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以後是日更六千的節奏噠~~ (44)

想做廚子的賬房,不是好大夫?

苗翠花腦海裏翻來滾去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因為她實在是被刺激到了。要是能穿回現代,誰再跟她說古代人腦子笨不會轉彎,她就把這朵白蓮花給拍過去。

最初的尴尬過後,白蔹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笑着問道:“在燕南過得可好?”看她的樣子,想來不好的應該只是別人。

“好得不得了。”苗翠花笑嘻嘻的點頭,從衣袖裏抽出條帕子來遞給白蔹,“我姥娘總逼着我學繡花,可我這手還是适合動鍋碗瓢盆,繡花針也太細了,拿不住。随便繡了塊帕子。給你看看。”

這是她在齊纖的監視下,硬着頭皮繡出來的,唯一勉強能見人的……恩,牡丹花。

白蔹接過那帕子展開一看,不禁笑了:“這百合倒也有幾分模樣。”是百年好合麽。

“……那是……恩,是百合。”苗翠花嘆氣,“給你了。”

只是。尚不等白蔹将帕子收起。一只大手就伸了過來,将那帕子從他手中抽走。

掃了一眼微微有些錯愕的白蔹,齊少業将那帕子折好。重新放進苗翠花的手裏,說道:“女兒家的東西,豈可随意送人。”

表哥啊,就是因為不能随便送人。所以我才送給他的啊。苗翠花無語的看着齊少業,她明白的很。親愛的大表哥恐怕是沒把白蔹列入未來妹夫的名單裏頭。

算了,等送走了表哥,再給白蔹好了。

只是,還不等苗翠花把帕子收起來。一只修長的手就伸過來,把那帕子從她手裏抽走。

“送出手的東西,豈有收回之理。”白蔹笑着。将那帕子收進懷裏,對想要再次伸過手來的齊少業微微一笑。“齊少爺,在下是男子,并不好南風,還請齊少爺自重,不要騷擾在下。”說着,他笑容更濃,“在下喜歡的是女子。”

苗翠花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起來,因為她聽完白蔹的話後,忍不住就去腦補了齊少業伸手在白蔹的胸口上摸來摸去的場景……

那畫面太美不忍看啊。

“白兄弟玩笑了。”齊少業眼神漸冷,盯着白蔹看了片刻後,收回目光,對苗翠花道,“一路趕來,你也累了,先到我的別院休息。放心,一應需要之物,我會交代人去置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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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有錢任性買買買了麽?苗翠花憂桑的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腳下的鞋,雖說回來沒帶什麽東西,可到底穿的衣裳和鞋都是在齊家時換的新的,料子上乘,跟她翠花上酸菜的标準圍裙一點都不配。

擡頭看向齊少業,她硬擠出笑容來:“表哥啊,不用那麽費事了,我還回我原來的住處就行……”

“近兩月未住,你那裏只怕是灰塵遍地,不大嫂一番,如何能住人?”

他話音剛落,白蔹就開了口:“這一點,齊少爺大可不必擔心,這些日子來,我每日早晚都會去清理翠花的住處,從內到外,一塵不染。”

苗翠花幾乎想蹲在地上撓地板了,花花啊,你這是跟他叫板叫上瘾了嗎。

苗翠峰進門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古怪場景——

大表哥和白蔹在那裏對視着,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笑如春風。而他的姐姐則是有氣無力的坐在一邊,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一會兒又一臉憂愁的在那裏嘆氣。

“姐,出什麽事了?”

“沒事。”苗翠花無力的擺手,招手讓翠峰過來,問,“你回來了幾天,這幾天怎麽過的?”

