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1顆軟糖

軟軟沒看到韓則幽深的目光, 從他身邊跑向了幾個女孩子，拍着心口問：“你們不緊張嗎？”也不知道是沒穿羽絨服凍的, 還是緊張的，聲音在微微顫抖。

霍亦思沒說話，其他女生道：“怎麽不緊張, 我心跳得超快。咱們班的同學也在臺下坐着吧？”

“嗯嗯，”軟軟點頭，“現在演的是一個小品，你們聽, 大家一直在笑。”

馬上就輪到他們了, 前一個節目這麽受歡迎，他們的壓力有點大。

“沒事，咱們班的同學肯定會很捧場的！”女生為軟軟打氣, “今天我見你同桌周小雲, 還搬來了不知道是條幅還是什麽的東西。”

軟軟疑惑地說：“是嗎？”她這一天除了上課都在忙着排練的事, 沒注意到周小雲帶沒帶東西來學校。

最近小雲對霍亦思挺有意見的，最怕軟軟和她練舞的時候受什麽委屈，要不是軟軟強調過幾次，周小雲放學都要留在學校陪她了。

此刻在臺下，周小雲和幾個小姐妹說：“馬上就是軟軟登臺了,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被賦予了重任的小姐妹們, 鄭重地說：“準備好了！”

周小雲壯志昂揚地道：“軟軟是最棒的，咱們也不能輸給別人！”

“對！”

……

高三的座位上，霍南湛盯着舞臺, 靜靜地等着這個小品結束；

高一七班，顧冷宸抱着胳膊，臉上沒有絲毫笑意，氣息太低沉以至于身邊空了好幾個位置。

還有不少同學在悄悄八卦：“下一個節目是霍亦思和秦軟軟一起表演的！她們倆你知道吧，出生的時候被抱錯了，前段時間才換回來！”

“霍亦思在普通家庭長大，學過舞蹈嗎？”

“聽說她還是領舞呢！”

“秦軟軟那麽傲氣十足的人，竟然給她伴舞？估計心裏都要怄死了吧。”

“不知道，反正聽她們班上的人說，她們兩個相處得還挺融洽的。”

“啧啧，女生就是虛僞，要是有人把我有錢父母搶走了，我肯定恨死她了。”

傳來傳去，霍亦思他們的舞蹈節目，特別受矚目。

終于，主持人報幕後，幾個人來到舞臺上，按照計劃站好，擺好了姿勢。音樂還沒響起的時候，臺下的觀衆就仰着脖子往臺上看。

距離遠一些的，甚至拿出了手機，用攝像頭把臺上幾個人放大，借此看她們的臉。

那些從來都沒見過霍亦思的人忍不住說：“哇，這個妹子好漂亮，和霍學長長得也像，不愧是一家人。”

“女生穿的都是白裙子耶，風格也不一樣，軟軟的泡泡裙好可愛！小小一只好萌啊！”

“站在秦軟軟身邊那個男生就是韓則嗎？這麽帥的男生之前為什麽那麽低調啊！”

剛一亮相，他們就抓住了衆人的眼球。等青春俏皮的音樂響起，衆人伴着音樂起舞，引爆了全場歡呼。

男生帥氣女生亮眼，舞蹈動作編排得潇灑俏麗，歡喜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

秦軟軟從登臺開始，腦海中就是一片空白，除了音樂她聽不到其他的聲音，除了隊友她看不到其他的人。

一周多的刻苦練習，舞蹈動作已經在她腦海中、肌肉上形成了烙印。仿佛和舞蹈融為一體，跟着節拍，身體自然而然就動起來了。

霍亦思的一次次指導，被她消化吸收，完美地體現了出來。

因為是一支歡快青春的舞，她嘴角始終帶着甜美的笑意，鹿眼裏泛着澄淨迷人的光。

臺下的人，眼神都有點不知道放在誰身上好了。霍亦思雖然是領舞，卻不能完全蓋住其他人的風頭。每個人都将他們身上的優點，發揮到了極致。

對帥哥感興趣的女生，盯着韓則歡呼尖叫，說他好冷好有氣質，舉着手機拍個不停。

周小雲的目光全部都給了軟軟，見到她在臺上跳得那麽可愛，激動得眼睛都紅了，大聲歡呼：“軟軟！啊啊啊！”

