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回合:失掉所有雞寶寶,剛子勝利地笑,蘇展默臉色變黑
默,你媳婦這內務簡直就是髒亂差,這要讓我們營長看到,非得全部撇地上去。”
有一次安佳琪不服氣,便跟着剛子去了他家特意觀察了一下床鋪,果然那方方正正的豆腐塊亮瞎了她的眼。于是在剛子家學了一下午疊豆腐塊,才疊的稍微像點樣兒。
屠教官最後說了一句:“就以這個小同志的床鋪為例,十五分鐘後必須收拾好,我再來檢查可就不像現在這麽好說話了,到時給你們撇了可別找我哭鼻子。”
于是在屠教官走後,寝室的五名女生‘哇’地叫了起來,那雞飛狗跳的動靜,讓安佳琪驚得嘴巴都合不上。
“安佳琪別愣着了,快來幫忙——”
十五分鐘後,屠教官果然按時過來檢查了,這回滿意地掃了一眼,便去檢查別的寝室了。讓安佳琪宿舍的六個女生同時松了口氣。
校領導和軍隊領導來檢查的時候,安佳琪宿舍也受到了領導們的表揚,這讓屠教官臉上很有光。于是這六個女生在以後的訓練裏受到了‘特殊對待’,尤其是安佳琪。
中午部隊的夥食還不錯,兩葷兩素外加一碗雞蛋湯。但就是桌子前面沒有椅子,大家得站着吃飯。
可能是上午在車裏吃了很多零食,安佳琪她們宿舍的六個女生都吃的不多。
屠教官吃得比較快,走了過來皺眉問:“都瘦的跟杆棒似得,就別減肥了。多吃點兒,不用給我們省着,夠養活你們的了。”
“噗嗤——”安佳琪噴了,她一臉欣喜地看着屠教官說:“報告教官,我真的很瘦嗎?”
屠教官看了一眼安佳琪,轉頭又看了看其他女生說道:“大妹子可以不用吃了。”
“哈哈……哈哈哈……”
中午吃過午飯,有一個半小時的午休時間,安佳琪她們宿舍的被子都讓屠教官疊成了豆腐塊,她們真的不忍心破壞掉,于是便小心地把被子挪到椅子上,什麽也不蓋就睡了。所幸現在正值酷暑,不蓋被子也不怕着涼。
安佳琪睡得正香時,隐隐約約聽到了樓外傳來哨子的響聲,緊接着就是教官的喊聲:“穿好訓練服,半個小時後樓下集合——”
安佳琪‘咚’地坐了起來,看了眼同寝室的其他人還睡得特別香。便下床一個個地搖晃她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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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琪,這個皮帶怎麽系啊?”
“佳琪,我的帽子哪去了?”
“佳琪,我的鞋子大怎麽辦啊?”
安佳琪像個老媽子一樣轉悠在其他女生面前,最後那位說鞋子大的女生,安佳琪一咬牙說了一句:“把護舒寶墊鞋裏。”
這招也是聽蘇展默說的,部隊的鞋子,底子比較硬,很容易磨腳,墊鞋墊也不管用,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想的,就墊起了衛生巾了。
“真的啊,姨媽巾果然是強大的存在啊……”
下午是練習站軍姿,屠教官畢竟是憐香惜玉的人,便在訓練場上占領了一個為數不多的陰涼處,讓安佳琪她們班的女生練習站軍姿。
雖然是在陰涼處,但是汗水依舊滴答滴答地往下淌。不知道是不是安佳琪中午吃的太少了,還是因為今天的天氣太熱了。安佳琪沒站一會兒,就覺得頭暈眼花,不一會兒便陷入黑暗了。
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醫務室裏,手上輸着葡萄糖。醫務室裏的醫生并不是部隊醫生,而是C大随行的醫生,年齡普遍偏小,只有一兩位是年紀較大的醫生。
而坐在安佳琪旁邊看書的男醫生更是年輕,簡直就和安佳琪是同齡人。
“安佳琪,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這是?”安佳琪腦袋暈暈地環看了一下四周,好不容易聚焦到不遠處的男醫生處。“咦?默哥?你怎麽來了?”
