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以後是日更六千的節奏噠~~ (31)

,怎會對一個還沒長開的小姑娘起什麽不良念頭。只是,這個大膽的姑娘,确實讓他打心底裏想要親近。這若是讓老二知道了……

嘶……還是別去想了。

馬車在存知堂前停下了。

“多謝齊少爺。”苗翠峰嘴上說的客氣,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

平白無故的,這位齊少爺為什麽要主動送姐回來?瞧他分明是纨绔子弟的做派,不會是有所圖謀吧?抿緊了唇,他看看神色變幻不定的齊少敏,又看看一臉輕松自在的自家姐姐,終于忍不住輕扯了下苗翠花的衣擺,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姐,他沒……欺負你吧?”

“應該……沒吧。”在青那個樓門口耍她一把,應該不算是欺負吧。

見苗翠花猶豫,苗翠峰心頭警鈴大作,再次重複:“真沒有?”

苗翠花無奈的嘆氣:“真沒有,你小小的人兒,怎麽那麽愛操心。”估計是一直以來緊張慣了,這小子總有設定假想敵的習慣,總以為她會受人欺負。

她真想說,弟弟啊,你姐才是欺負人的那個,哪兒能坐那裏等人來欺負呢。

而旁邊的齊少敏,也在嘆氣。

他覺得自己完了。

方才,他還在唾棄自己已過弱冠之年,竟然會想親近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子,可現在,他竟然覺得這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也很招人喜歡。确實,這是一個很清秀的男孩子,長大了定然是一表人才。

可是,這是一個男孩子,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完了完了,他這是真的在找死啊,謝天謝地老二沒跟他同來京城。

“那個,齊哥啊,你真沒事麽?”苗翠花覺得這哥們好像越來越憂桑了,簡直天塌了一樣。

苗翠峰一臉戒備的看着齊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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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齊少敏只是長長的嘆息:“我沒事,只是……恩,餓了。”這姑娘說要請他吃飯不是麽,趕緊吃了就走。一定是他太餓了,所以才會有那種古怪的念頭。

餓了?餓了好說,可我看你不像是餓了的樣兒啊。

“再往前一點,恩,就是這裏,到了。”

齊少敏從車上下來,擡頭一看。

翠花,上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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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經營特色問題

“多謝款待。”

放下碗筷,齊少敏欠身致謝,這禮數可是足足的,語氣也客氣的很,一看就是有教養的人家出來的。

可是,苗翠花不自在了啊。

別跟我裝,之前耍我去青那個樓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正經?

所以,她真的是很納悶,齊少敏究竟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又是一個精分高手麽?

說到精分,已經有一只精分高手迎了上去,笑得比三月春風還溫柔:“齊少爺客氣了,是該謝你特地送我家掌櫃回來。”

甚至都沒提醒人不要叫自己“齊少爺”。

诶,等等……話說,我是你掌櫃的沒錯,可你這個“我家掌櫃”,怎麽就叫得這麽順口呢?苗翠花後知後覺的咂巴咂巴嘴,她總覺得這朵白蓮花越來越有點得寸進尺的味道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齊少敏擺擺手,強迫自己将視線從那姐弟兩個身上轉開,不然的話,他總會克制不住自己去留意他們。

真是見鬼了,哪怕他真是犯了糊塗看上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子,也不會去看上一個才十一歲的男孩。

……不對,他根本不喜歡小女孩好嗎,還是成熟些的女人更有韻味啊。

苗翠花撓頭,這哥們到底腫麽了,瞧那臉蛋都糾結成啥樣了。

“咳,苗姑娘。”轉過視線将店內掃視了一番,齊少敏決定選擇一個話題來轉開自己的注意力,“我看你店內整潔幹淨,飯菜可口別致,尤其是這兩樣餅。我在別處還從未嘗過,價格也算合理……”

“然而呢?”誇了一通之後,應該來轉折了吧。

“然而,你店內的生意卻有些蕭條,雖說今日天氣不好,但也不應冷淡至此。而且,上午天氣還是好的。但聽你方才與白兄弟的話。似乎生意也不算太好。”齊少敏說着,眉頭微微皺起,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我想,除了是新店開業以外,應該還有其他緣故。”

這一點。苗翠花也早就在琢磨了,開業也有将近半個月了。可生意也就一般般,而且來的還多數都是先前她走街串巷時積累的老顧客。

到底是為什麽呢?

