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回身,便看到秦未澤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當然,你的身體重要嘛。”知道秦未澤很危險,可是他不能動自己。這算不算是自己的王牌?
拾歡打了一個哈欠,準備躺下睡個回籠覺。可是剛剛躺下,緊接着秦未澤便掀開被子湊了進來。
等拾歡再離開床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的心裏在流淚,這厮……這厮居然……
誰都不要理她,她需要靜一靜。淩子歸說得對,他是秦獸,秦獸!
一旁的秦未澤則是嘴角含笑,看着這丫頭別扭的樣子,笑着問道:“歡兒不必擔心,我定然會保養好自己的身體,給你幸福的!”
拾歡咬牙切齒地看着他,說道:“秦獸!”秦家有獸,就長他這模樣!
秦未澤可是魅惑地舔了一下嘴角,“謝謝誇獎!”
而今日所有的人都發現,王爺的心情大好,好到連呂不周都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可是一旁的那個小厮臉色可是壞到了極點。
呂不周觀察了半晌,好像明白了什麽,不由得一邊搖着扇子,一邊看笑話。
“看來拾歡并未占到便宜嘛!”呂不周說着風涼話,拾歡立刻瞪了他一眼。
突然間,拾歡腦中精光一閃。那個缥缈丹之類的不是眼前之人制作的嗎?說不定,她可以弄些東西來,好好地整一整秦未澤。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打消了這個想法。若是那厮真的發瘋了,遭殃的定然是她自己。
怎麽就讓她碰到了這個妖孽了,還真是沒天理,沒天理!
看着她一會兒捶胸頓足,一會兒黯然傷神,秦未澤嘴角的笑意更加擴大了。恐怕這丫頭又在琢摸着如何整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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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拾歡如此發愁,呂不周悄悄地移動到她的身邊,說道:“喂,我這邊可以有一些好東西。你要不要?”
“呂不周……”秦未澤冰冷的聲音響起,他立刻回到座位上,笑嘻嘻地看着拾歡。
好東西?他呂不周那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應該不少,是不是好東西就不一定了。萬一用錯了,倒黴的可是她自己。
“那禦黎川還沒有下落嗎?”拾歡收回
心思,問道。
秦未澤搖搖頭,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盅,心中多少有了一些方向。因為拾歡提供的消息裏有一個最重要的信息,救走禦黎川的那一批黑衣人每個人的袖口都是金線紮緊的。
恐怕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如果是他所想的那個人,那麽恐怕當年母妃的事情絕不是那麽簡單。
如今,他需要等淩子歸,需要确認一樣東西才可以。
白天裏,拾歡又去那個大宅子處去看那些孩子與老人。秦未澤這次并未阻攔她,因為這厮居然跟着一起來了。
而他們進來之後,簡寒之已經不在這裏了。拾歡并未追問,一旦問了,秦未澤這厮定然會吃醋了。
看了看她,秦未澤說道:“我讓簡寒之去幫忙調運糧食了。這麽一個人才放在這裏不用太可惜了。”
雖然他們之間氣場不對,可是在很多事情上又是出奇地想法一致。
這一點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如果簡寒之不再糾纏拾歡的話,秦未澤倒是不介意與他試着做朋友。
可是一旦涉及到拾歡的問題,他便不得不防。萬一哪一天把拾歡拐跑了,他便追悔莫及了。
孩子們一下子把他們二人圍在中間。看着那些孩子,秦未澤的動作有些僵硬。可是拾歡卻笑着蹲下去,把托呂不周從別處買來的糖果發給他們。
見一個小男孩居然在拾歡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秦未澤的心中立刻有些吃味。
這麽多的孩子,每人吻一下,他的小歡兒要被吻多少下!
秦未澤抱起一個小姑娘,笑着說道:“本王給你們講故事好不好?”
“好啊好啊,本王哥哥要講故事了!”那個小姑娘笑着說道。
拾歡一下子被逗笑了,“本王哥哥!”這個稱呼不錯!
