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回身,便看到秦未澤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擋在她的面前,可是一腳便被秦铎踢了出去。
上官蘭兒想要去扶他,可是一把被秦铎抓住了手臂,“蘭兒,乖乖地,你過去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們?”上官蘭兒哭着說道。
“我放過你們,誰來放過我?你們兩個不可饒恕!”秦铎每說一個字,語氣中便充滿了仇恨。“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的,我只會慢慢地折磨你們,這麽多年你們欠我的,我會一并讨回來!”
此刻的秦铎已經沒有絲毫的理智可言,而一旁的呂不周皺緊了眉頭,不知道未澤那邊怎麽樣了,希望時間來得及才好。
☆、163.164就要賴上你
秦未澤抱着拾歡走出了皇宮,可是越走拾歡越覺得不對。為什麽他們能這麽順利的走出皇宮?難道禦黎川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一路暢通無阻,而且好像秦未澤特別焦急的樣子。
即便是再大的事情,未澤也不會如此的。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分明是秦未澤無疑,為什麽自己越看就越是覺得不對?
“未澤?”
“怎麽了歡兒?”秦未澤轉過頭問道鲺。
“沒事!”眼前的人分明是秦未澤,可是為什麽她總覺得不對。
而且周圍始終是漆黑一片,除了秦未澤與她,再無任何人。
到底是怎麽回事?
突然間,一個可怕的想法襲上了拾歡的心頭。難道此刻眼前的人是禦黎川假扮的?如果是假扮的不可能這麽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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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眼前的人完美的沒有一絲破綻,到底是什麽樣的易容術才能如此?
她皺緊了眉頭,想盡全力看清楚眼前的人。可是她發現秦未澤的面孔居然開始變得模糊!
糟了,有人在催眠她!
周圍漆黑的環境,秦未澤漸漸模糊的身影。原來剛剛發生的那一切都是幻覺。
每個人催眠的時候産生的幻覺都是不盡相同的,可是一定都是你內心深處最心心念念的人或事物。
恐怕這幕後黑手一定是禦黎川了。
現在她要想辦法讓自己醒過來,如果就這樣沉睡下去,一定會被抹去記憶的。秦未澤的面孔已經變得模糊,她必須要抓緊時間醒來才好。
此刻房間內燭火搖曳,抱着拾歡的禦黎川明顯感覺到她原本沉睡的身體開始動了,而且眉頭越皺越緊。
禦黎川皺眉,問眼前的巫師,“怎麽會這樣?”
“娘娘居然能反抗我的巫術!”那巫師十分不解地看着拾歡,從來沒有人可以從他的巫術之中醒過來。
“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抹去她頭腦中秦未澤的記憶!”禦黎川的眼中滿是堅定。
那巫師點點頭,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間響起了喊殺之聲。
“皇上,不好了,秦未澤帶着人殺到這裏來了。”門外的侍衛喊道。
禦黎川猛然起身,秦未澤不是被關在密室之中,身中蠱蟲,怎麽能這麽快地逃脫出來。
兵器相接的聲音響起,秦未澤眼神淩厲,劍鋒翻轉,一路向着拾歡住的地方殺了過來。
那蠱蟲根本對秦未澤無效,當年呂不周的父親為了防止秦未澤被人下蠱,早就用各種蠱蟲鍛煉他,以達到可以抵抗蠱蟲的目的。
所以當他被禦黎川抓住的時候并未反抗,為的就是暗中布局。如今時機已經成熟,他暗中集結的勢力已經到了。
秦未澤心中惦念着拾歡,原本不想這麽明着動手,可是禦黎川居然找了巫師去對付拾歡。
那巫師的巫術與催眠術有異曲同工之效,這禦黎川分明就是沒安好心。他想要抹去拾歡的記憶,讓她完全忘記他秦未澤的存在!
他的歡兒,還有他們的孩子此刻都在禦黎川的手上。秦未澤怎麽能不着急。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可是這些根本不能撼動秦未澤分毫。他如同地獄羅剎一般,任何膽敢阻擋他找拾歡的人都得死。
拾歡極力地反抗,眼看着周圍黑色的天幕漸漸地變亮,她知道這是即将蘇醒的象征,心中不由得一喜。
那巫師口中念念有詞,接着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藥丸給拾歡服下。
“這是什麽?”