她招呼身邊的小姐妹：“快，把燈牌打開！”

是的，她今天背着軟軟帶到學校來的，根本就不是橫幅，而是一個折疊起來的燈牌。她一周前特地去定制的，燈打開後，禮堂距離她們最遠的觀衆，也能看到燈牌上的一行紅色大字：【軟軟加油！我們支持你！】

燈牌又長又重，需要幾個小姐妹一起舉着。平産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妹子們，此刻高高舉着燈牌，歡呼的聲音把這一整片都給蓋住了：“軟軟你最美！”

“軟軟你最靓！”

“軟軟超可愛！”

因為她們的聲音太大了，顧冷宸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讀清楚燈牌上的一行閃爍着的字紅，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很好，軟軟很有牌面。

舞蹈已經到了後半段，他們正在跳今天商量的銜接動作。八個人兩兩分組，動作皆不相同。

有男生優雅地行了一個紳士禮，他的舞伴高貴地将手搭在他的手心；有女生和男生表演的是拌嘴，抱着胳膊同時轉身，哼了一聲。

霍亦思則是在“教訓”她的男伴，揪着他的耳朵，禦姐範兒十足，她的男伴假裝很疼地哎呦哎呦叫着，連連告饒。

軟軟的動作也不算複雜，她往後退了半步，韓則站在她的不遠處。

穿着白色泡泡裙，可愛圓頭鞋的小姑娘踮着腳尖兒，身體前傾，做出了一個敲門的動作。敲完門，她還把頭偏向觀衆席這邊，手掌張開貼在耳朵上，聽“門”裏面的動靜。

雖然軟軟之前說，跳舞的時候眼神很重要，但韓則在這支舞蹈中只需要帥，是沒什麽多餘表情的。

軟軟側着小腦袋時，他做出了一個開門的動作，她便驚喜地看向他，眼底星辰熠熠。

小女生叽叽喳喳地和他說着什麽，兩只手指豎起來，放在頭上，比了個兔耳朵，身體搖搖晃晃的，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韓則本來只需要做出“認真聽她說話，時不時點頭”的樣子就好了，可他實在是沒忍住，當着全場觀衆的面兒，在秦軟軟的頭上揉了一下，并且綻放了上臺後，第一個笑容。

軟軟明顯也有些呆，商量動作的時候，也沒說還有摸頭殺啊。

音樂已經到了下一節，她連忙收斂心神，專心致志地跳了起來。緊張到心髒狂跳的她，根本就沒注意到，臺下的歡呼聲更大了。

有男生當場就喊了一句：“軟軟太他媽可愛了！這誰頂得住啊！”

“滾！軟軟是我的！”

還有女生激動得揪着身邊的人問：“你看到了嗎！韓則笑起來太好看了！嗚嗚嗚還有摸頭殺，我酸了！”

周小雲她們幾個本來就一心支持軟軟，見到軟軟在臺上那麽可愛，差點沒哭出來：“軟軟我們愛你！”

全場只有兩個人，畫風和別人差了很多。一個是霍南湛，正臉色鐵青地坐在椅子上冷笑，一個就是顧冷宸，滿臉殺氣要登臺，要不是班上的幾個男生眼疾手快攔着他，估計他已經沖上去了。

顧冷宸力氣特別大，五六個人都有點摁不住他。只見他扒開別人手的時候，手背上青筋暴起：“都他嗎放開我！敢摸我妹妹的頭，我搞死他！”

朋友們表演都看不成了，勸他：“宸哥！別沖動啊，鬧出人命要坐牢的！”

