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詹露感到十分氣憤,楊韻竟然拒絕了她要賀章電話號碼的請求!

明明楊韻跟賀章一點可能都沒有了,她憑什麽還占用着賀章的電話號碼不放?

詹露覺得楊韻這段時間真的讓她越看越不順眼!

她讓楊韻遠離孟明月,可楊韻竟然沒有聽她的話,依舊跟孟明月走得那麽近!

她讓楊韻把賀章的電話號碼給她,可楊韻竟然違逆了她的意思,一口就拒絕了她的要求!

詹露認為楊韻對她的這種做法簡直就是自私得人神共憤!

不過,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東方澄還在老家沒有回來,她不能跟楊韻撕破臉,否則楊韻一定會跟孟明月聯合起來孤立她。

所以,詹露雖然心裏有氣,但是還是用那種開玩笑的語氣跟楊韻說:“你要是不把賀章的電話號碼給我,那我就去問舍長要了哈。”

楊韻也用玩笑的口吻回說道:“那你就去問舍長要啊,看舍長給不給你。”

詹露說:“我要是問舍長去咬,順便也要告訴她你跟賀章的事情。”

楊韻一聽,臉瞬間就拉下來了,但是她沒有跟詹露明擺着生氣,反而用一種類似于嬌嗔的語氣跟詹露說:“你告訴舍長,我就弄死你。”

詹露笑嘻嘻地說:“你就把賀章的電話號碼給我吧。”

楊韻:“不給。”

詹露:“就給我吧。”

楊韻:“就不給。”

詹露:“一個電話號碼而已,至于嘛,就給我吧。”

Advertisement

楊韻:“說什麽都不給。”

詹露:“給我吧給我吧給我吧。”

經不住詹露的一再糾纏,楊韻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心裏開始有些煩躁起來,便說:“要給你電話號碼也行。”

詹露:“真的啊?”說着她拿出手機來,準備存賀章的電話號碼,說:“快報號碼。”

楊韻說:“我可以給你賀章的電話號碼,但是覺得沒經過賀章本人同意,就随意把他電話號碼洩露出去,這種行為很不禮貌。所以,我需要先問一下賀章,如果他同意我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你,我就給你。”

詹露卻不同意,說:“這樣不好。”

楊韻問:“怎麽不好啊?當初我通過舍長存了賀章的電話號碼,也是舍長先征得賀章同意的。”

詹露理直氣壯:“我準備匿名調`戲賀章的,你現在跟賀章說,他一定會把我想成那種寂寞浪`蕩的人。”

楊韻說:“如果提前跟他說你想要他的電話號碼,他就會把你想成那種寂寞浪`蕩的人話,那你匿名調`戲他,他豈不是會更加覺得你是寂寞浪`蕩的人?”

詹露說:“這不一樣。”

楊韻問:“怎麽不一樣?”

詹露一時無言以對,但很快便又堅持說道:“反正就是不一樣!你先告訴他,我就沒喲神秘性了!”

楊韻覺得詹露簡直不可理喻,說:“反正除非事先跟賀章說一聲,否則我是不會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你的。”

見楊韻似乎有些生氣了,詹露考慮到此時宿舍只有她、楊韻、孟明月三人,又見孟明月往她們這裏看了好幾眼,便說:“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

詹露又笑嘻嘻地說了幾句話,楊韻心裏的疙瘩便慢慢解開,這件事就算是這麽過去了。

--

孟明月今天去找輔導員談事情,事情談完,也不知怎麽地就說起了詹露。

輔導員問孟明月對于詹露這個人的看法。

孟明月沒多說,輔導員卻講:“之前我就不好看詹露能做好團支書,後來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給了她一個鍛煉的機會。結果,她在當團支書的期間,做什麽事了?什麽事都沒做!什麽事都是丢給班長來做!”

孟明月不敢在輔導員面前多說詹露的話,結果詹露不知從哪裏聽到了輔導員說她的話,她心裏騰地生起一股怒火來。

詹露心裏有氣,一定是要發洩出來的,以前她都會跟宿舍裏的人抱怨,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楊韻是孟明月的人,舍長一定不會願意聽她的這種抱怨,就算舍長聽了,以她總是占據道德制高點的性格,絕對不會贊同她的觀點。關小悅更別提,天天忙着校外的事。

只可惜東方澄現在在老家,詹露沒有舍友可以當面抱怨,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打電話跟她姐姐抱怨。

電話裏,詹露是這樣說的:“我一個舍友真他媽是個賤人!當時故意把我推薦給輔導員,讓我當團支書,那個賤人就是想要看我出醜!現在她滿意了!我一個團支書,什麽東西都沒有鍛煉到,所有的事情都是班長那個賤人去做!還有我們班的輔導員,也是夠賤的!偏心偏成那個樣子!也不知道孟明月給了他什麽好處!”