苗翠峰是六天前進城的,雖然齊老太爺指派了兩個小厮來伺候他,可他仍執意住回程堂胡同裏頭,一應起居之事全都不讓人插手。回來第二天,他就去了存知堂,拜見了石老先生。

至于那兩個小厮麽,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早上來問一遍“少爺有啥事要做麽”,晚上來問一遍“少爺有啥話要交代麽”,然後再乖乖的走人。

他們也真是納悶了,少爺才十一歲,一個人住這傳說不幹淨的屋子,就半點都不害怕?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不過,比起去別處,苗翠峰寧願住在這裏——過不多久,姐肯定會回來的。

“所以,他們兩個在別處住着,你自己在家裏住?”苗翠花忍不住輕撫了下翠峰的小臉,難為他一個小小孩子竟然敢一人住在家裏。

苗翠峰咧嘴一笑:“他們倆也不敢離我遠了,就在隔壁胡同住着呢。”

那邊,齊少業已經結束了和白蔹的對峙,走過來說:“時日不早,你路途勞頓,是該去歇息了。”

白蔹微微颔首:“先回去歇息,明日照舊營業。”頓了頓,他笑道,“那煎餅,我還不會做。”

這才多大會工夫,怎麽那兩人突然就偃旗息鼓了呢?苗翠花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看看齊少業,又再次打量白蔹。

可這兩人臉上表情都一如往常,看不出究竟是什麽情緒。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回事,能不能給她發個使用說明書來啊。

“算了,先回去吧。”苗翠花認命的嘆氣,起身往外走,“我先回去收拾收拾行李,下午過來。”

白蔹沒跟上去,只是笑吟吟的應聲:“好,等你。”

齊少業沒有開口,只是深深的看了白蔹一眼,而後跟了上去。

奇怪,姐不是很想回來麽,怎麽回來以後反而不高興了呢?苗翠峰滿腹疑慮,有心想問花沐蘭一句,卻見花沐蘭已經轉到後面刷碗去了,再看看笑得古怪的白蔹。

哼,才不要去問他哩。

提起書兜,苗翠峰也跟了出去。

等表哥走了,直接問姐不就行了嘛。L

ps:流風的閨蜜明日出殡,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看過文的親們可以順手回複一根蠟燭。

當初在一起,總開玩笑,說我賺稿費是養她的,可惜現在,用不上了。

☆、224 春梅學藝

苗翠花很想告訴翠峰,她不是不高興,而是太糾結了。

話說,“糾結”這個詞兒應該怎麽解釋啊。

少業大表哥是明擺着看白蓮花不順眼,而白蓮花呢,偏又嘚瑟的故意去挑釁少業大表哥,這倆人擱在一起根本不用她摻和,可以直接相愛相殺來一場基情四射的*劇了。

“我知道了,是不是在齊家受了誰欺負?”說這話的時候,苗翠峰的大眼睛已經瞪得滴溜圓了,“是誰欺負你?齊絮?齊素?還是齊少恭?”

苗翠花搖頭:“都不是,我就是這一路上趕得累了而已。”她該腫麽跟這小子解釋戀愛的問題啊。

“姐,你總敷衍我。”苗翠峰嘟起了嘴,不快的看着苗翠花,“我知道,你不是因為累了。”

“那還能因為啥?”

“我不知道……”苗翠峰老實的搖了搖頭,又忽然提出自己的猜測,“是因為表哥和白哥?”

看得出來,大表哥跟姓白的兩人不對付,姐會是因為他們兩個的事情在不高興麽。

這小子的觀察力還算敏銳嘛。苗翠花挑了挑眉,笑道:“你就不用管這些閑事了,橫豎沒什麽要緊的。來,先跟我說說,你比我早回來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大事?苗翠峰嘟起了嘴,用力回想這幾天的見聞。

半晌,他用力點頭道:“有,春梅姐定親了!”

定定定親?苗翠花瞪圓了眼睛,那丫頭也就比她大一歲,今年才十四好嗎,竟然就已經定了親事?