秦未澤滿頭黑線,不過童言無忌,他也不予計較。帶着那些孩子便到了一旁坐下,小孩子都圍繞在他的身邊,聽他講故事。
拾歡在一旁笑着看着他,這樣的秦未澤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她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後,他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而他也會這樣給孩子講故事。
一天下來,拾歡笑着看着秦未澤手裏抱着的各種各樣的小東西。
這些小東西可都是那些孩子們送給秦未澤的。都不是值錢之物,有幹草編的小玩偶,有五顏六色的小石頭,統統都送個了他。
堂堂的寧王爺捧着這些東西,還真有些滑稽。誰能想到,權傾一方的秦未澤,居然被一群小孩子呼來喝去。
拾歡抿着嘴笑,結果秦未澤把手中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她的懷裏,“給我收好,如果丢了一件……我可是會有懲罰的!”
他說得暧,昧,拾歡瞪了他一眼,轉而抱着禮物進屋去了。
不過剛剛放下手中的東西,她突然間被一個不明物體抱住了。
“小不點!我想死你了!”淩子歸一見到拾歡,立刻沖了上去。
可是還未抱幾秒鐘,他便閃身躲開了,秦未澤那厮居然一劍刺了過來。
見他還算識相地放開了拾歡,秦未澤便收回了劍。把拾歡拉到自己的身邊,得離這個淩子歸遠一些。
不過拾歡倒是十分高興,“子歸,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
淩子歸一提起來,立刻滿眼委屈。
他原本是想要帶着小不點去游山玩水的,可是誰知道突然間被家裏人抓回去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
“我回了一趟家,才出來!”說完還瞪了秦未澤一眼,肯定是這厮在其中搗鬼。
可是秦未澤一臉你能拿我怎麽樣的表情。
一想到自己有些沒義氣,這麽久都不去看小不點,他有些心虛。
秦未澤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淩子歸不客氣,一屁股坐下,而呂不周正好也過來了,見淩子歸到了,心下了然,也坐在一旁。
“喂,你就不能不穿這紅色啊!”淩子歸看了一眼呂不周,這厮就像一只花蝴蝶,每次都是大紅色。
可是紅色歸紅色,偏偏穿在這厮的身上沒有任何的不妥,反而讓你覺得這個男人天生就是配這個顏色的。
“你懂什麽!誰像你,明明十分有錢,非要把自己弄得像個乞丐!”
“我的錢,可都要留給小不點的。”淩子歸昂着頭說道。
拾歡那叫一個感動啊,交朋友就要交淩子歸這樣的。不但為你兩肋插刀,而且有錢讓你随便花。
突然間手上傳來一陣痛,秦未澤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不準她胡思亂想。
她笑了笑,說道:“子歸,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淩子歸從袖子中掏出一塊淡紫色的玉佩,“我是收到了紫玉令才過來的。而且某人一天之內給我發了三道紫玉令,想必是情況緊急啊!”
“紫玉令那是什麽?”
秦未澤笑着說道:“歡兒還不知道呢,眼前這位,來頭可不小,江湖上最大的情報組織紫玉山莊便是他的。”
拾歡有些吃驚,這淩子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很像一個俠客,可是怎麽也不像是一個情報組織的頭啊。
淩子歸笑嘻嘻地說道:“難得寧王爺能與我紫玉山莊有聯系呢。”
秦未澤淡淡地說道:“這幾日的事情想必你定然知曉了,本王只想問你一件事情。當年在本王母妃宮中抓到的那個侍衛真實身份是什麽?”
怎麽突然間說到了這個?拾歡心中不解,難道禦黎川與當年的事情有關系?
淩子歸笑了笑,“王爺,這個消息的價碼可不低啊!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恐怕我紫玉山莊會遭到滅門之禍!”
“若你的紫玉山莊真是害怕的話,早就被滅門不知道多少次了。”呂不周撇撇嘴,這話也說得出口。
秦未澤倒是不在意,“除了拾歡,想要什麽盡管開口!”
淩子歸心中那叫一個氣啊,這厮還真是雞賊。
“王爺只需要幫我得到一件東西,我便告知你。”淩子歸變得一本正經,說道。
“何物?”
“太後的身邊有一顆七寶華珠,這珠子對治療寒毒有奇效,我要它!”
