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接下來兩天,宋溫言在準備複賽。

而肖燃約了上官臨見面。

距離倆人上次見面有一些日子了,上次上官臨給宋溫言下藥的事,他可還牢牢記着呢。

倆人在宣藝附近的餐廳見面,解決了這事,肖燃還得去接宋溫言。

上官臨準時到。

位置靠窗,兩個男人面對面對視。

肖燃略微擡眼,漆黑的眸落在上官臨臉上,就這麽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

上官臨淡笑:“肖總找我有事?”

肖燃眉梢微挑:“這家的甜品不錯,我女朋友很喜歡,今天突然想起上官先生,就想約你出來也嘗嘗。”

男人倦懶地擡起胳膊揚了揚手指。

服務員走過來,彎下腰道:“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把你們家最熱門的甜品上一份。”

“是,請兩位稍等。”

上官臨優雅含笑:“既然宋小姐喜歡的,我倒也想嘗嘗。”

這麽明目張膽的挑釁,肖燃只勾了勾唇,随意道:“你會喜歡的。”

兩份甜品很快上桌,賣相十分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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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燃用眼神點了點他面前的蛋糕:“上官先生不嘗嘗?”

上官臨有點摸不清肖燃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麽藥,不過對于他的挑釁,上官臨自然不會怯色。

他慢條斯理的拿起勺子嘗了一口。

味道有點……怪?

上官臨微微蹙眉。

肖燃笑了起來:“怎麽樣?”

上官臨放下勺子:“肖總到底想做什麽,不如直接說。”

肖燃的手指搭在桌上,漫不經心的點了點,眼神卻一直落在上官臨面前的甜品上,沉聲道:“也沒什麽事,就是想看看上官先生吃心愛女人骨灰時,會有什麽反應。”

他說完,惡劣的笑了起來。

而上官臨則是狠狠怔住。

他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吃了什麽,眼神複雜地看着面前的甜品,再擡眸時,眸中不再是雲淡風輕,陰寒地逼視着肖燃。

肖燃不躲不閃,言笑晏晏的看着他:“上官先生,味道怎麽樣?”

“肖燃!”上官臨咬牙切齒。

“我警告你。”肖燃的神色也沉了下來,危險地眯起眼:“宋溫言是我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點。”

“我要是不呢?”

肖燃冷笑:“那就來試試。”

男人起身,居高臨下地輕蔑道:“我說過,你敢動她,我讓你女人灰飛煙滅。現在你猜,那一部分骨灰都去了哪兒了?”

肖燃拿起自己外套,錯身而過時,冷淡地嗓音傳來:“除了一部分進了你的肚子,還有一部分我已經讓人丢進海裏了。”

回應肖燃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他微微偏頭睨了一眼上官臨古怪陰郁的神色,冷啧了一聲,擡腳離開。

上官臨在餐廳坐了很久。

助理少見他臉色這麽難看,正要關心幾句,便聽上官臨道:“準備一下聘禮。”

助理:“……先生這是?”

上官臨平靜道:“我要娶宋溫言。”

“可是現在圈內都知道宋小姐是肖總的女朋友。您提親的話,宋家也不一定會答應啊。”

上官臨掃了一眼助理,助理吶吶地閉上嘴。

男人冷靜到極致的嗓音響起:“宋家一定會答應。”

就算不答應,他也要創造條件讓他們答應。

**

宋溫言的複賽曲目是《唐璜的回憶》。

這首鋼琴曲是根據莫紮特歌劇《唐璜》改編,是李斯特衆多改編曲中的精粹,技術之艱深,場面之宏大,在原作的豐富表情上制造出驚人的氣勢。用來參加這樣的專業級比賽,很合适。

宋溫言上臺前,肖燃來到了後臺。

她正在低頭戴一條項鏈,忽然有人伸手幫她,宋溫言擡起頭,看到肖燃的臉。

“你怎麽來了?”

肖燃替她戴好項鏈,低頭吻了吻她白皙的肩:“來陪你。”

“這算不算濫用職權?”

