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回到京城,見路過了将軍府,拾歡立刻開口:“停車!” (1)
馬車停下了,拾歡跳了下來,開口說道:“我要回将軍府。”
“不行!”跟着她下車的秦未澤斷然拒絕。
“拾歡,你還是待在寧王府比較好。”簡寒之居然也開口說道。
如今那紫衣男子不知去向,而且已經放話要對拾歡不利。若她真的回到了将軍府,恐怕他們難以周全保護。
寧王府的暗衛衆多,而且簡寒之也住在隔壁,他手裏的那些死士也可以保護拾歡。
“難得你們二人如此意見一致!”她說得有些諷刺。
她現在只想避開這兩個人,被利用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就算她再三告訴自己不要怪他們,可是她還是過不去自己心中那道坎。
所以她需要一個空間靜一靜,避開這兩個人,想一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很久沒有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和我哥哥。”
“不準!”秦未澤知道她生氣了,可是這丫頭生氣了也不肯說出來,居然要用這種方式逃離自己。
“寧王爺,我的利用價值已經完了,所以我也該回家了。”
“小歡兒,我并不是存心要瞞着你的!”
“拾歡……”
“今日多謝簡大人相救。”
簡寒之頓時覺得有些無力,她居然這麽疏遠地叫他。
看來她真的生氣了,他們二人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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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我可找到你了。”正僵持着,突然間一個不明物體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拾歡。
淩子歸這幾日可是沒少折騰,可是當他再次翻牆的時候,發現裏面并沒有秦未澤,而小不點也不見了。
他這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一時間他到處尋找拾歡,終于讓他找到了。
“你先放開,我喘不過氣了!”拾歡艱難地說道。
淩子歸立刻放開拾歡:“對不起小不點,沒有傷到你吧。”
“沒有。只不過我現在有個事情想要請你幫忙。我想要回家,可是他們不讓,怎麽辦?”
淩子歸一聽立刻急了:“你們居然敢欺負小不點?小不點,你只管進去,這裏交給我。上次打不過你們是因為你們聯手了,今日有本事跟我單挑!”
“淩子歸,立刻給本王閃開!”眼看着拾歡進去了将軍府,秦未澤陰森森地說道。
一旁的簡寒之有些無奈,換做是誰,都會心裏不舒服吧。
也許讓她想一想會更好。
“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欺負小不點!”淩子歸說得十分肯定,她已經吃過太多苦了,他不會再讓她重蹈覆轍。
久久地看着那離去的背影,秦未澤的眼神微黯。
他不會讓拾歡就此疏遠自己的,也不會讓她逃開自己的。
雖然這幾日都在做戲,可是他與簡寒之之間的戰火不是假的,他對拾歡的感情不是假的。
她躲,他就纏。
他定然要想辦法消除這個誤會才行!
☆、97.097秦未澤施計見拾歡
身後那兩道灼熱的視線一直追随着自己,一轉頭忽略掉那視線,拾歡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秦未澤與簡寒之對視一眼,他們二人無話,也各自離開了。
讓她靜一靜但是絕不代表就這麽放任她離開。
暫時拾歡應該是安全的,那紫衣男子想要重整旗鼓還需要些時日,只不過秦未澤可是記得他說過的話。
以前他沒有牽挂的時候,根本絲毫不在乎這種威脅。即便是現在他也有這個自信可以保護拾歡不受傷害,可是他仍舊要重新布局,不能讓拾歡有任何的閃失瞬。
與簡寒之聯手是不得已而為之,雖然他們之間相互看不順眼,可是拾歡卻成了他們結盟最有利的幫助。
不能讓她收到傷害是他們共同的想法鱿。
這次的事情的确是他們做的不對,秦未澤的心中也明白拾歡生氣的原因。可是她若是留在将軍府裏面恐怕很容易遭人暗算。最為穩妥的辦法還是回到寧王府中。
今夜姑且先讓她在将軍府中度過,他想了想轉過頭對魏達說道:“吩咐暗衛全部去将軍府內保護拾歡,不得有誤。”
魏達皺眉,“王爺,還是留一部分在王府裏面保護您吧!”
