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去，現在包小包在網上的名聲絕對是譽大于毀的，而且那些所謂的“毀”，也不是什麽實打實的黑點，而多半出于個人好惡。
比如因為推《破滅》而吸的一堆黑，這些黑雖然黑她，但頂多說她眼光不好、異想天開、錯把朽木當棟梁……要是她不沾《破滅》這檔子事兒，這些黑跟她也沒仇沒怨，因此也沒人下死勁兒黑她。
而其餘的，則基本都是有着酸葡萄心理的紅眼病，和自己小肚雞腸，就以為人人也都跟他一樣，凡事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的人。
這些人能黑的點也有限，一就是包小包沒第一時間獻上樂譜，反而自己先唱了幾首出了名，在包小包的所謂“黑點”中，這就要算最大最大的“黑點”了。然而，基本只要心地光明些的，都不會将這個所謂“黑點”當黑點，再加上包小包粉多，基本上只要有人用這點黑包小包，那就是被群嘲的命運。
二來嘛，就是把包小包粉絲幹的事兒扣她身上。所謂一粉頂十黑，而包小包的粉絲的确夠自信夠高調，基本上個個都覺得他們家包包的歌/文/畫打遍天下無敵手，雖然大部分人都知道低調些不招人眼，就算自己這麽覺得也不大咧咧說出來，但也保不住偌大的粉絲群中有那麽一小撮不低調的。于是這一下就把三個領域的其他歌手/作者/畫手的粉絲全給得罪了。
“粉随真主，包小包的粉這麽猖狂惹人厭，她自己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于是這鍋就這麽硬按到包小包身上了。
但所有所謂“黑點”都算不上實打實的黑點，在無數人拿着顯微鏡挑人缺點的網絡，她這點兒黑點跟其他腥風血雨的大大們比起來根本不算事兒，就說悲酥清風，雖然整體上風評還不錯，但那次演唱會依舊有圈錢嫌疑，哪怕他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于是，當突然有人爆出包小包人品差時，流言立即傳地飛快，而且很快被這兩天一直逛各種論壇看八卦的包小包察覺了。
豆芽小組、海角論壇、小粉紅、微博、貼吧……各種八卦集散地突然冒出一個個認識現實中的包小包的“知情人士”，而他們所說的事兒來來回回也就那麽幾件。
“說起那個包小包，啧啧，簡直是忘恩負義，得勢便猖狂的典型。她以前是悲酥清風的粉你們造嘛？最開始她是怎麽紅的？悲酥清風轉了她的圖才紅的，要不然她一個小寫手，發張圖能幾千評論？”
“表示見過包小包一面……悲酥清風演唱會的時候，她偷偷溜進後臺，當時大家都挺生氣，可她臉皮厚，腆着臉笑着，大家也不好意思為難她。她說自己是悲酥清風的粉，纏着又要簽名又要合影，悲酥清風脾氣好，都答應她了，結果她看天藍也在，居然又纏着天藍……反正我覺得她婊氣十足。”
“我想說，你們就沒懷疑過，悲酥清風為什麽會轉發她的圖？那時候她可一點兒名氣都沒有，悲酥清風怎麽知道她的？除非她自己找上去求人家轉……”
“包小包這個人……我只能說，很有手段，也很會踩着人往上走。”
“包小包去錄音室錄歌的時候見過她，巧的是，當時悲酥清風也去了，兩人正面碰上了。按說她以前粉過人家，人家還轉過她的圖，見過不說多熱情，打個招呼算是基本禮儀吧？可包小包呢，那樣子……用鼻孔朝天形容真是再合适不過，估計覺得自己紅了，也就看不起以前的偶像了。”
……
其實，說來說去都是“我聽說……”、“我見過……”，要說硬錘，那是一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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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悲酥清風倒想上硬錘，但他哪裏找啊，于是只能憑借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兒硬往包小包身上潑髒水。
