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宋溫言讓他等一下,打開門時,蘇眠已經離開了。
肖燃把她拉進來,重新抱進懷裏:“怎麽了?”
“沒事,就是沒想到我媽媽居然讓你來了這裏。”
肖燃笑得得意:“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貧嘴。”
肖燃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一吻:“貧什麽,嗯?”
“貧嘴!”
他又親了一口:“貧什麽?”
“肖燃,別鬧。”
男人雙目沉沉地看着她,“甜甜,我們幾天沒見了?”
她最近忙着練琴,早出晚歸,确實有些忽略了他。
宋溫言柔聲道:“等我比賽完了,就有時間好好陪你了。”
肖燃自顧自地道:“三天不見了。”
他拿起她的手,蓋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沒良心的小壞蛋,你不來找我,我就來找你了。”
掌心下,他肌膚的溫度滾燙,宋溫言想抽回手,肖燃摁住不放,眼神灼灼,壞笑道:“急什麽啊。”
他啞着嗓低低道:“過來,親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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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溫言眼神躲閃。
肖燃笑着逗:“快點啊。”
姑娘踮起腳,臉被肖燃捧住,他一記深吻,将她呼吸弄亂,好似如此才能勉強緩解幾日來的思念。
“不管再忙,要記得回我電話和信息,知道嗎?”
宋溫言點頭:“好。”
“還有多久比賽?”
“還有兩周。”
肖燃道:“我推掉工作,去給你加油。”
“好啊。”
肖燃突然問:“我今晚可以留下嗎?”
他漆黑的眸落在她臉上,在認真詢問她的意見。
宋溫言的臉變紅:“我爸媽都在家……”
“那我守着你睡着再走?”肖燃又說。
“好。”
肖燃沒真想做什麽,只是看出宋溫言心情不佳,想把她哄睡後再離開。
下樓時賈柔君在等他,女人把她送出宋宅後道:“言言很喜歡你,你有空可以經常來看她。”
肖燃溫聲道:“謝謝伯母。”
從宋家離開,肖燃坐進車裏抽了一支煙,想了想,還是給蘇眠發信息:她今天怎麽了?
蘇眠一五一十的把今天下午看到一切都告訴了肖燃。
肖燃看完信息,随意的彈了一下煙灰。
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個女人在宋在江身邊,這是想從內到外的滲透宋家,想打破宋家的和睦,從而影響到宋家的企業。
除了吳遷,別人也做不出這種陰損的事了。
肖燃冷啧了一聲,給陸助理打電話。
“辦一件事。”
陸助理:“肖總請說。”
肖燃說完後,陸助理嚴肅道:“好的,肖總,我一定會辦好。”
肖燃将手機扔在一邊,沒一會兒,他手機屏幕又亮了,是宋溫言打來的電話。
肖燃拿起手機接通,聲線柔和下來:“甜甜?”
“肖燃。”她嗓音軟軟,有些疲倦。
肖燃坐直身體,目光看向她的小洋樓:“怎麽了?”
“我做噩夢了。”她小聲道:“我有點害怕。”
“別怕,我在這裏,我陪着你。”肖燃推開車門下去,繞過宋家安保的看守,站在了她的卧室樓下。
宋溫言的聲音傳來:“我不害怕了,你睡了嗎?”
“睡不着,想你,現在就來見你好不好?”
宋溫言搖頭道:“不用,這麽晚了,很麻煩的。”
“不麻煩。”肖燃把電話挂掉,開始往上爬。
宋溫言不知道肖燃其實沒離開。
她的房間沒開燈。
小姑娘一個人縮在被子裏想事情。
她夢見宋在江和賈柔君離婚了,她的家庭破碎了。那是一種陌生卻令人滞悶的感覺,宋溫言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這個夢境。
突然,她的窗戶被人推開。
一個高大的人影從外面跳進來。
宋溫言吓得坐起來,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不是害怕嗎,我來陪你。”
他脫下了西裝外套,走過來掀開宋溫言的被子,把她整個人圈進懷裏:“現在還怕嗎?”