宋溫言也是後來才知道,肖燃是這次比賽的最大投資商。

肖燃把她抱進懷裏:“你說是就是。”

他俯身要來吻她,宋溫言連忙用手掌捂住他的嘴:“我剛剛化好的妝。”

“那你親我一下。”肖燃扯了扯自己白襯衣,笑道:“親在這上面,給我烙個印記。”

“真要?”

“要。”

宋溫言無奈,仰起頭,卻一下子被肖燃咬住了唇。

賊軟,還香。

肖燃眼中有笑意,宋溫言又不敢掙紮,怕把妝弄花,只用眼神控訴地看着他。

男人安撫地摸摸她的頭發,吻了一會兒才放開。

他用手指擦去她唇上的水潤,擦了點口紅下來,挑了個眉,放在唇邊舔了一下。

宋溫言被他盯得紅了臉,惱怒地錘了他幾拳,肖燃笑着受下,玩味道:“甜甜啊,你這是撒嬌還是打人,怎麽這麽可愛?”

宋溫言瞪了他一眼。

他就笑,把她抱在懷裏又哄着親了一會兒。

上臺之前,宋溫言補了個口紅。

肖燃看着她紅豔豔的唇,目光便深了下去,總想再做一些壞事。

宋溫言看出他心中所想,哼道:“想都別想。”

肖燃笑着執起她的手,像個紳士般邀請她起身:“走吧,送你上臺。”

宋溫言提起禮服裙擺,手被肖燃不松不緊的握在手裏。

主持人報幕到她的名字。

肖燃側頭看身邊的姑娘。

她微微挺胸,下颌擡了擡,像驕傲的天鵝,在鼓掌聲中,優雅含笑的走上臺。

這個模樣跟剛才在他懷裏含羞帶怯的人好像根本不一樣。

閃耀得簡直令人不敢直視。

宋溫言站在鋼琴邊,含笑着向觀衆席三個方向微微鞠躬。

不同于初賽時的內斂,這一次的她帶着鋒芒,在她的琴聲響起時,原本低着頭打分的評委們紛紛擡頭。

肖燃便站在後臺一角注視着臺上的姑娘。

他心跳很快。

說不出的亂。

她撥弄的豈止是琴鍵,還有他的心弦。

宋溫言表演結束後,肖燃随着臺下人鼓起掌。

她向他走來。

肖燃總覺得一瞬間時光倒流,好像回到了那年,她從比賽臺上跑下來,也是這樣撲進他懷中,問他:“我彈得怎麽樣?”

他一如既往,低頭吻她:“很好,彈得很好。”

宋溫言滿足地彎起唇,“現在去哪兒?”

“帶你吃飯去。”肖燃拿起胳膊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倆人剛離開,後臺便走出兩個人。

一個是吳遷,另一個則是程阮。

吳遷看向身側的人,笑了起來:“怎麽樣,看着宋溫言過得比你好,還有你喜歡的男人陪在身邊,你感覺怎麽樣?”

程阮冷哼了一聲,沒答話。

吳遷走到宋溫言剛才梳妝的地方,拿起她用過的梳子把玩:“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心裏不好受,要不是她,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說對嗎?”

程阮看着他冷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想利用我對宋溫言的恨對付她,你想吞了宋家!”

吳遷笑了起來。

他豈止是想吞了宋家,他還對遠在秀城的賈家也很有興趣呢。

“既然你心知肚明,就應該跟我合作。”

“我當然會和你合作,只要能讓宋溫言痛苦的事,我都會去做。”

吳遷來了興趣:“比如呢?”