“不必,全部都去保護拾歡,若是少了一根頭發絲,全部提頭來見!”說完秦未澤便邁步離開了。
魏達嘆了口氣,自家的主子好像跟以前不同了。可是主子便是主子,他只要按照吩咐做事就行了。
回到房間的拾歡一下子趴在了床上,放空思緒。她的手不經意間觸碰到鎖骨,那裏的齒痕已經不見了,可是還是會隐隐作痛。
成為誘餌雖然讓拾歡生氣,可是拾歡的心裏還是有更大的疑問的。
為什麽那禦尊宮與寧王府一模一樣?
那戴面具的男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邪佞,與秦未澤的話語中字裏行間都透露出深深的恨意。
痛恨秦未澤的人不在少數,可是到如此地步的卻屈指可數。
這些疑團如同一團亂麻在她的頭腦中,拾歡一下子煩躁地坐了起來。為什麽就不能安安分分地過日子,為什麽非得有這麽多的仇恨衍生出來。
文巧一進門居然看見自家小姐坐在裏面,頓時吓了一跳。
“小姐……你居然回來了!”
“這是我家,我當然要回來啊。”
看着那丫頭吃驚的眼神,拾歡笑了,看來自己真的是太久沒回來了,居然把她吓到了。
不過過了一會兒拾歡覺得有些不對,因為文巧明顯就是欲言又止。
而且幾個路過的小丫頭看見拾歡坐在裏面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着走開了。
“文巧,到底怎麽回事?”拾歡的聲音冷了幾分,将軍府肯定是發生了什麽關于她的事情。
文巧低頭擦拭着桌子,支支吾吾地就是不開口。
“你若是不肯說,那麽也就不要跟着我了,哪來的回哪兒去吧。”拾歡一起身,準備出去看看。文巧是待在自己身邊時間最長的丫鬟,雖然是丫鬟,可是拾歡一直把她當朋友看待。
如今連她都要瞞着自己,那麽也就沒有讓她留下的必要了。
一聽拾歡這句話,文巧急了:“小姐,不是我不說,只是……”
“說吧,什麽難聽的話我沒聽過。”
文巧低着頭,“坊間流傳小姐為了逃避毒害太子與寧王爺的罪責,委身……委身于寧王爺,連……”
“說下去!”拾歡握緊了手,冷聲說道。
“連名分都沒有就在寧王府住下,光天化日便纏着王爺。而且還和簡寒之簡公子不明不白!大家……大家都說小姐是狐貍精。”
說道最後,文巧的聲音完全如同蚊子一般。
她低着頭不敢看拾歡,閉着眼睛随時準備挨主子的責打。
拾歡緊緊地握住了手,這些留言完全就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能做出這等好事的,定然是那嫡母無疑了。不然又有誰會把她說得如此不堪呢。
大白天纏着寧王爺,就差說她禍國殃民了!
沒關系,既然嫡母如此不留情面,那麽她也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轉身做到桌前,拾歡笑着對文巧說道:“好文巧,我餓了,給我做點好吃的吧。”
文巧突然間擡頭,不可思議地看着小姐。她居然不生氣,居然還吃得下東西。
“小姐難道都不在意那些傳言嗎?”雖然她跟着拾歡的日子不是很長久,可是她多少也是了解小姐的脾氣的。但是她有些糊塗了,對于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來說,這話已經十分難聽了。
“你都說是傳言了,我幹嘛要相信!而且我越是生氣,那些放出傳言的人就會越得意。你家小姐我沒那麽傻。快去給我弄點吃的,吃飽了才有力氣應戰對不對。”
文巧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小姐要幹什麽,可是看着小
姐并未把那話語放在心上她就放心了。畢竟她曾經設想過無數次小姐知道這個傳言後會不會尋短見。
韓拾俊一回到家裏便聽下人們說拾歡回來了。
他連衣服都都沒換就要去找拾歡。
“站住!”李溫婉從內廳裏面出來,看到韓拾俊如此的匆忙,她厲聲喊道。
“娘,拾歡回來了我去看看她。”
“她還有臉回來,還嫌流言蜚語不夠多是不是,非得把我們将軍府的臉丢光了才行嗎?”