宋溫言愣了愣:“肖燃,你怎麽來得這麽快?”
“傻瓜。”
因為之前看出她心情不好,肖燃根本不放心離開,一直坐在車裏盯着她的房間,想确認她睡得好才離開。
誰知道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肖燃當然更舍不得走了。
他哄:“寶貝乖乖,不怕不怕,哥哥在,好不好?”
宋溫言被逗笑了:“你好貧嘴啊。”
男人的手掌輕輕拍在她背上:“哄小姑娘睡覺,不貧嘴一點怎麽行,賞個臉,乖乖睡好不好?”
“好。”宋溫言躺在他懷中,拉緊他衣服:“我醒來你還在嗎?”
肖燃吻她額頭:“我在,無論什麽時候,我都在。”
宋溫言安心的閉上眼睛,沒多久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是陸助理來宋宅開車的,他親眼目睹肖燃從宋溫言的房間窗戶爬下來,驚得目瞪口呆。
肖燃拍了拍外套上的灰,睨了陸助理一眼:“怎麽,沒見過翻女人牆的男人?”
陸助理:“…………”
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開車去公司的路上,陸助理想起肖燃的吩咐,便道:“肖總,您吩咐的事我已經讓人去做了,應該很快就有成效。”
肖燃閉着眼睛,漫不經心開口:“很好。”
陸助理是越來越摸不準自家上司的套路了,他怎麽會讓人去做這樣的事?實在匪夷所思……
**
宋溫言照例去上鋼琴課。
然而今天來的卻不是孫教授,而是被請來代課的上官臨。
男人容貌清風霁月,優雅不凡,站在講臺上便有自成一派的風流韻味。
他自我介紹道:“大家好,今天孫教授有事,由我代課,我叫上官臨,請多指教。”
女學生們興奮的鼓掌。
宋溫言卻蹙起眉。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上,上官臨眼中浮現幾分淺淺的笑意,宋溫言淡淡挪開視線。
既然是代課老師,上官臨倒沒有讓大家失望,他的琴彈得意外的好,宋溫言也有一些意外。
因為在想事情,她一直有些走神。
上官臨忽然點到她的名字:“宋溫言同學。”
宋溫言後知後覺擡起頭,看着他。
上官臨笑笑:“你能上來彈一下這首曲子嗎?”
宋溫言頓了頓,好像實在沒有理由拒絕,便道:“好。”
她走上臺,在鋼琴面前坐下後便開始彈琴。
上官臨的手指突然搭在她的琴鍵上:“等一下,這裏的情感處理得不對,有些急躁了。”
宋溫言擡了擡眼:“請上官老師指教。”
上官臨俯下身,好似要從身後抱住了她,宋溫言蹙眉站起來,躲開了上官臨的觸碰。
上官臨沒太在意她的躲閃,重新彈了一下剛才的地方:“靜下心,別想太多,你再試試?”
宋溫言重新坐下,因為是在講臺上,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被注視着,宋溫言只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耍什麽花招。
上官臨卻只是微笑。
宋溫言重新彈這首曲子,她彈得很完美,上官臨再也挑不出錯,卻覺得有些可惜,這樣便沒有理由再接近她了,淡淡道:“下去吧。”
宋溫言回到座位。
上官臨後來又教了兩首曲子。
下課後,女學生們都舍不得離開,宋溫言抱着琴譜率先走出教室。
迎面看到了程阮,宋溫言轉身要走,身後傳來程阮憤恨的聲音:“宋溫言,你得意了,我們程家現在被你們宋家和肖燃壓着打,都快破産了!”
宋溫言駐足,平靜道:“生意場上瞬息萬變,這是常有的事。”
程阮冷笑:“如果宋氏面臨破産,你還能面不改色說出這番話嗎?”
