喬微微急促的呼吸,捏住了唐喬的情欲,也等于捏住了唐喬的身體。

他在唐喬的大腿上掐出個手印,死死盯住唐喬一雙水波潋滟的眼睛。眼含桃花是貪色之意,沒聽說過,但不妨礙他讀懂了,“親親,把嘴張開,舌頭拿出來。”

唐喬吐出舌頭,眼神十分困惑。

粟鐘一遍一遍地舔着他的舌尖,空氣澀着,比不上真正的親吻濕潤流暢。可粟鐘的舔舐,卻莫名地流露出更加露骨的欲望。他的舌頭被越舔越澀,幹得發麻,這時粟鐘才把兩人的舌尖對上了,敏感的味蕾相抵碾磨,刮挲着,帶來一點纏綿的疼痛。

他的身體早就完完全全地做好了準備,蛇一樣鉸住粟鐘的腰線,等待着那暢快的穿鑿。空氣明明很幹燥,唐喬卻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在淌水,粘稠的香甜的味道,封住了他的口鼻。

粟鐘依然是只解開最必要的扣子,西服革履地插進他身體裏。用最體面的形象幹着最下流的事情。唐喬已經軟爛到熟透了,睡褲踩在腳下,睡衣拉得大開,衣不蔽體,單靠一具男人的身體,和背後書櫥的遮蔽。枕着書山學海,行着淫靡不端。白皙的臂膀和雙腿探出來,也是擁抱着最原始的欲望。

粟鐘把他搗得紫紅,抽出來以後穴口還在微微發顫。他身上的一層細汗全擦在了粟鐘身上,被人抱着,像一團污糟了的白玉。

“親我。”粟鐘對他命令道。這些天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會接受的,粟鐘想。

可唐喬卻搖頭。他被幹得神志不清了,還記得要拒絕。

電話鈴刺耳地炸響,唐喬被震得聳了一下肩,“我要去接電話…”濕熱的情潮未過,他的聲音還黏糊糊的。

粟鐘抱着他走過去。

是方錦鶴打來的。

“喂?老公…”他嗓子有點啞,被方錦鶴聽出來不對勁。

“怎麽了寶寶,哭過了啊?”唐喬欲求不滿,他在家的時候沖他發完脾氣就坐在一邊哭。方錦鶴就是被他哭走的。唐喬發脾氣他可以哄,哭得太傷心了他就沒辦法,正好有個項目要跑,幹脆就躲出來了。

唐喬開始還應着聲,不知怎麽的,說不了兩句嗓子就越來越啞,後來幹脆真的又嗚咽起來。抽抽嗒嗒地,在電話裏哼着聲,軟綿綿地叫“老公”。

“老公我錯了…”說到一半說不清楚,還打一兩個哭嗝,聽得方錦鶴心裏酸軟得恨不得整個人都化了,順着電話線流回去立即爬到唐喬的身邊。

“別哭別哭,老公很快就回來了啊!”

唐喬破空一聲悲鳴,聽得方錦鶴肝腸寸斷,“哎喲,寶寶,我明天就回來了啊!明天!”

唐喬把電話挂了。

準确地說是粟鐘按着他的手把電話砸了下去。他被抵到牆面上趴着,一遍一遍凄楚卻歡愉地呼喚着:“老公…”

粟鐘嘴裏是苦的,不答話,這一聲老公聽得他遠不如最開始的時候高興了。他叼着唐喬的後頸,忍了又忍才沒有刺破他的身體。

因為方錦鶴明天就回來了。

“我們幹到他進小區的門,嗯?”

唐喬怕極了,可渾身滾燙卻如有一萬只小蟲在他骨肉中啃咬。

方錦鶴回來他可怎麽辦啊。沒人給人止癢了。

5.

方錦鶴熬了個紅眼航班,到家的時候風塵仆仆,眼圈都黑了。南與北的距離跨度極大,落地看見機場外面的紅葉紛飛,甚至讓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和唐喬結婚的時候還是春天呢。他費盡心機地把人弄到手,也許是損了陰德,十次裏倒有九次硬不起來。離了家倒好了,可他對唐喬以外的人也沒有興趣。他愛唐喬,就像愛一個少時的夢。唐喬的嬌與軟,分分寸寸都卡在他的心尖上,他的柔情與蜜意,好像天生就是給他準備的。除了把愛獻祭給唐喬,他找不到其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