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回到京城,見路過了将軍府,拾歡立刻開口:“停車!” (3)
從這裏走出去了,很多人都看到了。看樣子,王爺應該是直接去找老爺了。”
此刻的和四環內心是崩潰的,想不到這秦未澤居然将計就計,看來今日他是鐵了心要把他們綁在一起了。
女子的名節是最重要的,拾歡尚未出閣,先是與寧王爺傳出了流言蜚語,沒想到今日便與寧王爺同處一室共度良宵。
現在就算她想要嫁給別人,恐怕人家也不會要了。
畢竟在秦月王朝,還沒有人敢要寧王爺的女人。
不再猶豫,拾歡拔腿就跑。最好能在他見到爹爹之前阻止他,說不定自己還有一線希望。
可是當拾歡跑到爹爹的書房時,秦未澤已經坐在那裏了,悠閑地喝着茶。
見拾歡進來了,他立刻起身走到她身邊:“身體不好也不多休息,不準亂跑。這裏一切有我。”
他說得暧,昧,韓骁韓将軍可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
“王爺,我們之間好像沒有這麽熟。”她退到一旁,拉開與秦未澤的距離。
秦未澤輕笑,有一絲無奈地看着韓将軍:“将軍這下可信了?拾歡還在惱我呢。”
韓骁點點頭,轉而看向拾歡,眼中的神情很是複雜。
一大早上他便聽到衆人在議論紛紛,寧王爺昨夜與小姐共度良宵,還未出閣居然做出這種事,讓她還如何能嫁給別人?
寧王爺一早過來求親,要以王妃之位娶拾歡入府。而且還要讓皇上下旨,明媒正娶。
如今看來,拾歡與寧王爺的事情已經是生米煮成熟飯了,再抵賴不得。
韓骁倒是很滿意寧王爺的态度,非拾歡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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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把女兒托付給他也不是一件壞事。
可是簡寒之那邊又
要如何交代呢。
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拾歡有些摸不着頭腦。
信什麽?他到底與爹爹說了什麽?
“王爺不如先回去,待我與夫人商量一下此事。您貴為王爺,恐怕成親之事也不是這麽簡單的!”寧王爺成親若果沒有皇上的旨意怎麽行?
拾歡頓時覺得不妙:“成親?爹,寧王爺與誰成親?”
“歡兒不得裝傻,我知道昨夜是我魯莽了,可是既然生米已成熟飯,你就不能再抵賴了。”
生米熟飯?
“爹,我與寧王爺之間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發生。昨夜我睡在哥哥的書房裏面。”拾歡連忙解釋着。
可惡的秦未澤居然來這一招,還真是夠陰險。
韓骁有些不解:“你住在拾俊的書房?”
不待他繼續追問,秦未澤便接過話茬:“若你真的住在拾俊的書房,有誰可以證明呢?小歡兒,昨夜你明明與本王在一起。我知道你害羞,可是這一次你休想再逃脫了。”
拾歡頓時語塞,好像她真的找不出證人來給她作證。因為昨夜哥哥已經把所有下人都老早打發出去了,為的就是讓她好好地放松一下。
可是誰知道這居然陰差陽錯地幫了秦未澤。
笑着看着她的樣子,秦未澤輕輕地拉過她的手,“好了好了,別生氣了。等我們成了親,我任你處置好不好。”
“爹,你真的要相信我!”拾歡試圖解釋着。
她的話音剛落,李溫婉便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一看到拾歡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
“夫君,拾歡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這可如何是好啊!以後拾歡可要怎麽見人啊!”李溫婉說得十分痛心疾首。
“我怎麽就不能見人了,我什麽都沒有做!”拾歡不服氣地反駁。
“你還敢說,寧王爺怎麽會到将軍府中過夜,這其中定然是與你脫不了幹系的。如今可好了,流言蜚語都不算什麽了,你直接把它們都變成了事實了。”
聽着李溫婉咄咄逼人的話語,秦未澤冷聲說道:“夫人的意思是,本王來将軍府是拾歡勾,引的了!”
李溫婉并未說話,可是擺明了就是那個意思。
秦未澤冷笑,他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女人背負這種罪名,遭受別人的非議呢?