“或許,是因為招牌。”

翠花,上酸菜。

這個招牌固然能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但若是讓一個從未來過的人來看,卻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感覺。或許這半遮半掩的神秘感會吸引一部分好奇的客人,但也會讓一部分懶得打聽的客人望而退步。

不用齊少敏再說下去了。苗翠花已經想明白了關鍵。

她這店是賣早餐的,做的是接地氣的大衆生意。銷售對象是廣大樸實的百姓,而不是少數獵奇人士。所以,很多不認識她又懶得打聽的百姓,看不懂她這飯館的經營內容,就索性直接走了。

反正麽,又不只你一家地方能吃飯。

畢竟,這裏是民風樸素保守的古代,太過标新立異的特色經營,如果不解釋給百姓們明白,根本就不是特色。

最重要的是,雪村沒有穿越到這裏來,沒有留下一首《大盛人都是活雷鋒》,所以,她這個翠花上酸菜的梗,對于盛朝百姓來說,什麽都不算。

“原來是這樣……”苗翠花輕輕撓了下下巴,“原來,是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她原本也想過這裏的百姓不懂這句話的內涵,但總想着人家會為了好奇心進門來看看。

可是,她卻忘了,還有那麽一批懶得打聽直接換下家的啊。

她又想起了在現代時,她家附近就開了一間酒吧。恩,也不能說是酒吧,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外面招牌上只有兩個不知所謂的英文字母而已,裏面裝修的光怪陸離,到底看不出是酒吧還是歌廳。從開業到關門大吉,她都沒進去過——因為不知道裏面到底是幹嘛的,更不知道是什麽價位。

“我想,若是能解決這個問題,或許生意會更好一些。”齊少敏笑了起來,因為他看到苗翠花在那裏若有所思的做撚須狀——小姑娘,你有胡須麽?

随即,他就轉開了視線。真是的,看來這次最好盡早回去,錦娘那樣的女人才是他喜歡的呢。

“多謝齊哥哥指點。”早在車上就被提醒了避開“齊少爺”三字的苗翠峰上前,規規矩矩的躬身一禮,笑道,“姐姐為此事煩心許久,今日聽齊哥哥一番點播,定然有所收獲。今日天氣不好,現在時近傍晚,天色已暗,雖然很想留齊哥哥多聊幾句,只是怕天黑了行路會多有不便,且又有風雨……”哼,這男子說是舉手之勞助人為樂,可他看姐的眼神就不對!

所以,你哪兒來的滾哪兒去吧。

苗翠花無語的看了眼苗翠峰,她确信,這句話才是這小子真心想說的。

這麽小小的人兒,偏生這般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是有趣。齊少敏看得不禁笑了,随即臉色一變。

真是活見鬼,一個小男孩正在趕他走人,他為什麽要覺得有趣且招人喜歡?錦娘那種女人才是他偏好的!錦娘那種女人才是他偏好的!錦娘那種女人才是他偏好的!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确實天色不早,苗姑娘,白兄弟,翠峰,留步,我也該告辭了。”

看着齊少敏甩下這麽一句話,就落荒而逃一般的走了,苗翠花納悶的撓撓頭,扭頭問白蔹:“他怎麽了?”

白蔹收回目光,輕笑道:“天色漸暗,許是怕黑吧。”

那麽大的人了,會怕黑?

苗翠花撇了撇嘴,算了,不研究那個,還是研究一下怎麽将她的小店收拾得更接地氣吧。

首先第一條,得讓人知道她這裏頭有什麽啊。

其次,既然挂牌叫翠花上酸菜,所以這個特色也得一同推廣。

最重要的是,得讓走過路過的百姓們明白,這是一間大衆飯館,随便誰都吃得起才行啊。

妹的,誰說随便哪個穿越女跑到古代來,從現代搬來點故弄玄虛的點子,就能叱咤商界,混得風生水起了。

“吶,白蓮花啊,你說該怎麽辦?”尋思了半天,苗翠花忽然才發現眼前亮了起來,擡頭看到是白蔹點了燈放在自己面前,随口問道,“咋才能讓人知道咱的店是幹啥的,裏頭有啥東西呢。”

她可不想把家夥都搬到門口去,當着衆人的面烙餅煮飯,外頭風吹沙走的,哪有屋裏幹淨?以前是沒有店,只能在街上擺,現在有了更好的條件,可不能再那樣下去。不然的話,她只随便在外頭擺上兩三天,偶爾過路,或者住得遠的,幾天後路過這裏,還是不知道裏頭是什麽啊。L

ps:感謝@julyn親的打賞~~

☆、168 關于戀愛

所以,你丫給我的主意就是貼大幅海報?

