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傷害她?
半個月後。
婚禮,夜晚。
林盼容喝得醉醺醺的。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喝得多了。
她和盛霆筠的婚禮,并不算盛大,但是竟然有一種溫馨。盛霆筠選擇的是郾城一處小的教堂,很精致的那種,教堂外面的牆面上甚至都爬滿了爬山虎,讓人覺得有一種古老的悠遠韻味。
草坪上有白鴿飛起,盛霆筠給她戴上戒指的時候,還有教堂的鐘聲響起。
盛家沒有親屬來參加,林盼容父母早年就已經去世,所以更沒有什麽親人朋友,教堂裏,到最後,坐在下面祝賀他們的,除了盛霆筠的助理秘書沈越還有一個醫生李成歡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外國人面孔,大概是這天本來就在周圍游玩的人吧,順便就被請了來。
盛家的親屬沒有出席婚禮,或者說,是盛霆筠沒有邀請,但是婚禮的宴席還準備了的,就在別墅當中,流水宴席。
宴席上面,新郎新娘自然要去敬酒。這一圈下來,林盼容雖然沒有喝多少,并且在後期,盛霆筠看她酒量不行,已經在幫她喝酒,最後把她的酒水也全都換成了礦泉水。
但是林盼容還是喝醉了。
林盼容酒品很好,喝醉了就不吵不鬧,站着的地方,沒有能靠的,最後也只有靠在了盛霆筠肩膀上。
溫熱透過肩膀傳來,盛霆筠低頭看了她一眼,手臂遲疑了一秒,就移上來,握住了她的另一個肩頭。
後期賓客都散得差不多了。
“盛總,你先帶小姐上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們就行。”
林盼容已經醉得很困的狀态。
盛霆筠點了點頭,彎下腰一把打橫抱起了林盼容,往別墅樓上送去。
房間裏有花的香味,不是玫瑰花的味道,是一種水果梨和風鈴花的味道。
盛霆筠其實知道,那是林盼容喜歡的味道,一款香水的香味,曾經她最愛往身上塗的也是這個味道。
林盼容躺在床上,嗅了嗅鼻子。
“阿容,起來,去洗澡。”
林盼容抽了抽鼻子,翻了個身,表示拒絕。
過去給林盼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但是這兩年的療傷期,她已經好轉了不少,回國之後,因為孩子的原因,被留着住宿在別墅裏,在等着和盛霆筠結婚的過程裏,其實林盼容錯覺有一種被寵愛的感覺。那是細枝末節間的東西,表面的轉變不清晰,但是內裏要自己才知曉和感受得到——比如盛霆筠甚至會細心地問她對于當天穿的婚紗材質的要求,挑選日期的時候,他注意是天氣溫度,而不是日期是否吉利适合結婚。每日晚餐,他必定會準備回來和她一起吃,早上,他去運動回來,她從樓上下來,兩人正好一起用餐。
林盼容不知道他是要做什麽,但是那種細節間微妙地對她的寵溺,讓林盼容在自己都不知道的轉變間,有了一點點情緒嬌俏的外露。
一個人,要感覺到自己被人寵愛,才會有撒嬌任性的外露感情。
就像現在,醉酒的她,不想再去洗澡。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覺時,就感覺到一雙手捏在了她腰腹上。
她轉過身來,看着男人。朦胧醉眼裏,能看見男人的輪廓。
是她恨了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
突然就收不住情緒,哭了起來。
她為什麽這麽多年了,就是忘不掉這個男人呢?忘了他不好嗎?忘得幹幹淨淨的,不好嗎?
男人顯然也有些意外。
手放在她的腹部,輕輕地按住,問她,“不舒服?”