“夫人好像有一點沒有搞清楚,自始至終都是本王情不自禁,本王看中的人,任誰能逃脫?既然本王要定了她,就定然會娶她。拾歡會是本王的王妃,寧王府的女主人,只要本王能給的,定然全部奉上。夫人下次說話可要注意了,拾歡并未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所有的事都是本王做的。夫人最好注意點,別以訛傳訛說錯了話,本王眼裏可容不得沙子!”
秦未澤緊緊地握住拾歡的手。流言蜚語也罷,他今日的計謀也罷,都是為了讓拾歡成為他的人。
可是任誰想往拾歡的身上潑髒水,他決不輕饒!
☆、100.100送彩禮
看着秦未澤那堅定的樣子,李溫婉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寧王爺竟然被這死丫頭迷成這樣,對她這個将軍夫人更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韓骁的心中還是很滿意秦未澤的說辭,畢竟這個男人敢于擔當,多少還是讓他減少了些心中的氣憤。
他的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沒有絲毫松開的跡象。
可是此刻拾歡的心中是複雜的。如今她與秦未澤之間的關系恐怕很難說清楚了。就算她自己知道他們之間是清白的,恐怕外人也不會這麽認為了。
她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難道真的要和他綁在一起了嗎瞬?
見她不說話只是發呆,秦未澤的心中有了一絲陰沉。她為何會有如此的反應,生氣,害羞抑或是焦急?
“王爺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也不好說些什麽了。只不過此事茲事體大,我要好好與夫人商量一番才行。王爺不如先請回,待我商量好之後,定然會派人告知王爺。”韓骁看了看秦未澤,想了這麽一個折中的辦法鱿。
寧王爺的态度已經很明顯了,定然要娶拾歡。可是韓骁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問問女兒的意思。畢竟他的心中還是覺得虧欠女兒的,若她不想嫁,他定然會想辦法推掉這門婚事。
周圍安靜了許久,秦未澤點點頭,“那好,本王就先離開。不過不日本王便會向父皇請旨,為本王與拾歡賜婚。”
“小歡兒要乖,不準胡思亂想。”秦未澤知道這丫頭一直不說話心中定然在琢磨什麽對付他的辦法。
可是這一次無論她想出什麽辦法,他都要把她收入囊中!
警告似的看了李溫婉一眼,秦未澤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房內就只剩下他們三人了。
韓骁走到拾歡身邊,“拾歡,你可有什麽想法?”
“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還有什麽可想的。如今只有嫁進寧王府這一個辦法了,不然我們整個将軍府的臉面要往哪兒放,拾歡的後半輩子怎麽辦?”李溫婉在一旁說道。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秦未澤對拾歡的感情。其實若是拾歡能嫁進王府也好,畢竟這樣對将軍的前途更有利。
将來不管是太子還是寧王繼承大統,他們将軍府都不會受到威脅,這才是最主要的。
可是她說了半晌,将軍居然不為所動,仍舊等着拾歡的回答。
“爹,你相信我嗎?”拾歡擡頭,看着韓骁說道。
半晌,韓骁緩緩地開口:“爹爹自然是信你的。”
可是拾歡沒有錯過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遲疑。畢竟流言蜚語那麽多,很多丫鬟小厮都看到了她的脖子上的吻痕。而今日寧王爺更是大搖大擺地從她的房間走出來了,這一切她想要解釋根本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秦未澤那邊的态度極其堅決,這件事情十分的棘手。
整理了一下思緒,拾歡說道:“既然爹爹信我,那麽這件事便由我來處理,我只有一個要求,那些不相幹的人不要在一旁指手畫腳。我想要嫁給誰,只能由我自己來選,任何人都休想左右!”