顧冷宸真是氣壞了。本來他見這幾個人前面跳得規規矩矩的，還耐着性子欣賞了一會兒，連霍亦思看起來都沒那麽讨厭了。

結果！中間搞了段互動，他直接原地爆炸了。

誰準韓則用他的髒手碰我妹妹的！我要給他砍了！

四分多鐘的音樂結束，舞蹈圓滿完成，秦軟軟等人聚集到一起，給臺下的人鞠躬致謝。

跳舞用盡了全力的軟軟，此刻呼吸，胸膛都在震顫，歡呼聲震耳欲聾，聽得她眼圈慢慢紅了。

她仔細回想了一遍，剛剛她一個動作也沒跳錯，忽然有點不敢相信。我竟然這麽棒嗎？

鞠躬後她直起身，正準備下臺，一眼就看到了那巨大的燈牌。明晃晃的一行字映入她眼簾，讓她本來就因為激動緋紅的臉，徹底漲紅了起來。

待看到是誰舉着燈牌後，她害羞地跺了跺腳。周小雲，你給我準備燈牌幹嘛呀！這是元旦晚會又不是我的個人演唱會，啊啊啊太羞恥了！感覺沒臉見人了！

軟軟氣哼哼地看了周小雲兩眼，本來走在後面的她，三兩步就竄到了前面去，消失在衆人眼中了。

有男生癱在椅子上說：“沒有軟軟跳舞給我看我覺得我要死了。”

“我也……”

“能不能讓她們上臺，再跳一遍啊！所有節目裏，我最喜歡這個舞蹈了！”

“可惡！韓則那家夥竟然摸了軟軟的頭！我要嫉妒瘋了！”

周小雲身邊幾個姐妹都注意到了軟軟下臺前，一直再看她們，不确定地問：“小雲，軟軟是不是有點不高興了啊？”

“軟軟那是激動的！你們看錯了！”周小雲蜜汁自信，“行了，把燈牌收一收，不要讓大家覺得我們太高調了。”

指哪打哪的小姐妹們：“收到！”

後面幾排的同學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一臉無奈地看着她們想：你們已經很高調了好嗎？

……

一行人剛回到後臺，就有女生說：“啊啊我剛剛好緊張，差點就忘了動作！”

“我不緊張，只有激動，站在舞臺上的時候，有種我無敵了的感覺，哈哈。”

還有人主動跑來和霍亦思擊掌：“慶祝舞臺圓滿完成！”

因為他的帶頭，大家互相擊掌起來，軟軟舉着小手，邊擊掌邊笑得眼睛彎彎：“耶！太棒啦！”

霍亦思嘴角始終有笑意：“剛剛在臺上，我就聽臺下一直在喊軟軟的名字。”

“是的！我也聽到了！”其他隊友道，“軟軟跳得超可愛，受歡迎也是正常得嘛！”

本來就紅了臉的軟軟，這會兒更不好意思了，不斷地用手背自己的臉降溫，軟糯糯地說：“大家表現得都很好，都受歡迎！”

大家開開心心地聊了一會兒天，霍亦思說：“晚會還有幾個節目才結束，你們要是想看的話，就回班級的位置去看吧。”

“行，那我去了，問問周圍有沒有人給咱們拍照。”

“我也問問去，對了，咱們拉個微信小群？有好看的照片，我給你們發過來。”

“行。”霍亦思牽頭，讓大家說了一遍微信號。跳舞的時候沒帶手機，她一會兒換衣服的時候拉群。

軟軟說完後，還感慨了一句：“亦思的記性好好哦。”能記住這麽多人的微信號，她就不行。

很快，大家取了各自放在後臺的東西，就散了。她等霍亦思拉好群，和她一起回到高一三班的位置時，發現韓則并不在。

其實她一直想問問，韓則剛剛為什麽要多加一個摸頭的動作，可惜沒找到機會。

剛一出現，她和霍亦思就被班上的人給包圍了。秦軟軟聽大家七嘴八舌地道：“回來啦？你們跳得好好啊！”

“我拍了好多照片，還錄了視頻，發給你們啊！”

“如果評選優秀節目，咱們肯定能拿第一！”