聽着娘親的話語,韓拾俊有些不耐:“娘,我絕不相信拾歡會做這種事的。而且皇上并未說過拾歡有罪,只是讓她在寧王府中養傷而已。這你都是知道的,為什麽還要如此說她?”
看着自己的兒子,李溫婉十分憤怒。
“你就幫着她吧,早晚有一天這将軍府都會是她的天下,到時候我們母子就只有被她踩在腳下的份兒了!”
韓拾俊一轉身走了,他知道娘親因為當年的事情耿耿于懷,可是拾歡是無辜的。
“哥,你來了!”見韓拾俊走進來,拾歡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
看着她瘦削的小臉,韓拾俊有些心疼。走到她身邊坐下,把筷子放回到她的手中:“快吃吧,看你瘦的。身上的傷怎麽樣了,還疼嗎?”
“已經沒事了。哥一起吃吧。文巧,再添一雙筷子。”
文巧拿着碗筷走過來,放倒韓拾俊的面前。
“今日怎麽突然回來了,也不通知哥哥我一聲,我好去寧王府接你。”
“想家了就回來看看。”
見她不願多說,韓拾俊便沒有再多問。一頓飯下來,拾歡吃得很撐。
“早點休息,爹爹他出去辦事了,估計要明日才回來。”
“我知道。”拾歡點點頭:“哥,你也早點休息。”
入夜,拾歡坐在窗前吹着晚風。不知為何頭腦中居然出現了在寧王府與秦未澤鬥智鬥勇的那些夜晚。
搖了搖頭,甩開其中的畫面。
一回神便看見淩子歸趴在自己的對面,雙手捧着下巴看着自己。
“小不點,在想什麽?”他站在窗外,笑眯眯地看着拾歡。
拾歡這才意識道原來淩子歸一直沒有走,“沒什麽。”
“你不開心!”淩子歸說得十分篤定。
“沒有!”
淩子歸輕笑:“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什麽事都藏在心裏。”
看着那無邪的笑容,拾歡其實心裏是十分羨慕淩子歸的。一直這麽快樂,随心所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們以前是怎麽樣的?”她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
淩子歸笑了:“你确定要聽嗎?這夜深露重的,我可不會站在這裏講的。”
這厮的鬼心眼還真是多。
拾歡指了指門,“進來吧。”
一聽小不點讓自己進去,他一個高興一下子從窗子跳了進去。
“我們見面的那一年你才五歲,我十歲。你長得又瘦又小。我第一眼見到你還以為是哪個下人的孩子呢。而且大冬天的,你穿得十分單薄,小手上面全是凍瘡。”淩子歸回憶着以前的事情,面色難得的正經。
拾歡聽完之後心中有些酸楚,想必真正的韓拾歡定然十分不幸。不被嫡母喜歡,父親又常年在外征戰,恐怕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
“後來呢?”
“我見你被那凍瘡折磨的十分難受,恰好我爹知道一個治療凍瘡的偏方,我們便幫你治病。你那時很喜歡跟我在一起玩的,十分粘着我。那時你可還說過長大了要跟我去浪跡天涯的。”想到那時候,淩子歸的臉上全部都是笑容。
只可惜一絲落寞劃過他的眼中,畢竟小不點都不記得了,這些事情只剩下他一個人回憶了。
“我在這裏住了十個月,那十個月是我過得最開心的日子。每日你都會跟我一起讀書,一起吃飯,我們無論做什麽都在一起。我那時甚至要求爹爹把你也帶走。如果你不跟我走的話,那麽我就留下來,也不回去了。只可惜最後我被師父帶走了,一別就是這麽多年。”
他說的十分簡單,可是這其中太多美好的回憶他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拾歡聽完,心中有些難過。如果真正的韓拾歡還活着,一定會十分開心再次見到淩子歸。
見她有些傷感,淩子歸以為是因為失憶而傷心。
一下子恢複了自己招牌式的笑容,湊到拾歡的面前,笑眯眯地說道:“小不點放心,我這次回來了就不會再離開了!”