李溫婉立刻黑了一張臉,擺明了這丫頭就是說給她聽的。
見女兒如此的篤定,韓骁反倒是放心下來。如今的拾歡與以前大不相同了,根本就不是那個膽小怕事的小孩子了。
也許,讓她自己處理會更好。
“好,爹爹答應你讓你自己處理,可是如果有困難記得來找爹爹。”韓骁點頭答應。
拾歡睨了一眼李溫婉,見她的臉色極其難看,心中倒有幾分舒暢。這個女人想讓她嫁入寧王府恐怕也是出于利益的考慮,根本就不是出于對她名節的關心。
一時間,京城內的紛紛流傳着寧王爺今生非韓拾歡不娶,更有甚者說寧王爺癡情,夜夜去将軍府外守候,只為見佳人一面。
所有的傳言都是圍繞寧王爺,而拾歡這邊根本沒有絲毫的輿,論壓力。
她當然知道是誰在背後操縱着這些東西,可是她懶得去理會。
說是她自己處理,可是到目前為止仍舊毫無頭緒。
一遍遍地在紙上胡亂地畫着,她嘗試着讓自己冷靜下來,好找出事情的解決辦法。
她承認秦未澤很優秀,可是若是說愛情,恐怕還談不上。
文巧在一旁默默地擦着桌子,收拾屋子。看着小姐一手拿着毛筆,一手支着頭在紙上畫着什麽。
她不理解小姐為什麽不高興。如今衆人都認定小姐是準王妃了,還有什麽值得費心的呢。
突然間他們聽到門外的小厮丫鬟們都忙忙碌碌地,手裏端着錦盒走了進來。
那隊伍很長,一直延伸到了拾歡院落外。
放下手中的筆,拾歡起身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
“恭喜小姐賀喜小姐,寧王爺上門提親了。這些都是聘禮!”
拾歡只覺得自己的頭腦中的某一根弦已經斷了,寧王爺提親
?
她抓住那個丫鬟問道:“你再說一遍。”
“寧王爺提親,彩禮已經送來了,前院擺的滿滿當當的。”
本以為秦未澤回去之後會消停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動作這麽快,才兩天便上門提親了,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急忙趕到前院,果真那院子中放滿了彩禮,而且還有小厮在源源不斷地向門內擡。
街上的人都在看熱鬧,寧王爺上門提親,好不熱鬧。光是彩禮長長地延伸了整個一條街還不算完。
看着眼前的景象,拾歡當時就怒了:“你們都給我停下!”
衆人都愣住了,不知道這小姐見了這麽多的彩禮為什麽不高興。
她怎麽可能高興,自始至終,都是秦未澤一個人在主導一切。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愛,還是純粹地因為自尊心在作祟,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更加想要。
居然先斬後奏,直接上門提親了。
拾歡站在那裏,指着所有的的彩禮說道:“哪兒來的給我搬回哪裏去!”
此話一出衆人嘩然。
居然敢退寧王爺的彩禮!
衆人都無人敢動,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小歡兒不喜歡嗎?”秦未澤搖着扇子從門外悠閑地走了進來。
看着那雙眼噴小人兒,他倒是一點也不驚訝。
早就知道她會有這種反應,所以他必須要過來,這丫頭是不會乖乖地讓他送彩禮的。
他打了一個響指,那些小厮們繼續搬運。
“秦未澤,你到底玩夠了沒有?”
她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外面罩着粉色的薄紗,不施粉黛卻另有一種美。秦未澤一邊欣賞着眼前的美人,一邊悠悠地說道:“沒有!”
“你到底要怎麽樣?”
“做我的王妃!”
“不可能!”
拾歡此話一出,秦未澤周身的氣壓立刻降到了冰點。
“小歡兒,今日這彩禮我是送定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他收起扇子,雙手環胸,擺明了就是要耍無賴。
“王爺,我們可是有言在先的,以三個月為期限,我若是愛上你,我便嫁你為妻。我若是不愛你,你便退避三舍,決不再糾纏。可是如今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自然記得。今日送彩禮就是為了他日迎娶你為妻做準備。”
“可是我并沒有愛上你。”
“三月之期還未到。”
“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又沒試過你怎麽知道不可能?”
這秦未澤居然怎麽也說不通。
放好所有的彩禮,秦未澤滿意地點點頭,“這些彩禮你可要收好了,他日我迎娶你的時候,定然會再十倍奉上。”
十倍?
拾歡真的懷疑這秦未澤是不是要把國庫都搬到将軍府了。
“小不點……哪來這麽多的垃圾?”淩子歸坐在樹上,看着秦未澤那些人忙進忙出地,心中很是不爽。
一個翻身,他穩穩地落在拾歡的身邊,笑眯眯地看着秦未澤:“寧王爺,若是你家的庫房不夠大就言語一聲,我可以幫你清空一下,不要來煩小不點!”