呂不周驚奇地說道:“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拿東西太後可是寶貝的很!”
“怎麽樣,王爺?”一般的東西他才不在乎呢。
“好!”秦未澤爽快地答應了。
淩子歸十分滿意,他緩緩地開口說道:“當年抓到的那個人并不是侍衛,而是你母妃的青梅竹馬——禦念川!在你母妃進宮之後,他一直未娶,心中仍舊只有她一人。而此事被皇後得知了,便讓他假扮侍衛入宮去見你的母妃。禦念川抵不過心中的思念,便去了,可是不想被皇後利用,結果便有了後來之事。”
禦念川!禦黎川!
拾歡默念着這兩個名字,“難道當年禦念川沒有死?所以來報複秦未澤?”
淩子歸搖搖頭,“當今聖上親自監斬,真正的禦念川已經死了。”
“你可知曉禦黎川的身世?”拾歡問道。
淩子歸笑了笑,“小不點,你這個問題比剛剛寧王爺的那個還難回答。”
拾歡了然,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淩子歸不會把情報随便說出來,就算說,也會有所選擇。
秦未澤一直未出聲,可是他的神色凝重,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想必寧王爺已經明了了。”淩子歸并未多說,轉而又恢複了那笑嘻嘻的樣子。
看着他如同變臉一般,呂不周一臉不屑。
可是淩子歸也瞪了他一,“想當初呂大人找不到靈兒姑娘的時候,好像還來找過我吧!”他笑嘻嘻地調侃道。
呂不周一個起身,瞬間朝着他灑出衣袖中的粉末。
可是被淩子歸輕巧地避開了,“呂大人還是小心點為好,據我所知,那季子安并未死心哦。”
此話一出,如同踩了貓尾巴一般,他們二人便在院子中開打。
淩子歸可是十分高興,難得碰到對手,他早就摩拳擦掌了。
拾歡一臉黑線,這兩個人還真是興趣高昂。
看着秦未澤陷入了沉思,拾歡并未打擾他,安靜地坐在一旁。
怪不得父皇對禦黎川這個名字如此的敏感。他原本早就懷疑,可是當年之事所有涉及到的人全部被滅口,他暗中調查過多次,可是都無功而返。
如今來看,那些救走禦黎川的人定然是父皇之人無疑了。
可是父皇為什麽要救走他?
他又出現了新的疑惑。難道禦黎川是禦念川的孩子?父皇要趕盡殺絕?
如果真的是要痛下殺手的話,根本不用着如此大費周折。
看來,這其中大有文章。
“怎麽了,歡兒,這麽看着我?”一擡頭,便看到拾歡看着他。
“我也想出去看他們打架,可是你抓着我不放手!”她指了指自己被緊緊握住的手說道。
秦未澤笑了,這丫頭想逗自己開心都這麽隐晦。
“你都不問我任何事情嗎?”
“你想說,自然會說了。”她笑着說道。
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讓我抱一會兒。”
拾歡任由他抱着,此刻的秦未澤周身都彌漫着一股憂傷的氣息,陳舊的記憶再次被翻出,換成誰都要平複一下吧。
可是她的心中有一個疑問卻越來越大了。
☆、122.122表白(一更5000+)
禦黎川與禦念川到底什麽關系?與秦未澤又是什麽關系?
難道他們是同母異父?
這個想法把拾歡吓了一跳。她搖搖頭,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皇上定然早就有所察覺。而且當年皇後時時刻刻盯着宣妃娘娘,哪怕她有風吹草動都不會放過。
又怎麽可能讓她與別人珠胎暗結呢?