“我知道你不會離開了,不過麻煩你不要理我這麽近好不好。”他都快要貼在拾歡的身上了。
他們二人之間說笑着,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屋頂上那抹身影。
秦未澤坐在上面,緊緊地握住拳頭,示意自己控制住,不能沖下去。
本想着來看看她睡得好不好,可是誰知居然聽到她與淩子歸的對話。聽着她過去的事情秦未澤也是十分心疼,可是轉而聽到她與淩子歸說笑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抓住了,十分難受。
此刻本應該是她與他說笑,而不是那該死的淩子歸。
小歡兒剛一離開他的視線便與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看來他得盡快讓她回到寧王府才好。
因為淩子歸沒有地方住,而且與韓拾俊韓拾歡又是舊相識,因此也就大搖大擺地入住到将軍府裏面了。
他的心裏可是樂壞了,可是秦未澤就沒有那麽輕松了。
一大早,她剛剛整理完畢,文巧便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小姐……小姐,寧王爺來将軍府拜訪了,夫人讓你過去。”
“不去!”她一口回絕!
秦未澤來她就得出去見,更何況是李溫婉讓她去的。
文巧這下為難了,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傻丫頭你就說我不舒服,不便見客。”
文巧點點頭出去了,拾歡現在還不想見秦未澤。而且寧王爺拜訪又不是來拜訪她的,她才不要出去。
她起身,剛準備出去走走,便看到了淩子歸興致勃勃地跑過來,神神秘秘地對拾歡說道:“小不點,想不想吃好東西?”
“你要做什麽?”
“跟我來!”
淩子歸帶着她悄悄地跑到後院,那裏面有一個十分小巧的雞籠,籠子裏面關着一只雞。
“這只雞肥的很,做叫花雞一定好吃。”
正看着,突然間兩個廚子走了過來,拾歡與淩子歸趕緊藏了起來。
“這雞是要給夫人補身子的,做得好點。”
原本拾歡還有一絲的猶豫,可是既然是給李溫婉吃的,那麽她便不客氣了。
拾歡這廂大快朵頤,可是秦未澤那邊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來拾歡。
聽文巧說她病了,雖然知道是騙自己的借口,可是他仍舊忍不住擔心。
她以為她能躲得了嗎?
拾歡與淩子歸偷吃完了雞,便回到了房間內,聽文巧說寧王爺走了便點點頭,并未再多詢問。
聽哥哥說爹爹晚上會回來,所以拾歡早早地就準備好了。
果真爹爹一回來便讓人來叫拾歡,讓她去前廳,見貴客。
拾歡有些疑慮,心中隐隐地猜到這貴客是何人,可是爹爹叫又不好不去。
剛一進門,便看到秦未澤與爹爹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拾歡過來,寧王爺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怎麽也得好好地感謝感謝。”韓骁可是十分感激秦未澤在狼口中救下了拾歡。
雖然他不參與儲君之争,可是心中多少還是偏向秦未澤這邊的。
終于見到這整個小人兒,秦未澤笑着說道:“将軍言重了,畢竟歡兒與本王之間不必這麽見外的。”
他的一句“歡兒”讓拾歡瞬間黑了臉。
而韓骁也是一愣,想不到寧王爺竟然這麽不避諱地稱呼拾歡。
“寧王爺還是叫我拾歡就好,我畢竟是有婚約在的人,不想讓人誤會。”索性搬出婚約來壓他。
秦未澤一聽她這麽說,眼神一凜。直到她生氣,但是他也決不允許她這麽胡鬧。
“寧王爺見笑了,拾歡被我寵壞了,就是這麽沒規矩。”韓骁見氣氛有些尴尬,于是說笑着。
“無妨,本王就是喜歡她這性格。”
這下他說得更加明顯了,拾歡恨不得立刻上前揍他幾下。說得這麽暧,昧,爹爹定然會以為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看着拾歡那咬牙切齒的表情,秦未澤心中十分舒坦。可是一旁的李溫婉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內心卻是十分嗤之以鼻。
“難得來将軍府一次,王爺定然要好好地喝幾杯。不如就先讓拾歡領着王爺看看這将軍府如何啊?”李溫婉眼中閃過精光,在一旁提議着。
“那就麻煩歡兒帶本王到處走走了。”
拾歡本想着拒絕,可是爹爹居然也點頭同意了。