男醫生笑了笑,走過來,伸出手掌在安佳琪眼前晃了晃。“看來還有點暈——”
安佳琪揉了下眼睛,定睛一看,發現自己認錯人了。奇怪怎麽會認錯了呢?明明一點不像啊。
安佳琪腼腆地笑了一下,說道:“抱歉,認錯人了……”
“沒事兒,我和你口裏的默哥很像嗎?”男醫生撫了撫鼻梁上的金邊眼眶,笑眯眯地問。
“不是很像,你戴眼鏡,我默哥不戴眼鏡。”不過這笑容倒是很像,一副狐貍狀。安佳琪心裏默默地又補充了一下。
“醫生,我怎麽在這?”
“你剛才訓練的時候,犯低血糖了。你們屠教官把你背過來的,你以前經常犯低血糖嗎?”男醫生從白大褂的左胸兜裏掏出簽字筆,在一個本上不知寫什麽。
“沒有,以前沒有犯過。”
“那有可能是中暑引起的。最近這幾天持續高溫,我一會和校領導反映一下。以後注意多喝水。有帶蜂蜜嗎?”
“沒有……”
“我這有,一會你拿走吧!”
“哦哦……謝謝醫生。”安佳琪感激地看着男醫生,心裏想着:帥哥就是心眼好,和她家默哥一樣。
“呵呵……別叫我醫生,我只比你大幾屆,我叫向佑,醫學院研一的學生,你可以叫我向學長。”向佑看着安佳琪那傻乎乎的表情,不知為何突然就笑了出來。
“學…學…學長?”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出來一位配角,他是不是男配呢……蘇蘇這先賣個關子!
☆、帝王攻和女王受
“有這麽驚訝嗎?”向佑挑眉戲谑地看着安佳琪,那表情要多妖孽有多妖孽。看得安佳琪急忙閉上眼睛,心裏默念阿彌陀佛。
“哈哈……你還真有意思。蘇展默的眼光果然很獨特。”
安佳琪一聽向佑說的話,立刻睜開雙眼,滿眼疑惑地問:“你認識我家默哥?”
“是啊,我們關系可不一般!”向佑笑得很燦爛。
“你不會是默哥說的妖孽學長吧?”安佳琪腦子好像突然開竅了,指着眼前的向佑,顫顫巍巍地問,絲毫沒注意自己的言語把蘇展默給坑了。
就見向佑微笑的臉瞬間僵住,慢慢變得鐵青,咬牙切齒似笑非笑地對安佳琪說:“乖琪琪,來告訴學長,你家默哥都怎麽編排……不……誇我的?”
“那個……沒……沒……默哥就是說你長得比我漂亮……”安佳琪再傻,這時候也知道向佑此時在憤怒的臨界值,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別惹他了。
晚上,安佳琪給蘇展默發了一條短信。
安佳琪:完了默哥,我把你賣了咋辦?
蘇展默皺眉,回道:賣誰了?
安佳琪:向佑學長。
蘇展默:你見着他了?身體不舒服?是不是姨媽提前了?
安佳琪苦着臉,回道:不是,犯低血糖了。
安佳琪這條信息發過去後,半天都沒有收到蘇展默的短信。但是集合哨聲又響起來了。于是她急忙把手機關機,放在了枕頭底下。
她們這屆換了一個軍訓基地,很幸運的是允許帶手機了。但是充電還得把手機統一交給班主任老師去充電,所以安佳琪還是比較珍惜用電的。
而這邊的蘇展默則是一個電話打到了向佑那裏。絲毫沒有一種背後說人家壞話被發現的态度。
“向佑,我家琪琪什麽時候犯的低血糖?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此時向佑剛洗完澡,坐在自己的獨立寝室裏,漫不經心地吃着西瓜說:“某人是不是應該先跟我解釋一下,妖孽學長是什麽?”
“難道不是嗎?”蘇展默反問道。
“蘇展默,你——”
“我不希望再聽到她暈倒的消息。”
然後向佑就聽到‘嘟嘟嘟’的挂斷聲,氣得他差點把手機摔了。但是氣歸氣,還是乖乖去寫了一張病假條,給屠教官送去。
晚上的訓練不像白天那麽苦,基本上是以交流感情為主,所以屠教官便讓安佳琪也參加了。
“今天晚上咱們主要以拉歌為主,不比旋律,不比歌詞,就比誰的嗓門大。只要吼過他們,你們就是最棒的!”
屠教官給每位學員做了一下動員,但是看到眼睛瞪得老大的安佳琪,突然皺了下眉頭。關心地問:“安同學,你身體好了嗎?”