“能幫助皇後娘娘安眠的藥物。”
果真吃下之後,拾歡漸漸停止了掙紮,而夢境中剛剛亮起的天幕瞬間黑了下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好像所有東西都漸行漸遠。
禦黎川的嘴角揚起了得意的笑容。門突然間被打開,一把利劍直直地沖着他的面門而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巫師起身準備逃走。
秦未澤立刻上前攔住他,這巫蠱之術若是想要解開,巫師是至關重要的。
可是那巫師根本不領情,直接遁走。還未走幾步,便僵住了身體。一把劍直直地穿過他的後心。
禦黎川抽出劍,冷笑着看着秦未澤,“得到江山又怎麽樣,你最心愛的女人永遠只會把你當仇人看待。你與秦铎都一樣,都要孤獨終老!哈哈哈……”
看着那巫師的屍體,秦未澤周身的殺氣濃重到了極點。“禦黎川,我一直當你是血肉至親,所以處處放你一馬。如今是你自尋死路!”
快速地出手,秦未澤與他纏鬥在一起。此刻的秦未澤已經近乎瘋狂,看準時機一劍便斷了他的鎖骨。
禦黎川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秦未澤負劍而立,看着狼狽的禦黎川,冰冷地說道:“就這麽讓你死了真是便宜你了。放心,我會好好地招待你的!”
“哈哈哈哈……秦未澤,不管怎麽樣,我都更
勝一籌。我等着看你愛而不得的痛苦模樣!哈哈哈哈……”
“拖下去!”秦未澤冷冷地說道。
下人們快速地走進來把禦黎川帶了出去,接着屋子內快速地收拾幹淨。那巫師的屍體也被帶走,秦未澤交代好好保管,任何人不準動。待到呂不周回來的時候再作打算。
一切歸于平靜,秦未澤坐在拾歡的身旁緊緊地握着她的手。他的手輕撫她的臉頰,不停地在她耳邊呼喚她。
拾歡足足睡了兩天才醒過來。
看着那美眸再次睜開,秦未澤立刻驚喜萬分,“歡兒,你醒了!”
拾歡奇怪地看着眼前的這個一臉倦容的男人,他的臉上滿是胡茬,居然還握着自己的手。
突然間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向她的腦中。。
她慌亂地抽回自己的手,立刻縮到床角,戒備地看着秦未澤,“不要碰我!”
這句話一出,秦未澤的心猛然一沉。拾歡還是失憶了嗎?看着那陌生的眼神,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我是你的夫君,你的肚子裏有我們的寶寶。你失憶了。”秦未澤說道。
此刻的拾歡,知道自己懷孕了,知道自己嫁人了,可是她只記得她的夫君是簡寒之而非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位公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夫君是簡寒之。”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他緊緊地抓住怎麽都不放開。
看着那疏離的眼神,陌生的口氣,秦未澤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緊緊地揪住一般。
“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早已經拜堂成親,你與簡寒之沒有任何的關系,不準提他!”
秦未澤霸道地說道。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搶走拾歡,即便是她失憶了,他也會幫助她找回記憶。
“你胡說,我分明就是簡寒之的妻子。我想起來了,就是你一直想要拆散我們。我的夫君怎麽樣了,你殺了他?”拾歡一把抓住秦未澤的手腕問道。
聽着她口口聲聲喊着簡寒之是夫君,秦未澤的心快要被妒火燃燒殆盡。他一把扣住拾歡,狠狠地吻下去,而手也開始不老實。
既然她忘了,那麽他便幫她想起來。
拾歡拼命地掙紮,而秦未澤怕她傷到肚子裏的孩子便放開了她。一得到自由她便緊緊地抱住自己躲到一旁。
這個男人太過可怕,剛剛若是他真的用強,她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秦未澤有些懊惱自己的冒失。每每遇到拾歡的事情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歡兒,你聽我說。你的記憶被偷換了。我才是你的夫君。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出去問一問,他們都知道我們拜堂成親的事情。”秦未澤放柔了語氣。
拾歡依舊對他十分戒備,根本不敢靠近他分毫。
偷換記憶?可是她本身就是催眠高手,怎麽可能被別人偷換記憶?