秦未澤一直伏在拾歡的肩膀處,聞着她淡淡的香氣,他已經平複了心緒鲎。
“那一年母妃被打入冷宮,我與靈兒被送出宮。靈兒一直哭着要母妃,可是我知道我們可能永遠都見不到母妃了。”他緩緩地開口,與拾歡分享着自己的秘密。
拾歡安靜地聽着,這個時候她不需要說任何的話語,只要傾聽就好褴。
“我與靈兒還未離開京城多遠,便有人追殺我們。我知道那是皇後派來的人,可是那時的我很年幼,根本不足以保護靈兒。我帶着靈兒一直跑,可是那些鋒利的刀刃還是砍在我的身上。我甚至能聽到皮肉割開的聲音。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保護靈兒。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原本我以為我死定了,可是不周的父親救了我們。從那以後,我就發誓一定要變強,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我們的人。”
回憶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湧了出來,拾歡可以感覺到秦未澤抱着她的動作越來越緊。
“為了變強,我不惜踩着別人的屍體,為了得到權力,我殺人無數。歡兒,你不會想要見識我的黑暗面的。直到後來,我變成了寧王爺,重新拿到了屬于我的身份地位。我開始享受游戲的感覺,我要把他們一點點地逼上絕路!”
閉了閉眼睛,他接着說道:“可是你出現了,原本我以為你是那些人派來的奸細,本想着拆穿你的身份便殺了你。可是在發現你是女兒身的那一刻,我便改變了主意。越是了解你,我就越是想要把你留在身邊。好像你在我心中的存在超過了其他的一切。看不到你我會着急,會思念,見你跟別的男人笑我會生氣。一開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可是後來不周告訴我,愛上一個人就會這樣。所以……韓拾歡,我愛上你了。”
秦未澤把她轉過來,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直直地望進她的心裏。
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拾歡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秦未澤的眼神過于灼熱,她有些想要避開。可是卻又不想避開。
“我愛你,歡兒!”他說得很溫柔,“我感激上蒼讓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讓我對人生有了新的認識,好像除了權利,除了靈兒,這個世界上還有我在乎的人。”
秦未澤輕撫她的臉頰,笑得很溫柔。拾歡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秦未澤。
“所以歡兒,千萬不要離開我,否則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做什麽。就這樣留在我身邊,屬于我,也只屬于我。”他的語氣低沉,眼中是濃重的占有,那強烈的感覺甚至讓拾歡有些隐隐的擔心。
見她有一絲的局促,秦未澤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他不想吓到她,可是他決不能接受拾歡離開他。
除非他死,否則她這輩子都要與他在一起。不,不光這輩子,是生生世世。
衆人都說,冷情之人動起情來便會毀天滅地。原本他聽說的時候還覺得很荒謬,可是現在自己卻感同身受。
曾幾何時他十分瞧不起那些沖冠一怒為紅顏之人。一個女人而已,何必如此?
可是現在,他願意把江山都捧到她面前,只為博她一笑。
不在乎,是因為不夠愛。
“你呢?歡兒,你愛我嗎?”秦未澤笑着問道。
拾歡一下子紅了臉頰,他居然吻問得這麽直接。
她并未說話,捧着他的臉便輕輕地吻了下去。秦未澤的手收緊,扶着她的腰身,想要反客為主。可是拾歡調皮地避開,示意他不要動,延續着這個吻。
秦未澤原本就對拾歡沒有抵抗力,這一下更加是一發不可收拾。他緊緊地抱住她,讓他們二人之間沒有絲毫的縫隙,接着不滿足她淺嘗辄止般的親吻,秦未澤輕按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結果一個吻下來,二人均是氣喘籲籲。而拾歡明顯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剛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秦未澤便一把按住她,“別動!”
他呼吸很急促,努力平複自己,見他忍得辛苦,拾歡故意問道:“未澤,你的眼睛為什麽都紅了啊?像兔子似的。”
秦未澤恨不得立刻就吃了她,都怪那該死的蠱毒。
看着她有恃無恐的樣子,秦未澤突然間眼中精光一閃,“寶貝,不如我們重溫一下早上的場景如何?”