“報告教官,已經痊愈了。”安佳琪喊得那叫一個中氣十足,讓屠教官欣慰地點了點頭。
拉歌比賽開始前,有一個小時,是大家學習軍隊歌曲的時間。所以屠教官特意教了大家一首海軍的歌曲《人民海軍向前進》。沒想到屠教官雖然一口東北腔,但是這唱起歌來一點也不含糊,嗓音洪亮有穿透力,一下子把這首歌的氣勢唱了出來,引來全班同學的熱情鼓掌。
于是乎,這位東北漢子害羞了。
向佑過來的時候,就見安佳琪站在前面為全班同學領唱,那精神頭要多足有多足,他都不好意把手裏的假條交給屠教官了。
最後,向佑還是和屠教官說了一下安佳琪的情況,讓他在訓練的時候手下留情。于是乎,安佳琪在‘特殊照顧’再次加強了。
第二天早上6點,起床號就響起來了。梳洗只有半個小時左右,安佳琪寝室又是一片雞飛狗跳外外加尖叫連連。
“帽子戴好了。還有你的腰帶……安佳琪出列——”
安佳琪聽着屠教官那破鑼嗓子聲音,莫名得心裏一顫,在大家可憐得目光中走出了隊伍。
“全體隊友,向右轉——跑步走——121——121——”
安佳琪看着遠去的小夥伴們,心驚地站在屠教官身邊。
“向醫生說你今天還不能訓練,所以一會你去把寝室樓的衛生稍微打掃一下。現在可以提前去吃飯了。”屠教官可能怕吓到安佳琪,所以聲音比剛才輕了許多,還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啊?”安佳琪傻了,呆呆地看着屠教官。
“別愣着了,快去吧!”屠教官說完後,也不和安佳琪耗着,直接去追她們班的隊伍去了。
于是安佳琪只得無所事事地回到了寝室,拿着飯盆去食堂了,和她同去的還有一個別的系的姑娘,那姑娘是因為紫外線過敏,不能曬陽光。
“佳琪,一會吃完飯,咱們先去趟醫務室吧?”
“為什麽啊?”安佳琪咬着饅頭,看着對面的盧月月,也就是那個紫外線過敏的悲催娃。
“我跟你說啊,醫務室有個大帥哥,長得可帥了。”
“你不會說的是向佑學長吧?”
“啊——你怎麽知道向醫生的名字的?”
“恩……昨天不是暈倒了嗎?他給我看的病。”
“哇塞,你好幸運啊……我跟你說啊,我聽別人說向醫生沒有女朋友……”
盧月月興奮地把從別人那裏套來的小道消息,一件件和安佳琪分享。說完還不過瘾,還必須拉着安佳琪去醫務室,正大光明地去看向佑。
最後倆人在向佑的辦公室吃了一串葡萄,半瓣西瓜才離去。安佳琪終于知道了世間最痛苦的是什麽了?就是你在那裏想要安靜呆會兒,但是旁邊一直有一個人在你耳邊喋喋不休,而且談論的內容還是你不感興趣的。
于是安佳琪下午集合時,态度強硬地請求入隊訓練,這讓屠教官感動不已。
下午的訓練的內容是匍匐前進。安佳琪她們需要趴在地上,向前匍匐前進。姿勢要多怪異有多怪異,結果安佳琪她們班的女生都不願意趴在地上。
屠教官沒轍了,就讓她們匍匐前進30米就可以休息了。雖然只有短短的30米,但是對于女生們來說真的很艱難。先不說體力吧,單單這地上的小石子就硌得她們生疼。
休息的時候,安佳琪把褲腿挽起一瞧,四大塊淤青,紫紅紫紅的,看得十分瘆人。這主要是因為安佳琪皮膚薄,稍微一劃就能出瘆人的紅印子,這小石子一硌,就更恐怖了。晚上安佳琪在董依依的陪同下,再次以傷病員的身份進了向佑的醫務室。
“啧啧——姑娘你這是滾釘子去了?”向佑看着安佳琪那一塊一塊猶如狗皮膏藥的皮膚,撇了撇嘴說道。
“呵呵……向學長又來麻煩你了……”安佳琪不好意思地看着給自己上紅藥水的向佑。
“我不是給你寫假條了?怎麽還去訓練?”
“我閑的難受,沒什麽事就去訓練了。嘶——”安佳琪笑了一下,但是紅藥水的藥效太疼了,讓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知道疼了?”