秦未澤笑得十分得意,他起身。拾歡瞪了他一眼,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個人在将軍府中走着,所有的丫鬟仆人都看到了。拾歡知道那些丫鬟們表面上不說什麽,可是心裏定然認為她與寧王爺的傳聞是屬實的。
這李溫婉這一招棋還真是好。
秦未澤一直跟着拾歡走着,而拾歡打算帶着他走一圈了事。根本不想與他多說一句話,徑直向前走着。
走到一處假山旁時,秦未澤突然間一個閃身,把她抱在懷裏躲進了那假山的石洞內。
這裏十分隐蔽,若不是有人特意前來查看是不會發現他們的。
“你幹什麽,放開!”被困在他的胸膛與假山之間,拾歡動彈不得。
看着掙紮的人兒
,想起她昨夜裏與淩子歸有說有笑,秦未澤眼神一暗,加重了鉗制她的力道,根本不讓她離開。
“你可以再叫的大點聲,最好讓所有人都聽見。”秦未澤在她的耳邊陰森森地說道。
“那又怎麽樣,反正我的名聲已經十分不好了,也不在乎再差一點了。”想要威脅她,她才不怕。
聽着那疏離的語氣,秦未澤心中不快:“對着我就冷言相向,對着淩子歸就有說有笑,小歡兒,我放你回将軍府是讓你冷靜的,不是讓你與別的男人又瓜葛的。還敢說你有婚約,小歡兒,是不是離開寧王府你便覺得本王不能把你怎麽樣了,嗯?”
聽着他那威脅的口氣,拾歡頓時怒火中燒。明明是他利用她當誘餌,現在好像所有的罪責都在她的身上一般。
“王爺這當梁上君子的毛病看來是改不了了。王爺自然是要把所有人和事都掌控在手心的。自然是想要利用誰便利用誰了。我怎麽敢跟王爺鬥呢?”
聽她這麽一說,秦未澤心中的愧疚感又出現了。
“小歡兒,那件事我承認是我錯了。你可以生氣,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能用這樣的方式氣我。我絕不會允許你與其他的男人有什麽!”
“連生氣都要聽你的,秦未澤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拾歡冷眼看着這個霸道的男人,他還真是改不了。
想要推開他,可是他抱得死緊。
“小不點你在哪裏?”淩子歸聽說拾歡與秦未澤走了,這還得了。當下跟着找了出來。
可是找了半晌都不見蹤影。
聽到淩子歸的的聲音,拾歡頓時覺得得救了。可是秦未澤卻冷了一張臉。
這個家夥太礙事了,不但敢和小歡兒有說有笑,居然還敢住進将軍府。
等他哄好了小歡兒就要去收拾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了。
“我……”拾歡還未等喊出來,那聲音便瞬間消失,秦未澤的唇瓣已然壓下來,吞了她所有的聲音!
☆、98.098兩虎相争
“奇怪了我剛剛明明聽說他們朝這邊走來了,怎麽沒有呢?”淩子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着。
他們就躲在假山後面的石洞裏,只要淩子歸再向裏走幾便可以發現。
被他壓制住,拾歡心下焦急,剛想要伸手掙脫,可是秦未澤快她一步,把她的雙手鉗制在身後。
“唔……”拾歡掙紮着想要避開他的親吻,可是無論她怎麽躲他都有辦法壓制住她。
她扭動着身體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可是她卻沒有發現這男人的身體開始變得灼熱。
秦未澤一把點了她的穴道,轉而松開她的唇慢慢地啃咬着她修長的脖頸鱿。
“小歡兒,別怪我,你要是再亂動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他用僅剩的理智點了她的穴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還不是吃她的時候,可是他對她的渴望異常地強烈。只能靠着親吻來給自己解解渴。
而拾歡也察覺到了秦未澤的異樣,他的氣息開始紊亂,吻着她的力道一點點地加重。
不能動也不能喊,拾歡的心中萬分焦急。
淩子歸啊淩子歸,你怎麽就不能向前多走幾步呢。
秦未澤抱着她,慢慢地平複自己,同時也仔細地聽着外面的聲音。那淩子歸的腳步已經走遠,看了看那正怒視自己的美眸,他輕啄她的唇瓣:“乖,別氣。他走了我們才好說說話。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瞞着你。但是我也有苦衷,小歡兒你要理解我。明日就随我回王府去。”
聽到外面沒有動靜了,秦未澤才解開拾歡的穴道。
拾歡什麽都沒有說,饒過他就向外走去。
一把拉住她的手,“小歡兒,你要去哪兒?”