擡着這麽多的彩禮過來難道是做擺設的嗎?
傻子都知道他想要幹什麽。
可是淩子歸卻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小不點喜歡誰才能跟誰在一起。當然小不點如果喜歡他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只不過她失憶了,忘了所有的事情。不過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時間陪她找回記憶。
但是偏偏這秦未澤三天兩頭來搗亂,居然趁着他出去的功夫對小不點動手動腳的,害得現在的傳言都是他們是一對兒。
如果他當時在的話,一定把這登徒子的門牙打下來。
看着淩子歸,秦未澤知道他現在居然大搖大擺地住進了将軍府裏面。日日與拾歡相對難免不會出現什麽差錯。
“淩公子沒事兒的話還是早些離開為好,總是賴在這将軍府中不走也不是辦法。”秦未澤冷冷地說道。
“小不點兒留我住在這裏,誰都休想把我趕走。倒是王爺你,想住進來也不可能。”
秦未澤輕笑:“本王是不可能住進來,但是本王能讓小歡兒搬出去。”
淩子歸氣結:“你這只秦獸!”
他才不怕秦未澤呢,就算他是王爺那又能怎麽樣。
“那也總好過你這只烏龜!”
秦未澤輕啓薄唇,說出來的話差點氣死淩子歸。
他居然敢叫自己烏龜,是可忍孰不可忍!
見他們之間劍拔弩張,拾歡連忙出聲:“王爺若是送完了彩禮就請先回去吧。回頭讓胡管家把彩禮的單子送過來,我可是要一一核對的。”
“小不
點兒……你不能收下他的彩禮……這只秦獸沒安好心!”;淩子歸着急了,對拾歡一陣手舞足蹈。
見她收下了,秦未澤的心情十分舒暢。可是轉而就被淩子歸破壞了。
“你這只烏龜如果不想被本王揭了蓋的話,最好閉嘴!”
“怎麽,被我說中了,心虛了?”淩子歸絲毫不想讓。
秦未澤雙目微眯,瞬間甩出手中的扇子,從扇子的扇骨處射出了十幾根銀針,每一根都沖着淩子歸而去。
“你……可惡……”淩子歸連忙閃躲。秦未澤的速度雖然很快,可是他還是輕松地躲過了所有的銀針。
剛剛松了一口氣,卻發現自己高興的太早了,秦未澤的扇柄處居然射出來一支小箭。他轉身剛要逃脫,可是秦未澤扔出扇子打在他的右鍵上,他的動作慢了半拍,“噗嗤”一聲,那細小的箭身紮到了他的屁股上。
那傷口正是上次被他射中的那個傷口。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淩子歸一個箭步便沖到了樹上,躲在層層樹葉之間哀怨地看着秦未澤。
拾歡看着整個過程,搖了搖頭,淩子歸的武功很高,可是要制住秦未澤還得下一番功夫。
收回扇子,秦未澤輕輕地撫平衣袖上的褶皺。
“下次若是再敢冒犯本王,就沒有這麽便宜了。”這幾次秦未澤雖然都有下手,不過都未用帶毒的箭。若是換做平時,他定然不會這麽啰嗦。
“好了王爺,東西也送了,該教訓的人也教訓了,是不是該走了?”
“你喊我的名字,我就走。”
又來了!
拾歡硬着頭皮喊道:“未澤!”
“真乖!”
秦未澤十分滿意地搖着扇子走了,淩子歸從樹上下來,捂着屁股狠狠地瞪着那個背影。
“小不點,你真的收下這些東西了啊。”他的聲音中有那麽一絲的幽怨。
“當然,這麽多的金銀珠寶,不要的是傻子。”她打開其中一個箱子,看着裏面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雪花銀,心中那叫一個美。
這個思路倒是讓淩子歸有些不解:“可是這是彩禮啊!”