當然，包小包的粉絲又不是死的，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家大大被人這麽黑。于是很快，包小包的粉絲反應過來後，便跟悲酥清風的小號、水軍，以及被小號和水軍煽動的粉絲掐上了。
因為沒硬錘，包小包的粉絲又多，倒是經常能壓倒性地占上風，要不是悲酥清風和他雇的水軍開啓無視+厚臉皮大法，被打臉一次又一次仍舊锲而不舍，早就被包小包的粉絲和看不過去的路人掐地找不着北了。
畢竟網絡掐架這種事兒，只要不能把對方釘死，那就哪一方都算不上勝利。悲酥清風是沒什麽證據包小包做過那些事兒，可包小包的粉絲也沒證據證明包小包沒做過那些事兒啊。
不過，悲酥清風的目的其實也不是把包小包黑成什麽樣子。
雖然剛開始是抱着出氣地目的抹黑包小包，但随着掐架升級，他的名字越來越多地跟包小包捆綁在一起的時候，他突然開竅了。
雖然悲酥清風不想承認，但現在的他跟包小包已經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了。
不說別的，單說微博粉絲，包小包就甩了他好幾百萬，他頂多就一網紅，但包小包已經是上過新聞，還是央視新聞的人了。就這還是包小包一直沒露面的結果，要是包小包趁勢炒作一把，或者進娛樂圈，名氣妥妥地還能再上升N倍。
而且包小包現在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是處于妥妥的上升期，而他呢，小圈子加個人能力的限制，如果不做出什麽改變的話，名氣到了現在也差不多到頂了。
所以，既然掐不死對方，為什麽不借着對方的名氣，炒作一把？
于是，悲酥清風的心态變了。
他掐地更兇更猛了，反正網絡上披着馬甲，誰也不知道他是悲酥清風，于是完全沒譜的事兒都被他拿出來黑，但卻不是為了把包小包黑成什麽樣子，而是為了激怒包小包的粉，以及逼包小包出面。
現在他不怕包小包出來打他臉，反而怕她不理他。
不過就算不理，借着這次掐架，他的名氣也水漲船高，吸了不少看不慣包小包的新粉。
于是悲酥清風這兩天挺得意。
不過他也有不得意的事兒。
發了條新微薄，圈了天藍，對方卻再次沒有回應。
悲酥清風氣地當即就把鼠标給摔了。
摔過鼠标，電話又想起了，想着會不會是天藍打來的，他臉上就帶了笑，誰知道一接通，卻是家裏爸媽，又來催問兒媳婦和孫子的事兒了。
滿口答應盡快找到一媳婦兒，挂了電話後，悲酥清風沒繼續黑包小包，也顧不上騷擾天藍，而是打開了企鵝群，在他的一個個粉絲群裏尋摸起來。
身為網紅，他自然有粉絲群，不過能讓他做管理員的群，裏面自然都是大忠粉，換句話說，基本都是腦殘粉。
有這麽一群粉在，想找個女人給他生孩子還不容易？
這一切都被包小包通過精神力觸手看得清清楚楚。
網上黑她的那些帖子她自然也看到了，不過，就算不知道悲酥清風是想貼着她炒作，她也沒打算理會他。狗咬了人一口，人還能撲上去咬它一口？
對付咬人的狗，正确做法不是撲上去回咬一口，而是一棒子打死。
看着悲酥清風挑肥揀瘦、皇帝選妃似的選了三四個女粉絲，然後開始一步步試探、接近、欺騙……短短不過幾天，三四個妹子都覺得自己在悲酥清風眼中與衆不同，因此當悲酥清風提出約會的時候，她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而一邊騙着女粉絲，悲酥清風居然還有心思繼續在網上黑着包小包，加上時不時地騷擾騷擾天藍。
包小包瞅着，天藍離爆發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而包小包再等，等一個機會。
