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離京

說,溟王妃,病了。

病因:相思成疾。

秋高氣爽,溟王爺從皇宮回府,便帶着向來寵愛有加的古側妃,出外游玩,歸期不定。府中衆姬妾,自然是又羨慕又嫉妒。

王府主母,連月來對王爺頻獻殷勤,對王爺的突然離府,自是百般幽怨不舍。

所以,相思成疾的王府主母,在中秋月圓賞花宴上當衆吐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還有一說。

說這溟王府主母吐血,一半是因為想念王爺,念出來的心疾,一半是因為嫉妒古側妃,妒出來的心火。

無論何種說法,王府主母是确确鑿鑿在衆姬妾面前吐了血,确确鑿鑿對外宣布身體不适,需卧床靜養數月,在此期間,拒絕一切關懷探視,若有擅闖傾城殿者,王妃厚實的巴掌絕不留情。

倒是有姬妾懷疑主母吐的不是人血,而是雞血或者狗血,但懼于宋傾城連月來的跋扈嚣張膽大妄為,終也沒有人敢去傾城殿一窺究竟。

傾城殿大門緊閉,裏裏外外,都很是清淨。

收了七花之後,宋傾城又向管家讨了十來個粗使丫頭,專門負責修枝剪草打掃庭院之事。

現下,傾城殿內,也只餘下這十來個粗使丫頭和孫錢兩個嬷嬷。

而傾城殿的主人宋傾城,早已在吐血當晚,領着七朵花拉着第二氺,翻院牆溜出了府門。

宋傾城出發前,孫錢倆嬷嬷先是苦勸,眼見勸不下來,只得懇求着同去。不過宋傾城看兩個嬷嬷已是抱孫子的人,哪肯讓她二人跟着去受奔波之苦,便打定主意讓她二人留在王府,看好傾城殿,而且鄭重囑咐她二人,一定替她隐瞞住出府的消息。

兩個嬷嬷見自家王妃一臉的鄭重其事,忽覺自己肩頭責任萬般重大,即便留在王府,對王妃也是莫大幫助,便連連磕頭保證,保證自己一定小心謹慎,一切都當王妃在府那般行事,絕對不讓此事走漏了消息。

宋傾城欣慰拉着倆嬷嬷的手,感激地與兩嬷嬷告別,又恩威并施的在十來個粗使丫頭前警告幾句,這才抱着第二氺的腰,越牆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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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的月亮,真是又大月圓,銀盆似的挂在天空。

宋傾城與第二氺先在馬車裏等着,七朵花陸續出府,悄寂的月夜之下,迅速與宋傾城彙合到一處。

第二日,這一行人駕着馬車,出現在了城門口。宋傾城已經做了商婦打扮,而第二氺與她同坐馬車中,算是扮作了她的夫婿。七花清一色的粉衣裝扮,一眼看去,也就是一般大戶人家的七個丫鬟。

馬車大搖大擺的出了城門。

馬車過後,看守城門的兩個侍衛,還望着那逐漸遠去的馬車,旁若無人地調侃:“瞧瞧瞧,有錢人家的閨女!自己長得像頭豬,偏找一個柴火棍一樣的姑爺!啧啧啧,你再看看那馬車兩旁用腳走路的七個姑娘,哪個不比坐在馬車裏面的那個強?!”

“你瞧不上馬車裏的那頭豬,那頭豬還瞧不上你這窮酸樣呢!”一人酸酸的回了話。

“主母,奴婢去割了那二人舌頭!”黃兒額角疤痕抽動,已經握緊了衣襟中的匕首。

“不用。”宋傾城在馬車裏閉目養神,平靜道,“他們說的也是事實。再者說,被人背後念叨幾句,又不會少塊肉,何必跟這些小角色計較。”

“如此大度?”第二氺倒頗為意外。

“我向來大度。”宋傾城在颠簸的馬車裏,平靜撇撇嘴,“冰冰,你要知道,身在王府是不得已,得要立威,得要鎮住那幫女人,所以才被迫蠻橫了。實則,吾實非小肚雞腸之輩。”

第二氺觑她一眼:“豬也會用腦子?”

“豬不用腦子,就只能和豬溝通,”宋傾城面上越發平靜,像是逐漸入定的老僧,“我現在正與你溝通,你說,我現在是在用腦子,還是沒用腦子。”

“主母口才真好!”紫兒手裏摘了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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