拾歡一下子變了臉,這只秦獸,居然還對早上念念不忘。她可是被他欺負的徹底,渾身酥軟,都沒有還手的力氣。
不行,堅決不行。
吓唬這丫頭一下,省的她再想出什麽惡作劇來。
努力平複了半晌,秦未澤在她
耳邊說了一句,“你這丫頭,真真是來折磨我的。”
外面呂不周與淩子歸打得難舍難分,他們二人在這裏卿卿我我,總是有些怪怪的。
終于當他們二人站在門口處的時候,淩子歸與呂不周也各自收手。
他們二人都沒有讨到便宜。淩子歸的一只眼睛變青了,而呂不周的衣衫也被淩子歸用劍劃成了一條一條。
二人各自離開,誰也不服氣。
秦未澤緊緊地扣住拾歡的手,二人并肩而立。
自那日之後,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的親密。而且秦未澤發現,拾歡與他之間十分默契,仿佛天生一般,二人總是會想到一起去。
白日裏,秦未澤處理災情,拾歡便跟在他身邊,他們二人相互合作,相得益彰。
夜晚的時候,秦未澤總是要抱着拾歡才肯睡覺。雖然他還算老實,可是這得看你怎麽定義老實了。
不過拾歡每次都是有恃無恐,反正他不能碰自己,活該他沖冷水!‘
入夜,秦未澤仍舊在書桌前,看着眼前的公文,眉頭緊鎖。如今災情的确是控制住了,災民們也都有地方可以住。可是這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
最重要的是要從根本上解決這饑荒才好。
拾歡剛剛沐浴出來,便看到秦未澤一臉凝重。
不過見她出來了,秦未澤皺眉,“怎麽不多穿點,當心着涼!”
拾歡看了看自己,她穿的再正常不過了,哪裏穿的少了?而且為了防止刺激秦未澤,她特意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秦未澤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拉過她到軟榻上,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而他拿過軟巾幫她擦頭發。
他的動作很輕柔,力度适中,讓拾歡很是舒服。
看着她如同貓兒一樣,享受地閉起了眼睛,秦未澤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笑容。
這樣的日子,他真的很喜歡。每日有她陪伴,哪怕日日如此他也甘願。
看着那誘人的紅唇,秦未澤忍不住俯身偷了一個香吻。
“哪有你這樣的?偷偷占便宜!”拾歡坐起來,笑着說道。
秦未澤幫她理順頭發,“我哪裏是偷偷地占便宜,分明就是光明正大地占便宜!”
這厮還真是厚臉皮!
拾歡做了個鬼臉,轉而看了看書桌那邊,“讓我猜猜看你是為了什麽事情在發愁?莫不是引水源之事?”
輕點她的小鼻子,“你個小機靈鬼,一下就被你說中了。”
這越州城地勢很高,所以那渭遠河才不流經此地。而這也就成了這裏經常鬧饑荒的原因。若是天公不作美,這裏便顆粒無收。
“如果開鑿運河呢?把河水引過來。”拾歡建議道。
秦未澤嘆了口氣,“這個辦法我也想到了,可是開鑿運河的時間太久,在運河開鑿成之前的這段時間,總不能讓老百姓一直靠着救濟度日吧。”
拾歡也覺得這個辦法不行,在這個年代根本沒有機械,全靠人力。想要開鑿一條運河出來,花費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她轉而眼中精光一閃。
越州城雖然地勢很高,可是也不是全無辦法的。
這個年代已然有了炸藥,他們可以計劃好開鑿運河的地點,借助炸藥的力量來加快開鑿的速度。
拾歡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秦未澤,他突然愣住了。
見他半晌不說話,拾歡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喂,到底行不行啊?”
這只是她的一個設想,她并沒有真正的實踐過。具體怎麽辦,可還要靠着秦未澤去衡量。
還未回過神,她一把被秦未澤抱起來轉圈圈。
“秦未澤,你放我下來,我頭暈!”一句話不說,突然間轉什麽圈。
秦未澤停下,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吻,“寶貝的主意真是不錯!我明日便找人去勘測地形,若這個辦法可行,這越州城就再也不會鬧饑荒了。”
第二日一早,見拾歡還在睡,秦未澤便輕手輕腳地起身出去辦這件事情了。
想不到拾歡居然會想出這樣的好主意。
他心中十分的高興。可是他有些不解,這些日子下來,他覺得拾歡好像懂得很多的東西,甚至有些東西他聞所未聞。
就算韓拾歡的性格變化再大,也不可能會突然間懂得這麽多的東西。
前幾日因為下雨,一塊大石擋住了道路。想要人力搬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原本那些人是要一塊一塊地把石頭鑿開運走的。
可是當時拾歡看了看地形,找了最好的鐵匠做了好幾個巨大的像輪子一般的東西,靠着這些輪子,繩子再加上木棍,居然把那大石頭移走了。
拾歡用的就是最簡單的滑輪加杠杆,因為當時有很多糧食急着要運進來,光靠人力定然是不行的。所以便抱着試試看的心态想了這麽一個辦法,不想真的奏效了。
他的心中不自覺地想起了簡寒之的話語,“此拾歡非彼拾歡。”
不管她是誰,不管她是真拾歡也好,假拾歡也罷,他秦未澤都認定了她!