宋溫言實在不想跟她啰嗦:“程阮,如果你不想讓程氏破産,就去幫忙做點什麽,而不是跑來我面前跟我争辯,這樣有什麽意義?至少我知道,如果宋氏面臨破産,我一定不會在不相幹的人那裏浪費時間,我想的都是如何把産業救回來。”
“你虛僞!”
宋溫言語氣淡淡:“随你怎麽說。”
**
她和陳開開一起去吃過飯後,便想回琴房練琴,卻無意間聽到了程阮的聲音從轉角處傳來。
“表哥,程家都快完了,你怎麽還有閑情雅致來學校代課?”
上官臨含笑道:“怎麽沒有閑情雅致,是你們家的公司,又不是我的公司。”
“話不能這麽說,我們兩家是親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表哥,你救救程氏吧,現在宋氏和銘起都壓着程氏打,我爸媽實在束手無策了……”
“表妹,你也看到了,我很忙,沒時間。”
程阮似乎急了:“上官臨!你是不是被宋溫言那小妖精迷上了!你知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肖燃不是你!你能不能清醒一些,為個女人你要折騰到什麽時候?”
上官臨語氣沉了沉:“注意你說話的态度。”
“我不管!我什麽都不管了!程家要是完了,我也完了,本來我從最開始就是你的棋子,你用完就扔,沒這個說法。我告訴你,你如果不幫程氏,我就把幾年前你幫我找肖燃替身的事告訴宋溫言,你說她要是知道是你拆散了他們,她還會不會喜歡你?”
宋溫言聽到這段話,神色冷了下來。
原來當年的事上官臨也參與了。
上官臨眯起眼:“你威脅我?”
“對,我就是威脅你!”程阮笑了笑,瞳孔放大,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上官臨仿佛并不在乎:“你就不怕我把你真實的身份告訴你父母?”
程阮愣了一下。
上官臨接着道:“你就不怕他們知道你并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把你掃地出門?”
程阮大怒:“你閉嘴!”
宋溫言怔住,原來如此。
原來程阮心裏的大秘密是這個。
宋溫言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離開。
她很快給唐婕人打了個電話,“婕人,能不能幫我驗一下程阮和程氏夫妻的DNA?”
“怎麽,你又想做什麽壞事?”
宋溫言笑起來:“是啊,天大的壞事。”
唐婕人似乎來了些興趣,她接手過太多這樣的事,很有理由懷疑:“程阮不是程家大小姐?”
宋溫言道:“極有可能。”
唐婕人笑道:“溫言,你有沒有覺得你有做壞女人的潛質?”
“我也覺得我有。”
“成,你等着,我想辦法取到程阮的頭發絲跟她父母的DNA驗證一下。”
“麻煩你了。”
宋溫言挂掉電話,回了琴房。
**
放學時,是賈柔君親自來接的她,說要帶她去見一位貴客,還讓宋溫言換了一身衣服。
但是到餐廳,宋溫言萬萬沒有想到,來見的人居然是上官臨。
他彬彬有禮地邀請母女倆坐下,裝作不認識地看向宋溫言:“這位就是宋小姐?真漂亮。”
宋溫言淡淡颌首,并不配合:“上官先生還真是無處不在。”
賈柔君明顯感覺到女兒對新合作商的敵意,意外的看向上官臨,卻見上官臨寬容的一笑:“宋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你們認識?”賈柔君問。
宋溫言點頭:“見過幾次,今天早上,上官先生還是我的鋼琴代課老師。”
賈柔君笑着問:“上官先生還會彈琴?”