“春山跟我說。是南城一家姓錢的。”苗翠峰繼續用力回想龐春山說給他的話,終于将那人的名字想了起來,“叫錢大山。”

這是想發財想瘋了吧?苗翠花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有錢不算,還要那錢堆成大山?她真想問問,這位大山兄弟有沒有個兄弟叫錢大海,或者大河大江大川之類的。

不過。古代女孩家十四歲定親倒也算是正常。她又能說什麽呢。

也只能去賀喜了。

“去去去,翠峰那小子竟然也嘴碎。”龐春梅紅了臉,躲躲閃閃不好意思去看苗翠花的臉。

見狀。苗翠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這丫頭平日裏大大咧咧跟個大姐頭似的,這會兒竟然也害羞起來了。難得能見龐春梅害羞,讓她怎麽忍得住:“別臉紅啊。先給我說,那位大山姐夫長得啥樣兒。你見過不?”

“什麽姐……姐夫姐夫的,少胡說八道。”龐春梅擡頭瞪了苗翠花一眼,又忙不疊的低下頭去,“少亂打聽。”

“啧啧。還不舍得說了是吧?”苗翠花咂巴咂巴嘴,說出了自己預謀已久的威脅,“你覺得。我有沒有膽子跑去南城,找某個姓錢的人家串個門兒?”

龐春梅吓了一跳。這丫頭的膽子大得很,她要是搖頭,說不準還真就做得出那種事情。

終于,在龐春梅吭吭哧哧的描述中,苗翠花對那位錢多如山的錢大山童鞋,有了大概的了解。

當然,那哥們并沒有錢多如山,不過是與龐家一樣的小市民家庭罷了,倒也算是門當戶對。長得麽,據龐春梅那話裏的意思,應該是還不錯,挺殷勤的,機靈又勤快,嘴皮子利落,哄得龐大叔大嬸兩口子是心花怒放。

恩,總之,龐春梅還是很滿意的。

“成親怎麽也得到明年了吧?”苗翠花輕撓了下下巴,等到來年,春梅也就及笄了。

可她還是糾結啊,十五歲還是個半大女孩子呢,怎麽就結婚嫁人了呢。

說了這麽一會兒話,龐春梅的臉色終于不那麽紅了,小聲道:“等你這幾天得空了,我去你店裏找你。”

“找我幹啥?”

“學……學,那個,做飯。”

苗翠花一愣,随即恍然,這出嫁了的閨女,可就跟做女兒時不一樣了,成了人家的媳婦,要是連做飯都做不好,恐怕會丢人哩。雖說龐大嬸手藝也不咋地,可人家龐大叔不介意啊,天知道錢家那邊會不會介意自己兒媳婦連飯都不會做。

想通這一點,她立刻拿出拍平了自己那小胸的勇氣來歡迎龐春梅。

不就是做飯麽,又不是多複雜的步驟,她手把手的教,還能教不會?沒見白蓮花明明是一個大夫,在一邊看都給看會了麽。

于是,在苗翠花回來的第二天,翠花上酸菜裏頭就多了一個學徒。

“那個……翠花啊,真要穿着圍裙?”龐春梅比劃着手裏的圍裙,就是不想往身上穿——這怪模怪樣的圍裙,讓人哪好意思穿在身上啊。

“廢話,沒見我們都穿着麽?”苗翠花說着,伸手拉過白蔹來,“他都能穿,你有啥不能穿的?”

白蔹裹着那長長的連袖圍裙,胸口上是一團大字——翠花上酸菜,身姿修長,笑容淡雅,仿佛身上穿的是錦繡綢緞。

感覺……這圍裙也沒那麽難看吧……

龐春梅撓了撓頭,把心一橫,穿!

“也不教你烙餅,你先把煮粥學會。”

“菜葉現在不放,煮久了就爛了。”

“對,這麽把舂碎了的米放進去。”

“還有花生,該到放花生的時候了。”

……

不信這麽一步一步的教,還能教不會!