程阮湊近:“你們或許都不知道吧,肖燃并不是肖燃,他啊,還有一個身份……”

吳遷挑了挑眉,看向她:“說說看。”

**

喬玉檀的日子最近很不好過。

因為被上官臨當槍使,自己跑上去勾引肖燃不成,還鬧出了緋聞。

銘起後續對她一陣打壓,她丢了好幾個代言,拍的電視劇電影無一沒有逃過被撤資。

經紀公司已經給她下了最後通碟。

要麽取得肖燃的原諒,要麽取得宋溫言的原諒。

否則有肖燃這個攔路虎,她在娛樂圈恐怕是混不下去了。

喬玉檀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刻意等在宋溫言比賽後後一定會經過的地方。

再次見到宋溫言時,喬玉檀的心情很複雜,從《野外三十天》裏知道她是肖燃的女朋友,後來又知道她的家境,如今看到肖燃護犢子一般的把她摟在懷裏,心裏說不出是嫉妒還是羨慕。

她想,還是嫉妒多一些吧。

畢竟她也是有些喜歡肖燃的。

但經過這麽久的接近,她也算知道肖燃除了對宋溫言,對別的女人從來不會關注。

他深情到極致,卻也冷漠到極致。

宋溫言看到她時也有些意外:“喬小姐有事嗎?”

“想跟你談談。”

肖燃護着宋溫言,聲線冷淡:“你們好像沒什麽好談的。”

喬玉檀有些尴尬的端不住面子。

宋溫言卻道:“肖燃,你去車裏等我吧,我也想和喬小姐談談。”

肖燃不放心,宋溫言微笑:“不會出什麽事,去吧。”

他離開時警告地看了一眼喬玉檀,宋溫言看向不遠處的咖啡屋:“去裏面坐坐吧。”

喬玉檀跟在她身後。

肖燃把車開過來停在咖啡屋外面,男人坐在車裏抽煙,眼睛還往這邊看。

喬玉檀淡笑道:“肖總還真疼你啊,好像就怕我對你做什麽似的。”

宋溫言不想啰嗦,也不認為她們之間有什麽值得啰嗦的地方,開門見山道:“喬小姐,我知道你想搭上肖燃,對于你過去的所作所為,我很不喜歡,請你适可而止。”

喬玉檀愣了一下。

她想了很多種開場白,但都沒有想到宋溫言會一點情面都不顧。

“現在的宋小姐和節目裏還真是兩個樣子啊。”

話裏有話,但宋溫言不想深究她到底什麽意思,對于肖燃,宋溫言自然也有自己的獨占欲:“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你今天找到我,不就是來示弱的嗎?”

喬玉檀笑了一下:“你倒是聰明,什麽都看得清楚。”

“我希望類似的緋聞以後不會再出現,如果你可以答應,我也不會做得太絕。”宋溫言說。

喬玉檀明顯意動了,她是在娛樂圈打拼的人,愛情這東西對于這個圈子裏的人來說是奢侈品,她最開始接近肖燃,只是想給自己貼金,想為自己擡一擡身價,誰知道沒有成功,反倒惹了一身髒水。

她又不笨,自然知道再這樣做肯定不行。

只能說,她和程阮都被上官臨利用了。

然而到這個時候,上官臨哪裏還記得她?

喬玉檀決定還是得靠自己。

她說:“我不會再糾纏肖總,你可以放心。”

宋溫言點頭:“那就好。我還希望你發個聲明,表明你和肖燃并沒有任何關系。”

這樣一來,就相當于承認之前的緋聞是喬玉檀自導自演,她神色一僵,有些不樂意:“可是這樣一來,我還怎麽在這個圈子混?”

宋溫言笑着說:“你是想丢個面子,還是想直接混不下去,我想你應該知道哪種局面會更好一點吧。”

喬玉檀被怼得啞口無言。

她确實不缺黑粉,可是只要這個聲明發出來,她的名聲也會徹底沒有了。

“宋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和肖總是同一種人,都特別狠心。”

宋溫言笑得溫柔:“謝謝誇獎。”

喬玉檀:“…………”

她并沒有誇她好嗎!

她還想講講條件:“宋小姐,我是女明星,我是靠名聲吃飯的,我……”

宋溫言攪拌着咖啡,不耐煩打斷:“知道自己靠名聲吃飯,就應該愛惜羽毛,做錯事就是要承擔後果,大家都是成年人,還用我教你?”