秦未澤剛想要靠近拾歡,她便如同受驚的小鳥一般驚慌失措。秦未澤怕她會傷害到她和孩子,便停住了,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他知道拾歡的性格,你若是逼得急了,她真的會逃走的。
如果這個時候讓簡寒之鑽了空子,秦未澤就真的要抱憾終生了。所以他對外封鎖了消息,不準将皇後娘娘失憶的消息洩露出去半分。
而且這件事情急不得,要等到呂不周回來之後才能好好地給拾歡治療。一般的太醫對巫術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只有用相應的巫術破除才有效。
真相并未昭告天下,禦黎川的事情也成了秘密。既然秦未澤與禦黎川長着同樣的面孔,這樣一來也能省去很多麻煩。
而且秦铎的诏書上寫的原本就是傳位給秦未澤,可是秦未澤此刻并不想做皇帝,他只盼望拾歡可以快些想起一切。
拾歡失憶之後的飲食起居都是竹桃照顧的。她有意無意之中也會把拾歡與秦未澤在王府中發生的趣事講給拾歡聽。
一開始拾歡根本不相信,可是聽着聽着,又覺得這些事情好像是自己做的,又好像不是。
看着失憶的拾歡,秦未澤一開始還憂心忡忡,可是轉而便想開了。他既然可以讓拾歡愛上他一次,就可以愛上他第二次。
不管怎麽樣,他都不會放手。
這一個多月來拾歡一直對秦未澤十分戒備。雖然每日聽竹桃講那些故事看,可是她的心中依舊十分抗拒他的靠近。
可是這個男人也十分奇怪,他一定要和她住在一個房間內,可是卻從不為難她。她睡床上,他便睡在軟榻上。
原本拾歡抗議過,可是秦未澤陰森森地威脅道:“你不讓我睡軟榻上,便是讓我睡床上了?我可是十分願意的。”
這個可惡的男人!拾歡對他束手無策,她真的害怕他會用強的。
而呂不周風塵仆仆地趕回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拾歡坐在床上看書,而秦未澤就坐在她的對面盯着她。
他們可以就這樣一句話不說坐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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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呂不周回來了,秦未澤松了一口氣,“歡兒的記憶被換掉了。”
“巫術?”呂不周問道。
“沒錯,禦黎川找了巫師把她所有關于我的記憶抹掉了。她現在只知道自己懷孕了,但是孩子是簡寒之的。”秦未澤悶悶地說道。
一聽到這句話,呂不周差點笑得背過氣去。這秦未澤平日裏最讨厭的就是拾歡與簡寒之親近,可是現在她居然會認為自己的孩子是簡寒之的。
秦未澤能撐到現在還不發火真的已經是奇跡了。
“很好笑?”秦未澤睨了他一眼問道。
呂不周立刻收回了笑容,“怎麽會。等我看看她的情況再說。”
看着眼前的這個比女人還漂亮的大夫,拾歡總覺得怪怪的。可是她這些日子也聽說了,這呂不周是神醫。
這樣子的神醫?神醫不應該都是仙風道骨的嗎?
不過拾歡并未說出來,只是靜靜地等着他給自己把脈。不管怎麽樣,肚子裏的孩子是很重要的,首先要确保孩子的健康。
呂不周收回手,笑了笑,“一切安好。”
拾歡點點頭,“謝謝呂大人。”
這麽客氣!呂不周倒是覺得還是現在的拾歡可愛的多,沒有失憶以前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小惡魔。整日裏想一些稀奇古怪的點子。
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如果他說出來,秦未澤一定會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
秦未澤輕輕地為她蓋好被子,緊接着跟着呂不周出去了。
“怎麽樣?”一出門,秦未澤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呂不周笑了,“拾歡的身體一切正常,根本不需要任何藥物。這件事還要你來辦。只有你去喚醒她的記憶。”
“可是歡兒根本不讓我靠近。”
“當初人家也不讓你靠近啊,你還不是把人家拐跑了。現在怎麽反而謙讓起來了?若是萬一哪一天簡寒之出現了,拾歡可就跟着跑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呂不周雖然表表面上一本正經,可是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他可是很期待看到秦未澤是如何再追求拾歡一次的。
秦未澤的嘴角揚起了笑容,既然如此,他就要好好地跟拾歡玩一玩了。無論如何這丫頭都休想逃出自己的五指山。
不過随即秦未澤便問道:“母妃那邊還沒有下落嗎?”