“別急,出鍋前要放鹽,你看好了,這麽一鍋粥,是放這麽多鹽。”

龐春梅兩眼緊緊盯着苗翠花的手,生怕遺忘了任何一個步驟。

“行了,這一鍋豆沫就算煮好了。”苗翠花拍拍手,讓花沐蘭把鍋端走去給客人盛飯,回頭對龐春梅說,“你接着煮一次,我不吭聲,就看你怎麽煮了。對了,別煮多了,多了吃不了。”說完,她去一邊烙餅了——營業期間,她可沒空只守着龐春梅。

怎麽煮?用鍋煮呗。

依着苗翠花所教的步驟,龐春梅小心翼翼的煮了一鍋豆沫出來,盛了一小碗,滿懷期待的遞給了苗翠花。

看看這一碗粥,花生混在碎了的小米裏頭,切碎的菜葉混在湯裏,聞着是挺香的,賣相也還可以。苗翠花抿了抿唇,抱着必死的決心端起了碗……

白蔹笑着倒了碗水放在了她的手邊,然後看她飛快的擱下那碗粥,端起水碗咕嘟了個幹淨。

“……春梅啊,就算鹽是我買的,不花你家錢,你也不能這麽大方。”

“啥?”龐春梅不解的看着苗翠花。

再次喝幹一碗水,苗翠花才無奈的說:“鹹,齁死了。”

“鹹?我是照你教我的法子放的鹽啊。”龐春梅遲疑着端起桌上的碗,小心的抿了一口。

然後……

“水,水呢?給我喝點水!”

苗翠花白了一眼白蔹,這家夥摳門的很,給她倒完水就直接收了壺滾一邊去了。給她倒水倒得那麽幹脆,估計她剛剛去忙的時候,這家夥是看着龐春梅怎麽放鹽的。

妹的,你丫知道她糟蹋了那麽多鹽也不攔着,買鹽不花錢啊?!L

ps:感謝大家昨天和今天的留言。今天上午,見了她最後一面。太多的話,說了也是無用。希望大家能夠珍惜眼前,珍惜眼前人,人生得一知己不容易。也希望大家能夠辨別朋友,遠離不靠譜的朋友,那些不為你身體考慮,只在玩樂的時候才想到你的朋友,不會是摯友。有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命運安排這麽巧,想想十幾年前的玩笑話,如今卻成了真。她的墓碑上刻着農歷六月初四,距離我的生日,只差整整一個月。不說影響大家心情的話了,日子終歸是要照常過的,那些存在過的人和事,會永遠銘記在心中,然後,活着的人照顧好自己和家人,不要待到來不及才後悔。

☆、225 我家花花有醋勁

所幸,這一鍋粥除了鹽放得太多以外,似乎并沒有其他問題了。

“那麽,到底該放多少鹽才算合适啊?”龐春梅萬分糾結,她現在終于明白翠花時不時挂在嘴頭上的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了。

她剛做的這一鍋又太淡了,用翠花的話來說,就是:“還不如喝白粥呢。”

“這鹽吧,你得看你煮多少粥啊。”苗翠花現在基本可以确定,決定龐春梅手藝好壞的重要原因,就在這鹽上頭。

你放多了,它苦又鹹,你放少了,什麽吃着都沒味兒。

可是,鹽放多少,基本上還是靠經驗啊,畢竟誰做飯的時候還能事先稱量一下然後再往裏擱?急着炒菜的工夫,那菜都可以糊鍋了。

喵的,該腫麽解決呢……

苗翠花愁眉苦思。

“喂,丫頭,你糊塗了?我要的是倆羊油餅,你給我肉夾馍幹嘛?”等餅的張大媽敲了敲苗翠花的腦袋,“出去這倆月,呆了?”