好在這個機會很快就到了她面前。
悲酥清風是個gay，還是個在現實中緊緊捂着自己性向的gay，包小包一連觀察了好幾天，發現除了他的父母外，居然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性向，也正是這樣，他才能那麽順利地騙到那幾個女粉絲。
那幾個女粉絲可以說是“內圍”了，都是見過悲酥清風真人的，因為她們熟悉悲酥清風，悲酥清風也知道她們長什麽樣，不然悲酥清風也不會将她們選作騙婚候選人。但即便是這樣的“內圍”，也絲毫不知道悲酥清風的真實性向。雖然網絡上總傳他跟天藍是一對兒，但只要當事人沒承認，除了瘋狂的cp粉和腐粉，一般粉絲還是不太相信他真的是gay。
但是越是小衆群體越是抱團地厲害，越是容易形成“圈”，悲酥清風雖然現實裏隐藏地特別好，在悲酥清風這個馬甲時也沒出過什麽纰漏，但是他混gay圈，在那個圈裏，他可就沒什麽忌諱了。
于是，圈定好三個騙婚候選人，又接觸了幾次後，選擇困難的悲酥清風在他混的一個gay群裏求意見了。
看着那群裏的一條條信息，包小包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然後，她出手了。
☆、第 73 章
? 在gay群咨詢過意見後，悲酥清風終于嫌棄地從三個候選人中勉強選了一個，準備深入發展下去，好到年底之前帶回家，最好直接結婚，然後趕緊生孩子，他就能毫無顧忌地繼續玩兒下去了。
敲定這件大事後，他心情很不錯，尤其因為貼着包小包炒，他的粉絲數量又蹭蹭蹭地往上漲，這就讓他心情更不錯了。
心情正好的時候，突然接到老同學的電話，就是那個錄音師程濤。
兩人關系不算太親密，平時沒事兒也很少打電話，因此一看是程濤打來的，悲酥清風就有點底兒了，心想肯定是程濤看到網上那些黑包小包的言論，尤其是發生在錄音棚的那些，然後懷疑到他身上了。
不過懷疑又怎樣？沒有證據再怎麽懷疑也是白瞎，他咬死不承認程濤還能打他？
而且他早就想好了借口。
按下接聽鍵，正想先寒暄兩句然後把準備好的借口說出來程濤充滿鄙夷和憤怒的吼聲就在他耳邊炸響：
“艹，算我瞎了眼拿你當朋友！我程濤不歧視同性戀，但我歧視人渣，你個人渣禍害妹子還不夠，你還敢黑我女神？你特麽還利用我是吧？是不是心裏還覺得我給你開後門錄音特傻是吧？瑪的活該斷子絕孫的玩意兒！呸！”
咒罵狂風暴雨般落下，沒等悲酥清風反應過來，程濤就已經挂上了電話，手機裏傳出單調的滴滴聲。
而悲酥清風已經傻了。
程濤是不知道他是同性戀的。
不僅程濤，現實中，知道他是同性戀的人屈指可數，基本知道的都是絕對可以信任的，比如他父母，比如同樣是gay的炮友們。
可現在程濤知道了，而且還提到“禍害妹子”。
他直覺地感覺到不對。
然後他的直覺很快得到了證實。
程濤的電話挂掉後，他的手機又不斷地響起，現實中認識的人和網絡上認識的，都有。大多數人還小心翼翼地詢問，有的卻直接像程濤一樣罵他了。
于是他很快知道發生什麽事兒了。
他慘白着臉打開了微博。
剛一打開，私信提示、新增評論提示、@提示全部跳了出來，提示前面的數字全部以萬計！
他顫抖着手點開這些提示，手機卡了半分鐘之久才将所有信息刷出來。僅僅瞄了前面幾條評論和@，悲酥清風就差點沒暈過去。
“@悲酥清風，我這輩子做的最蠢最賤的事兒，就是曾經粉了這麽一個人渣。”
“天辣看完長微博簡直驚呆Σ( ° △ °|||)︴！@悲酥清風簡直刷新了我的三觀，世間竟有如此人渣，同情這渣渣的粉絲們[蠟燭]”
“@悲酥清風人渣騙婚gay！求轉起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太尼瑪給男人丢臉了，嚴重不同意繼續把這貨當男人，建議把@悲酥清風開除男人籍，支持的贊我！”