呂不周嘆了口氣,“我還在找,你別着急,總會找到的。”
那日秦铎找到了上官蘭兒與禦念川之後便把他們分開關了起來。
秦铎與上官蘭兒又變成了夫妻,不管她百般不願,如何反抗,他總是輕描淡寫地一句話,“你若是再不乖,禦念川就得死。”
每每聽到這句話,上官蘭兒便束手無策。
她不能讓禦念川死,所以只能委曲求全。仿佛整個事情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呂不周一直借着給上官蘭兒解鎖魂丹暗中想辦法想要救出他們。可是被秦铎察覺,直接把他扔了出去。緊接着便帶着上官蘭兒和禦念川消失了。
呂不周已經派了好多人去打探他們的下落,秦未澤那邊也一直在找,可是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們如同憑空消失一般,沒有任何的蹤影。
禦黎川被關在地牢之中。他的鎖骨已經被秦未澤封住,武功盡失。
看着對面的秦未澤,禦黎川冷笑,“怎麽,滋味不錯吧。”
“你為什麽要把母妃的消息告訴父皇?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他們的。禦念川對你有養育之恩,你真的就一點都為他想一想嗎?”
“如果娘親死了,秦铎也不會活在這個世上了。我這是幫了你,你不感謝一下嗎?”
此話一出秦未澤怒火中燒,一鞭子打在他的身上。那滿是倒刺的鞭子打在身上頓時皮開肉綻。
劇痛襲來,禦黎川差點暈過去。可是他的臉上依舊挂着詭異的笑容。
“禦黎川,你根本沒有心。”
“心?早就被狗吃了,這下你滿意了?你們所有人都欠我的。秦铎當初要燒死我,禦念川救我不過是為了想要得到娘親而已。好不容易盼到了娘親可以與自己團聚,可是她瘋瘋癫癫的。而你……我們同為雙生子,可是命運卻差別這麽大。我不服氣,為什麽到頭來只有我一個人承受這些痛苦。我要讓你們都跟着我痛苦,把我嘗過的痛苦一一嘗試一遍。”
“當年的悲劇誰也不想發生。你只是一味地把你的痛苦怪罪在別人的身上。禦黎川,你真的沒救了。”說罷秦未澤扔下鞭子轉身便離開了。
在他這裏恐怕是問不出什麽了,還得繼續想辦法才行。
一回到寝殿之中,秦未澤掃了一眼居然不見拾歡的身影。他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皇後呢?”
所有人面面相觑,“皇後一直在房間之中不曾出來!”
不曾出來?秦未澤暗叫不好,恐怕這拾歡是逃出去了
。
他就覺得這段日子她這麽乖巧有問題,果真不出他所料,居然又偷跑。
其實拾歡根本不是想要逃走,她是真的悶壞了,想要去皇宮外看一看。這麽長時間以來她一直被困在宮中。每日見到的人,看到的風景都是一樣的。這讓她十分沮喪。
不過還未走到宮門口,她便被秦未澤抓了回去。
“秦未澤你幹嘛,你放我下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他抱回去,拾歡真的十分不自在。
尤其是現在他對她來說完全是陌生的,這樣親密地抱着讓她有些別扭。可是反觀秦未澤,他居然臉不紅心不跳,而且好像經常做這件事一般,動作娴熟的很。
把她放到床上,秦未澤也翻身上床,把她抱在懷裏。
“放手!”拾歡冷聲說道。
“你不乖,所以從今日起我睡床上。下次你若是再不乖,我不介意和你更加親密一些。”
“你這個無賴,怎麽可以這樣!我是別人的娘子!”