苗翠花嘟起了嘴,把肉夾馍收回來,轉到了一邊去做餅,半死不活的說:“本來就呆,你再敲兩下,就更呆了。”

“咋了這是??”張大媽納悶了,這丫頭以前不是成天喜笑顏開的麽,怎麽今兒蔫了呢。

“沒咋,就是在我姥娘家那邊日子過的太好了,回來不會幹活了。”苗翠花一邊說着,一邊把餅到鏊子上。

忽然間,她眼前一亮。

找不準分量沒關系,她有勺啊。

送走了張大媽,苗翠花拉過龐春梅來,拿起鹽罐子和勺子。讓她看好了。

“做三個人的飯,放這些鹽,五六個人,是這些,要是七八個,就是這些……”

不信對着勺子看分量,龐春梅還能搞錯。

也不讓龐春梅動手實踐了。苗翠花直接甩給她鹽罐子和勺子。讓她自己好好去記清楚多少人用多少勺鹽,等她記得滾瓜爛熟以後再繼續練手。

“小沒良心的,竟還記得回來。”

這個聲音……

苗翠花擡頭看去。脫口而出:“哈,羊……那個,楊公子。”好險,差點喊成羊咩咩。

郜陽笑了笑。随意撿了張凳子坐下,輕敲了下桌子問:“是不是又想叫我‘羊咩咩’?”她還真是會取外號。不過,為什麽他是羊咩咩這樣可笑的名字,而姓白的那小子就是白蓮花?

……父皇,你給兒臣取名的時候想什麽呢。

“嘿嘿。嘿嘿。”苗翠花撓着頭幹笑,這麽久不見羊咩咩,猛地一見。差點把他的身份丢到了腦後。

“出門一趟,竟然傻了不少。”郜陽搖了搖頭。對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的白蔹點頭一笑,“一個肉夾馍,一碗豆沫。”說完,他沖苗翠花笑道,“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店裏多虧有白兄弟照應,不得不說,他的手藝是極好的。”然後,他又轉向了白蔹,“正好,我也許久不見翠花了,可以與她好好聊聊。”

所以,你就趕他去做飯?

白蔹看了眼郜陽,略帶歉意的搖搖頭,嘆道:“楊公子謬贊了,在下也不過是勉力支撐罷了,如今我家掌櫃的既然回來,那自然是由她動手才更妥當。”說着,他對苗翠花道,“只能辛苦你了,那肉夾馍的做法,我忘了。”

我忘了。瞧這仨字兒說得多幹脆利落坦坦蕩蕩。

“真忘了?”苗翠花沒好氣的看着白蔹。

“真忘了。”白蔹認真的點頭。

忘了才怪。苗翠花撇嘴,同時忍不住想偷笑,這家夥不肯去幹活絕不是因為想偷懶,而是他在犯酸水。

從這家夥幾次跟表哥較勁,苗翠花算是看出來了,這朵花不但有股犟勁,而且還有股醋勁。

帥哥兼男友為自己吃醋,終歸是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啊。

一邊看着白蔹和羊咩咩大眼瞪小眼,一邊剁着肉,苗翠花現在只考慮一個問題——她要不要告訴白蔹,關于羊咩咩的真實身份呢?如果說穿了的話,估計白蔹就不會想那些有的沒的了,畢竟,連她這個穿過來的人都曉得,一個出身高貴的皇子,跟一個大街上賣飯的小廚娘,那是絕對扯不出粉紅色關系的。

別說正妻了,連個妾也排不上號啊。

不過……恩,還是先不說了,讓那朵毒舌的白蓮花先緊張一下好了。

喵的,竟然敢說她住了姥娘家幾天,連手藝都變差了。這根本就是污蔑好麽,她為了保證不丢了手藝,可是三天兩頭的往大廚房鑽,甚至還為此擔上了害人的嫌疑,她容易嗎她。

“吶,肉夾馍。”把肉夾馍和飯端給郜陽,苗翠花也在一邊坐下,漫不經心的問些自己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但好像并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哦,就是那位……哦,什麽,那個吳國公府的小公子的小通房,有喜了。”郜陽擱下筷子,笑嘻嘻的說,“人家馬上就要母憑子貴了。”