苗翠花無語的看着白蔹。

把所有飯點的名稱價格都明白寫了牌子挂外頭,讓人一目了然,這解決辦法還真是簡單粗暴啊。

迎着苗翠花的目光,白蔹微微一笑:“這樣,不就清楚明白了麽?”

确實是……恩,這樣。

你不知道我這裏頭有啥?這還不簡單,米粥豆沫大餅面條,連價格都給你寫清楚,省得你進來還要問第二遍。

苗翠花嘆着氣點頭:“确實是個很直接的辦法,可就是……也太……”

太沒美感了啊,寫個招牌挂外頭。

诶,為什麽她不能好好設計一下海報呢?

誰說非要一樣一行的寫一張幹巴巴的大字放那裏呢,她就不能加點裝飾麽?做的好看的話,豈不是能起到吸引顧客的作用。而且,從這大盛的基礎教育普及程度來看,似乎平民百姓的文化水平都不高呢,那她幹嘛不能圖文結合呢?

比如說,上面寫着米粥一文錢兩碗,旁邊就畫上一碗粥和兩個銅錢?或者,直接畫一張米粥大餅小菜面條,然後搞個箭頭往裏一指,就算沒有文字說明,只要智商在正常範圍內的,應該都知道是啥意思了吧。

看着苗翠花再次陷入沉思,白蔹無聲的笑了。

就是這麽個小女子,才十三歲,才剛到他胸口那麽高,卻每每給人以超出了年齡的感覺。

是因為自幼所經受的磨難令她不得不比同齡女子更加老成麽?

不對,老成這個詞不應該用在她的身上。可他一時之間卻又尋不出其他詞來形容她。

這樣一個又莽撞又謹慎,又精明又迷糊,又潑辣又善良的女孩子。

好像就這麽一直看着她。便覺得早已麻木的心口慢慢有了知覺。

她說他舌頭帶毒,說出來的話都是毒的,可他卻不想改。因為,他就是想看她那副氣鼓鼓的模樣兒。

那樣的生機勃勃。

“喂,你盯着我看什麽?”

苗翠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擡頭一看才發現,那朵白蓮花一直看着自己呢。

白蔹抿了抿唇。很小心的問:“真要知道麽?”

“廢話。”

“方才不經意打量你一眼。總覺得你似乎……恩,比先前胖了些。”

“不就是胖……你說啥?”

透過搖動的燈光,白蔹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再次重複:“我說,你比先前似乎胖了些。”

然後,他果然就看到了如臨大敵的苗翠花。

真是不解,為何一說到這個。她就會那麽緊張,明明不胖。卻總把減重挂在嘴邊。

花花啊,那是你不懂現代女人的憂桑。

苗翠花上下拼命捏自己的臉蛋和胳膊,完了,是不是她現在成天蹲店裏。不跟以前那樣一天出去兩趟,在街上風吹日曬,所以日子過得太舒服了。這膘就跟着上來了?

喵的,由瘦入肥易。由肥入瘦難啊。

看足了苗翠花的神色變換,白蔹才不慌不忙的補充:“不過,胖些倒也好。”

“為毛?”別惹我,我現在很不爽。

“将來不會有人說我苛待你。”

聽他這麽說,苗翠花忍不住翻給他一個白眼:“憑什麽你苛待我啊?”然後,她就反應了過來,這小子的意思是将來她肯定得嫁給他,要是把她養得胖胖的,人家肯定不會說他有家暴的問題吧。

喂,你劃地盤的時候,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白蔹披着一張公子如玉的皮,包着一個自戀精分毒舌的魂,最擅長的就是不動聲色的坑人,然後自己在旁邊裝無辜,賣了人還要讓人家幫他數錢,這是苗翠花早就知道的,可她怎麽從來都不知道,這小子還有這麽死纏爛打的技能呢。

不光死纏爛打,還會耍滑頭,這怎麽看都跟他的畫風有點不一樣啊。

“白蔹……那個花啊,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談談。”