上官臨颌首:“會一些,不如宋小姐有天分。”
賈柔君道:“哪有什麽天分,她只是興趣使然,既然上官先生能做老師,造詣必定比溫言要高很多。”
賈柔君之所以如此禮待上官臨,是因為吳氏一家作為合作商一家獨大,有上官臨的參與,會平衡很多。帶上女兒,純粹只是想讓她接觸一些生意上的往來,沒想到他們會認識。
聊了一會兒,宋溫言也基本明白,這是榮城國際除了吳氏外最大的合作商了,上官臨的出現會打破吳氏一人獨大的局面,使榮城國際重新恢複穩定。
宋溫言明白賈柔君的用心良苦,也不會在大事上意氣用事。
賈柔君去洗手間時,上官臨便開口:“沒想到和宋小姐這麽有緣。”
宋溫言淡道:“合作而已,上官先生不用想太多。”
“原來你也知道是我想得多。”上官臨笑道:“上次那樣對你,我很抱歉。”
“這不是道歉能解決的。”
上官臨不可置否:“所以我帶着我的誠意上門,我會和你站在同一陣線,打擊吳家,你放心,我會幫你。”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宋溫言漫不經心道:“上官先生只要和榮城國際好好合作便好,跟我沒有多大關系。”
“怎麽能沒有關系呢,宋氏好了,宋小姐才能好。畢竟你是榮城國際唯一的繼承人。”
他舉杯:“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賈柔君走了過來。
上官臨既然是母親的合作商,她不會不給母親面子,遂端起酒杯,與上官臨碰了碰:“合作愉快。”
賈柔君坐下,含笑道:“看來你們聊得很好。”
“這都多虧了宋太太,之前我和宋小姐有些誤會,我想今後都會變好的。宋小姐說是嗎?”
宋溫言不太想搭理他,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樓下停了一亮黑色邁巴赫,車窗是打開的,男人坐在駕駛座抽着煙,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
宋溫言愣了愣,又仔細看了一會兒,确定那是肖燃無疑。
他怎麽會在這附近?
對面的上官臨又喊了一聲:“宋小姐?”
宋溫言敷衍的嗯了聲。
手機突然震動,她低頭一看,肖燃發來的短信:小壞蛋,背着我見情敵?
宋溫言快速打字:你怎麽在這裏?
肖燃:從學校出來的時候,我就跟着你了。
這麽說來,肖燃已經在樓下看了半天了。
宋溫言莫名心虛。
上官臨還在講話,宋溫言出聲打斷:“抱歉,我有點事,先走了。”
賈柔君問:“什麽事這麽急?”
宋溫言拿起外套:“有個人大概生氣了,我得去哄哄他。”
賈柔君一下子懂她在說誰了。
上官臨當然只會更明白。
因為很明顯,宋溫言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他神色不變。可只有他知道,心裏到底有多麽不舒服。
宋溫言從餐廳出來時,肖燃已經站在車旁了。
她笑着走過去,主動抱住他:“生氣啦?”
“有點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
“心裏。”肖燃掃了一眼上官臨的方向,上官臨也正看着倆人。
肖燃猛然砸緊宋溫言的腰肢,俯身在耳畔低低道:“特別不爽。”
他眼神看向上官臨,十分挑釁。
宋溫言仰頭親他下巴:“有沒有開心點呀?”
肖燃笑着挑眉:“稍微好受了一點,再親一下。”
“先上車啦,大街上多不好。”
肖燃摟着他上車,把車窗關上,問:“上官臨想跟你家合作?”
“嗯,已經談攏了。”
肖燃突然道:“我記得榮城國際今年有商務年會。”
“是啊,怎麽了?”
肖燃沒再多說什麽,點點自己的唇:“親我。”
宋溫言無奈,笑着親他一口:“不生氣了吧。”
肖燃刮她鼻尖:“怎麽舍得生你的氣。”
宋溫言抱住他胳膊:“餓了。”
肖燃笑了笑:“想吃什麽?”
“什麽都行嗎?”