“恩恩——”安佳琪含着眼淚狂點頭,此時她覺得向佑實在太像蘇展默了,都是要自己吃點苦頭後,再教育。
“下次可不希望你再這麽過來見我,我再給你開1天假條,好好休息。”
“好……”安佳琪顫抖着聲音,讓董依依攙着回宿舍了。
一路上董依依猶如盧月月附身一般,不停在她邊上八卦,讓她的心靈再次受到創傷。
“大妹子,咱嘴裏消停會行不?您看我都負傷了。”
“那你先告訴我,你和向佑學長是什麽關系?”董依依瞪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安佳琪。那架勢絕對是,只要安佳琪不說,她就耗到底。
“好吧,算我求您了。向學長和我沒啥關系,但是他和我男朋友認識。”
“啊?我去,帝王攻和女王受啊?”
遠在城裏的蘇展默打了一個噴嚏,微皺眉頭,誰想他了?該不會是琪琪吧?
他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表,指針指向9了。這會應該是自由活動時間了,她怎麽還沒給自己打電話啊?
剛念叨完,蘇展默的電話響起了。他急忙拿起來看,眉頭一下子皺起來了。
“有什麽事?”
“喂——展默你也太冷漠了吧?”
“沒事我挂了。”蘇展默态度冷淡準備按挂斷鍵。
“是不是等你家小媳婦電話呢?”
蘇展默拇指從挂斷鍵上移開,将手機放回耳邊,冷淡地問:“她又怎麽了?”
“沒什麽事,就是下午訓練時受了點小傷,我剛給她上完藥。話說你媳婦……”
蘇展默陰沉着臉,無情地挂斷了電話,撥通那個擁有傻傻大頭貼的電話號碼。響了好幾聲才接通。
“喂?蘇爸爸嗎?我是琪琪的同學,琪琪去醫務室了,手機沒帶,等她回來我讓她給您回過去。”鄭然一邊敷着面膜,一邊拿着安佳琪的手機回道。
蘇展默聽後,臉色更黑了,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不是她爸。”說完便把電話挂了。
聽得鄭然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又仔細看了一下通訊記錄,不解地小聲嘀咕:上面不是寫着‘蘇爸’嗎?沒錯啊?
為此安佳琪還鬧了一個誤會。鄭然和她說:她爸給她來電話了。
安佳琪便給安爸爸打了一個電話,父女倆兩日沒見,怪想念的。于是便聊的稍微長了一些。以至于熄燈號響起後,安佳琪直接關機了。
而蘇展默則等着安佳琪的電話等到了十點多。實在熬不住了,又給安佳琪打個電話。結果只聽到女播音員的聲音: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Sorry……
好樣的,安佳琪——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男配哦……不過向佑可是蘇蘇下本書裏的男主哦!提前透露一下!
☆、我不在意這些事
第二天,安佳琪本來想還是聽向佑學長的話,別去參加訓練了。卻沒想到,向佑居然一大早就跑了過來,拎着她便去了醫務室。
悶熱的天氣,給盛夏再填一筆煩躁,但是相比外面艱苦的訓練,醫務室裏要輕松許多。
尤其此時,安佳琪坐在向佑的辦公室裏吹着空調,吃着西瓜,那模樣要多滋潤有多滋潤。安佳琪一邊可恥地享受,一邊心中不停的忏悔。那模樣要多糾結有多糾結。
一般上午向佑的辦公室不會很忙,所以他很悠哉地拿着書坐在桌邊看。時不常地瞥一眼安佳琪,然後調戲一下她。比如說現在:
“佳琪,是不是很坐立不安?”
安佳琪低頭吃西瓜的腦袋,猛地擡了起來,瞪着眼,看向前面,那帶着詫異和心事被猜中的表情,狠狠地愉悅了向佑。
讓他心中不禁想:蘇展默還真是好命,也不知從哪找到這麽一個好玩的小丫頭?
“你吃的這些水果,可都是你默哥掏腰包買的。”
“啥?”安佳琪也不顧這自己的形象了,滿嘴含着西瓜就叫了出來。
“蘇展默可給了我,你兩周的水果錢。”向佑笑眯眯地看似不經意地晃了晃手機,餘光卻偷偷地觀察前面的安佳琪。
“哦——”安佳琪點了下頭,将手裏啃得很幹淨的西瓜皮放到旁邊,猶豫的手瞬間痛快了許多,毫不客氣地伸手去拿了下一個。那一絲絲的害羞和內疚,全部抛到了腦後。
看得向佑,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向佑低頭用手機給蘇展默發了一條短信:你家姑娘可真有意思,我都經不住喜歡上她了。
沒一會兒,蘇展默的短信回了過來,上面就兩個字:過獎
向佑不甘心,又發了一句:你不怕我把你家姑娘勾搭走?