“那就等她生出來再說呗。”苗翠花撇撇嘴,蘭姐兒是有幾分心機,可那心機全都用在勾引男人上頭了,撞到宅鬥高手黃婉蘭手上,那還不是被虐的命。

估計,人家黃婉蘭現在就是“看你嘚瑟到幾時”的心态。

齊少業站在翠花上酸菜門外,面沉如水。

翠花才剛滿十三歲,會去勾引一個已經十六歲的男子?分明是那小子欺負翠花姐弟年幼,故意糾纏。至于那苗富貴一家麽……

他的嘴角微微勾動了一下,露出一個說不上算不算是笑容的弧度來。

“诶,少業哥,你來了怎麽不進門?”苗翠花正跟白蔹和郜陽,以及龐春梅說自己在齊家怎麽抽齊絮的光榮事跡,冷不丁瞥見了門外的齊少業,奇怪的招呼道,“都到門口了就進來啊。”

齊少業收回思緒,擡腳進門,只是一看到那原本背對着自己的人轉過臉來,心就不由得一沉。

這人……

“這位就是齊家的大少爺麽?”郜陽站起了身,對齊少業笑道,“久違。”

果然是他!齊少業一驚,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驚愕。他不明白,翠花如何會結識此人,又是否知曉此人的身份。

苗翠花的反應極快,飛快的問:“咩咩,你認識我表哥?”不然的話,為毛說的不是“久仰”,而是“久違”。羊咩咩就羊咩咩吧,人家自個兒都不介意這外號了,她還自個兒在那裏糾結什麽,只要小心點,別犯原則性錯誤就好。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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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咱家花花有桃花

咩……咩?!

齊少業全身發寒,他不知為何翠花會結識此人,更不知她如何會這樣稱呼此人。

這是大盛朝的九皇子,雖然因為生母出身不高的緣故,他并不受寵,上面又尚有幾位兄長,所以基本上與太子之位無緣。可他仍舊是九皇子,是動一動手指便能要人性命的皇族。

苗翠花沖齊少業咧嘴一笑:“少爺哥,這是楊公子。”她着重強調了“楊”字,“你們認識?”

楊公子?化名麽?齊少業眉頭微動,笑容裏隐含着三分恭謹的對郜陽點頭致意:“許久不見,楊公子風采更勝往昔。”

瞧少業哥這态度,十有*是知道羊咩咩的真實身份的。不過也是,畢竟齊家多年之前就在京城有生意,少業哥又是負責京城這邊生意的,或許在什麽場合偶爾見過羊咩咩也正常。

郜陽含笑對齊少業招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凳子道:“方才已經聽翠花講了,沒想到她竟是你的表妹,這可真是再巧沒有的事情了。來,請坐,說起來,這店是我與翠花,以及白兄弟,我們三人合夥開的呢。”

齊少業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

等到郜陽吃飽喝足唠爽了走人後,齊少業才松了一口氣,也顧不得旁的,直接将苗翠花叫到了一旁盤問。

“湊巧,純粹是湊巧認識的。”果然少業哥是知道羊咩咩的真實身份的,苗翠花笑嘻嘻的拍着齊少業的胳膊說,“別這麽緊張麽,我心裏有數,不會亂來的。”

“你這是在玩火!”齊少業如何能冷靜的下來。

對他來說。翠花只是個普通姑娘而已,他只想她能夠平安順遂便罷,那些飛上枝頭的事情,她最好半點都不要招惹。

“我知道啊,我也沒打算招惹那些事情。”苗翠花聳了聳肩,然後在齊少業的瞪視下恢複了正經,“可都到現在了。你讓我去趕他走人。還是甩臉子不搭理他?”