白蔹定定的看着苗翠花,片刻後,點點頭:“好,談。”

他坐到了苗翠花的對面,順便給她到了碗水。

外面天氣仍舊不好,風絲絲縷縷的鑽進店裏來,燈光随着晃來晃去,晃得苗翠花忍不住開始回憶各路恐怖片的經典劇情。

昏暗搖曳的燈光下,兩個人面對面坐着,外面風聲大作,偶然一擡頭,看到自己對面的人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在燈光的映照下,猙獰可怖無比驚悚……

喵的,這魂淡小子确實露出了詭異的表情啊——你一臉寵溺是鬧哪樣!可說到猙獰恐怖,哪怕是被昏黃的燈光映着,人家照樣是三百六十一度都無死角的帥哥啊。而且,因為光線的原因,還平添了一絲神秘的妖嬈味道有木有。

“咳,那個,進入正題。”強迫自己收回那“對美麗事物的純粹欣賞”的目光,苗翠花端起碗來抿了一口水,兩眼盯着水碗說,“你說,你想娶我,是吧?”

“恩。”

“喂,我是很認真的跟你在談這件事,你別敷衍我。你再好好地,認真的沉思一會兒,然後告訴我,你确定你是真心的,不是随便逗我玩?”

“恩。”

“我今年才十三,你知道吧?”

“恩。”

“我是什麽脾氣,什麽性格,你知道吧?”

“恩。”

“……我沒打算為什麽人改掉自己的脾氣,也不打算做個溫柔體貼賢良淑德的好女子,你知道吧?”

“恩。”

“所以……你恩個毛線啊你恩!”

喵的,說了我不是個溫柔體貼的女人,恩恩恩,再恩下去,看我會不會把你摁到桌子裏摳都摳不出來。

白蔹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惱火的樣子實在有趣,兩只眼睛圓圓的瞪着,張牙舞爪的樣子好像被惹急了的貓。

被白蔹這麽看着,苗翠花也是無力了,索性往桌上一趴,沒精打采的說:“行了,你也別糊弄我了,老實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談戀愛什麽的,聽起來不錯,可關鍵是跟誰談,怎麽談。她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哪怕竭力去适應,但終究還是會有些異樣。但為了融入這個時代而徹底改了自己的性格,她又實在不想——好不容易重活一次,難道要委屈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麽?

她有時候也想過,以自己的性格和那……出衆的名聲,将來的婚事恐怕不好搞定,但就算是那樣,她也不想讓自己憋屈。所以,将來那一位,你最好有必死的決心和勇氣。

只是她沒想到,還沒等她找好目标呢,就有人先送上門了。而且,還是個早就看過了她各項撕逼技能,甚至和她聯手出擊過的。

“我說娶你,是真的,我好好的,認真的沉思過,确定是真心的,不是随便逗你。你今年十三,明年十四,後年十五,我不着急今年就娶你過門,你也不必急着嫁過來,畢竟聘禮和彩禮都尚未籌備。你的脾氣性格,不僅我知道,這街上誰又不知道?我也并未打算讓你改了脾氣,并未要你做個溫柔體貼賢良淑德的好女子。所以,你說什麽,我便應下。唔……若是你覺得‘恩’不太好聽,我便改一個,你覺得‘哦’如何?”L

☆、169 海報

如果沒有最後那句話,苗翠花懷疑,自己幾乎已經要被感動了。

但是,你為毛要加最後那句話,頓時破壞了氣氛有木有!

有那麽一瞬間,苗翠花甚至懷疑,以這朵白蓮花的陰險,他會不會是故意勾引她,等她死心塌地之後,再繼續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放下的問題——你為什麽沒有死。

應該……不至于吧。為了一個答案犧牲了色相,何苦呢。

“咳,那個,白蓮花……花花啊,”苗翠花終于找到了一個順口的稱呼,擡起頭,借着搖曳的燈光看着白蔹,“實話說,我不敢信,怎麽辦?”

“不信我的誠意麽?”白蔹低垂下了眼簾,抿着唇沉吟了片刻,忽而就勾起了唇角,笑容在燈光裏透着妖嬈,“沒關系,你說過,你才十三。”

所以呢?大哥有話說完行不行,我又不是你肚子裏頭那條蟲。

所以,他可以等她十四,十五,十六。

“橫豎,有我在,想來其他男子是不會入你眼中的。”

花花,你這麽自信,你爹知道麽?