拾歡剛一開門,便看見簡寒之站在院子中,好像等了她很久了。
“寒之,什麽時候來的?”她笑着跟他打招呼。
簡寒之點頭示意,“剛到。”
“有事嗎?”
“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此話一出,拾歡有些驚訝,“你要走了?”
“嗯,這裏的饑荒已經處理的差不多的。我覺得自己該去游山玩水了。”雖然他說得輕松,可是語氣中還是有那麽一絲淡淡的憂傷。
她與秦未澤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原本他不想走,可是現在是不能留。
拾歡很幸福,看她的眼神就知道。
他雖然喜歡她,可是君子有成人之美,他不願拾歡傷神煩惱。
所以自己離開才是最正确的選擇。
“你要去哪裏?去多久?”
“還未想好!”他笑了,“這麽多年了,我也随心所欲一次,學一學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吧!”
他們相視一笑,拾歡并未挽留。
她知道簡寒之對她的心思,可是既然她不能給他任何的承諾,索性讓他斬斷這段情是最好的辦法。
說不定游山玩水之間,他會遇到心上人也說不定呢。
“記得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給我們大家都帶回來一些。”她笑眯眯地說道。
簡寒之貪戀地看着她的容顏,這樣的笑容,每每午夜夢回之中他都會看到。他從懷中拿出一支短笛交給拾歡,“這短笛送給你,若是有事,便吹響這短笛,自然會有人來幫助你。”
“我不能要。”
“朋友送的東西都不能收嗎?”簡寒之打趣,這支笛子看起來不起眼,可是卻十分有用。這麽多年來,簡寒之的身邊也收了不少的死士。
原本他并沒有打算要讓他們做什麽,不想如今卻派上了用場。讓他們保護拾歡吧,這是他能給她的唯一的東西了。
見他如此說了,拾歡便不好推辭,剛接過來,便看到秦未澤從門口處走了進來。
他并未說什麽,但是走到拾歡身邊站定。看着她手中拿着的短笛,心下了然。
“寒之是來告別的,他要走了。”拾歡說道。
秦未澤點點頭,“那就祝簡大人一路順風了。”
“多謝王爺。”
目送着簡寒之出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秦未澤雖然心中不悅,可是他極力克制自己。簡寒之已經走了,拾歡只是當他是朋友。他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轉而看向秦未澤,見他的眼神有些閃躲,拾歡便知道他又吃味了。
不過這次有進步,雖然他心中不快,可是現在也懂得考慮她的感受了。
拉過他的手,“怎麽這麽早回來了?事情辦完了?”
見她主動近親自己,秦未澤的臉上立刻出現了笑容,“嗯,已經讓他們去勘探地形了。而且我已經讓呂不周與淩子歸去找最好的火藥師傅。待到所有的事情都辦妥之後,方可決定着運河到底能不能開。”
拾歡點點頭,“如此甚好。”
看了看拾歡手中的短笛,秦未澤想到自己到目前為止,好像都沒有送過拾歡什麽像樣的定情信物。
一想到曾經簡寒之送過,他一下子覺得不淡定了。
自己怎麽可以輸給那個家夥?
拾歡好奇地看着他,每當他一思考的時候便會沉默。半晌不說話,不知道又在想着什麽。
只見秦未澤突然擡手摘下他脖子上的吊墜,轉而便給拾歡戴上。
拾歡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是什麽?”