但是蘇展默只回了七個字:她不喜歡妖孽男。
向佑看後,嘴角僵硬地抽了抽,只覺得內傷非常的嚴重。他轉頭看了一眼吃得很開心的安佳琪,頓時有些無語。
“怎麽了?”安佳琪見向佑的視線又看了過來,收斂了一下,問道。
“我……?”
“什麽?”
“沒什麽……一會該午飯了,你快去食堂吧!”
向佑複雜地看了一眼安佳琪,輕搖了下頭,低頭繼續看着書。
安佳琪偷偷觀察了一下向佑,覺得他很神秘,比他家默哥還讓人琢磨不透。
下午訓練的時候,安佳琪沒有去找向佑,和班主任老師一起給全班的同學洗水果。作為病號,安佳琪被大家既羨慕又同情。
“佳琪,你好點沒?”董依依啃着洗好的桃子,問坐在一旁的安佳琪。
“好多了,能跑能跳的,但是屠教官就是不讓我去訓練。”安佳琪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董依依急忙拉了一把她的衣袖,小聲地對安佳琪說:“大妹子,你這是拉仇恨啊……小心全班姑娘圈踢你哦……”
“就是,快點吃桃子吧!看你是傷病員就不和你計較啦!”鄭然拿着一個桃子使勁塞進了安佳琪的嘴裏,擠了下眼睛。
安佳琪這才發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低頭默默啃起了桃子。
因為安佳琪既不能訓練,也不想在宿舍呆着,所以屠教官就讓安佳琪呆在陰涼地,為同學服務。工作就是負責給同學們的水壺打水。
但是部隊飲水都是鍋爐燒的開水,因此安佳琪在打水的途中,又一次走了黴運,悲催得被熱水燙傷了。當安佳琪耷拉着腦袋再次站在向佑面前時,不光向佑有些鬧心,就連她旁邊站着的屠教官,臉色也變黑了。
安佳琪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難道和軍訓有仇?連續三天進了三次醫務室,看屠教官那臉色,估計自己已經被列入黑名單了。
“安同學,你這幾天不要碰水,不要訓練了。屠教官辛苦你了。”
“不礙事。”屠教官僵硬地笑了笑。心中直哭: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回去估計又得被連長削。這倒黴孩子——
屠教官雖然心裏不開心,但是看着安佳琪那可憐的樣子,不由得心軟了。嘆了口氣拍了拍安佳琪說:“在向醫生這好好養傷,別到處竄游了。”
安佳琪又得了三天假,為此安佳琪的舍友們各種羨慕嫉妒恨啊……時不常地‘壓榨’一下她,比如打掃打掃宿舍,整理整理床鋪,應付檢查什麽的。
安佳琪向來報喜不報憂,尤其自己這第三回受傷了,就更不敢和蘇展默說了。
“向學長,你可別跟默哥說啊——”安佳琪在屠教官走後,不好意思地低頭嘟囔道。
但是向佑卻沒像往常那樣調侃她,反而盯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向學長?向學長——”
向佑回過神來,抱歉地笑了一下,繼而恢複常态,調侃安佳琪:“安學妹,你這都是第幾次找我了?要不是知道你是蘇展默的人,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暗戀我了。”
“哪有?別胡說,你不是都結婚了?”
安佳琪這随口一說,讓向佑的表情一下子變了。随即咬牙切齒地說:“蘇展默這個家夥。乖琪琪,告訴學長,他都和你說什麽了?”
“也沒說什麽……就是說你已經結婚了。還喜歡裝小騙小姑娘。”安佳琪回想起蘇展默的話,不禁笑了出來。
向佑臉色更黑了,皮笑肉不笑地問安佳琪:“乖琪琪,我結婚這事,你都和誰說了?”