面對如此熱情的同學們，秦軟軟手腳都不知道放哪才好了，害羞地不停說着謝謝。

周小雲瞅準了了一個機會，把霍亦思擠開，牽着軟軟的手，回到了她提前給軟軟占好的座位，其他小姐妹一瞬間就把軟軟身邊的空位給霸占了。

霍亦思淡淡地看了一眼，去了其他位置坐。

周小雲一臉邀功地問軟軟：“怎麽樣，燈牌亮不亮？保證你就是整個禮堂，最受矚目的崽！”

軟軟羞得都快講不出來話了：“小雲，你不用準備燈牌的呀！要是我在臺上出了醜怎麽辦？”

“軟軟就算是不跳舞，光在臺上站着就足夠好看了，怎麽可能出醜呢！”

秦軟軟又想哭又想笑，姐妹，我還真謝謝你對我如此信任了。

“不過我說實話，你跳得真的不錯，你看我拍的照片。”周小雲拿出手機，秦軟軟就湊了過去，盯着她的屏幕看。

她這款手機拍照非常好看，加上軟軟顏值能打，根本不需要美顏。她的每張特寫，稍微調調光影，都能當壁紙了。

被周小雲誇多了，軟軟竟然也覺得自己有點好看，嘿嘿。

看了一會兒，軟軟問：“怎麽只有我一個人的呀？”

周小雲恍然地“啊”了一聲，“其他人忘記拍了。”

秦軟軟先是一愣，随即捂着肚子笑了起來。連和我最近的韓則你都沒拍，你真是眼裏只有我呀！

聊了幾句，軟軟招呼大家專心看節目。她正認真地鼓掌呢，周小雲的位置換了人，一身寒意的顧冷宸坐了下來。

軟軟驚訝地往後看，周小雲帶着幾個偷溜的小姐妹，對她擠眉弄眼的，她不說話，軟軟也知道她是在鼓勵自己抓住和顧冷宸相處的機會。

秦軟軟咬咬牙，恨不得現在就去把周小雲給揪回來。這也太坑人了！霍亦思呢？

表演節目的時候，除了舞臺上，禮堂裏都黑漆漆的。還不等她找到霍亦思，顧冷宸就伸手把她的腦袋扳了回來：“跳舞很開心是吧？”他冷飕飕地道。

秦軟軟察覺到他心情不善，但也沒想到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實誠地順着他的話說：“是挺開心的呀。”

顧冷宸心想，他在秦軟軟身上受的氣，之前十幾年都沒這幾天多。

和韓則跳舞，還被他摸頭，她竟然覺得開心！

軟軟之前一直嚷嚷着喜歡自己，在他看來，她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分不清對哥哥的依賴和對戀人的喜歡。

現在他也是把過錯都推給了韓則。肯定是那個一肚子花花腸子的小白臉兒誘|惑了我妹妹！欠揍！

他狠狠地咬着牙，腮幫子因為用力都在顫抖：“韓則呢？”

秦軟軟心驚肉跳地問：“你，你找他幹嘛呀？”

顧冷宸陰森一笑：“不幹嘛，覺得他摸你頭那只手挺好的，想砍下來收藏。”

她倒吸一口冷氣。讀過原著的她，知道顧冷宸是個冷酷校霸，原女配死的時候，他沒有絲毫同情。現在他說要砍韓則的手，軟軟覺得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怎麽辦？韓則雖然個子高，但是能打過校霸嗎？

一着急，她聲音都帶了哭腔：“顧冷宸你別沖動啊，那是我們提前編好的舞蹈動作！”

顧冷宸其實已經冷靜下來了，也不是真的要把韓則的手給砍掉，沒想到竟然把軟軟給吓哭了。

他嘴比霍南湛可笨多了，從沒哄過人，不知道該怎麽向她解釋才好。

幸虧霍亦思早就注意到他來了，此刻從後面走到軟軟身邊坐下，看到軟軟那紅了的眼圈，她就忍不住皺眉。

“顧冷宸你這人怎麽回事啊，一天不欺負人你心裏難受是吧？”霍亦思看不慣他，直接就開怼了。

顧冷宸沒想到這麽大一口鍋直接扣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滿頭的問號：“誰欺負人了？”