“早就覺得這貨@悲酥清風不是什麽好東西了，之前一直扒着人家包小包炒，說的那些料假的要死，而且包小包從來沒回應過他好嘛？簡直跳梁小醜！”
“身為一個不騙婚的gay，對@悲酥清風這種老鼠屎深惡痛絕，簡直想把他人道毀滅……”
“現實裏認識@悲酥清風的小夥伴們！跪求提醒你們身邊的妹子們，不要讓她們被他騙了啊！網絡上扒地再狠也只能提醒常上網的妹子！”
“卧槽那個blue先生明顯是天藍啊！之前@悲酥清風居然還有臉裝委屈扮白蓮花，煽動粉絲罵天藍渣攻罵天藍對不起他，尼瑪現在看來明顯是悲酥清風一直騷擾天藍，人家天藍懶得理他啊！這人怎麽能這麽無恥！”
“應該把@悲酥清風開除人類籍才對，支持的贊我！”
“……我認識@悲酥清風，現實裏，大學同學。萬萬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而且我身邊的人也都不知道他是gay……其實是gay也沒什麽啊……我們是藝術學校，gay和拉拉都很多，風氣和氛圍比較開放，歧視也不嚴重，身邊好多出櫃的。所以他瞞地那麽緊就是為了方便騙婚麽……”
“@悲酥清風滾出翻唱圈！滾出畫手圈！滾出自然生态圈！”
“我只覺得難過……雖然@悲酥清風被發現了而且還沒有騙成功，但那個群裏還有那麽多騙婚gay，還有已經騙成功的，想想就不寒而栗。”
……
而評論裏，則充斥着謾罵、詛咒、以及無數的脫粉宣言。
草草看過幾條@和評論，悲酥清風最後顫抖着手點開了熱門評論裏貼出的一條長微博地址。
這條長微博此時的轉發量已經超過十萬，評論和點贊量也很驚人，而po主，卻是個剛剛注冊的小號，這條長微博就是她發的唯一一條微博。
長微博的最前面是po主的自白。
“今天以前，我是悲酥清風的粉，鐵粉，從他還是個小透明起就開始跟的鐵粉。我喜歡他的歌，喜歡他的畫，進而喜歡他的人，但現在的我恨不得回到過去，把曾經的我掐死。
至于為什麽，不多說，看了下面的記錄你們就明白了。”
po主簡短的自白過後，就是大段大段的企鵝聊天記錄。
最開始的記錄，就是悲酥清風跟po主和另外兩個妹子的聊天記錄，從記錄看，悲酥清風對三個妹子都進行了勾搭、試探、打聽妹子各種情況、表達好感、約時間面基等幾個步驟，而且用詞基本無差別。
這樣的記錄有三份，三份記錄的時間前後相差不到一天。
每一份裏男主角都是悲酥清風，女主角卻個個不同。看到這裏，貌似就是一個腳踩三條船的渣男故事。
然而你以為這就結束了麽？然而真正高能的其實還在後面。
悲酥清風與三個妹子的聊天記錄之後，是一個Q群的聊天記錄。
記錄的最開始，是一個叫流風回雪的人說自己決定要結婚了，現在有三個人選，他自己拿不定主意，因此讓群裏的人幫忙選選。
然後，就是把三個妹子的長相、學歷、出身等各種條件擺上來，菜市場裏挑大白菜似的任群裏的人挑選點評。雖然記錄裏的照片等關鍵信息都打了碼，但還是看得出來，這三個妹子，就是悲酥清風勾搭的那三個妹子。
于是流風回雪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而接下來的記錄，則是最高能的部分。
“哎，又一個即将踏入墳墓的，可憐你。”
“女人都沒差別，反正都是看了讓人倒胃口的。”
“其實客觀來說長得都還行，不過第一個農村出身，沒錢沒房的，說不定結婚了還得你倒貼，太不劃算；第二個學歷不高，腦子估計不會多聰明，影響下一代啊；第三個還行，學歷高收入高，又是獨女，家裏還有兩套房子，說不定離婚的時候還能分你一套，就是個子矮了點兒。總之都不算多好，不過綜合起來的話，第三個馬馬虎虎吧。”
“流風，你上次不是說對着女人硬不起來麽？硬不起來怎麽生孩子啊？”
“第三個雖然不錯，但看照片感覺很強勢啊，流風壓不住她怎麽辦？別到時候雞飛蛋打。”