“我搶的就是別人的娘子,你能怎麽樣!”秦未澤吊兒郎當地說道。其實他的心中十分郁悶,明明是自己的娘子,怎麽變成了自己搶別人的!
不管怎麽樣,他已經決定了就是要把厚臉皮進行到底。否則這丫頭永遠會抗拒你的靠近。
被他抱在懷裏拾歡居然有一種莫名的心安,而且好像這懷抱的感覺她十分熟悉。
難道真的跟竹桃說的一般,她與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夫妻?
自己怎麽這麽沒眼光,找了一個無賴!拾歡默默地在心中說道。
“我就是無賴,這輩子就賴上你了,你跑不掉了。”秦未澤看着她的眼睛說道。
拾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難道有讀心術?
☆、164.164驚變
看着她吃驚的樣子,秦未澤輕輕地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可是知道你的每一個想法。”
突然間拾歡的腦中閃過一道精光,這個場景好像似曾相識一般,可是她看不清楚那個身影。
見她不說話,秦未澤緊張地拉着她的手問道:“歡兒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我很好。”拾歡看着他眼中焦急的神色,心中有一絲熟悉感。“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我們以前的故事?”
拾歡心中還是很好奇的,眼前的這個男人分明對旁人就是冰塊,恨不得把人凍死。可是看着她的眼光中卻充滿了柔情囡。
秦未澤坐在她的身旁,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好,我講給你聽。”
他的确是給拾歡講故事,可是拾歡十分後悔自己這個提議。她原本以為這個男人只是單純地講故事,可是死活賴在她的床上不走鲺。
這還不算,晚上睡覺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只不過十分小心不會碰到她的肚子。
一開始的時候拾歡還反抗一下,可是不管她如何地關門鎖窗都不管用,她醒來的時候依舊是在秦未澤的懷中。
這讓她十分的郁悶。
除了秦未澤這邊喚醒拾歡的記憶,呂不周也輔助了一些藥物。很快拾歡的頭腦中閃過一些片段,與秦未澤講的倒是十分吻合。
拾歡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因為懷着雙生子,她格外的辛苦。
除了必要的事情,秦未澤幾乎每日都陪在她的身邊。她胃口不好,他便想盡辦法做她愛吃的東西。
拾歡的胃口很不好,明明十分想吃的東西,剛一端上來便開始幹嘔。這種情況是經常發生的。
長此以往,拾歡原本以為身邊的男人會不耐煩,可是秦未澤不但沒有任何的不耐,反而十分耐心地想辦法讓她吃東西。
漸漸地拾歡發現自己對他越來越依賴。好像有他在身邊,她便覺得十分安心。
而秦未澤也十分享受這個過程,雖然拾歡不記得很多事情,可是他會讓她一點點地想起來。
知道她不喜歡悶在皇宮之中,秦未澤便帶着她出去走走。他們回到了原來的王府之中,看着那王府中的一切,好像突然間如同一根線一般,把拾歡所有的記憶都串起來了。
“歡兒可有想起什麽?”秦未澤滿懷期待地問道。
“我還是喜歡我扮小厮的樣子!”拾歡喃喃地說道。
秦未澤猛然間眼前一亮,“歡兒,你想起來了是不是?”
“你那麽無賴,再想不起來恐怕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事情來呢!”一想起他近日來做的種種事情,拾歡就覺得好笑。
秦未澤高興地抱起她吻了又吻,“太好了!”
拾歡恢複記憶,秦未澤十分高興,索性大赦天下,讓所有人都跟着他們高興一下。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歸于平淡,秦未澤每日除了處理朝政之外,就是陪着拾歡安胎。
就在這個時候,瀾滄國的太子突然出使秦月王朝。
秦未澤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不由得覺得有些蹊跷。這并非任何節日,也沒有任何的邀約,可是他卻突然間提出要過來這邊。
原本這是沒什麽的,秦未澤也根本不怕他會耍花樣。畢竟瀾滄國與秦月王朝之間的關系還是十分友好的。
不過這樣一來,秦未澤陪着拾歡的時間肯定會少了。這讓他十分不高興。
此時拾歡的身孕已經八個月了,肚子很大,每日看着她那麽辛苦,秦未澤就恨不得自己可以替她承擔一些。
他能做的,就是竭盡所能給拾歡最好的。
靠在他懷裏的拾歡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奏折,她偏過頭說道:“有客人要來,你不好好地準備一下嗎?”