“你……”齊少業抿了抿唇,握緊了拳頭卻沒有開口。

現在大家和和氣氣的做個朋友是沒問題的,至少不冒犯到羊咩咩的原則問題的話。基本上沒什麽壞處,可要是她突然翻臉跟羊咩咩說“你太牛逼了我們不帶你玩了”,估計羊咩咩真就變成披着羊皮的狼了。

齊少業也明白這一層,所以他才更加頭痛。

“少業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起初我也緊張。可後來慢慢也就想通了。你放心,我不會做出越距的事情,也不會生出什麽非分之念的。”喵的,她只是個小廚娘而已。別說沒那心思,就算是真跟了羊咩咩,頂多也就是個妾的位置。見鬼去吧。

話雖是這麽說,可齊少業如何放心的下。只能再三叮囑過苗翠花後,匆匆返回了自己別院。

看着齊少業的背影,苗翠花忍不住嘆了口氣,恐怕就是因為這種人人敬而遠之的态度,羊咩咩才會那麽喜歡穿着便服在街上四處閑逛,哪兒有熱鬧往哪兒鑽吧。畢竟,這小子并不是那種高冷性格,偏卻是生在了最高最冷的家裏。

不過,同情歸同情,她心裏也明白的很,跟這種朋友來往,還是謹慎一點的好。況且,不怕羊咩咩起什麽心思,就怕有什麽人對羊咩咩起了心思。

看着齊少業走遠了,龐春梅才真湊了上來,小聲問:“翠花,那真是你表哥?”

“是啊,我大舅家的。”苗翠花瞥她一眼,“咋?先跟你說明白,我表哥成親了,孩子都快生出來了。”

“他成親關我……”龐春梅說了半句才反應過來,狠狠瞪了苗翠花一眼,“少胡說八道,你都不知道街上有人說你啥麽?”

“說我啥了?”苗翠花知道自己身上從來不缺話題,畢竟,能像她這樣玩命的跟自己親爹死磕的丫頭片子不多,能像她這樣十三歲就跟人合夥開店的丫頭片子也不多。

翠花那丫頭放着店不開,突然就帶了弟弟上了富貴人家的馬車走了,恐怕哪,是有過往的客商看中了這丫頭,帶了這丫頭走呢。

翠花那丫頭走了快倆月,突然又回了京城開她的小飯館,恐怕哪,是買她的客商帶了回家,結果得罪了家中的大婦,這是給趕了回來了。

“他們就不納悶為什麽翠峰比我先回來幾天麽?”苗翠花撇撇嘴,對于街坊們大開的腦洞,她是越來越佩服了。

“那還不簡單,先把你弟送來,再來安置你,這是要養你做外室呗。”龐春梅撇了撇嘴,往外頭瞅了眼,小聲道,“就數蘭姐兒她娘說得最歡。”

苗翠花輕哼了一聲:“她覺得她閨女到底混進了人家府裏做通房丫環,就比在外頭做外室的有臉面了?”

正說着,外頭傳來了馬蹄聲,那馬蹄聲在門口停住了。

一個紅色身影風一樣的閃了進來,快步走到櫃臺前道:“白哥兒,還是照舊。”

這妹子……苗翠花眉頭微挑,她已經認出了這個風風火火喜歡縱馬的女子,這不就是幫她穿到這裏來的恩人,黃英蘭黃大小姐麽?

本來正在收拾客人用過的碗筷的花沐蘭湊了過來,小聲嘀咕道:“翠花姐,你走後不久,這女的來過咱店裏一次,打那之後就常來,脾氣壞的很,一句話不高興就要發火的……”

她話還沒說完呢,就聽那邊已經訓斥了起來。

“那小丫頭過來,這桌上還沒收拾幹淨呢!”