“硬不起來上藥呗，不過吃藥對身體不好，還是把她想象成男人，尤其是喜歡的男人，流風不是有個一直搞不定的blue先生麽？把她當成blue先生就好。”
“這個我有經驗啊，強勢怕什麽？再強勢你還打不過她啊？狠狠地打，打怕她就行了！”
“可憐的流風，看第三個那樣子，估計X欲很強，我老婆就是這樣的，經常纏着我要，尼瑪惡心死了。不過後來我摸索出來方法了，給你支個招，OOXX的時候粗暴點兒，弄疼她，最好流血，時間久了她就性冷淡了，再也不會纏着你要了。”
……
這只是口味最輕的部分，記錄到了最後，不堪入目的詞彙越來越多，而頂着流風回雪馬甲的悲酥清風也加入了讨論，言語粗俗不堪，對po主和另外兩個妹子更是充滿了惡意，甚至直接以醜逼、花癡、賤人稱呼。
而最讓悲酥清風的粉絲無法忍受的，則是流風回雪，也就是悲酥清風下面的一段話。
“哎，我之前說過我有挺多粉絲吧，可這有個jb用？全尼瑪女的！不過也有好處，起碼我想找個女人生孩子一點兒困難都沒有，只要勾勾手指就有大批花癡貼上來，啧啧，簡直賤的沒邊兒了。不過你們說她們怎麽就能這麽賤呢？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每次看到她們說’大大我想給你生猴子！’、‘大大我愛你’什麽的都惡心地想吐。唉，要是這些花癡全是男人就好了。”
長微博還沒完，然而看到這裏，悲酥清風眼前一黑。
長微博沒完，可他完了！
悲酥清風沒能看完，長微博的內容還很豐富。
Gay群的聊天記錄之後，可還有很多料呢。
對靠粉絲吃飯的偶像來說，最可怕的不是黑，而是粉轉黑，尤其是內圍粉轉黑，因為內圍往往知道偶像更多的黑點，只不過粉的時候自帶粉絲濾鏡，再大的黑點也能原諒，而當轉黑的時候，這些黑點就是她們最有利的武器。
而原po，或者說原po背後的一群內圍粉，顯然就是掌握了悲酥清風許多黑點的粉。
圈錢、假唱、履歷造假、欺負打壓新人、煽動粉絲抹黑包小包罵天藍……一兜兜的黑料不要錢似的被原po往外抖，各個證據确鑿，無從抵賴。
抖完所有黑料，原po在長微博的最後寫道：
“我可以保證以上證據都是真實的，雖然部分證據來源無可奉告。感謝那個告訴我悲酥清風真面目的陌生人，如果不是ta，我還沉浸在即将嫁給自己偶像的美夢，而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多麽悲慘的命運。
最後，選擇寫這條長微博，我做了很大的心理鬥争，剛開始不想寫，怕丢臉，怕被熟人扒馬，但最後，我還是寫了，不為別的，只是不希望繼續有女生受騙。
姑娘們，小心些，不要像我一樣那麽傻。”
如悲酥清風所料，他完了，無論網絡還是現實，都完了。
網絡上徹底變成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他清空了微博，卻還是在各個論壇裏被鞭屍，被鄙視。至于粉絲？只要看到那篇長微博裏他的那番話，稍微還有點自尊的正常人都粉不下去了。甚至可以說，原本越粉他的人，現在就越恨他。
他是靠粉絲吃飯的，沒了粉絲就沒了收入，他唱歌不上不下，繪畫水平也只能算一般，沒了粉絲的追捧，收入立刻銳減。
而現實裏，其實也沒人怎麽樣他，畢竟他的行為還算不上犯法，然而幾乎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了他是騙婚gay，年底拐個女人回家的承諾徹底不能實現了。
以前的朋友基本都開始疏遠他，尤其是女性朋友，雖然疏遠了他，卻還緊緊盯着他，防止他再次騙婚，估計他前腳找了女朋友，她們後腳就得找上她。
父母又打來電話問兒媳婦找地怎麽樣了，他扔了手機。
兒媳婦？
一輩子也不會有兒媳婦了！
☆、第 74 章
? 悲酥清成了過街老鼠後，網上黑包小包的言論也一并消失，包小包的日子頓時清淨了不少。