“彩禮又怎麽樣,這銀子不是用來花的嗎?鑒于秦未澤紮了你兩次,為了彌補你心中的創傷,我決定分你一半彩禮。這些銀子可是秦未澤的,不花白不花。”
一聽小不點這麽說,淩子歸頓時眉開眼笑,覺得屁股上的傷口也不是那麽痛了。
改日找個機會他一定要好好地給秦未澤“清理”一下庫房!什麽值錢拿什麽。不然這厮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拾歡掂了掂那銀子的重量,心中有了一個計劃。
她是與秦未澤打賭,三個月為期限,可是這個賭約卻有漏洞。她若是去外面游玩三個月的話再回來,那秦未澤還不輸定了。
反正這裏面又沒有規定她必須要待在京城。
一想到這裏,她頓時覺得心中的壓力沒有那麽大了。
轉而看向淩子歸,“喂子歸,你知不知道什麽好玩的地方,我們可以去游玩一陣子。最好是可以去三個月的那種地方。”
一聽她這麽說,淩子歸頓時眼睛放光,“這種地方多得是,你想去嗎?”
帶着小不點闖江湖一定很有意思。
“當然!”她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盤。她如果真的去游玩三個月,那麽秦未澤就輸定了,到時候就不能再糾纏她了。
這個計劃要絕對保密,若是被秦未澤那厮知道了,別說出去玩了,估計出門都費勁兒。
所以一定要好好地計劃一下才行。
她拉着淩子歸偷偷地跑到韓拾俊的書房裏面。
淩子歸因為屁股中箭,走路姿勢還是有點怪異的。而且那箭身很細,只會很痛,根本沒有流血。
他仔細地觀察着那根箭,心中不由得贊嘆着暗器的精巧。
“你在看什麽?”
“這東西及其精巧,要用十分精細的鐵鍛造出來的。你看着箭身處有一個小倒勾,這若是裝上毒液刺進肉裏會很快進入血液中的。這個小倒勾其實就是一個加速毒液擴散的暗器。不過還算這秦獸有良心,沒有用帶毒的,不然恐怕你已經見不到我了。”淩子歸一邊看一邊解釋着。
秦未澤不會傷他的,拾歡的心中明白。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定然是淩子歸對他還有用,不然他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他。
不過拾歡現在沒有心情去考慮這件事,她轉而看着淩子歸:“有什麽辦法我可以偷偷地溜出京城不被秦未澤發現。”
若是就這麽離開,那麽秦未澤很快便會追上來,她哪裏還能躲三個月。
還得想個辦法才行,避開秦未澤三個月。
可是如何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呢。
“裝病啊,一病不起躺三個月是很正常的。”淩子歸一邊捂着屁股一邊說道。
拾歡搖頭:“不可能的。別忘了,秦未澤身邊是有呂不周的,那厮的醫術只要一把脈什麽都清楚了,根本不可能騙過他的。”
裝病的話,還是有可能騙過秦未澤的,可是想要騙過呂不周根本就不可能。
他們二人又商讨了很多的可能,可是都被拾歡一一否認了。
這些辦法根本就行不通。以目前為止秦未澤對她的狂熱,她根本不可能躲三個月的。
淩子歸趴在一旁的軟榻上,想了想說道:“你不一定要躲三個月嘛。”
“你不懂,若是不躲三個月,我會被他很快抓回來的。”
“其實我們只要瞞過他三天而已。”
“說來聽聽。”拾歡連忙問道。
“三天時間足夠我帶着你走到離京城足夠遠的地方了。放心,憑借我豐富的江湖經驗,只要拖過三天,他定然很難尋找我們的。天下這麽大,他怎麽能肯定我們去哪裏。到時候我再弄幾個江湖朋友出來混淆視線,我們兩個易容一下,他怎麽會找得到呢?”
拾歡思索半晌,除了覺得他那“豐富的江湖經驗”不靠譜之外,其他的還都可行。
如今銀子也有了,她此時不走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拾歡越想越興奮。
“不急,等我養好傷再說。而且你有辦法可以拖過三天嗎?”以淩子歸看來,拖過一天都是萬幸了,更別說三天了。
他這段日子也觀察出來了,秦未澤對拾歡絕對是動了感情,不然一個那麽驕傲的男人,怎麽可能在對拾歡說話的時候特意用“我”而非“本王”呢?