“都行。”
肖燃讓她坐好:“那咱們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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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婕人很快把結果告訴了宋溫言。
和她的猜測差不多,程阮并不是程氏夫妻的親生女兒。
唐婕人甚至把程阮為什麽成了大小姐的事情也給弄清楚了。
這事還和上官臨有關系。
上官家有三個兒子,上官臨排行第三,繼承家業這事自然輪不到他,他當時之所以能成功繼承,是因為幫助程氏夫妻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
當時很多證據都說明程阮就是真實的程家大小姐,程氏信以為真,便全力支持上官臨上位。
現在上官臨坐穩了,程氏的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了,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上官臨便看中了宋家的榮城國際。
拿到證據的宋溫言把程氏夫妻約了出來。
見到她,夫妻倆表現得不太高興。
畢竟宋在江是她父親,肖燃是她男朋友,而這兩個人如今都在拼命打壓程氏。
宋溫言不在乎他們的讨厭,直接把唐婕人給她的證據遞到夫妻倆面前。
“程先生,程太太,不妨看看,不要被人蒙在鼓裏了。”
程先生問:“這是什麽?”
“能讓你們清醒的東西。”
程先生接了過去。
夫妻倆湊在一起看文件,宋溫言給程阮發短信:我在見你爸媽,你猜我會對她們說什麽?
對方很快回複:宋溫言你想做什麽!你們在哪!
宋溫言說了地址,再也不管程阮又罵了一些什麽話,淡定的将手機收起來。
而看完DNA鑒定的程氏夫妻臉色已是慘白。
到底是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要他們一時相信不是親生的,怎麽都有點不可能,“宋小姐這是什麽意思?你以為我會信你的僞造嗎?”
宋溫言平靜道:“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相信,只是我實在替那位真正的程家大小姐可惜,也不知道她還在哪裏吃苦呢……”
對于程阮的身份,程氏夫妻不是沒有懷疑過,她越長大,可是一點也不像夫妻倆,無論是相貌還是性格。
宋溫言輕聲道:“看來你們并不相信我,那我先走了。”
宋溫言并不急于一時。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它便會生根發芽,程家一定會偷偷派人尋找真正的親生女兒,到時候,程阮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宋溫言起身時,程阮也趕到了。
似乎是來得很急,還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一看到桌上那份DNA文件,便有些慌亂的看向父母:“爸媽,你們相信她的話嗎?”
宋溫言道:“他們不相信。”
程阮松了一口氣。
可就是她這副如釋重負的模樣,才讓程氏夫妻覺得不對勁。
程阮好像知道宋溫言是為什麽而來……
夫妻倆皺了皺眉。
可惜程阮沒看到,冷笑着看向宋溫言:“看到了嗎,我爸媽根本不相信你的無稽之談,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宋溫言點頭:“那就祝你們一家幸福安康了。”
宋溫言臨走前,又看了一眼那份文件,似乎是遺憾般的嘆了一口氣。
就是這個模樣,讓程太太突然想起了她剛剛說的那句話。
“真正的程大小姐還不知道在哪裏受苦呢……”
雖然潛意識覺得不可能,但是還是忍不住會懷疑。
尤其是程阮用那麽狠戾的眼神看着宋溫言時,程氏夫妻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女兒。
程阮瞪着宋溫言離開的背影,突然拿起桌上的DNA文件撕碎,冷冰冰的對程氏夫妻道:“沒事不要出來見不相關的人,難道你們真希望我不是你們的女兒?”
夫妻倆怔怔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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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溫言剛離開便接到了賈柔君的電話,讓她早點回家,家裏來了貴客。
宋溫言坐在車裏冷笑,這個上官臨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宋溫言并沒有很快回家,刻意讓司機在附近繞了幾圈。
等回到家,家裏的阿姨為她開門:“小姐回來啦,貴客在家裏等你。”
宋溫言懶洋洋道:“我就不去見那些不相關的人了。”
“不相關的人?”低沉沉的嗓音傳來。
宋溫言心裏咯噔一下。
看了過去。
男人西裝筆挺,高大英俊,微微眯起眼笑了笑:“我是不相關的人?”
阿姨溫聲提醒:“肖先生是太太新談的合作商。”
宋溫言:????
肖燃擡起手,修長的手指輕勾了勾:“宋小姐,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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