只是，看着自己一手促成的局面，包小包卻并沒有多少歡喜。
悲酥清風事件越鬧越大，最後他所在的那個群裏也有不少人被扒出來，但是包小包知道，還有無數個這樣的群，甚至就是這些被扒出來的人，除了被網友譴責，除了被他們的妻子發現，其實并沒有受到太多懲罰。
而那些發現自己丈夫是gay的妻子們，卻面臨着艱難的境地。有些人有了孩子，為了孩子不敢離婚；有些人想離婚，男方家裏卻死活拖着不同意；有些人沒孩子，卻怕離婚後遭人白眼……
“我幫她們打官司，義務的！”葉梓咬着牙在電話裏對包小包說，“就當懲罰我之前瞎了眼居然喜歡那麽一個人渣！”
雖然已經爬牆，但曾經的喜歡也不是假的，悲酥清風的事情爆出來後，葉梓真真切切地傷心了一陣，然後就看到那個群裏的同妻們面臨的困境，于是對包小包說出了這個決定。
包小包拿着電話愣了一下，然後嘴邊露出笑，輕聲說：“好，我支持你。”
包小包有些陰霾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然後她決定讓自己的心情更好一些。
葉梓家境不錯，因此才能做出義務幫人打官司的決定，但這并不意味着她做出這個決定不會承受絲毫壓力，畢竟義務打官司不只是不賺錢，甚至還要貼錢。
聽到葉梓的決定後，她總有種強烈的沖動，想要也做點什麽。她不是律師，想幫那些同妻打官司也幫不上，但她起碼有錢。
雖然談錢俗氣，但很多時候，金錢上的窘境往往最是消磨意氣和鬥志。
于是，最終包小包出錢，葉梓出力，一個個聯系那些想要離婚，或者猶豫着要不要離婚的同妻們。
雖然不能拯救所有的人，但起碼，能幫一個是一個。
出過錢後，其實也就沒包小包什麽事兒了，于是包小包的生活又重新變得單調而充實，每天做的事只有兩件，碼字和制作《破滅天下》。
碼字方面，她現在在網上更新的其實有五本書，驿邊的《惡蘿》，起點的《唐時》、《重生》、《冰凍》，以及《紐蘭德漫游記》。
《惡蘿》早已完稿，雖然紅茶不太看好《惡蘿》，但就沖着包小包現在的名氣，也早早就簽下了這本書，不久就要上市。
而在網上，《惡蘿》則以每天三千字的頻率更新，因為《女帝》的餘熱，數據倒也不算太差，但要想比上《女帝》卻是徹底不可能了，就是相比同期的新文，也只能算作不錯，而算不上出類拔萃。
畢竟題材所限，看網文的讀者說到底是為了來放松的，《惡蘿》遇冷是預料之中的事。所以包小包并不太在乎《惡蘿》的數據，将稿子全部放在存稿箱，設定好一天吐一章，然後就撒手不管了。
而在奇點方面，之前先後上架的《唐時》和《重生文娛巨星》一路高歌猛進，在包小包穩定而大量的更新下，訂閱一直上漲。可惜奇點或許是吸取了造神古月，結果古月寫完一本就跑了的教訓，即便《唐時》和《重生》都是新人寫出的大紅文，卻也沒像《破滅》時那樣狠砸資源推薦，因此這兩本書的成績最終或許還是比不上《破滅》。
不過，也差不了太遠就是了。
而《冰凍星球》也離上架不遠了，随着故事展開，包小包在文中逐漸展現出她紮實的理科功底，而一些未來世界才會出現的高科技造物，則讓讀者大呼新穎又合理。因此雖然是軟科幻，但《冰凍》還是吸引了不少科幻粉，雖然比不上主流的玄幻和都市文受衆廣，但在科幻文讀者中卻是打響了名頭，評價跟《唐時》一樣高地離譜。
最後就是《紐蘭德漫游記》，這本包小包為了舒緩心情而寫的書。
那天寫完零的第一段旅程并上傳後，包小包好幾天都沒有登錄“包包”這個號，幾天之後再登錄時，文下除了打廣告的，居然還有一條真讀者的評論。
“怎麽不寫了啊，很喜歡這篇文，很溫暖，娓娓道來的感覺。主角非常棒，擁有強大的力量卻心如稚子，感覺就是個很好很溫暖的人，超想要一個這樣的朋友！作者一定要堅持啊，期待看到零的下一段旅程！”
包小包把這條短短的評論來回看了好幾遍，然後打開第一章，看着那些自己親手寫下的文字，看着自己創造的、死而複生的愛人。
看完所有的章節，她眨了眨眼睛，淚水毫無預兆地滾落。