苗翠花無語問蒼天,她必須承認,這小子長得帥,腦子靈活,還有一手醫術,确實是個上等貨。可是,你确定我真不會一時眼瞎,找上一個不如你的麽?

看着苗翠花那隐忍的無奈,白蔹不由得笑了起來,再次補充:“我想,世間如我這般有耐心與肚量的男子,不多。”

你繼續自賣自誇……等等,你丫啥意思啊,是不是說這世上也就你能受得了我啊?苗翠花的眼睛瞪圓了。

見狀。白蔹繼續補充:“并且,如我這般有超凡眼光的男子,也不多。”

聽他這麽說,苗翠花心口竄起的怒火才算是稍微平息了點。

無力的擺擺手,她沒骨頭一樣的往桌上一趴,哼哼唧唧的說:“算了,不說那些沒用的了。既然你說你是真心的。那就繼續真心好了。反正我不急,如果我哪天真的也喜歡你了,我會告訴你的……恩。如果我哪天喜歡上別人了,我也會告訴你的。”

喜歡上別的男子?白蔹眉頭微微一挑,點頭道:“便如你所言。”

那個男子定然不會出現的,若是非要出現……他的金創藥可以半價出售。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聽這聲音呢。苗翠花就知道,是翠峰來接她呢。

開門一看。果然是翠峰提着燈籠站在門口。

“姐,不早了,回家吧。”苗翠峰嘴裏說着,目光卻直接越過苗翠花落在了白蔹的身上。

姓白的總以鋪子經營為借口糾纏姐。但今天竟然拖到了這麽晚,實在是有些過了。

苗翠花不知道自家寶貝弟弟在想什麽,見他來接。連忙點頭:“是該回去了,那個。花花啊,我走了,你趕緊鎖了門也走吧。”

看着近乎落荒而逃的苗翠花消失在夜色中,白蔹忍不住輕輕一笑。

花花?還真是她取名的習慣。

第二天一早,苗翠花掙紮着從床上爬了起來。

喵的,一整夜啊,她都在美夢與噩夢之間掙紮徘徊。

先是夢見白蔹癡心一片的追她,使出了各種浪漫手段,簡直是絕佳好男人有木有。結果就在新婚之夜,她正如狼似虎的要扒光這朵白嫩嫩的蓮花的時候,這家夥突然就變了臉,直接叫進來一群人把她五花大綁。

“這個從異界飛來的孤魂野鬼,燒了她!”

燒你妹子啊燒!

就連翠峰都惡狠狠的瞪着她。

瞪得她猛地一睜眼,才發現外頭已經蒙蒙亮了。

“姐,你沒事吧?”苗翠峰不放心的打量着苗翠花,這都是姐第三次夾了菜卻掉在桌上了。

苗翠花回神,咧嘴一笑:“沒事沒事,吃飯吃飯,這小黃瓜味道挺不錯的啊。”

“那是豆角,翠花。”白蔹看了眼掉在桌上的豆角,低下頭默默吃飯。

這般失神,難不成是因為他?

花花,你想多了。

趕了滿腹疑慮的苗翠峰去上學,苗翠花拍拍臉蛋讓自己打起精神來,扭頭沖白蔹嘿嘿笑:“現在,來研究下外頭的招牌該怎麽做吧,一定要讓過路的百姓一眼就看懂咱是賣的啥才行。”

所以,你自主解封了漫畫技能嗎,花花?

看着白蔹筆下那一張張線條簡單而生動的畫,苗翠花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不是蘭姐兒眼拙,而是她真的不适合畫畫。

那畫上,一個小男孩端着一碗飯遞過去,而對面的人則是遞過一枚銅板來,顯然畫的是趙興隆賣飯的情景。而另一張,是一個少女笑嘻嘻的遞出一張餅,對面的人遞過來的是五個銅板,不用猜也知道是苗翠花在賣餅。

一碗粥,旁邊畫着豆子青菜谷子,下面畫着一個銅錢,這就是豆沫的價格了。

兩碗粥,旁邊畫着個米袋,下面畫着一個銅錢,這就是大米的價格了。

同樣的還有餅,羊油餅是切三角的,煎餅則是折成長方形的,所以,這兩樣的畫法和銅錢的數量也就各不相同了。

除此之外,為了照顧知識文化分子,白蔹還寫了一張明明白白的價格清單。

“不對,還得寫上咱的優惠,比如買餅送米粥,買三碗豆沫送一碗米粥——得讓人知道咱有這優惠啊。”看着手裏的一張張黑白畫,那人物情态簡直惟妙惟肖,苗翠花忍不住冒出了一個詭異的念頭。