喬玉檀看着她。

宋溫言還穿着剛才比賽的禮服,妝容精致得有些妩媚,她挑唇微笑,漫不經心的樣子和一年前校慶晚會表演的姑娘已經大有不同。

更成熟了,更美麗動人了。

氣場也變得不一樣了。

喬玉檀自知理虧,出來的時候,經紀人便再三囑咐,必須順着這位千金小姐。

她嘆了一口氣:“好,我可以發聲明,但是我的代言和那些投資商……”

“這就得看喬小姐的誠意了,如果你能把這件事的後續解決好,我們榮城國際,還缺一個代言人。”

喬玉檀的眼神亮了起來。

榮城國際啊!

這個公司請的代言人可都是國際超一流明星,喬玉檀要是能做榮城國際的代言人,代言費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你能做主?”

宋溫言道:“我家的公司,我當然能做主。但是我提醒你,還是先想想怎麽道歉吧。”

離開之前,宋溫言喝了一口咖啡:“味道不錯,喬小姐可以嘗嘗。”

她起身時,喬玉檀突然道:“如果我發了聲明,那麽在上官臨和程阮看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會不會保我?”

宋溫言回頭看了她一眼:“那我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價值。”

“宋小姐這個樣子真像個生意人。”

“還真說對了,我本來就是生意人。”

宋溫言離開。

喬玉檀透過玻璃窗,看到肖燃下車接她。

她冷笑了一聲,嘆自己竟被一個小姑娘的氣場弄得手足無措。

桌上的咖啡還熱着,她擡起來喝了一口,被燙到,沒好氣的又把咖啡放下。

**

車上,肖燃問她:“談了什麽?”

“讓她離你遠點。”宋溫言一本正經的說。

肖燃愣了下,把車停在路邊。

宋溫言看着他:“怎麽了?”

他招手:“過來。”

宋溫言乖乖湊近一些,肖燃捏住她下巴:“不放心我?”

“不是不放心你,只是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語氣低了低:“那,哥哥帶你約會,去不去?”

“當然要去。”

肖燃笑着打了個電話,似乎讓陸助理準備了什麽。

之後,他先帶她吃了飯,再帶她買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換上,宋溫言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還是乖乖照做。

陸助理把東西送到後,默默離去了。

反正他已經習慣,自從上司談戀愛後三天兩頭見不到人,他還得随時為恩愛小兩口跑腿。

肖燃開車帶她去郊外。

宋溫言沒來過這地方。

這是一條綠蔭大道,空曠的道路兩旁是高大的香樟樹,十分漂亮。

宋溫言下車,肖燃從後備箱拿出陸助理送來的東西:“去那邊坐下。”

“幹什麽?”

“聽話,過去。”

宋溫言在長椅坐下,肖燃單膝跪地蹲在她腳邊,拿出盒子裏的東西。

是一雙漂亮的溜冰鞋,宋溫言愣了愣:“我不會玩這個。”

肖燃擡頭看了她一眼,幫她穿上:“我陪你學。”

穿好了鞋,他又幫她把護膝戴上,宋溫言疑惑:“今天的約會活動是學滑冰嗎?為什麽不去滑冰場?”

“小笨蛋。”他笑了笑:“這不是為了讨你歡心嘛。”

他又給她戴上護腕和頭盔,牽着她的手:“別害怕,盡管站起來,有我。”

宋溫言呼出一口氣,在肖燃的支撐下站起來。

她知道肖燃為什麽會帶她玩這個。

她小時候看到別的小朋友玩,自己也想玩,可是宋在江怕她摔倒,一直不讓她學。

很多東西,宋在江都怕她受傷而不許她碰。

可肖燃不同,他心疼她,卻願意陪她冒險,他羽翼豐滿,可以保護她。

男人扶住她站好,雙眸認真看着她:“甜甜,你想做的事我都會為你做到,我希望你開心,別吃醋,好不好?”

宋溫言點頭,笑了起來:“你總是對我這麽好。”

肖燃又開始不正經:“你是我心肝肉,不對你好對誰好?”