她在電話裏跟她姐姐抱怨了很多,全部說下來,卻又覺得不過瘾不解恨,挂斷電話,便又打給她另一個姐姐,又把孟明月和班長以及輔導員的罪狀一一列舉了出來,可惜不巧的是,正在她數落抱怨辱罵孟明月時,舍長正好從外面回來,碰巧把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舍長覺得應該跟詹露說說,便道:“詹露,你不能這樣說孟明月,畢竟,你能當上團支書,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孟明月去跟輔導員說的。”

詹露一聽來火了,說:“你怎麽知道孟明月當時是什麽心理?”

舍長說:“可是那個時候也是你自己想要當團支書,是你自己讓孟明月幫你去跟輔導員說的。”

詹露更是怒火攻心,質問舍長道:“你怎麽知道的?是孟明月告訴你的?”

舍長說:“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你——”

舍長話還沒有說完,詹露便怒氣洶洶地罵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會躲在門外偷聽!”

聽了詹露的話,舍長氣得不行,一時間又說不出話來回她。

詹露看準了舍長不是那種會被背後打人小報告的人,所以才敢肆無忌憚跟舍長撕破臉,而不用害怕舍長會在孟明月和楊韻面前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故而,舍長便看到了這樣一幕:詹露當着她的面罵了孟明月,當着孟明月和楊韻的面,卻還是笑容滿滿的。

舍長心裏生氣,但是又覺得沒有必要跟詹露多計較,反正都要畢業了,也不需要弄得這麽難看。

而詹露心裏還有心思。

因為跟家姐打電話抱怨孟明月被舍長撞了個正着,她惱羞成怒,分了大部分怒氣到舍長身上,再加上舍長那一副“不跟她這種人計較”的姿态,令她更是厭惡氣憤。

于是,詹露開始策劃孤立舍長的行動。

她先是一直在孟明月和楊韻面前說舍長壞話,然後又當着舍長的面,給東方澄打電話罵罵咧咧,整個宿舍拿她沒有辦法,不好怎樣,只能任由宿舍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畢業将近,誰也不想整出什麽幺蛾子。尤其是當詹露生氣時,一遍又一遍說要殺人,說要一刀捅死她讨厭的人,說大不了坐牢,反正自己家裏姐妹多,不怕父母沒人養,宿舍裏的幾個人更加不敢跟詹露硬碰硬。

這還因為詹露曾經在宿舍裏說過一件事,說是她跟她三姐去超市買東西,收銀員的服務态度不怎麽好,然後她跟她三姐回去後,把這件事一說,她弟弟拿着一把刀,帶着大姐、二姐幾人,直接就沖到超市裏,把那個收銀員打得跪地求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宿舍裏的人都怕詹露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畢竟,那種極端的事情,詹露是做的出來的。

--

本學期的最後一節課,老師突然講到情商這個問題。

老師是這樣說的:“更多時候,我更願意和那些情商高的人一起相處,因為高情商的人懂得說話和做事的分寸,你跟她們相處的時候,自己也會覺得很舒服。而那些情商低的人,她們往往以自我為中心,不會考慮到他人的感受,心裏想到什麽話,也不管能不能說,就這麽當着面說出來,讓人尴尬也好,讓人難堪也好,她們統統不顧。做事也是這樣,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以自己喜歡的方式,完全沒有想到別人。跟情商低的人相處,簡直就像是活在水深火熱裏一樣,很不舒服。”

當時楊韻正把這一段話聽得認真,突然坐在她旁邊的詹露就開始罵起老師來,說:“屁!講的什麽東西!什麽叫更願意跟情商高的人在一起相處?”

詹露說:“跟那些情商高的人在一起,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她們表面上跟你笑得多開心,背地裏說不定正在盤算着怎麽弄死你!相反,跟情商低的人一起玩,情商低的人有什麽說什麽,不像情商高的人那麽會裝!”

楊韻聽得有些不舒服,便說:“也不是所有情商高的人都是壞人,也不是所有情商低的人都是好人。你剛才說的兩種人,不應該把她們分為情商高的和情商低的,應該分為好人和壞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