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1)

于楓想了一天葉江對自己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因為不對的地方太多,她一時間又想不出個具體條則。紛亂的頭緒,說也說不清的理由令于楓頭疼。她把這些事統統對陶舟說了。

陶舟饒有興趣的聽完,然後慢條斯理的問:“別的先不說啊,就是這個葉江和那個袁鋒,這兩個男同志,你覺得誰好?”

于楓想都沒想,“誰也不好。”

“那就別管了,愛咋咋的。”

于楓翻翻白眼。

問題始終還是問題,還好這兩天葉江和袁鋒誰都沒找于楓,但是問題還是擺在那啊,無論你想與不想它都在那。于是于楓把紀新萍也找出來,這樣,三個皮匠就坐在一起研究起愛情和婚姻還有男人三者之間的關系。

陶舟對紀新萍似乎很好奇,她眯着眼,說:“小娘子,看你這樣春風滿面的,最近都幹什麽好事了?”

陶舟不說,于楓還注意不到,她這一說,于楓也開始關注起紀新萍來,這一注意不要緊,還真看出點不同來:紀新萍好像比以前豐滿了,這種豐滿不是單純的胖,在她的豐滿中蘊含着一種韻味,一種女人通過荷爾蒙分泌出來的特有的韻味。紀新萍的一舉手一投足還飽含一種少婦的悠然。

于楓問:“上瑜伽了?”

紀新萍笑笑,“上瑜伽?你給錢啊?”

那是因為什麽?

紀新萍自己将這歸結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思念。

調侃了半天紀新萍,話題終于轉回到于楓身上,紀新萍說:“你別聽陶舟瞎說。但是他問你的那個問題還是正确的。這兩人你覺得誰更好啊?”

于楓猶豫了,這個問題她真沒想過,陶舟插話進來:“我倒是覺得葉江還不錯。”

紀新萍說:“我覺得袁鋒不錯。”

于楓問:“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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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舟回答:“你先認識的葉江,而且是葉江先向你提出的結婚申請的。”

“就這樣?你就覺得葉江好?”

紀新萍說:“葉江和于楓才認識幾天?就這兩個月的接觸,他就能提出結婚,你不覺得奇怪?”

陶舟理直氣壯的說:“一見鐘情。”

于楓嗤之以鼻。

“我總覺得葉江有點不對勁。他的這些做法就好像有人拿着槍在後面逼他這麽做。就好像......就好像在趕時間。”

三個人都沉默了,是有這種感覺。

陶舟反駁:“葉江多大了?三十二了,不是二十三,這是結婚,多大的事啊,他怎麽能草率呢?再說那天蘇潛說的于楓也聽見了,也許是葉江終于用慘痛的經歷證明娶妻當娶賢。不能再走原來的彎路。”

紀新萍點點頭,“這倒是一種合理的理由,但是問題又來了,那個前任女朋友給他的傷害那麽大,他會不會......”紀新萍看看于楓,決定還是說出來,“會不會他是借着于楓當擋箭牌?”

陶舟輕松的說:“葉江看着不像這種人啊。”

“你和他認識才多長時間?再說了,人不可貌相。”

陶舟不服,“那你為什麽說袁鋒好?你連見都沒過,于楓也不過是才見過他兩次,這就不是以貌取人了?”

紀新萍搖頭,“袁鋒在外觀上比得上葉江嗎?”

于楓搖頭。

“我之所以說袁鋒好,不是因為袁鋒比得上葉江什麽,而是他沒有已知的案底。至少查無實證。”

陶舟不贊同,“我們不知道,并不代表就沒有。介紹人不說,他自己不說,誰能知道?還有,這個袁鋒不光是外光上比不上葉江,就連自主能力也不是正常人水平。相親還讓人在傍邊偷窺,說明什麽?”

“說明,他的個人能力有限,很有限。”

“那袁鋒以後得累死,事無巨細的。女人本來老的就快,袁鋒到時候得比別人再多老兩歲。”

紀新萍沒有反駁她的話,關于這一點她也是深有感觸的。

倒是袁鋒自己說了,“那,個人能力太強的,我配得上人家嗎?更累。”

陶舟白了她一眼,“出息!”

陶舟忽然又想到什麽,“我覺得除了個人能力之外,客觀條件上葉江也占上風。爸爸和媽媽都是知識分子,可以說是書香門第了吧?”

于楓和紀新萍在這一點上沒有異議。

商量半天還是沒結果,于楓糾結的問:“什麽話你都說完了,結果呢?還是沒結果啊。”

紀新萍耐心的說:“所以之前我們問你,這兩個人你對誰的印象好?”

敢情,這球還是得自己撿啊。

“從表面上,我選擇葉江。從結婚這個前提上,我誰都不選。”

“等于沒說。”陶舟嘟囔。

“也難怪,這倆人還都是陌生人,怎麽選。”紀新萍體諒的說。

“問題是,葉江要拜訪父母。”

“你看,”紀新萍先知先覺的說,“我就覺得葉江有點怪,幹什麽時間呢?”

陶舟建議:“要不問問他那個朋友蘇潛?”

“你沒聽他說嗎?他倆是發小,他能說出什麽來?說葉江是十惡不赦的流氓?”

“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知道原因啊。先問問呗,拐彎抹角的問。”

“希望不大。”紀新萍潑冷水。

“先這麽辦。”陶舟拍板。

沒辦法的辦法想出來也是一種安慰。

于楓第一次感到了這幾天都沒有的輕松。

一放松,大腦就開始運作,她問陶舟:“那個官錦,怎麽樣啊?”

陶舟平靜的說:“不行。”

“怎麽呢?”

另外兩人都盯着她看,陶舟倒沒太在意,“從一開始這個官錦就是根據外人。明白嗎?”

“為什麽啊?”于楓不明白。

“跟你爸有關吧?”

陶舟給了紀新萍一個“聰明”的眼神,“別的不說啊,就憑這事是花滿香安排給我的,我就不能同意。官錦再好,也不行。”

于楓了然,紀新萍不同意,“要是這個官錦真不錯呢?錯過多可惜。能本碩連讀的可不是誰都行。”

“我又不招聘。看什麽文憑啊。話說回來,還有一樣我不能接受,官錦不是沖着要成家來的,是沖着陶教授來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不是太武斷了?”

“不會。別的事情我可能不知道,也說不出什麽來。但是花滿香是個什麽樣的人,都打什麽算盤,沒人比我更清楚。至于陶教授,”陶舟輕蔑的一笑,“只要一上床,就什麽都記不得了。”

于楓和紀新萍對陶舟對待自己爸爸的态度已經司空見慣,她能說出這麽漏骨的話倆人并不意外。

“陶舟,你難道就不想結婚成個家嗎?”紀新萍問。

陶舟聳聳肩,“我的情況比較特殊,這個人首先的接受我媽,能同意我帶着我媽一起嫁。”

于楓和紀新萍都沉默了,這還是事實。

誰能說陶舟錯?誰又能說陶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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