“王爺,這将軍府還沒有參觀完呢。”一把甩開那只手,她冷冷地說道。
秦未澤一個閃身擋在她面前:“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沒有!”
“拾歡……不要胡鬧!”他的聲音開始變冷,他說了這麽久這丫頭居然一句也沒聽進去。
聽着那冰冷的語氣,拾歡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可是那又怎麽樣,憑什麽每次他發怒她都要遷就?
“王爺,我不會随你回寧王府,而且再也不準備去了。你我并無瓜葛,我再也不想受你利用了。你可聽清楚了?”她看着秦未澤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一樣紮進了他的心裏。
并無瓜葛?
這麽長久以來,他對她的心思她居然就這麽一并抹殺掉了?
再也不想回去寧王府了嗎?
她的意思是再也不想見到他嗎?
秦未澤的眼神一凜,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深深地看向她的眼睛:“韓拾歡,我不管你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要與我分道揚镳,既然你招惹了我就別想這麽輕易脫身!我知道你生氣,所以這幾日便放你在将軍府中散心,明日無論如何你都要随我回去!”
本不想發火,可是她不經意的動作,一個冷漠的眼神,一句疏遠的話語都能點燃他心中的怒火。
拾歡一把推開他的手,轉而先外面走去。
跟這個男人是說不通的。只可惜這次她絕不會妥協。
秦未澤緊随着她出去,兩個人都并未再說話。可是一路上秦未澤的睨了一眼拾歡,面色陰沉。
顧不得小厮丫鬟們那怪異的眼神,拾歡只想着快點回去。
拾歡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把秦未澤帶了回去。
誰知一進門,簡寒之赫然坐在爹爹的一旁,一見他們走進來立刻起身。
可是當簡寒之掃過拾歡的脖頸時,那上面一抹鮮紅的吻痕十分刺目。
韓骁和李溫婉自然也看到了。
頓時韓骁黑了一張臉,而李溫婉表面上十分吃驚,可是內心裏卻樂開了花。
與寧王爺出去一趟回來便成了這樣,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衆人的目光,猛然間她意識到了什麽,轉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看了看那秦未澤,他居然如同沒事人一般坐在一旁喝茶去了。
“拾歡,好歹你也是女兒家,怎麽能……”李溫婉欲言又止,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怎麽了,還麻煩夫人說個清楚。”拾歡索性放開了手,反正遮遮掩掩已經沒有意義了。
見她居然如此嚣張,李溫婉說道:“脖子上那麽明顯的痕跡是哪裏來的,難道你不想對将軍說些什麽嗎?”
簡寒之看了看一旁的秦未澤,心中一沉。既然他公然地留下了吻痕,恐怕是早就計劃好的,為的就是破壞他們的婚約。
剛剛在将軍府這一圈轉下來,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吻痕,再加上拾歡與秦未澤在一起,他們之間的關系恐怕不久就會人盡皆知。
這件事若是傳到了娘親的耳中,她定
然不會允許自己娶拾歡的。
“拾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韓骁口氣不善,自己的女兒尚未出閣,居然脖子上出現了吻痕。而且簡寒之也在場看見了,這讓他如何與簡家交代。
“那痕跡是本王留下的,本王一時情不自禁,還請将軍見諒。”秦未澤在一旁悠悠地說道。
韓骁一下子站了起來:“王爺,拾歡已經有了婚約,你今日如此作為,讓她以後可如何做人啊!”
“爹,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還請爹爹不要插手了!”拾歡知道秦未澤是故意的,剛剛她大意了,沒想到秦未澤真的敢留下吻痕。
秦未澤絲毫不在乎衆人的怒火,他原本不準備這麽快就揭穿他們的關系,可是剛剛拾歡在假山中的話讓他下定了決心,不能再拖下去了。
既然今日簡寒之也在場,那麽倒是省了不少事。
他就是要給簡寒之看看,她是他的,即便他們有了那婚約,他秦未澤照樣要定了她。
“你這是什麽話,難道将軍關心你還關心錯了?”李溫婉在一旁生氣地說道。
“爹爹關心我我自然知道,可是這件事并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說過我自己會解決就一定能解決,不知道夫人你一直在一旁喋喋不休是為何意啊?”