要不,讓這小子別搞醫學了,也別搞餐飲業了,去做盛朝漫畫第一人吧。

這念頭剛冒出來,她就忍不住笑了,簡直異想天開。

不過,這漫畫版海報的反響倒是挺好的。不信?你聽聽——

“喲,這畫兒畫的真好,瞧那眉眼那動作,跟真的似的。”

“可不是麽,這是誰畫的啊?”

“這還用問,肯定是人家白少爺畫的,還能是翠花那丫頭不成?”

喂,好歹排版是我設計的啊!

苗翠花用力的磨了磨牙齒,狠狠地把手裏的餅一刀兩斷。

不爽歸不爽,那海報貼出去後,還真招來了生意,至少比先前好點。有那進店的客人親口說,先前路過幾次,因為不知道到底是專賣酸菜,還是賣飯,也不知道什麽價兒,幹脆就沒進來。

送走最後一波客人,苗翠花伸了個懶腰,笑嘻嘻的沖白蔹道:“這還真得多謝人家齊少敏。”

“确實如此。”白蔹含笑點頭,只是眉頭微皺。

那位齊少爺雖然看似規矩,可看向翠花的目光卻有些異樣,确實應要留意一些才是。L

ps:感謝@飛天招凰童鞋的粉紅票。抱歉今天更新完了,流風今天……恩,算是離家出走,目前住在朋友家,耽擱了點時間。

☆、170 齊哥你腫麽了

什麽叫說曹操曹操到呢,大概就是指,你提人家齊少敏的時候,人家齊少敏真就過來了的意思吧。

說實話,齊少敏本不打算來的。

不過麽,不就是去吃頓飯麽,橫豎他京中沒有熟悉的朋友,難得結識個朋友。

況且,那小姑娘的手藝不錯,不論是飯還是餅,都極對他的胃口。

再說了,橫豎在哪裏都是要吃飯的,既然如此,為什麽就不能去那裏呢。

還有……

總之,他想來想去,發現自己好像應該必須去一趟翠花上酸菜。

這念頭一直翻滾到他站在了翠花上酸菜的門口,才恍然回過神來——

真是見了鬼了,他做什麽給自己找那麽多借口只為了來一趟這裏啊。

不過,在看到門口那一幅幅生動的漫畫式海報後,他不禁看得笑了,這是誰的主意,還真是有趣啊。

苗翠花瞅見了門口的齊少敏,連忙招呼他進門呢:“齊少……那個齊哥,快來快來,多虧你昨兒提醒我,今兒趕忙做了補救,還真有人沖着這個進來的。”

“我也不過是信口開河罷了。”齊少敏的目光落在那張賣餅的圖上。

圖上的少女紮着最簡單不過的辮子,笑盈盈的遞出餅去,怎麽看都覺得格外的……招人喜歡。

招人喜歡?活見鬼,錦娘那樣的才叫招人喜歡呢!

拼命用白花花的山丘與圓潤的弧度為自己進行審美觀矯正後,齊少敏避開了苗翠花的視線,低着頭進了門。

這……又是怎麽了?苗翠花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下,納悶的扭頭看向白蔹,期待這個一身都是心眼兒的家夥給出正解。

但白蔹只是審視着齊少敏。并沒有做出回應。

……算啦,說不準這哥們其實就是便秘,所以心情不爽而已。恩,也說不準是昨兒離開這裏又回了紅花巷子,結果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黯然收場,所以今天就有點兒不在狀态。

齊哥。你放心。我不會鄙視你的,你還年輕呢,早點吃藥調理一下。還是可以再振雄風的。要不,你問問我旁邊這朵白蓮花,他可是個大夫。

等苗翠花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的腦洞已經開到了宇宙的盡頭。連忙強迫自己暫時關閉思維延伸技能,打起笑臉來問齊少敏:“齊哥。吃了沒?”