如果拾歡三天不見秦未澤,已經是極限了。
而且秦未澤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就算白日裏他不見拾歡,誰知道會不會後半夜悄悄地來将軍府見拾歡。
所有這些可能性都要考慮在其中的。
所以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拾歡皺着眉頭啃着手指,貌似這還真是麻煩事,不過她覺得有一個人應該能幫她這個忙。
☆、101.101污蔑本王的女人,這後果你可想過沒有
已經打定了主意,拾歡心裏正想着去找簡寒之呢,他自己就來了。
看着那滿院子的彩禮,他的眉頭緊皺,接着越過衆人直接走到拾歡的院子中。
“寒之!”拾歡老遠就沖他擺擺手,還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簡寒之走近,見淩子歸趴在院子中的藤椅上,而拾歡坐在一旁的石桌旁邊寫寫畫畫着什麽。旁邊還放着一個打開的彩禮盒,裏面全部都是雪花銀,整整齊齊地碼在裏面。
他走到拾歡的對面坐下,掃了一眼桌面,拾歡正在一張地圖上标記着什麽瞬。
仔細地觀察了她的樣子,好像并沒有因為彩禮而特別高興,但是也沒有憤怒要把彩禮扔出去。
一時間他居然猜不透她的想法鱿。
“還有揚州,一定要去。那裏可是江南一帶最繁華的地方,姑娘個個水靈。”淩子歸在一旁指指點點。
簡寒之注意到,拾歡在地圖上給揚州畫了一個标記。
她真是要幹什麽?
“你要出門?”簡寒之不解地問道。
為什麽突然間要出去?難道是和秦未澤一起?還是說因為秦未澤送了彩禮而要逃避?
滿意地看了看地圖上标記的地點,他們的路線應該是從京城出發一路向南。之所以選擇這條路線還有一個原因,不但可以走陸路還可以走水路,就算秦未澤真的要找她也得費一番功夫。
放下手中的地圖,拾歡笑着看着簡寒之:“沒錯,我準備出去游覽一番。”
好端端的便要出去游覽?
這其中定然另有端倪。
簡寒之不語,他只是看着拾歡,那眼神中明顯寫着不相信。
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拾歡幹笑:“額……為了出去散散心。”
他居然還不說話,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地圖,那上面的每一個地點他都一一看在眼裏。
“為了躲秦未澤,這下行了吧!”
簡寒之笑了,他等的就是她這句話。既然她肯與自己說,想必一定是提前想好了的。而且這說明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即便是收了彩禮,她的心中也是不願意嫁給秦未澤的。
“為什麽要收下這些?”簡寒之指了指旁邊的銀子。
“反正是白給的,不要白不要。”跑路可都指着這些銀子呢。
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樣子,簡寒之的心中十分疑惑。她到底真的是不在乎這些彩禮,還是只是在裝傻?
“你知不知道收了彩禮意味着什麽?”
見他一臉凝重,拾歡反倒是被逗笑了,“我心中自有分寸。”
送了彩禮又怎麽樣,三個月的賭約為期限,如果她贏了,那麽秦未澤就不得糾纏。雖然那個男人現在變得有點無奈,可是她還是相信他會一言九鼎的。
聽着她的話語,簡寒之的心中升起一絲怒火。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收了寧王爺的彩禮就相當于答應了他的提親。
現在外面風言風語傳的這麽厲害,而她又收下了寧王爺的彩禮,這下所有人都會認定她是準寧王妃了。
現在差的只是皇上的旨意了。以寧王爺當今的地位,再加上拾歡是撫遠将軍女兒的身份,要讓皇上賜婚簡直易如反掌。
“拾歡,有些時候我真的猜不透你在想什麽。”
從最開始他就看不透她。時而古靈精怪,時而迷迷糊糊。她可以毫不畏懼地頂撞寧王爺,卻也會因為他的抓包而不好意思。
如今收下了彩禮卻又如此淡定,到底她是怎麽想的。最重要的是,她對他的想法是什麽呢?
若真的對他有好感,那麽為什麽又要接受那些彩禮?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若是寧王爺逼你收下這些彩禮的,你可以退回去!”
