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下得了狠心

幕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只是外傷!”

“外傷就可以嗎,她為你受的外傷還少嗎?”梵霖冷哼一聲,坐在一旁等着結果。

幕誠也坐過來:“我從來沒讓她做這些!”

“呵。”梵霖又是一聲冷笑:“你真是說得雲淡風輕啊,是不是別人的感情就不是事了,只有你幕誠那龌蹉的愛情才是愛情啊!”

“梵霖!”幕誠皺皺眉,想要發火。

“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三年前,你跟沈安凝用了什麽手段害了夭夭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夭夭要是沒事還好,不然,我跟你沒完!”梵霖憤恨的壓低聲音,但是聲音中的狠辣跟憤怒是藏不住的。

幕誠皺皺眉:“三年前,我只是光明正大的跟她離婚!”

“光明正大?”梵霖別過頭:“幕誠,收起這副僞君子的模樣,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先是慢慢的侵占了陸家的公司股份,再跟沈安凝在外面茍合,當時,當時夭夭可懷着你的孩子啊,你真是能下得了狠心!”

“當初結婚,是她一廂情願。”幕誠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心裏卻是空蕩蕩的難受,三年前,自己竟然沒有意識到!

梵霖頓時忍不住了,再次拎住了幕誠的衣領:“幕誠,我他媽不想打你,你別逼我!”

幕誠使勁的推開梵霖:“總之,這件事情我會負責,而且陸夭夭的醫藥費我也全部負責!”

“你以為,我們在乎你那點錢?”梵霖冷冷的看過去,說話的聲音都變的異常的冷淡。

幕誠的眉心緊緊鎖着,他看了看手術室,裏面躺着的女人,三年前為了救他們的兒子,三年後也是為了他們的兒子,上帝真是搞笑,總是讓悲劇一遍遍當成喜劇在演。

見幕誠已經沉默了,梵霖倒也沒有了剛才的怒氣:“怎麽,你也覺得自己很過分是吧!”

幕誠回過頭看着梵霖:“我從沒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倒是陸夭夭,應該為她三年前做過的事情後悔!”

“你說燒了沈安凝那事?”梵霖捂着胸口笑的差點流出了眼淚:“你從來不聽夭夭的解釋,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幕誠,你摸着你的良心問問,夭夭是那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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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誠整個人都是一僵,大腦那一刻回到了三年前。

“誰是陸夭夭的家屬?”有醫生從手術室裏面出來。

“我是。”

“我是!”

兩個人異口同聲,随後又用一種別樣的眼光看着對方。

醫生倒是沒發現什麽:“病人現在情況很危險,你們家屬收一下病危通知書!”

“什麽!”

梵霖大驚,直接跑過去拉住醫生:“我求你,醫生,無論如何要救活她啊!”

“我們盡量!”醫生說了句,便直接轉身進了手術室。

梵霖愣在了手術室門口,呆呆的不能回神。

幕誠整個人突然像是滄桑了許多,他有些站不穩,扶住旁邊的牆,才勉強的坐在了椅子上。

“呵呵,幕誠,這下你滿意了,她終于為你而死了。”梵霖頹廢的轉過身,看着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幕誠,居然覺得自己沒必要跟這樣一個沒有心的人生氣。

幕誠的眼睛已經看着前方,眼神空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沒有回答梵霖的話。

梵霖艱難的邁着步子,靠着牆坐在了地上。從小時候,他就一直喜歡陸夭夭,他以為,長大以後,陸夭夭一定是他的新娘,可是陸夭夭愛上了幕誠,他願意選擇成全,可是陸夭夭的愛情,卻是悲劇的開始,悲情的結束,他三年前為了陸夭夭,放棄了自己求學的機會,帶着陸夭夭離開中國,三年後梵霖突然用手扶住額頭,難道這三年後,他要帶着陸夭夭的骨灰離開中國嗎?

醫院的燈是常亮的,燈光打在兩個男人的臉上,越發的看着他們蒼白!

天色微微亮的時候,手術室的門才打開,醫生很是疲倦的走出來:“醫生,陸夭夭怎麽樣了?”

“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醫生摘下口罩,整個人像是累癱了一般:“不過現在還沒有醒!”

“醫生,陸夭夭只是皮外傷,為什麽會這麽嚴重!”梵霖走過來着急的拉住醫生。

醫生嘆口氣:“她的皮外傷倒是沒什麽問題,只是她淋了雨,我們檢查了一下,她之前生過孩子,并且傷口嚴重感染,至今不能完全的痊愈,她淋了雨,加速了傷口內部惡化!”

什麽!

“哦,對了,若是病人醒過來了,記住,以後千萬不能讓她淋雨,否則我們也是無能為力了。”醫生的聲音帶着疲憊,但是說的話卻是擲地有聲,讓兩個男人的心同時痛了一下。

陸夭夭被推進了普通病房,這說明陸夭夭已經沒事了,只要她醒過來,就可以出院了,幕誠站在病房的門口,眼神明滅不定。

三年前,一個大雨的夜裏,他見到陸夭夭倒在了他的家門口,只是為了能要回孩子,而三年後,陸夭夭依然倒在了他的面前,為了一個她不知道是自己兒子的孩子。

幕誠的心,突然有些難過。

他捂住胸口,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居然這麽在意陸夭夭了。

他看着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陸夭夭,心再次像被紮了一般。

而此時,幕誠突然別過頭,離開了病房。

陸夭夭受傷的事情很快通知了陸夭夭的家人,安潤趕過來的時候,陸夭夭已經開始有醒轉的跡象了。

“夭夭。”安潤見到陸夭夭這個樣子,當即落下了眼淚:“你怎麽這麽傻,你傻啊!”安潤捂住自己的臉,再也受不了了。

梵霖小心的拍了拍安潤的身子:“小姨你不用擔心了,醫生說,要是順利的話,夭夭明天就能醒過來。”

安潤擦了擦眼淚:“醒過來怎麽樣,上一次是醒過來了,差點連我都不記得了,這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

梵霖沒有說話,是啊,這一次若是醒來,陸夭夭還能記得他嗎?

莫名的,梵霖開始有些害怕,若是她真的什麽也不記得了,他該怎麽辦?

安潤将帶過來的小米粥小心的盛出來:“梵霖,你把夭夭扶起來!”

“哦!”梵霖收回了思緒,小心的将床搖了搖,又小心的扶住陸夭夭,讓她躺在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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