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喂,你找死啊?

終于,醫院裏都陷入了一片寂靜,陸夭夭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悄悄的從醫院溜了出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面又下起了大雨,陸夭夭沖到了雨中,這樣的雨天,車子不好打,她站在樹下,很快就被大雨淋的濕透,好在天很快就亮了,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是在淩晨,現在天亮了,比她剛出來,要好叫車。

陸夭夭好不容易攔下了一輛出租,司機師傅看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而且臉色蒼白如紙,司機師傅也不想攔麻煩上身,還是走了。

一輛又一輛的出租車被她攔下,再無情的将她拒絕之後離開,陸夭夭索性站在了馬路中央,她發了狠,直接不管不顧的攔下了一輛車子,那司機伸出頭來,沖着她就罵:“喂,你找死啊?”

陸夭夭走到了司機跟前,強行的拉開了他的車門,眼睛執着的看着他:“帶我去華景南路,131號。”

“你有病吧?給我下去。”

司機挑眉,他什麽時候說過要載她了?而且,他這個也不是出租車,這是自己的車子,現在因為她進來,已經是滿目狼藉。

陸夭夭發了狠,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要是帶我去,就開車,要是不帶我去,你就從我身上壓過去。”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帶着讓人害怕的執着,司機都被她吓着了,咕哝了一句算他倒黴的話之後,開車到了華景南路。

醫院到華景南路的距離并不遠,因為大雨,路并不好走,快到華景路的時候,更是出現了堵車,陸夭夭看看外面絲毫也不打算停歇的大雨,忽然問了一句:“司機師傅,現在幾點了?”

“七點多。”

司機師傅顯然很不願意跟她說話,她的這種行為,還能指望司機對她有多少好感,恐怕要不是因為怕攤事兒,司機都不會帶着她到這邊來。

陸夭夭并沒有在乎司機的冷漠,慕誠在的時候,好像一般都是在八點左右出門的,如果自己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遇上他,那麽,她還有機會,求着他把孩子還給自己

“司機師傅,謝謝你。”

司機還沒反應過來,她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陸夭夭就已經打開了車門,沖到了雨中。

司機甚至都來不及沖着她喊一聲雨大,陸夭夭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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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盆的大雨完全沒有要停歇的意思,陸夭夭跑了很久,才走到了他們曾經的家,那裏,她住了三年,曾經無比的熟悉,可是,當那棟建築就那樣矗立在那裏,在雨中看起來,卻那麽陌生。

陸夭夭走到了門口,摁響了家裏的門鈴。

房間裏的燈亮着,她确定是有人的。

可是,門鈴響了一遍又一遍,裏邊,卻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個時候,慕誠應該沒有走,而且,她甚至還聽到了裏邊傳來的隐隐的孩子的哭聲

陸夭夭拍打着大門,一聲聲的哀求他們:“求求你們,把孩子還給我吧,還給我。”

她的手,拍到了麻木,都沒有人出來理會她一下。

陸夭夭沖着裏邊喊:“慕誠,我們畢竟在一起三年,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顧及我們三年的婚姻了麽?”

就算出來一個人也好啊。

可是,任憑她在這裏,如何喊,如何鬧,那門裏,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也沒有人要出來開門,偌大的天地之間,好像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一樣,沒有人回應她。

陸夭夭跪在了門外,大雨将她淋的濕透,她一聲聲的哀求着,聲音卻被大雨吞沒,三年默默的付出和守護,就算換不來他的真心,可是,也應該至少能換得他的憐憫。

陸夭夭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雙腿已經跪的麻木,那扇門卻像是從來都不曾開過一樣,冷靜的矗立在那兒。

萬千條雨絲在她和門之間,仿佛形成了一堵難以逾越的牆,門外,她跪在雨中,而門裏邊,沈安凝站在窗前,看着她這個樣子,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站在一旁的傭人都有些看不下不去了,走到了她跟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沈小姐,夫人她在外面都跪了那麽久了,您就讓她進來吧。”

夫人?

沈安凝回頭,冷冷的看着傭人:“她是夫人?那我是什麽?你給我記住,今後,我才是慕誠身邊的人,我才是他正牌的太太,你口中的所謂的‘夫人’現在已經是下堂的妻了,你記住了麽。”

“是,沈小姐。”

傭人唯唯諾諾的。

沈安凝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你說什麽?”

“是,夫人。”

沈安凝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傭人看着她這個樣子,就算想說什麽,也不敢再多言,比起陸夭夭,沈安凝顯然要厲害的多,她的臉,帶着不自然的僵硬,他們每次看到她的時候,甚至都有些害怕。

雨越來越大了,沈安凝收回了視線,轉而放到了就在那邊的小床上,小小的人兒哭鬧了一會兒已經睡着了,睡得十分安然。他們都說,這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将來也養不熟,可是,她走到了他的身邊,看着他恬靜的睡顏,自信的笑出了聲,如果母子之間,真的有什麽心靈的感應,那麽現在,他媽媽在外面受苦,他怎麽還可以這樣安穩的睡覺?

這麽點的孩子,他懂什麽?只要她不說,慕誠不說,誰知道這孩子不是她的?

沈安凝摸着孩子光滑水嫩的臉,越看越覺得可愛,這一切,她并沒有什麽負罪感,當初,她受了那麽多的苦,比起自己在火海之中忍受的那些痛苦來說,陸夭夭現在不過是在淋點雨,又算得了什麽?

一直到下午,陸夭夭還在門外跪着,她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但還是堅持的跪在那裏,她要她的孩子,不管付出什麽,不管要跪多久,只要他們能将孩子還給自己,她可以付出自己的全部。

雨水在她的臉上劃過一道又一道的水痕,陸夭夭沒有擦,也沒有理會,她跪在那裏,等待着他将孩子還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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