“那個……恩,沒呢。”齊少敏不自在的幹咳了一聲,挑了張桌子坐下,兩眼認真的看着苗翠花手邊的油壺。“來張煎餅,少放辣子,再來碗豆沫。”

“好嘞。稍等。”苗翠花響亮的應了一聲。恩,看來沒別的緣故。就是餓了,這兩眼哪兒都不看,光盯着吃的呢。

不一會兒,花沐蘭端着飯送了過去,笑盈盈的說:“齊少爺,豆沫好了。”

齊少敏點點頭,忍不住糾正道:“叫我齊哥哥就好。”

一旦有人叫他“齊少爺”,他實在是不能不以為是大哥來了啊。

若是大哥來了,嘶……

花沐蘭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點頭應下了。

“餅好了,趁熱……”

苗翠花還沒說完,白蔹就接過了她手裏的碟子,轉身走到了齊少敏桌前,笑道:“齊兄,餅做好了,趁熱吃。”

與苗翠花擱着一個白蔹,齊少敏忽而覺得自在了許多,點點頭道:“辛苦白兄弟了。”

“餅三文,豆沫一文,一共四文錢,謝謝惠顧。”

白蔹笑容滿面,那笑容簡直讓人無法拒絕。

齊少敏發誓,他從那笑容裏讀出了一句話——你這樣的富家少爺,不會連這四文錢也要昧下吧。

“花花,”苗翠花不爽的開口道,“又不是外人,還用收錢?”喵的,你給我适可而止一點。

她确信,白蔹肯定是看齊少敏不順眼,就跟先前算羊咩咩的賬一樣。當然,她也不排除白蔹是不舍得那四文錢——畢竟,這家夥比她還摳啊。不過,她覺得最符合邏輯的就是——

他既看齊少敏不順眼,又不舍得那四文錢。

“你們是小本生意,也不容易。”齊少敏倒不在意這四文錢,他只是覺得眼前這俊秀少年頗為有趣。

這叫做白蔹的少年應該比他小幾歲,乍一看上去,這似乎只是個格外俊秀溫柔斯文的少年,可再看過去,他又覺得這少年近乎無邪的笑容中似乎藏着某種情緒。

絕不是什麽平凡少年。

眼睜睜看着齊少敏望着白蔹出神,苗翠花再次腦洞大開。

白蔹顏值超高,這一點凡是見過他的人都得承認。難不成,齊少敏今天的不正常就是因為白蔹?難道他今天跑來吃飯,為的不是肚子餓了,而是那什麽餓了?

話說,你一娃娃臉半點氣勢都沒有,還想做攻麽?可是,白蔹的體格和臉蛋也不像是個攻啊。

不對,齊少敏早在沒來店裏之前,就忽然有點不對勁了。

難道說,白蔹長得跟他在青那個樓裏的某個相愛相殺的姑娘很像?

于是,齊少敏便把白蔹當做替代品,被白蔹得知真相後,再次展開與白蔹之間的相愛相殺……

喂,腦洞君,麻煩你先暫停一下好麽,那朵白蓮花正在泡我不是嗎。

好不容易再次關閉腦洞,苗翠花清了清嗓子,開口打斷那兩位的對視:“那個,齊哥啊,我聽你不像是本地人,來京城做生意麽?”

聞言,齊少敏回神,忙答道:“不是,我找人……恩,那個,找人。”

愁人,要是讓大哥知道他來到京城不辦正事,反而找了一堆借口跑來瞧個小姑娘,那會是什麽情景?

……娘,初一十五別忘了給我燒炷香。

“找人?投親麽?”苗翠花好奇的挑了挑眉,繞開白蔹坐到了齊少敏對面,指指他面前的飯道,“別放涼了,先吃。”

齊少敏低下頭,認真的吃飯。

“姐,我回來啦。”苗翠峰笑嘻嘻的跑進門,忽然看到正在吃飯的齊少敏,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減了大半,“齊少爺來了啊。”不愛聽人叫你少爺?可我叫你齊少爺也沒錯呢,那便不改了。

“正好來吃飯。”齊少敏擱下筷子,回頭看到那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提着書箱走過來,不禁心生感慨。

這孩子才十一歲,便如此出衆,待到成年定然更加出色。想到苗翠峰将來的樣子,他忍不住就有種欣然油然而生。

見鬼了,這孩子成年是什麽樣子,跟他有什麽關系!

勉強塞下最後一口餅,齊少敏飛快的起身說道:“那個,苗姑娘,我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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