霍亦思看着他冷笑。如果不是他說了什麽，軟軟能哭？剛剛下臺來，她還很高興，慶祝舞蹈圓滿完成呢。

軟軟生怕他們兩個也吵起來，夾在中間勸道：“亦思，他沒欺負我。”

然後對顧冷宸說：“你別兇亦思。”

很顯然，她的勸說沒起到什麽效果，霍亦思和顧冷宸看向對方，目光均是一冷。

“禮堂怪悶的，你去外面透透氣。”最終是霍亦思不忍心，把軟軟給支了出去。

“好。”不敢擡頭看顧冷宸，她跟受驚的兔子似的，溜走了。

大家都在看節目，顧冷宸也不想在這和霍亦思有什麽争執，沒多久便起身，回了自己班級的位置。

……

出了禮堂，秦軟軟被冷風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少。

全校的師生都在看節目呢，她也不知道去哪，索性漫無目的地在校園裏走着。

邊走，她還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霍亦思剛剛拉的小群，新消息都三百多條了，他們可真能聊。

軟軟沒急着加入他們，而是從群成員中找到了韓則的微信，發送了好友驗證。

很快，那邊就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請，發了一個“軟軟？”過來。

軟軟連忙戳字：“嗯嗯，是我。你先不要回禮堂了”後面她還跟了個貓貓淋水的沮喪表情。

韓則問：“怎麽回事？”

“反正你先別回來……”

“行，我不回。你在哪？”

軟軟擡頭一看，竟然走到她常去的小超市外面了。剛想回答韓則，那邊又來了一條新信息：“往後看。”

她下意識扭頭，穿着羽絨服，因為登臺表演，頭發拿發膠稍微抓了抓的韓則，竟然就在幾步開外。

入冬後下了幾場大雪，校園的路面都被清理幹淨，但因為溫度始終是在零下，路兩邊都是積雪。銀裝素裹中，挺拔壁立的男生踩着沉穩的步伐，來到她面前。

秦軟軟驚喜地笑着問：“好巧，你也走到這邊來了！”

“嗯，想來買瓶水。你要不要買點什麽？上次你請我喝了酸奶，這次我請你。”

朋友間禮尚往來，軟軟還是可以接受的，她欣然應允：“好呀。”

兩人走進了小超市，除了售貨員，裏面空無一人。她還是直奔貨架，拿了一包她最喜歡的果汁糖。

韓則站在她身邊，輕聲問：“不多拿幾包？”上次她買了一堆回教室。

“不用~”小姑娘很容易滿足地道，“一包就夠啦。”

畢竟是人家請客，拿太多不好的。

她抱着果汁糖的樣子，乖乖萌萌，給他看得眼神越加柔和。

沒着急去結賬，韓則問她：“剛剛為什麽不讓我回禮堂？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麽？”

軟軟屬于典型的不會說謊，結結巴巴地心虛道：“沒，沒有呀。”

把她堵在貨架邊上，韓則打定了注意刨根問底：“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她羞紅了臉，窘迫地想轉移話題：“我還想問你呢，說好的舞蹈動作裏，也沒有摸頭呀。”

擡起瓷白的小臉兒，她純淨又好奇地問：“是你覺得加了那個動作更好看嗎？我差點兒都沒反應過來。”

韓則的目光從她的眉眼劃過，又落在她果凍般的唇上，喉結無意識上下顫了兩下。

一秒鐘後，他收回目光，嗯了一聲。

小姑娘軟乎乎地笑：“舞蹈完成就好，走，咱們去結賬叭。”

腳剛邁出去，韓則輕輕一扯，她就回到了原地。

他似笑非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想去哪啊。”

作者有話要說：  韓則：反正我是忍不住

這章發30個紅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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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固定中午12點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