“我們的孩子要出生了,這才是最應該好好準備的。”他的手輕撫拾歡的小腹,“這孩子這麽折騰你,等生出來看我不打他的屁股。”
“你舍得?”
“若是女兒就不舍得,若是兒子,一定照打不誤!”秦未澤從心裏期盼拾歡可以生女兒,女兒多好,貼心的小棉襖。
聽着他孩子氣的話語,拾歡不由得被逗笑了。“哪有你這樣的。”
“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歡女兒。”兒子會跟我搶你!
可是這句話他是在心裏說的,并未讓拾歡知道。現在拾歡的脾氣可是大得很,萬一知道了他的想法之後帶着孩子逃之夭夭了,他不就虧大了!
不過說歸說,鬧歸鬧,秦未澤依舊好好地準備着迎接瀾滄國的太子——文江軒。
宮宴之上,秦未澤與文江軒把酒言歡。這文江軒長得一表人才,文才武略都是一等一的好,瀾滄國內的百姓對他也是贊不絕口。
而文江軒與秦未澤也算是舊相識了,戰場上的舊相識。
曾經蠻夷進犯,瀾滄國與秦月王朝練手擊退他們。這文江軒與秦未澤便是在那個時候相識
的。如今一晃已經五年過去了,想想當時的場景恍如昨日。
“未澤,一別數年,別來無恙。”
“想不到我們居然還能重聚,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秦未澤舉杯,之後一飲而盡。
他們二人把酒言歡,文江軒看了看秦未澤的身旁,并無任何女眷,不由得好奇地問道:“未澤你如今已經身為皇帝了,為何不見皇後妃子啊?”
“朕只有一位皇後而已,皇後有孕在身,不便見客,還請江軒不要見怪。”原本秦未澤是想讓拾歡過來的,可是看她懷孕十分辛苦,便讓她好好休息。而拾歡也樂得清閑。
不過秦未澤聽聞這麽多年,文江軒連太子妃也沒有,不由得調侃:“江軒你自己不也是并未任何女眷。若是在秦月王朝中有看中的女子,朕可是很願意聯姻的。”
“好,我若真是看中了,一定不會客氣的。”文江軒笑着說道。
秦未澤回到寝殿的時候,拾歡已經休息了。他在過來之前已經換好了衣服,怕自己的滿身酒氣會熏到拾歡。
輕輕地躺在她的身邊,把她抱進懷裏。拾歡如同小貓兒一般,并未睜開眼睛,只是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秦未澤心中一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瓣,接着便也睡下了。
文江軒被安排住在皇宮之中,西側的泰華殿十分幽靜。夜深人靜,文江軒并未入睡,而是站在院子中看向不遠處秦未澤的寝殿,眼神之中滿是期待。
拾歡每日都會在禦花園中散步,雙生子讓她的步伐十分緩慢。每日秦未澤都會陪着她,他們二人慢慢地走在小路上,宮中之人都羨慕不已。
正走着,突然文江軒迎面走了過來。看着來人,拾歡愣住了,不由得輕輕地吐出兩個字,“江軒?”
此話一出,秦未澤的心頓時沉了一下。為什麽拾歡會認識文江軒?難道他們以前見過?為什麽她的口氣那麽自然?
看着懷着身孕的拾歡,文江軒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可是随即便消失了。他看向拾歡的眼神十分複雜,有重逢的喜悅,有期待,還有那麽一絲的——愧疚。
“小歡,好久不見!”
此話一出,拾歡真的愣住了。想不到他真的是文江軒。他是拾歡老爸的學生,也算是拾歡的學長。而他一直追求拾歡,拾歡的父親也有心撮合他們。
原本拾歡心中的白馬王子就是文江軒,長相好,人品好,氣質好。若不是穿越而來了,他們應該會在一起吧。
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在這個時代?
