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
陶教授和女兒坐在涼亭裏,陶教授問陶舟:“那個葉江是什麽人啊?”
陶舟邊吃邊說:“于楓的朋友。”
“不是你的朋友嗎?”
“也算是吧。”
“人怎麽樣啊?”
陶舟不動聲色的白了陶教授一眼,“我上哪知道啊?你剛才不說問問于楓。于楓了解。”
陶教授心裏涼了半截,“跟你不熟?”
“不熟。”
“我聽他說是在機場工作?”
“他說是就是呗。”
陶教授只好自顧自的說:“我看這個小夥子很好......”
陶舟截斷他的話:“是看着好吧,我和紀新萍也看着好,勸過于楓好幾次,肉到嘴邊了,哪有不吃的道理?趕明兒,你再看見于楓也勸勸她。老大不小的,遇着合适的容易嗎?不能因為一棵樹壞死了,就說整片林子都活不了。是有吃着鍋裏看着碗裏的,但那是個別,少數能不能代替多數。”
陶教授聽着聽着的話,很不是滋味,轉頭看看女兒,又不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這個話題只好就此結束了。
陶舟吃完熱狗,拍拍手說:“啥事?都找到家裏去了。”
陶教授愠怒的問:“找到家裏?那是誰的家?不是我的?”
陶舟一板一眼的搖搖頭:“不是,是我和我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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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教授的火往上撞,“我和你媽還沒離婚呢。”
陶舟左顧右看,低下頭傾過身小聲的對陶教授:“別嚷嚷,要讓別人知道了,你就是重婚罪!”
陶教授冷着一張臉,“你還挺為我着想啊!”
陶舟給陶教授一個哥們夠意思的眼神,“廢話,咱倆誰跟誰啊。”
陶教授真想拂袖而去,但還是忍住了,他掐掐自己的手背,“陶舟,我想給你安排個工作,你試試去。”
陶舟神采煥發,“什麽工作啊?”
“教育局下屬的一個青少年關愛中心缺一個幹事,你正好也有教師證,又幹過老師,正好适合你。”
陶舟點頭如搗蒜,“什麽時候?”
“具體的時間我再告訴你,但是暫時沒有編制。”
“成。聽領導安排。”
最後這句話,讓陶教授很是受用,臉上的冰氣也消失了。
陶教授要送陶舟回去,陶舟執意不肯,剛好陶教授的手機響了是——花滿香,陶教授也就沒在堅持。
看着陶教授的車尾燈,陶舟輕笑一聲,站起來拍拍屁股,學着陶教授的語氣說:“喂?”
回到家,徐老師問陶舟:“見着你爸了?”
陶舟回答:“見着了。”
“什麽事啊?”
陶舟一愣,“他沒告訴你?”
“沒有。”
陶舟在心裏嗤笑,“沒什麽事,說找我總找不着,就過來看看。”
徐老師将信将疑,“就這事?”
“不然呢?哎呀,指不定又收什麽黑心錢了,到這兒找心理平衡來了。”
徐老師嗔怪的看了陶舟一眼,“那是你爸,怎麽能這麽說他?”
陶舟讨好的說:“知道了,知道了。下不為例。”
陶教授一進門,十歲的何平,就蹦蹦跳跳的來到他面前,高高舉起一張滿分的卷子讓陶教授看,陶教授拿過來笑呵呵的誇獎他:“很棒啊,但不要驕傲。”
何平背着手認真的點下頭。花滿香殷勤的接過卷子,挽着陶教授的胳膊說:“剛才小平還說,都是陶爸爸教的好。沒有陶爸爸教我,我就不能考一百分。老師今天還跟我說,最近小平的成績在不斷的提高。”她貼着陶教授的耳朵說:“這都是你的功勞。”
陶教授聞到花滿香身上有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氣,剛才她俯身過來的時候這種香味裏又夾着點似有若無的迷疊香,聞着這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陶教授已經心馳神往。
晚上,酣戰過後。
陶教授心裏感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到底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花滿香也在心裏感嘆:自己還真是虎狼之年啊。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滿足不了需要。剛到半截就停戰了,我怎麽辦?
差了二十歲就差了這麽多?
蘇潛和秋姍姍也剛做完飯後“運動”。蘇潛摟着秋姍姍說:“姍姍,咱們要個孩子吧。”
秋姍姍一翻白眼,“要孩子說你說要就要的啊?養個孩子還不如養個寵物。”
“那能一樣嗎?養孩子長大了好此後我們。還能叫我們爸媽,寵物能嗎?”
“養孩子得買奶粉,寵物用嗎?”
“孩子是希望。姍姍,再說咱倆這麽好的基因,要是沒有人繼承,那多可惜啊。”
“咱倆也有不好的基因,要是光繼承不好的了,怎麽辦?”
“孩子小的時候可好玩了,你是沒見着......”
“我就是小孩,我還長大呢,你玩我吧。”
蘇潛再也說不下去了,每次一涉及孩子的問題,秋姍姍就是這幅德行。剛開始時蘇潛還以為秋姍姍是逼着自己表決心,有了孩子要幫忙帶孩子。後來,蘇潛逐漸的明白了,秋姍姍是真不想生。
蘇潛問過秋姍姍是因為怕疼?
秋姍姍說不是,但是也有這個顧慮。
蘇潛問是因為帶孩子怕累?
秋姍姍說不是,但是也有這個原因。
蘇潛問是因為怕麻煩?
秋姍姍表示也不是主要原因。
蘇潛問什麽事主要原因,秋姍姍想了半天說:“葉子都結婚四年了,也沒要孩子啊,更沒聽羅未抱怨什麽。人家條件好不好?他們二人世界多好啊。孩子生出來就得負責,往後就再也沒有輕松的時候了。再說,我自己還是孩子呢。”
再後來,蘇潛總算看明白了,其實秋姍姍就是想無憂無慮的購物,沒有負擔的逛街,永遠不承受壓力的買奢侈品。
孩子是累贅,不生孩子是借口,說白了就是自私。
蘇潛讪然的起身,到浴室沖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