“這是我最珍惜之物,現在配上我最愛之人,再合适不過了。”
拉着她的手不讓她摘下來,秦未澤十分滿意地看着她。
---題外話---今日雙更
☆、123.123賜婚(二更5000+)
拾歡低頭一看,發現那是用上好的血玉制成的吊墜,而那吊墜上刻着一個“澤”字。
“這東西從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戴上了,是我母妃請了最好的工匠做的。如今我把它給你了。”
“這……我不能要。”拾歡有些猶豫,畢竟這是他的母妃給他留下的東西,如果她拿走了是
不是不好。
秦未澤立刻眯起了雙眸。“為何不要?褴”
“這太貴重了,而且你應該好好保管才對。”
“若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又怎麽會給你呢?”秦未澤吻了吻她的臉頰,“不準摘下來!鲎”
“好啦,知道啦!”拾歡笑着說道。
很快地形便全部勘探完畢,雖然越州城的地勢很好,可是城南有一處地方,那裏原本有一條溝渠,是為了排出雨水用的,挖的很淺,多年不用早已廢棄了。
而呂不周與淩子歸這邊也已經找到了制作炸藥的師傅。
秦未澤看着地圖,仔細地思考着要如何做。
一旁喝茶的淩子歸笑着說道:“還是我的小不點最聰明,我就說吧,秦未澤怎麽能想出這麽好的辦法?”
立刻一記冷眼射了過來,可是淩子歸毫不在乎。
他才不怕這秦未澤呢,大不了跑路呗。
拾歡也在一旁仔細地看着地圖,她也已經去過城南那個地方了,“未澤,我看過了,我們大致可以分為七個點,沿着這一條溝渠埋下火藥。”
秦未澤仔細地标注出那七個點,接着說道:“可是這火藥的量要掌握好,不能多,也不能少。”
“放心吧,我找的可是最好的火藥師傅。”淩子歸笑嘻嘻地說道。
一直未發話的呂不周說道:“這個主意不錯,你們的想法也很好。但是有一點,那些村民會讓你炸開嗎?我可是聽說因為當年他們覺得這個溝渠影響風水,所以才埋上的。而如今你們不但要挖出來,還要炸開,不怕他們造反嗎?”
拾歡覺得十分荒謬,一條溝渠就會影響風水,但是掩埋了溝渠之後,他們也并未擺脫饑荒啊。
“荒謬。”拾歡說道。
他們三人雖然也不信風水之說,可是這還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不然找這些村民談一談,反正都已經受災了,再差能差到哪裏去?”拾歡提議。
秦未澤搖搖頭,“他們不會這麽想的。”
半晌,拾歡突然間眼中精光一閃,“其實這事情也好辦。”她看了看秦未澤,二人相視一笑。
秦未澤立刻會意,也輕笑,“的确,說好辦也好辦。”
一旁的呂不周也跟着點頭,可是看得淩子歸莫名其妙的。
“你們在說什麽,什麽好辦?”
“我真的很懷疑這紫玉山莊的莊主你是怎麽當上的。如果你的手下知道了你是如此一個草包莊主,會怎麽想?”呂不周在一旁悠然地熟說道。
淩子歸也不惱,“連你這種做春,藥的都能成神醫,我怎麽就不能做莊主呢?”
想要鬥嘴,他可不怕呂不周。
拾歡笑着看着他們二人,不過這淩子歸的形容還是十分貼切的。那缥缈丹不就是他研究出來的嗎?
“我們可以找一個人假扮風水先生,既然他們迷信的很,那麽我們将計就計就好。如果不開鑿運河的話,那麽這裏的饑荒定然還會出現的。”拾歡解釋着。
淩子歸點點頭,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所以拾歡走到他面前,說道,“子歸,這個事情還得由你來辦。”
“好的,我去找一個風水師傅。”
“不,我是要你假扮風水師傅。”拾歡笑眯眯地看着他。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萬一找了旁人假扮,傳了出去,肯定會招來村民的反對。
秦未澤也點頭,“的确,你去最合适。畢竟并沒有多少人見過你。只要稍微地打扮一下就行了。”
淩子歸同意了,這厮不但同意了,而且十分興奮。
這麽好玩的事情上哪裏找。
于是衆人又商議好所有的事情,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第二天一早,拾歡便開始給淩子歸“化妝”。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