女人沒有回話,眼淚滾了一臉。
他皺起眉頭,用手擦她的淚。
女人卻偏過了頭,把臉埋在枕頭裏,随後她整個人都翻了過去,趴在床枕上,也把自己埋進了床枕裏去。
跟着意外的是,男人竟然也脫了鞋子上,床上,覆在了她的後背上。
林盼容感知特別靈敏,雖然是醉了,但是明顯感覺男人壓在她的後背上。
她晚上換上的是一套白色的禮服,後背大片的镂空裝,在外面是披了外套裝飾,但是現在那裝飾的外套顯然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了。
林盼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灼熱的唇舌游移在她的後背上。
她身體裏,竟然也漸漸升騰起了難以抑制的敏銳感知,甚至輕輕地呻吟了一聲。
感覺到自己在呻吟,林盼容立即伸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男人唇舌已經包裹住了她的耳垂,舌頭在舔舐她的耳垂。
想要發出聲音,抑制他的行動,身體卻靈敏地更加渴望。
林盼容吞咽了一口口水,在床上堅持着往前面爬去,要掙脫這種敏銳渴望和桎梏。
男人停下動作,看她爬了幾秒,爬了有幾厘米遠,暗光下,男人随後移過去,跪立在她的旁邊,伸手褪了她身上的衣服,跟着将她翻過了身,手掌溫柔分開她的雙腿,他直接……
林盼容驀地睜大了眼睛。
那種蝕骨的敏銳感知更加靈敏和尖銳,林盼容抖着身體,雙手抓緊身下的床單。
男人貼在她耳邊,含住她耳垂,輕聲喚她,“容容……好了嗎?”他詢問她。
問她的感知是否還好。林盼容敏銳地感知這一刻,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将她攻占。她雖然醉了,但是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清晰明了。
昏沉的光線裏,女人的眸光茫然地閃了下,男人已經抽出了手指,溫柔吻她的唇瓣,雙手輕柔扶着她的腰腹,而後,和她合二為一。
林盼容張了張嘴巴,眼神裏更加茫然。
為,為什麽會這樣?
不是是胚胎移植嗎?不會發生關系嗎?為什麽會這樣?
男人在輕柔吻她的臉,品嘗她的身體,享受這刻愉悅。
漸漸她的思緒已經不能夠再清晰明了地思考所有,變得更加混亂,而身體騰起的渴望,幾乎快要湮滅了她。
男人很沉默,很狂妄,也霸道。
霸着這具身體,享受最美妙的愉悅,同時,也把女人最終弄得昏了過去。
男人迷戀地吻着女人的腹部、胸口、頸項、臉頰。最後輕柔地叼住女人的唇,和她擁吻在一起。
汗水浸透兩具身體。
直至半夜,男人才徹底地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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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男人披衣下床,站在了落地窗外的陽臺上。
手裏是一支正在通話的手機。
他一邊抽煙,一邊和手機裏的人通話。
“今天的藥,對她身體有傷害嗎?”他問電話裏的人。
而藥,是什麽藥?
無非是給林盼容吃下肚裏去的。
否則林盼容怎麽會那般的敏感。
李成歡在電話那邊帶着明顯的揶揄,“放心,那其實只是一點意識分散劑,會以為自己是醉了,其實沒有。她不能喝酒,你跟我強調過,我當然知道。”
林盼容的身體,當然不能喝酒,她喝下第一杯飲料時,已經是醉了。
電話裏的人說,“你何必這樣強迫她,她醒來,不知道該如何痛苦。”
男人似乎也頓了頓,随後道,“我不是故意的。”
“盛霆筠,你不必不承認,你确實對她在用着手段和計謀。我們過去一起長大,我知道你的性格,後來我出國留學,你傷害她至深,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手,所以希望你以後對她好一些。她怎麽也算是我從小看着一起長大的小妹妹。別再對她做混賬事。”
那邊的人挂了電話。
盛霆筠有略微的停頓,随後放下手機,走進了卧室去。
卧室裏還有淡淡的清香。
風鈴花的味道,像床上的女人,一樣輕柔地令人迷戀。
傷害她?
他又怎麽會傷害她呢?
他只會拼盡全力,用餘生讓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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