“就和默哥說了,默哥說這是秘密,不讓我說出去。我就誰也沒說。”
“還算他有良心。”
安佳琪又在向佑辦公室呆到晚飯才離去。
晚上休息的時候,就見董依依一臉壞菜了的表情,從外面跑了回來。一把抓住安佳琪的胳膊大喊:“大妹子,不好了……外面都在傳你和向佑老師的謠言,可磕碜了……”
“啥?都說什麽了?”安佳琪一聽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咚’地磕在了上鋪的床邊上。疼——
但是安佳琪只是用手捂着被磕的頭,不顧疼痛依舊焦急地問:“說什麽了?”
“別着急,琪琪你頭沒事吧?”旁邊的鄭然關心地問,她知道董依依向來咋咋呼呼的,小事都能誇張放大。
“剛才我聽隔壁宿舍的人說,有人傳你和向老師談師生戀,說你腳踏兩條船,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什麽的……可難聽了……”董依依把剛才聽到的謠言,在安佳琪面前說了一遍。
安佳琪臉瞬間陰沉了下來。她平生最讨厭在別人背後說壞話的人了。并且現在還被冤枉,此時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去揍人。
鄭然看安佳琪那嚴肅的臉,知道她生氣到極點了。急忙勸道:“別生氣,她們那是嫉妒你,我們都知道你和向醫生沒什麽關系。”
“太可恨了!氣死我了……不行,我要找她們理論去!”安佳琪氣得來回走,很想找到那個說自己壞話的人,狠狠地指着她的鼻子罵一頓。
“琪琪別生氣……”
就在安佳琪氣得不成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董依依一看,上面寫着蘇爸兩個字。
“佳琪,別生氣了,你爸來電話了。”
安佳琪回頭去拿手機,一看是蘇展默,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湧了上來。
“默哥——”
蘇展默一聽安佳琪那聲音,不禁皺起眉頭問:“怎麽了?”
“我被流言了……她們說我和向學長有一腿……”
蘇展默本來正在家裏寫東西,結果手裏的筆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不開心了?”
“恩——”
“你很在意這件事?”
“恩——”
“我很開心——”
“啊?”安佳琪愣了,她沒想到蘇展默會這麽說。
“笨丫頭,我不在意這些事。”
于是董依依和鄭然就看到這麽一幕,本來要哭的安佳琪,居然噗嗤地笑了,剛才的怒氣完全消失了。接着就是安佳琪各種天南海北的胡侃。
直到安佳琪挂掉電話,才發現她的室友們全部詫異地盯着她。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衆人呆愣着統一搖頭。
然後安佳琪開心地拿着臉盆去外面打水準備洗漱睡覺了。
最後還是董依依沒忍住,拉住準備睡覺的安佳琪問:“你不生氣了?”
“恩,我默哥說了,不相幹的人沒必要生氣。”
“等等……你默哥?蘇爸爸?”董依依睜大眼睛問。
“嘿嘿……恩,他小時候什麽事都管我,跟我爸似得,所以我有時候就叫他‘蘇爸爸’。”安佳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就聽鄭然哀怨地大喊:“啊——安佳琪你怎麽不早說?害的我昨天叫你男朋友蘇爸爸了……”
“哈哈哈……”
流言八卦這件事,在鄭然的哀嚎,衆人的哄笑中,慢慢淡去。
第二天,安佳琪跟沒事人似得,請求歸隊軍訓,即使手再疼也沒有去醫務室。由于安佳琪的不理會,還有她舍友的澄清,流言漸漸淡去。
軍訓雖然比不上軍隊正統的訓練,但是依舊讓每個人每天累得夠嗆,連動都不想動。所幸在剩下的軍訓日子裏,安佳琪沒有再出現必須去醫務室的問題。
因為安佳琪訓練很刻苦,屠教官也漸漸放下對安佳琪體弱的偏見。在訓練隊列正步走的時候,還讓安佳琪到第一排當标杆。
軍訓最後幾天訓練力度是最大的,因為最後一天要給校領導和軍隊領導進行彙報演出。
作為标杆的安佳琪和她的幾位同學,都被單獨挑出來,由屠教官單獨看着訓練。別人休息,她們訓練,別人在陰涼處訓練,她們得在陽光下踢正步。一天下來,安佳琪的訓練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N次。
軍訓結束的前一天下午,安佳琪她們舉行了閱兵演練,效果很好。于是屠教官破天荒沒有讓他們在晚飯後訓練。安佳琪便早早的躺床上休息了。
結果軍訓最後一天的上午,天空下起了小雨。安佳琪她們一大早吃過早飯,便在宿舍裏等待雨停,準備進行最後的軍訓彙報。沒想到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于是校領導和軍隊領導商議,便讓學生們收拾行李準備回學校。這讓滿腔熱情的安佳琪遺憾不已。
在校車回到市中心的時候,天氣漸漸轉晴。來接安佳琪的人依舊是蘇展默。幾天沒見面,安佳琪還真有些想他了。
于是在下車後,安佳琪提着拉杆箱就往蘇展默那裏跑。
“慢點——”
“默哥——”安佳琪有些撒嬌地叫他。
“累不累?”蘇展默卻看着她,皺起了眉頭。
“咋皺眉啊?這麽些天沒見着我,有沒有想我啊?”