“不是看到的那樣還能是哪樣?”李溫婉咬死了拾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她才不會那麽輕易就讓她逃過呢。
韓骁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了。
寧王爺居然如此直言不諱地說出他對拾歡的感覺,這讓韓骁頭疼不已。
一直未開口的簡寒之站在拾歡的面前,伸出手把她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一個痕跡而已并不能代表什麽,而且若是王爺胡作非為的話,拾歡也敵不過王爺!”
他的聲音暖暖的,一語中畿!
見簡寒之還能對拾歡如此親密,韓骁多少放下心來。接着他對秦未澤說道:“王爺,今日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為了小女的名節着想,還請王爺忘了此事。”
盯着簡寒之那雙手,秦未澤的眼中已然凝聚了風暴。又聽到韓骁如此說,更是火上澆油!
“若是本王執意要她呢?”他的聲音低沉,可是其中卻充滿了篤定。
“王爺若是執意如此,那麽下官就只能禀明聖上,讓寒之與拾歡盡早完婚!”
韓骁不想再橫生枝節,畢竟拾歡與簡寒之有婚約在先。
簡寒之的眼中滿是興奮,可是拾歡退後一步,避開了簡寒之的手。此時此刻,她根本不想與他們任何一個人有所瓜葛。
“拾歡……”見她躲開,簡寒之的眼神有些受傷。
“将軍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拾歡與簡寒之的婚約并不能算數。”秦未澤篤定地說道。
簡寒之握緊了拳頭,“我們之間早有婚約,這恐怕不是寧王爺你能左右的。”
“本朝規定,凡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女兒在參加選秀之前均不能與他人婚配,只有沒有被篩選上的女子才可以嫁人。而據本王所知,拾歡根本就沒有參加過選秀女便與簡寒之有了婚約,想必這其中的罪名将軍比本王更加清楚。”
秦未澤這麽一說,拾歡有些不确定地看向韓骁,畢竟她對穿越之前的事情一無所知。
衆人都安靜了,韓骁并未說話反駁秦未澤。
當年因為拾歡是私生女,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一直悄悄地養在将軍府中,可是并未對外公布。因此秀女名冊上也就沒有登記拾歡的名字。
韓骁等到現在才宣布拾歡的身份,是因為拾歡已經過了選秀女的年齡。本朝規定凡是朝臣的女兒滿十五歲的都要參加選秀。而拾歡已然滿了十六歲,已經錯過了選秀的階段了。
如此一來,她就成功地避過了選秀女。
但是如今寧王爺卻查到了這其中的貓膩,若此事真的被揭穿了,那麽可是欺君之罪。
一看爹爹的表情,拾歡便明白這件事是真的了。
所謂的選秀女,不光是給皇帝選妃子。太子,諸位王爺,親王的夫人也都要在這些秀女中選出。
簡寒之與拾歡的婚約是早就定下的,若真的一公布出來,那麽韓骁欺君之罪的罪名便坐實了。
韓骁有些為難,他希望女兒可以幸福,可是如今看來若真的公布了婚約,那麽很有可能他們一家人都會有牢獄之災。
李溫婉是聰明人,一聽如此,立刻上前說道:“将軍,簡大人與拾歡的婚約只不過是當年的一句玩笑話而已,當不得真的。畢竟那個時候兩個孩子都還小,什麽也不懂,只不過是過家家酒而已。”
“夫人這麽說恐怕不妥吧。當年家父與将軍一同立下婚約,怎麽能用一句家家酒就打發了呢?”簡寒之反駁道。
秦未澤在一旁笑着看着這一切,當他知道拾歡與簡寒之婚約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調查這其中的經過,想要找出破綻。
沒想到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
讓他找到了。
“将軍,此事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只要簡大人與拾歡之間的婚約作廢,本王自然不再說什麽。若是将軍執意如此,那麽本王就不能保證父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