你妹的,這是你的店麽,你在這裏充什麽掌櫃的訓我的員工?苗翠花磨了磨牙齒,不顧龐春梅的拉扯迎了上去。

瞧見苗翠花,黃英蘭一怔,但很快就認出了這個曾經敢當面跟自己頂嘴的死丫頭,立刻冷笑起來:“好巧。”

苗翠花點點頭,沖已經認出了黃英蘭的龐春梅擺了擺手,笑道:“巧的很,歡迎惠顧,不知小姐想要吃點什麽?還真是巧的很,先前那次遇見的那位公子,才剛剛出門不久哩。”最新推出的鼻涕攤餅,要不要嘗嘗?

黃英蘭剛要發作,就聽她提起了郜陽,不禁咬了咬牙,将怒意壓了下去,轉而對白蔹道:“白哥兒,這是你新招的幫工?”竟然敢拿九皇子來威脅她。

白蔹微微一笑,微微欠身說道:“黃小姐,這位便是我家掌櫃的。”

掌櫃的?這死丫頭?黃英蘭微微錯愕,随即便冷着臉哼了一聲:“一個毛丫頭罷了,懶得與她一般見識。好了,白哥兒,不需理會無關之人,做了餅給我帶走。”

矮油,這一口一個“白哥兒”叫得還真是夠順的啊。苗翠花輕撓着下巴,她怎麽就覺得親愛的黃大小姐似乎對她家花花相當感興趣呢。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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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你可會怕?

白蔹是個帥哥,長得好,性格也好——她是指外在表現。

所以,能勾引到妹子,這一點苗翠花并不意外。不說早就對白蔹抛過媚眼的鄭多娣吧,就連常來店裏吃飯的客人,也常有紅着臉一邊吃飯一邊拿白蔹當下飯菜的女子。

可她沒想到,就連黃英蘭這明顯是官宦千金的女子,白蔹也給勾引來了。

喵的,這位可不是傳統意義上嬌羞溫柔的千金小姐啊。

如果白蔹勾引到的是齊纖那樣的女子,苗翠花倒還不怎麽在意,可黃英蘭這種移動火藥桶,她怕一個搞不好,這妹子直接就把她辛辛苦苦拉扯起來的小店給幹脆利落的炸了。

至于其他方面麽,苗翠花倒是不太緊張。哪怕是半路穿來的她,心裏也明白的很,這種窮小子迎娶官家千金的好事,現實裏發生的概率實在太低,更何況白蔹是個大夫,并不打算去考科舉。

诶……等等。

“花花啊,話說你打算考醫官麽?”進了太醫院,好歹也算是有品級的官員了,雖說,一個小小醫官也娶不起黃英蘭這樣的千金就是了。

白蔹一怔,不知苗翠花為何會有此一問,随即,他就笑了:“我才疏學淺,只怕是考不上的。”原來,她也會緊張。

兩人對視一笑,更多的話也無需再講了。

看兩人這樣,站在一邊的黃英蘭心生不快。

她想不明白是為什麽,明明她站在這兩人的中間,可卻總覺得像是被隔在這兩人之外。白哥兒仍舊笑着,笑得那麽好看,可她隐隐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仿佛白哥兒對她笑的時候,似乎比現在更少了些什麽。

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麽。

所以,她沉着臉開口打斷了那兩人:“白哥兒,我說我要餅。”

白蔹笑着點頭:“是在下怠慢了,黃小姐稍等。”說着,他對苗翠花笑道。“黃小姐要餅呢。一個羊油餅,一個肉夾馍,少放辣子。”

連喜好都知道的這麽清楚。恐怕英蘭妹子來的不是一次兩次了。苗翠花嘟了下嘴,她忽然覺得,如果生意不好的話,或許應該把白蔹打扮好了放在門口。見了妹子就沖人家笑一笑,然後再轉身回來。

估計。會有大把的妹子進門來。

見苗翠花去烙餅,黃英蘭眉頭一皺,敲了敲桌子道:“白哥兒,我要你來做餅。”

苗翠花簡直要翻白眼了。妹子啊,你坐在那裏慢慢欣賞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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