蘇展默沒回答她的話,反而接過她手裏的拉杆箱,向車那邊走。
“切——愛想不想……”安佳琪看着蘇展默的樣子,不滿地嘟嘴嘟囔了一句,跟在他的身後賭氣地往車那邊走。
蘇展默的步子邁得很大,三步并作兩步就到了車旁邊,迅速将安佳琪的行李放好,便打開車門坐進了車子裏面。
安佳琪小跑了兩步,也坐進了副駕駛座上,有些賭氣地看着窗外。
“琪琪——”
“幹嘛……唔……”溫熱的嘴唇堵住了安佳琪的嘴。
熟悉的味道充斥了安佳琪的口腔,她完全愣住了。蘇展默用力地将她摟在懷裏,嘴唇上的柔軟和舌頭的觸感真真實實地告訴這她,蘇展默在吻她,很用力,很用力地親吻着她,像是要把自己幾天的思念全部釋放,讓她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安佳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蘇展默才微喘着氣,放開了她。他的頭頂着安佳琪的頭,帶有情qing欲的眼神,讓安佳琪害羞的臉,紅得猶如煮熟的大蝦。
“琪琪,我很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為慶祝抗戰勝利70周年,蘇蘇發一篇甜死人的文。
希望親們喜歡……
☆、我是有家室的人
安佳琪在蘇展默殷切的目光下,小聲地回道:“我也是——”
剛才那點小難過早就抛到腦後,幸福死了——
“傻丫頭,晚上想吃什麽?”蘇展默心情很是愉悅地準備開車。
但是總有那個不長眼的人,喜歡和蘇展默作對,比如說現在攔在車前的那個笑得一臉狐貍狀的老男人。
“向佑學長?”安佳琪詫異地叫了一句,但是一想到向佑在他們車前,不知站了多久,是不是看到他們倆接吻,頓時覺得臉十分燒得慌。
蘇展默愉悅的臉,慢慢變冷,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估計向佑此時要被射成刺猬。
在蘇展默陰沉的臉色下,向佑依舊不客氣地拖着行李,拉開了車門。
“展默,琪琪,正好順路送我一程吧?”
“不順路。”
蘇展默冷漠地回答,并沒有讓向佑覺得尴尬,反而笑容更大了。
“我搬家了,正好住你們小區對面的那個小區。”
面對明顯準備蹭車賴着他們的向佑,蘇展默眼色沉了沉,沒有再說什麽,反而發動車子向外走。
臨進小區門口,向佑下了車。安佳琪沖着他揮了揮手後,開心轉過頭,就見蘇展默一臉冷色地看着前方。
“默哥,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以後離向佑遠點。”蘇展默沉聲地說。
安佳琪看着蘇展默那別扭的臉,心裏偷笑着,故意地使勁聞了聞,說道:“好大的酸味兒啊……誰家醋壇子打翻了?”
蘇展默涼涼地瞥了一眼安佳琪那戲谑的臉,沒搭理她。但是當他把車停好後,一把摟過安佳琪的脖子,熟練地啃上安佳琪的小嘴。
導致安佳琪悲催地看着自己腫得和香腸一樣的嘴,不知如何回家。心中默念:絕不能挑戰默哥的權威!
安佳琪的新家和蘇展默的家在同一層,依舊挨在一起。這是當初安媽媽和蘇媽媽商量好共同挑的。兩家現在依舊是一牆之隔,和當初住胡同時一樣。
他們倆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家的防盜門大開,安媽媽從蘇媽媽家裏端着一盤熱乎乎的菜,向自家走。樓道裏飄着陣陣地飯香味兒,勾得人饞蟲都上來了。
“老媽,我回來了——”安佳琪沖着安媽媽大喊,吓了安媽媽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