“我收下了這些銀子,也不代表我就要嫁給他啊!”聽着他那悶悶的語氣,拾歡解釋道。
趴在一旁的淩子歸嗤之以鼻,不就是生氣小不點收下了彩禮嗎,居然饒了這麽大一個彎子。
“簡寒之你真是想不開,反正都是秦未澤的銀子,不花白不花。”淩子歸在一旁悠悠地說道。
“我只知道這種事關乎女孩子的名節,現在外面的傳言已經夠多了,為什麽還要讓傳言繼續流傳下去?為什麽不去澄清一下?”
聽着簡寒之說教一般的言語,拾歡耐着性子解釋着:“相信我的人,我不必去解釋,不相信我的人,我解釋只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簡寒之氣結,上前一把抓住拾歡的手:“拾歡,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寒之,我們是朋友!”
“可是我不想我們只能朋友!”
他澄澈的雙眼緊緊地盯着拾歡,不放過她任何的表情。握着她的手抓得死死的。
見他居然對小不點動手動腳的,淩子歸立刻從椅子上爬起來,“簡寒之,你不要趁火打劫!小不點現在已經
夠亂的了,你居然還為難她。放開你的爪子聽到沒有!”
淩子歸說罷一個擒拿手便向簡寒之襲去,他一個閃身帶着拾歡轉了一圈,輕輕地躲開他的進攻。
見這二人又争鬥起來了,拾歡立刻黑了一張臉。
還真是嫌她的麻煩不夠多嗎?
“若是要打架二位請出去,以免砸壞了我的院子。”她從簡寒之的手中抽回手,冷冷地說道。
見她生氣了,他們二人都安靜了。
“拾歡……”
“小不點……”
簡寒之與淩子歸的語氣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簡寒之已然冷靜下來,剛剛看着那滿院子的彩禮,他真的以為拾歡已經答應要嫁給秦未澤了。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拾歡真的答應了,又怎麽會在這裏研究地圖呢。
他真的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冷靜下來之後他走到拾歡的身邊,“對不起,剛剛是我失禮了。”
拾歡嘆了口氣,簡寒之這種人與秦未澤不同,你根本不可能對他惡語相向,更別提他主動認錯了。
“我真的有事找你幫忙。你又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秦未澤三天不來看我的?”
聽罷她的話語,簡寒之疑惑地問道:“我想知道這是為何?”
于是拾歡與便把自己的計劃與他說了一遍,淩子歸在一旁監視着簡寒之的舉動,時刻防備他靠近小不點。
“和淩子歸一起?”簡寒之重複着。
淩子歸一挑眉毛:“和我怎麽了?我闖江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拾歡輕笑,這淩子歸還真是學會倚老賣老了,居然還攀起輩分來了。
“你要去多久?為什麽非要離開京城呢?”
“最少要三個月的時間。不離開難道真的留在這裏等着秦未澤來娶?”她白了簡寒之一眼。
聽完她這句話,簡寒之頭腦快速地思索着。
拾歡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這件事萬萬不可讓秦未澤知道,若真是他知道了,那定然會把拾歡搶去寧王府。
而且姑且讓拾歡跟着淩子歸出去也沒什麽不好。過些日子就要舉行秋試,他可以借機申請去江南地區,這樣便可以找機會去見拾歡了。
半晌,簡寒之開口:“好!”
“那就這麽定了,十天之後淩子歸的傷也好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們就出發。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拖住秦未澤,就三天!”
三天之後,就算秦未澤想要找她,她也走得遠遠的了。
“沒問題。”簡寒之随即又說道:“既然你要跑路,怎麽樣我也得出點路費。待我回去之後,馬上就讓人送來。”
秦未澤能提親,他就不能嗎?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若是也提親了,就算皇上要賜婚,那也得考慮再三。
還未等拾歡拒絕,簡寒之立刻轉身離開了。
一旁的淩子歸卻樂得看好戲,他當然知道簡寒之的意思,不過他并不準備阻止。
他可是絕對貫徹拾歡的想法,不要白不要!
怎麽他也得蹭點銀子花花不是。
而且也趁機打探好他們都送多少,若真是輪到他送彩禮的時候,怎麽也得比這兩個人多才行。
結果第二日,拾歡剛剛起床便被淩子歸拉着出去看熱鬧。
居然又有一撥人擡着彩禮進來了。一看那些小厮的衣服,拾歡便知道是簡寒之府上的。
看着她垮了一張臉,淩子歸笑着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