然後她就繼續把這本書寫了下去。
不為報複，不為發洩，更不為賺錢，單純只是因為她想寫，寫給她自己看。
或許是因為風格太不符合網文讀者口味，這麽些天過去，相比包小包其他文來說，《紐蘭德》的數據可以說非常差，因此以賺錢為目的的奇點編輯自然也就沒有聯系包小包簽約。
不過包小包不在乎。
不過，雖然數據差讀者少，但只要能把《紐蘭德》看進去的讀者，基本上對其評價都非常高。前兩天逛蟲空的時候，包小包居然看到有人推薦這本書，要知道《紐蘭德》現在連十萬字都沒有，而且數據簡直差地可憐。
推文的樓主對《紐蘭德》極盡溢美之詞，剛開始還有人覺得是自推，尤其是看到字數只有可憐兮兮的不到十萬之後，但是，真的有人去看了之後，評價開始一邊倒了。
“不是主流網文，但的确是本好書，看過之後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舒服！”
“作者文筆好，腦洞也大，環境描寫太棒了，簡直就像真的有那些地方一樣，撲面而來的畫面感點贊！”
“雖然題材和風格都很另類，但真的不錯，靜心看下去的話好像心情也會随之變好一樣。”
“感覺像看童話一樣，雖然因為偏重描寫以至情節略顯不足，但瑰麗奇妙的異大陸足以彌補這一點。”
……
當然也有嫌情節寡淡沒爽點的，但整體而言還是好評居多。不過這并不代表《紐蘭德》符合大衆口味，相反的，蟲空一向是小衆口味的代表。即便在蟲空獲得了很高的贊譽，《紐蘭德》的數據仍舊沒有太大的起伏，不過倒也漸漸有了一群穩定的讀者，而且在小衆讀者的圈子裏漸漸有了些名氣。
雖然不管有沒有名氣，包小包也都不是很在乎，不過，每當看到有讀者說喜歡主角的時候，她的嘴角都會不由地微微翹起。
在她穿越的那個世界裏，零一直是孤獨的一個人，直到遇到她，但除了她以外，他依舊沒有感受過外界的善意，也無從體會親情和友情。
所以，看到有人喜歡零，她就不由地高興，哪怕他們喜歡的只是她筆下的零。
于是，幾篇文每天更新，包小包也要抽出大半的時間來碼字，但剩餘的時間，她幾乎都投入到《破滅》游戲的制作上來。
畫面、音樂、程序……她幾乎參與了游戲的每一個方面，親眼看着《破滅》一點點成型，雖然依舊比不上曾經穿越的高科技位面中的玩家自制游戲，但相比這個時代的網游，絕對是走在各方面的最前列。
眼看三月之期即将到來，《破滅天下》的第一部分終于制作完畢，進入最後的調試階段，而調試過後，就是內測。
不過，調試之前，包小包在微博上放了幾張游戲的實效圖。
實效圖不同于之前的原畫，所謂實效，自然就是游戲運行時，玩家所能看到的實際效果，這也是從原畫轉化為游戲畫面的最終效果，看原畫也許看不出游戲畫面質量的好壞，實效圖卻做不了假。
包小包放的圖有靜态有動态，有人物有風景，可以說是全方面劇透了，而這條微博一出來，一直為《破滅》的質量而擔憂的粉們瞬間信心暴漲了。
“卧槽實效圖美哭！簡直就像是真的一樣，但是又比真的美上NNNN倍！”
“這真的是實效圖而不是原畫麽？！完全超出了我的期待啊啊啊啊！迫不及待想玩了！”
“角色動作非常流暢而且有真實感，一點不像其他游戲裏面機器人似的感覺，感覺可以期待一下戰鬥系統！”
“畫面好精細，我敢說超出現在所有的網游！畫面黨表示我叛變了，我要A了《星際逃亡》玩《破滅》！”
……
粉絲們一片歡欣鼓舞喜氣洋洋，而許多對《破滅》沒什麽偏見的路人也被實效圖吸引，表示了對《破滅》的期待和興趣。
不過，黑子自然不會因為幾張圖就改變立場。
“切，畫面算什麽？游戲的精髓是可玩性而不是可看性好麽！畫面再好可玩性垃圾，那這個游戲也還是垃圾！”
“游戲從業人員表示，這樣的畫面精度完全不是三個月就能做出來的，除非華美三個月來就做了這幾張圖，或者只有個別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