看着他們對視的眼神,秦未澤很是不悅。他擋在拾歡的面前,冷聲對文江軒說道:“歡兒累了,要休息了。江軒兄請便!”
接着秦未澤轉身抱起拾歡便回去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文江軒很危險,尤其是在看到拾歡的眼神之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在看到文江軒的那一刻,拾歡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好像有很多話要問,可是又不知道怎麽問。
他也穿越過來了?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還是說真的有辦法在時空之劍穿梭,來去自如?
一直回到房間內,見她還未回神,秦未澤有些不悅,“歡兒!”
聽到他的聲音,拾歡這才看向他。她知道今日的事情秦未澤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她需要冷靜一下,什麽都不想說。
“你怎麽會認識文江軒?”
拾歡的表情十分為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她不确定秦未澤如果知道了這一切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不用說秦未澤,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他的出現完全打破了原本平靜的日子。
“歡兒,回答我!”見她遲遲地沒有說話,秦未澤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她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一見到文江軒就會變成這樣?
拾歡看着他緩緩地說道:“江軒是我的朋友。”
“你是撫遠将軍的女兒,他是瀾滄國的太子,你們二人如何成為朋友的呢?”秦未澤追問道。
“這……”
“你有事瞞着我!”
秦未澤咄咄逼人,拾歡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解釋這件事。“未澤,能不能讓我見一見文江軒?我有話要問他。”
一見到文江軒便亂了陣腳,此時什麽都不解釋居然又要見他!秦未澤從未見過拾歡如此的慌亂,哪怕是被人追殺都能坦然處之,為什麽一個文江軒就能讓她如此?
“見他可以,我必須要在場!”秦未澤衡量了一下說道。見她不說話,秦未澤冷冷地說道:“否則免談!”
他真的不想這樣,可是一想到那個男人會對她造成這麽大的影響,秦未澤的心中便醋意翻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也懷了自己的孩子,按理說他不應該不安才對。
可是自從文江軒出現之後,秦未澤的心中便有着隐隐的不安。
現在他終于明白這種不安的來源了。
他很不喜歡拾歡與文江軒現在的狀态。仿佛他們之間有什麽秘密,而他只是一個局外人,根本沒有資格知道。
拾歡是他的,任何人都休想搶走。他們經歷了那麽多的大風大浪,怎麽可能被一個文江軒否定一切!
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拾歡知道秦未澤在不安。她反握住他的手,既然自己已經與他成了夫妻,也有了孩子,她應該告訴他這件事不是嗎?
“未澤,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拾歡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聽到這句話,秦未澤愣住了。他猛然間想起“此拾歡非彼拾歡”這句話。
“什麽意思?”秦未澤不解地問道。
“我是從另一個時空穿越過來的。我原本的名字也叫韓拾歡,可是我并不是撫遠将軍的女兒,也不屬于這個時空。我們第一次在樹林中見面的時候是我剛剛醒過來。”
這個消息是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秦未澤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她與所有人都不一樣,為什麽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為什麽沒有絲毫的尊卑觀念,完全不受規矩的束縛。
因為她根本不屬于這裏,是來自另一個遙遠的時空。
“我不管你是誰,來自哪裏,你都是我秦未澤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這一點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
她如果真的來自另一個時空,那麽是不是意味着,她還會回去。
一想到這種可能,一想到可能永遠地失去她,秦未澤的心好像被烈火焚燒一般。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任何人都休想帶走拾歡!除非他死!
“我當然是你的妻子,否則我怎麽可能給你生孩子!”拾歡笑着打趣道。
“那文江軒呢?”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我原來認識的那個江軒?還是說只是巧合?所以我要問一問。如果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那麽他便是從那個時空過來的。”拾歡解釋道。
她不知道秦未澤會不會理解這一切,可是無論如何她都要找文江軒問個清楚。
文江軒一直都叫她小歡,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這麽叫。
秦未澤雖然心存疑惑,不過還是同意讓他們見面。而他也必須在旁邊。
既然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