宋溫言笑得不行,眼看着就要滑下去,連忙摟住他的腰。

肖燃笑着哄:“別怕,我牽着你試試。”

“我才不怕。”

宋溫言勇敢的邁開腳,因為有舞蹈功底,平衡能力到底要比大多數人好很多,學起來也不算特別吃力。

當然,每當快摔倒之前。

她便睜大雙眼:“肖燃!肖燃!”

肖燃笑出聲:“我在,我在。”

操,可愛死了。

他都看不夠。

陪她學了一會兒,宋溫言勉強能自己滑一小截。

肖燃站在她前面,張開雙臂:“過來,到我這兒來。”

宋溫言努力的向他滑過去,撲進他懷中,笑眯了眼:“你看,我沒有摔倒!”

肖燃都快被她萌化了,忍不住捧住她臉上的頭盔,低頭吻她紅潤的唇瓣:“可愛,想親。”

宋溫言很乖的窩在他懷裏。

回去的時候是傍晚,肖燃背着她。

她玩的有些累了,在他背上昏昏欲睡,恍惚之間好像聽見肖燃說愛她。

她笑了笑,嘟囔:“我聽見了。”

肖燃低笑:“那你應該怎麽說?”

她乖乖地用胳膊圈着他的脖子,軟言軟語的樣子好像快睡着:“我也愛你呀。”

肖燃笑意更深。

黃昏溫柔,夕陽拉長了他們的影子。

**

喬玉檀果然發了聲明,承認和肖燃的緋聞是自己單方面的炒作,網上罵聲不斷,就連一直維護着她的粉絲也轉黑了一波。

但因為這個聲明。

她一直被雪藏的電視劇總算可以播放了,團隊也算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還沒有徹底過去,她也不好向宋溫言開口要榮城國際的代言,只得夾起尾巴做人。

程阮看到聲明後給她發了個信息,只有三個字:算你狠!

徹底和她結了仇。

喬玉檀現在裏外不是人,心急之下給宋溫言打了個電話。

宋溫言只淡淡道:“讓大家多罵罵你,罵夠了我再出面。”

喬玉檀:“………”

當初誰他媽說的宋溫言很好欺負!?

這叫好欺負?

喬玉檀被宋溫言挂了電話。

經紀團隊的意思是讓她規矩一段時間,她本人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跑到公衆面前惹厭煩,倒也同意了。

而宋溫言自從複賽晉級後就一直準備着決賽。

決賽那天,她沒有在後臺看到肖燃,反倒看到許久沒見的程阮。

宋溫言正在檢查儀容,程阮站在她身後,倆人在鏡子裏中對視一眼。

宋溫言淡問:“你怎麽來了?”

“我看你身邊的人都瞞着你,好心來告訴你一件事。”

“你想說什麽?”

程阮看了一眼手表:“再等等,是不是快到你上臺了。”

她說完這句話,上一個比賽的選手下臺,主持人走上臺準備報幕。

程阮道:“你應該還沒來得及看新聞吧,肖燃是謝奂這件事現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

宋溫言猛地怔住。

程阮盯着她漸漸發白的臉,十分痛快的笑了一下:“他的家境,他的過去,他的父母,他所掩蓋的一切現在都被公諸于衆了!”

“程阮!”宋溫言猛然站起來。

前臺,主持人報幕的聲音傳來:“下面有請宋溫言上臺表演。”

程阮笑了:“到你了呢,你是選擇上臺還是選擇去找肖燃?”

宋溫言到底沒有那麽笨,找出手機看了看網上的新聞。

的确已經傳開了。

關于肖燃的過去,謝家的破産,謝叔叔的跳樓,謝阿姨殺人……

宋溫言呆在原地,程阮的聲音響在耳邊:“這只是一點點利息,宋溫言,你給我等着!”

宋溫言有些失焦的眼神緩緩定在程阮臉上,在她得意的目光中,宋溫言猛然拽住她的頭發将她摁在桌上。

她臉色煞白,嗓音卻冰冷至極。

“你是個什麽東西,敢這麽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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